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心問姻緣1w字

誠心問姻緣1w字)

北魏皇子的侍衛也舉起了刀劍,護在段淳軼身邊,那架勢就像誰要撲上來就別想活命一樣。

蔚明珠見事態鬧的這樣大,就暗叫不好,這些百姓哪是人家訓練有素的侍衛的對手啊,一把推開燕子就衝到了中間叫道:“大家都住手!佛門淨地,不是撒野的地方。”

那些百姓哪會聽她的,有人衝上來就想打她,還有人罵道:“別聽她的,她和他們是一夥的!靨”

蔚明珠眼疾手快地扭住了打自己的人的手,更多的人就涌向她,燕子怕她出事,慌忙衝了上來,一腳就踢翻了一個從背後偷襲蔚明珠的人仿。

正鬧的不可開交,一個威嚴的聲音吼道:“都住手!”

這雷霆般的吼叫震得衆人一愣,擡頭一看,廟裡走出了一個高大的僧人,正是元妙大師。

那些想動粗的百姓都被震住了,下意識地停了下來。

元妙大師後面跟了四個武僧,都提了棒子,面無表情地掃視着衆人。

“阿彌陀佛,佛門淨地,豈是你等撒野的地方……”

元妙緩慢地說着,眼睛先掃過段淳軼拔刀的侍衛,才掃向那些拿扁擔的百姓。

段淳軼接觸到他不滿的視線,擺了擺手,那些侍衛就把刀劍收了,那些百姓見狀,也放下了石頭扁擔。

元妙一擡頭,有個僧人就上前把那個頭被打傷的百姓扶了起來,看了看他的傷勢,淡淡地說:“只是皮破了點,沒性命危險!”

元妙點點頭:“把他扶到禪房包紮一下……”

他轉向衆人,沉聲說:“大家要上香的,都去洗了手再來吧,別玷污了香火!”

說也奇怪,本來還是劍拔弩張的百姓,一聽這話就爭先恐後地跑去旁邊打井水洗手去了。

蔚明珠暗暗佩服,這元妙大師幾句話就四兩撥千斤地消弭了一場混亂,真有本事啊!

“四殿下,今日之事由你起,一會你多捐點香火錢吧!”元妙淡淡地對段淳軼說。

段淳軼欠了欠身:“沒問題,這是應該的!大師保重,淳軼改日再來拜訪!”

蔚明珠早把段淳軼看的清清楚楚,只見他身材高大,氣宇軒揚,一雙濃眉飛斜入鬢,英氣十足,一張臉廣而方正,皮膚呈褐色,黑眸冷冽無情,就算是謙卑的語氣,也霸氣十足,足見其果斷的性格。

他說完就側身,叫道:“扶公主出來,我們走。”

兩個宮女裝扮的女子就扶了一個蒙面女子出來,蔚明珠好奇地多看了兩眼,只見她頭髮都被包在絲綢中,只露出了一雙美目,鄙夷地掃視了衆人一眼,就嫋娜地下了石階往前走了。

段淳軼跟上,一行人就走過了蔚明珠,段淳軼目不斜視,只在走過蔚明珠時側目看了她一眼,沒有多餘的表示就走了過去。

蔚明珠覺得這人也太傲慢了,對他雖然印象不錯,卻因爲這一眼打了點折扣。

看着那行人消失在眼中,才拉了燕子和胭脂去洗手。

李婉紗見一場混亂就這樣平息了,有些遺憾,還想着鬧大了讓蔚明珠被懲罰,哪知道這就沒事了,不過她還有後着,也不擔心。

跟着蔚明珠去洗了手,就帶着她去上香,等上完香出來找了個大師幫蔚明珠的母親超度,長長几卷經文要念,她哪有心情陪蔚明珠跪着,就藉口起太早頭痛,去禪房歇着,讓蔚明珠等超度完再去找她。

蔚明珠也沒把她當一回事,反正給母親超度是應該的,就老老實實地跪着聽大師誦經超度。

等幾卷經文唸完,已經半響午了,蔚明珠出來讓燕子去找李婉紗一起回去,燕子去了,只跟回了一個嬤嬤和幾個侍衛,說夫人不舒服先回去了,他們會護送蔚明珠回府的。

蔚明珠聽到李婉紗已經回去了,也不急,說自己還沒參觀過靜寧寺的全貌,就多留一會參觀一下吧!

