幽顫地聲音,微有些沙啞,秦致遠緩緩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到窗子前。
背身立在那裡,一雙黑漆的虎眸幽沉地望向窗外的天空,“時月,你看,外面的天有多藍,多麼的美好。這麼美好的一切,那個孩子本是應該有機會看到的,可是如今卻要面臨的是這般痛苦殘忍的對待——爲父有愧,有愧啊!”
秦致遠的話,此時深深地震撼觸動着秦時月的神經,一雙眸子幽幽地望着背身立於那裡明明身材高大威武,此時卻看着蕭瑟無比的父親,輕喚一聲,“父親!”
“呵呵,父親是不是很無用?”秦致遠緩緩轉過身看向女兒,一雙黑漆的眸子幽深地如暗夜裡的大海,漆黑暗沉地令人感覺有些沉沉地。
“不,父親,您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更是威震四野赫赫有名的大將軍,豈會無用。”
秦時月激動地站起身,一雙眸子定定地望向秦致遠,“父親,這一切不是您一個人的錯,請您不要太過自責,一切終歸是會過去的!”
秦致遠聽着女兒勸慰的話,沉聲點了點頭,隨後轉向窗外,目光幽遠地望向天空。
秦時月站於書案前,看着父親有些變得蒼老好多的背影,不由鼻子一酸,一滴淚無形地滑落。
傍晚時,秦時月呆坐於自己的屋子裡,一整天腦海裡都是父親背身立於窗前,那抹高大卻是分外蕭瑟的背影的畫面。
眸子垂了垂,忽地喃喃一聲,“娘,你爲何會那麼狠心,父親說的對,那必竟是您的親生骨肉啊,您怎麼可以,怎麼可以下得去這般狠手?”
幽幽地眸子一顫,一滴淚滾落,“若是女兒也在您所利用之內,您是不是也會像對待您肚子裡那個孩子一樣,同樣下得去狠手!”
眸子一顫,淚水譁然而下。
心中的聲音冷冷地提醒她,她現在不可以有一絲一毫的情緒失控,不然她很容易便會被暴露,因爲——。
因爲她——並不是真正的秦時月,而是秦紫依。
是的,爲了榮王殿下,她假扮成
了大姐,重新回了府裡,爲的就是騙得所有人的相信,從而得到所有的計劃以及信息。同時瞅準機會,幫助榮王擒獲景王殿下。
想到榮王,此時假扮秦時月的秦紫依,卻是幽沉的眸子緊接一亮,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是那般的俊朗如玉般,令她深深地着迷,傾慕着。
爲了他,她可以捨棄掉所有一切。
爲了他,明明扮成大姐重新回府裡,生怕一個不注意便會露餡,被人發現,心裡害怕到不行,卻還是咬咬牙在這裡硬撐着。
在這幾天假扮大姐的日子裡,她過的小心翼翼,謹慎萬分。
生怕一個說話不對,眼神不對,就會引起府里人的懷疑。可是即便是她再小心,畢竟她不是真正的大姐,所以有時一些小細節,很難假扮好。有好幾次,她都差點圓不過去。
還有,還有大姐的未婚夫景王殿下。
一想到三皇子景王,秦紫依的一雙眸子瞬間閃過驚嚇和膽怯,她實在是怕極了景王殿下。
景王殿下完全和二皇子榮王殿下性格相差太大。榮王殿下性格是溫潤如玉般,當他看向你時,只一個眼神就可以把你融化了。
可是景王殿下,卻是一個邪肆的眼神,就能把她給嚇得半死。
特別是景王殿下行事非常囂張,就在今天早上,景王殿下竟然突然出現在她的閨房。
這怎麼可以?景王殿下卻是完全無所顧忌。
想到這裡,秦紫依眸子不由閃過緊張,心忽地一顫!
“丫頭,你一個人在想什麼呢,嗯?”
突然,一聲邪肆的聲音憑空響起,嚇的秦紫依身體一個抖顫,立即驚擡眸,“景王——”。
話音立即打住,想起大姐喊景王時,從來只是會喊景王的姓名,立即聲顫地改口喊道,“北堂墨?”
“怎麼,看到本王有那麼吃驚嗎?”北堂墨盯着秦紫依邪肆一笑,幾個大步已經逼近桌子前,突然傾身逼近秦紫依,狹長的眸子冷幽幽地盯着秦紫依,似是要看清什麼。
此
時的秦紫依簡直害怕極了,心臟不受控制的急跳個不止,一雙眸子極力忍下顫動,卻是因爲害怕睜的若大,“北堂墨,大晚上的你來做什麼?”
“唔,本王閒來無事走到你們秦府門口時,正好感覺餓了,所以便想到來你這裡吃晚飯。”北堂墨忽地身體往後一退,一雙眸子視線卻是未有放過秦紫依的,依舊冷冷盯着其,突然挑了挑眉出聲問道,“丫頭,你吃過晚飯了嗎?”
秦紫依幾乎是本能地搖了搖頭,愣愣一聲,“沒有!”
“嗯,那正好,一會陪本王一起用飯!”北堂墨腳下一勾,一隻椅子順勢滑過來,隨及大刺刺地坐下,挑挑眉忽地眯笑一眼看向秦紫依,“怎麼,見到本很害怕嗎?”
“不,不怕!”秦紫依聞聲心下一跳,急搖頭,同時坐直了身體瞪向北堂墨,緊抿着脣。
“可是本王怎麼覺得,你似是很害怕本王似的,嗯?”
北堂墨眯起眸子,邪肆地緊盯着秦紫依,一雙眸子視線上下打量秦紫依好一會後,突然幽地冷凝起眸子,“丫頭,你真是本王原先的那個丫頭嗎?”
突然,北堂墨忽地這麼一問,可是把原本就緊張的秦紫依給嚇得不輕。
她本來就不是大姐秦時月,假扮成大姐,她已經在努力讓自己學大姐學得很像。
可是每一次在面對眼前的三皇子景王殿下時,秦紫依卻無論在心裡提醒自己多少遍不要緊張,不要緊張,卻是根本不管用。
因爲景王殿下那雙眸子太犀利了,每一次他看向她時,她都會感覺有種無法遁形的感覺。
“你不是本王的丫頭,對不對?”
冷地,北堂墨在得不到秦紫依的回答後,幽地從椅子上站起身,周身開始凝聚起冷凜幽寒的氣息,如驟冷的寒風一樣侵凜向秦紫依。
秦紫依被北堂墨那種強大幽冷地氣勢,逼迫的身體整個往後一仰,眸子閃過驚駭慌亂眼神,忽地慌急從椅子上閃身離開,急喘一聲,“北堂墨,你在胡說什麼,這裡是我的閨房,你給我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