她還是打着那本《醫經》的主意,想多探聽一點消息,也好幫着找到造福百姓。

此時上香的人都回去了,寺裡只有僧人,蔚明珠一座一座大殿地轉,看那些造型各異的神像,也不覺得枯燥。李婉紗留下的嬤嬤卻陪不了,抱怨道:“有什麼好看的,小姐還是趕緊回去吧,一會天黑了回去危險。”

危險嗎?蔚明珠淡淡一笑,李婉

tang紗把自己單獨留下來,估計還有後着吧,她這不是成全她嗎?

“嬤嬤走不動就去山門前等着吧,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想多轉轉!”蔚明珠打發她先出去,自己帶着燕子和胭脂繼續上山。

靜寧寺的大殿都是圍山而建的,一座一座往上,又盤旋而下,最高處的是輪迴殿,只是一般很少人上去,一來上面路很難走,二來很多人覺得輪迴殿不吉利,所以除了有生死困擾的人,一般就沒人去。

都是到了半山的財神殿求了財,就往中間的道上插了過去,平行的那邊有個姻緣殿,下面就是求子殿,這幾個殿都是熱門,山道都被踩平坦了。

蔚明珠經過財神殿沒進去,她現在已經富可敵國,沒有必要求財了。

她往上看,輪迴殿隱藏在山林中,除了一個頂,根本看不到前貌。

“你們走不動就在此歇歇吧,我上去轉轉就下來。”蔚明珠交待燕子和胭脂。

胭脂的確爬不動了,跪了大半天,又爬了半天山,全身都要散架似的。她忍不住說:“小姐,大家都說輪迴殿不吉利,你還是別去了,我們一起去姻緣殿吧,給你求個好姻緣就行了!”

“有什麼不吉利的,我就是想見識一下,你們爬不動就等着。”蔚明珠不顧她的阻撓走上了通往輪迴殿的臺階。

燕子見狀就跟了上來,她的職責是保護蔚明珠,就算爬不動也要爬。

“小姐,你爲什麼想去輪迴殿啊?難道你有生死的困擾?”燕子侍候了蔚明珠這麼久,也知道小姐的脾氣,只要不觸及大的方向,開點小玩笑她不會見怪的。

“算是吧!”蔚明珠怎麼能告訴她,作爲一個重生的人,輪迴一直是她好奇的事,她想不通爲什麼是自己能重生,按道理,世間千千萬萬的人,冤死的也不計其數,怎麼不是別人,偏偏是自己能重生呢?

所以她想到輪迴殿看看,也許能從中找到啓發。

往上的臺階一開始還能看到,越往後就看不見路了,因爲沒人踩,路邊的藤蔓都竄滿了臺階,根本看不清哪裡是路。

踩在藤蔓上很滑,一不小心就可能跌下山谷,燕子都走得有點心驚膽戰,忍不住說:“小姐,這太危險了,要不我們還是下去吧?”

“你在這等着吧,我自己上去!”蔚明珠今天還犟上了,路越難走她越想上去,總覺得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在召喚着她進去看看。

燕子又爬了一段,實在撐不住了,想着上面都沒人來,也沒有危險吧,就躺在路邊說:“小姐,你先上去,我歇一會再跟上來!”

她也是怕蔚明珠懷疑自己,要知道她們在蔚明珠面前都裝不會武功,這要鼓着勁上去,蔚明珠能不起疑嗎?

“嗯,好!不行就在這等着!”

蔚明珠抓着藤蔓爬,等爬到平臺上,她手上都被劃傷了幾處,可是看到輪迴殿的大門就在前面時,她立刻就忘記了這點痛,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懷着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走過去。

和下面那些大殿不同,這個大殿因爲很少有人來,寺裡就沒出錢裝飾。大殿有些陳舊,外牆的紅漆都掉落的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只有基腳的大石,在風雨的侵襲下翻出了原本的青華,矗立堅.挺地承受着這座大殿。

殿門緊閉着,陳舊的銅門上鑲了兩隻獸頭,蔚明珠端詳了一下,叫不出這是什麼獸,只覺得它們的形狀很猙獰,也很陰森。

一般膽小的人看到這兩個獸頭估計都不敢進去了,蔚明珠卻無所畏懼,死亡都經歷了,還有什麼可以嚇到她的?

她站在門前雙手合十默拜了一下,才伸手推開了門,一股冷氣迎面撲來,讓她打了個寒顫。

她定了定神,跨了進去,只見迎面一個巨大的神像懸在高空,巨大的銅眼冷冷地俯瞰着她。而他周圍,都是形狀各異的神像,都栩栩如生,圍成半弧狀伴在周圍。

蔚明珠備感壓力,只覺得自己前世今生都無法逃脫他們的法眼,下一刻,這些神像就會化成活的,跳下來將她緝拿進阿鼻地獄。

有一刻她很想轉身跑了,可是她還是沒這樣做,鼓起勇氣走過去在落滿灰塵的蒲團上跪了下來,雙手合十,喃喃地道:“蔚明珠請求各位神給個指引,明珠所做一切是對是錯?”

她靜靜地跪着,感覺身上涼颼颼的,就像置於冰窟一樣。

許久,越來越冷,卻沒任何動靜。

她不禁苦笑,所謂的神不過是衆生自己心裡的安慰吧,其實根本沒有神……也沒有所謂的輪迴懲罰……

又跪了一會,她失望地磕了三個頭才爬起來,倒退着往外走。

出了大殿,外面的夕陽照在她身上,她才感覺到一點溫暖,轉頭,卻看到一個人影站在山崖邊。

蔚明珠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卻是元妙大師,她就雙手合十上前施禮:“大師!”

元妙側對着夕陽,白髮和鬍鬚都被染上了紅色,看上去有些怪異,他偏頭看着蔚明珠,許久才微微一笑:“女施主,可在輪迴殿找到啓發?”

蔚明珠一瞬間感覺自己被看透似的,忐忑不安,只搖了搖頭。

元妙又將頭轉向了山崖,那邊夕陽已經快落下山谷,他似隨心所欲地說:“看夕陽,今天落下去了,明天還是會在這裡落下去,人生就像這夕陽,起起落落,你看着有什麼變化?”

蔚明珠跟着他看去,似乎沒什麼變化,她又搖了搖頭。

元妙笑了,指了指夕陽旁邊的彩霞說:“其實有變化的,你看夕陽,今天在它周圍的彩霞是這個形狀,明天你再來看,已經不是這些彩霞了。而夕陽,你看着它表面沒有變化,那是我們看不到它內心,也許裡面早已經千變萬化!”

蔚明珠若有所思,下意識地問道:“那它的變化是不是造成周圍彩霞變化的原因呢?”

元妙擄了擄白鬍子說:“誰知道呢,就像人,不同的年齡接觸到的人不同,除了她自己表現出來善惡,誰能知道她真正在想什麼呢?”

蔚明珠蹙眉問道:“大師,改變了一個人的命運,是不是也會影響其他人的命運呢?”

元妙淡淡地說:“能改變的就不是命運了,說簡單一點,一朝皇上一朝臣,皇上以爲自己改變了羣臣的命運,怎麼不想,也許這本來就是他們的命。”

蔚明珠怔了怔,忍不住聯想開來,自己重生,難道這也是自己的命嗎?

大師這是在讚賞自己做的對嗎?

蔚明珠不敢相信,就問道:“大師,我打個比方,如果一個將軍嗜殺,把這個將軍殺了,那不是可以拯救許多生命嗎?這難道不叫改變那些生命的命運嗎?”

元妙意味深長地說:“這個將軍死了,你怎麼知道就沒有一個比他更嗜殺的將軍出現呢?女施主,冥冥之中有些東西是天定的,你以爲拯救了一個人,也許就是在害另一個人。冥冥之中有個平衡,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你失去的也許是別人得到,你得到的又怎麼知道不是別人失去的?”

蔚明珠怔住了,莫名地想起了孃親,她以爲自己重生改變了自己的命運,可是娘也沒逃過死路一條。她讓蔚瑾瑜活下來,那是不是在看不見的地方,她也失去了一些東西?

她怔怔地想着,入神了。

許久才發現元妙還站在自己身邊,就躬身說:“大師能給晚輩指點迷津嗎?”

元妙哈哈一笑,指了指剛纔她出來的輪迴殿,問道:“你剛纔在裡面跪了半天,就沒有得到什麼啓示嗎?”

蔚明珠又怔住,元妙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心口,淡淡一笑,說:“無道即是有道,無佛即是有佛,已所不爲勿施於人……女施主還是慢慢去參詳吧!”

他說完搖了搖頭,徑自施施然走了。

蔚明珠站了一會,還是不得其所,看天色不早了,只好下山。

纔下來就遇到燕子,燕子站在坡上,茫然地看着四周轉圈子,蔚明珠看她就像着魔似的,就叫道:“燕子,你做什麼?”

燕子就站住了,呆呆地看了蔚明珠半天才驚叫起來:“小姐,這輪迴殿真邪啊,我剛纔本來已經到了門口,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找不到路進去,就一直在門口轉悠,你說是不是邪門。對了,你找到進去的路了嗎?”

蔚明珠心一動,回頭再看來時路,已經隱在山林裡了。

她搖了搖頭說:“我也沒找到進去的路,就回來了,算了,我們回去吧!”

她帶頭往回走,到岔路遇到胭脂,胭脂非要拖她去求個姻緣籤,蔚明珠拗不過她,只好一起過去。

姻緣殿早沒人了,僧

人也不見,三人磕了頭,胭脂拿過供桌上的籤筒遞給蔚明珠。

蔚明珠雙手合十先祈禱了一下,纔拿過籤筒搖起來,竹籤一次就掉出了兩根,胭脂驚奇地叫道:“怎麼會這樣?”

她跑上前撿了竹籤,看到一條上面有字,另一條卻什麼字都沒有,她奇怪地問道:“今天怎麼盡出怪事,這竹籤上怎麼什麼都沒有啊?難道誰惡作劇,把空竹籤放進來?”

蔚明珠上前接過籤,果然什麼都沒有,再看另一支籤,寫了四句詩:“荊山寶玉瑞氣鍾,欣遇楚文雕琢命,兩獻誰知不一同,當時侯爵始能封!”

“這是什麼意思啊?”胭脂探頭來看,邊唸了出來。

蔚明珠怔了一下把兩支籤都收了說:“好了,這本來就是玩兒的,何必當真呢,走吧!”

燕子看她臉色不對,給胭脂使了個眼色說:“就是,這玩意要真準,那這裡早就門庭若市了,玩玩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三人趕着下山,沒注意殿後轉出一個僧人,上前整理了一下籤筒,拔了拔裡面的竹籤,自言自語地說:“空籤?百年難一遇……這位施主還真是有緣人啊!”

他搖頭晃腦地說道:“君今誠心問姻緣,輾轉三番不得成,莫說眼前難順意,更防後面大虛空……”

僧人弄好籤筒,走出來,看到元妙站在殿前,看着下山的三人,就趕緊上前把空籤的事說了,元妙挑起了白眉,屈指算了算,忽地一笑說:“難怪她竟然找到了進輪迴殿的路,原來真是有緣人!命啊!”

“師父,那空籤是什麼意思啊?徒兒在這姻緣殿解籤多年,自然知道她另一支籤是隻要不猜疑不定,總會遇到好姻緣的。可是空籤卻從來沒見過,這意味着什麼呢?”僧人疑惑地問道。

“此女命格全陰,印堂發黑,恐有大災,熬過了這一關,她的姻緣線纔會出,那空籤就是一種警示,熬不了這一關,一切都是空的!”元妙嘆息道。

“哦……”僧人搖了搖頭,看着三人已經消失在視野中,自關了殿門,去歇息了。

衆生芸芸,你來我往,什麼都要關心的話那就煩惱根不斷,他早已經學會不去問個結果了。

元妙自言自語:“炎炎烈火焰生天,焰裹蓮生一朵蓮,到底得成終不害,依然生葉長根枝……”

下面蔚明珠似有感應似的,擡頭看了看已經全被山林裹住了的輪迴殿方向,暗暗摸了摸空的竹籤,冷冷一笑,自付道,我命由我寫,我的姻緣我做主,這支籤,我一定會給它寫上滿意的籤文的。

三人到山門,嬤嬤早已經等不及了,催着就趕緊出發回家。

留下了的三個侍衛等蔚明珠一上馬車,就趕緊返回,這一路不比來時,早就不見人了。馬車才離開靜寧寺幾里路,突然路上就跳出了一羣山賊,揮舞着刀劍就衝了過來。

嬤嬤聽到叫聲探頭一看,就嚇得尖叫起來,抱怨道:“小姐,都是你,早回去不就沒事了嗎?這怎麼好,遇到剪徑的山賊了?”

蔚明珠冷冷一笑,這靜寧寺附近就從來沒山賊,哪來的山賊啊!

估計還是和李婉紗逃不了關係吧!想着她有些惱怒,這奪了家產不算,還想害自己的命,她還真是歹毒。

正想着,山賊已經殺了過來,三個侍衛抵不住對方人多,節節敗退,眼看山賊瞬間就衝到馬車前,一個山賊跳上了馬車,刀就亂砍進來……

蔚明珠趕緊抽出了纏在腰間的軟劍,一劍就削了過去,那山賊哪想到裡面的人會武功,頓時手就被削了一塊肉,痛的他慘叫一聲,拿不住刀,就掉下了馬車。

嬤嬤驚得捂住了嘴,五小姐什麼時候學會武功的?

正想着,燕子也抽出了藏在腰間的匕首,和胭脂一起護住了蔚明珠。

這遇到危險,她也不怕暴露武功,反正在鄉下,蔚明珠讓杜伯教她們武功,大家都學會了幾手防身的功夫,她和白蘋當時裝作很刻苦,比胭脂她們學的快,所以只要不太過分,蔚明珠也不會懷疑的。

“下去,抓兩個活口!”蔚明珠也顧不上在嬤嬤面前暴露了,搶着跳下了馬車,就往山賊殺去。邊殺邊留意,這一看就看出了端倪,除了爲首的幾個山賊會武功外,其他都是烏合之衆。

她頓時有了信心,叫道:“王強,你們幾個,擒賊先擒王!”

那三個侍衛見

蔚明珠和燕子纏着了其他山賊,頓時信心大增,三人一起涌向了爲首的山賊,畢竟是正規軍出身,開始是顧忌人家人多,現在一見是烏合之衆,哪還有輸的道理呢!

才過了幾招,那山賊就受了傷,驚叫一聲:“扯呼……”就帶頭逃跑。

三個侍衛哪容他們逃,齊追了上去,一人一刀刺在他大腿上,那山賊就滾倒在地慘呼起來,其他的山賊一見領頭的受傷,也顧不上了,紛紛四下逃竄。

這時,從寺廟那條路上又來了一隊人馬,見山賊攔路,爲首的大喝一聲,騎馬揮劍就衝了過來,見山賊就殺,很快十幾個山賊就倒了一半。

蔚明珠認出爲首那人竟然是已經走了的嚴藺,就有些疑惑,他們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還在這?

見他和手下的侍衛對山賊下手殘忍,她就忍不住叫道:“嚴將軍,手下留情,我要抓活口!”

嚴藺聽如未聞,繼續斬殺山賊,殺到僅餘兩人,才停止了殺戮,下馬生擒了兩人。

這一切都發生得極快,等蔚明珠反應過來,地上全是屍體。

她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人家已經聽她的留了活口,她還能抱怨什麼。

“這位小姐,這兩個就是活口了,你想問什麼,問吧!”嚴藺一手一個,把兩人提到蔚明珠面前,一丟,兩人都慘叫出來。

嚴藺撇了撇嘴,冷笑道:“就這點本事還想學人做山賊,真是沒用!”

蔚明珠苦笑,回頭讓三個侍衛先押住這兩人,才上前謝道:“多謝嚴將軍出手幫忙,明珠感激不盡,回頭稟過父親,再登門道謝!”

嚴藺似乎這時才注意蔚明珠對自己的稱呼,皺了皺眉,他記得在寺廟裡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啊!

“你認識本將軍?”他忍不住問道。

蔚明珠看看在遠處的段淳軼,大方地說:“家父是朝中的蔚將軍,明珠聽說北魏皇子親自送公主來和親,他座下最有名的就是嚴藺將軍,將軍如此神武,明珠猜將軍就是嚴將軍,果然沒錯!”

“蔚將軍……”嚴藺看看她,露出一絲笑意:“將門無犬女,蔚小姐真是聰明,沒錯,本將軍就是嚴藺。”

“明珠很感激將軍幫忙,只是明珠有些不解,將軍和殿下不是已經回去了嗎?怎麼還在這?”蔚明珠疑問道。

嚴藺警覺地看了她一眼,才說:“殿下初次到帝都,很喜歡帝都的風景,這靜寧寺旁邊的風景都很美,本將軍就陪殿下游覽了一會,怎麼,蔚小姐覺得有什麼不對嗎?”

這解釋合情合理,蔚明珠無法懷疑,雖然心裡覺得不是那麼簡單,表面上卻贊同地說:“這邊風景的確很美,將軍和殿下不遊覽一番的確有負美景,明珠還要感謝兩位遊覽了風景,否則就幫不了忙了!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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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藺笑了笑,指了指滿地的屍體說:“蔚小姐,這滿地的屍體還是報官吧,需要本將軍解釋可以到驛館找本將軍,現在沒事了,我們就告辭了!”

他一聲令下,那些侍衛都收劍上馬,陣容整齊地簇擁着段淳軼回城。

段淳軼還是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目不斜視地走了。

蔚明珠回頭,讓一個侍衛去報官,自己蹲下來檢查那些屍體,大多數沒問題,只是爲首的幾個不像一般的山賊。

她翻了翻他們的衣服,沒見異樣,正疑惑,燕子湊過來附在她耳邊說:“小姐,那個嬤嬤在裡面哭的肝腸寸斷,很可疑!”

蔚明珠心一動,就走了回去,果然見到嬤嬤躲在裡面哭的稀里嘩啦。

她冷冷一笑,撩開車簾說道:“嬤嬤,沒危險了,下來吧!”

那個嬤嬤一見她,突然就撲了過來,吼道:“我要殺了你……”

蔚明珠已經料到了,一閃,她就撲到了地上,摔得嘴啃泥,還沒爬起來,蔚明珠一腳就踩在她背上,狠狠一碾,嬤嬤殺豬般地慘叫起來。

胭脂愕然地看着,湊過來小聲問道:“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蔚明珠蹲了下來,揪起嬤嬤的衣襟冷冷地問道:“嬤嬤,我和你無冤無仇,這爲什麼想殺我啊?”

嬤嬤驚慌失措地轉開了眼,一眼看到不遠處的屍體,又哭叫起來:“你殺了我兒子,我要爲他報仇!”

這下蔚明珠就全清

楚了,招了招手,一個侍衛就走過來問道:“小姐,有何吩咐?”

蔚明珠指了指那具屍體說:“把他拖過來!”

那侍衛就走過去把屍體拖了回來,嬤嬤一見淚又涌了出來。

“這是你兒子吧!”蔚明珠端詳了一下,面孔很陌生,她再想了想這個嬤嬤的信息,就想起來了。

這三年蔚明珠雖然離開了帝都,可是她的人卻掌握了蔚府每一個下人的信息,特別是李婉紗身邊的幾個下人。

這嬤嬤姓胡,是李婉紗孃家那邊帶過來的,當年李嬤嬤死後纔來的,她原來一直侍候李婉紗的母親,人很能幹。蔚廉用納了兩個小妾後,李婉紗不得寵,就向母親要了兩個下人回來幫襯。

李夫人就把這個嬤嬤給了她,蔚明珠立刻讓人查清了她的底細,她有兩個兒子,一個在李婉紗哥哥家做管家,另一個就在李府做了一般的侍衛,專門負責內府的安全,沒什麼真本事,充其量就是混飯吃而已。

李婉紗想派人來殺自己,一時找不到人,就動用李府的人,估計就是想自己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殺雞焉用牛刀吧!哪知道會遇到嚴藺呢!

“真是你兒子?”蔚明珠冷笑道:“嬤嬤,我記得你兒子可是在李府做事,什麼時候跑去做山賊了?難道他們不是山賊,是李大人派來殺我的?這倒奇怪了,明珠和李大人無冤無仇,他怎麼會讓自己的人來殺我呢?”

胡嬤嬤頓時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又怨又恨地瞪着蔚明珠掂量起來。這要是承認了是自己的兒子,那勢必牽連到李大人,還要供出是李婉紗指使的,那麼如果李婉紗受責難,自己一家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她畢竟是聰明人,腦筋一轉就知道自己衝動了,兒子的仇報不了,還要連累一家人,她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小兒子,心如刀割,如今只有抵死不承認,先躲過這一關再找機會報仇吧!

“我……我……哎,他不是我兒子啊,我被嚇傻了,小姐,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剛纔一定是鬼附身了!”她趕緊聲辯道。

“真不是你兒子,胡嬤嬤,你可看清了,別一會交到官府又後悔!”蔚明珠哪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故意逗她。

“真不是,我真是嚇糊塗了,隱隱看到他的長相和我兒子差不多,還以爲是我兒子……這仔細看,根本不是!”

胡嬤嬤陪笑道:“小姐,我老眼昏花,一時看不清認錯了人,你不要和我計較,我給你陪不是了!”

她爬起來,雙膝跪下就給蔚明珠磕頭。

蔚明珠冷冷看了她一眼,不屑地撇了撇嘴,這爲了保全自己,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敢認了,還真是鬼迷心竅。

她也不戳破,起身對胭脂說:“嬤嬤受驚過度,你先扶她上馬車吧!”

胭脂上前把她扶了起來,給她拍拍灰把她扶上了馬車。

這時,去報官的侍衛回來了,一起來的還有七皇子宗政颺,他搶先騎馬跑過來,遠遠就叫道:“明珠,你沒事吧?”

蔚明珠早收了軟劍,看見他就奇怪地問道:“你不是去遊湖了嗎?怎麼跑這來了?”

宗政颺跳下馬,圍着她四周看了看,見她安然無恙,才說:“我昨天不是和你的丫鬟說我不去遊湖了嗎?今早四哥知道了,就說既然你有事那就改明天,所以大家都沒去遊湖,我在家裡無聊,就跑去找你哥,結果陪他在上書房呆了一天,還去你家混了頓飯吃。吃完沒見你回來,擔心你就跑來看你了!沒想到你竟然遇到了山賊,我要早來一會就好了!”

他看了看四周的屍體,氣惱地叫道:“這些山賊死了不足爲惜,你別擔心,我已經讓我的侍衛去請京兆尹,你不會沒事的。”

蔚明珠根本不擔心,反正人又不是她殺的,她看看馬車那邊,裝作憂心地說:“七殿下,你要讓京兆尹好好管管,這天子腳下竟然有山賊,這也太大膽了,今天幸好沒傷到我們,可是那些百姓就不一定有這樣的幸運了,還是要好好整治一下!”

“我會讓他們好好整治的,明珠,你受驚了嗎?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這裡交給我的副將處理好了!”宗政颺殷勤地說道。

蔚明珠看了看那兩個活口,說:“這兩個活口七殿下一定要好好審問,把他們的餘黨都抓出來才能以絕後患!”

“這沒問題!”宗政颺叫過自己的副將,吩咐他等京兆尹來讓他好好查。

蔚明珠見有人管了,也不多說,上了馬車就由七皇子護送她們回去。

馬車裡,胡嬤嬤雖然傷心,卻不敢再哭,提心吊膽地看着沉着臉的蔚明珠,她今天窺到了她的秘密,又暴露了自己的兒子,她卻什麼都不說,她到底在想什麼呢?

是相信了自己的話,還是不信呢?

她忐忑不安,眼看蔚府就要到了,就以爲這一關過了,剛想舒一口氣,就見蔚明珠懶懶地看了過來,那雙漂亮的眸子裡全是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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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貨可居巨大的墳墓宗政墨正式即位人生就是冒險你從了我吧私吞府裡銀子寧死不要你喜歡冷宮棄後給她烙個奴字不破不立似是故人來何去何從你別想誣陷我收留鬼姑我沒想燒死你丫頭過來侍寢等着她入局願意代罰給她烙個奴字趕着犧牲她我沒想燒死你先聲奪人趕着犧牲她狡猾的五皇子一鳴驚人這個家不安生寄生體再見莫行風宿世孽緣今昔了這丫頭留不得怕就求我啊韜光晦跡遇到刺客我們還會見面的我認錯了我在等你呢娶我吧每步都是陷阱不破不立他和我沒關係錢不會背叛我凡事多個心眼是你主使她做的雪蓮才能解毒你謀殺親夫啊王貴妃的宴席最好的選擇神秘的南公不能回頭明顯的算計明珠凌羽送做堆願意代罰人生就是冒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番外鬼姑和玄九郞的秘密投其所好我心裡有你沒有其他選擇冷宮棄後你從了我吧天生一對賭約看她出醜深藏不露的瑞王愛之深恨之切番外想要孩子自己努力這丫頭留不得小傻瓜誰對你比較重要這個家不安生用心良苦我認錯了神秘的莫公子敢做就要敢承擔再見莫行風不用彌補相依爲命平起平坐我不允許你反悔王貴妃的宴席宿世孽緣今昔了你放不下的人中有我嗎利益最大神秘的小孩番外你就當可憐我陷害的毒計居心或側沒有分家的理陰差陽錯這個家不安生命運的輪迴大丈夫該爲的我不要你死承認了我也不笑你漁翁得利二姨娘倒黴了不破不立是我丟了你太欺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