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遲的第一刀,必須切在人的右(乳),環繞(乳)頭,切下一顆銅錢大笑的肉塊。這一刀,名爲謝天地,意爲謝天謝地之意。
看着寒光四射的剔骨尖刀狠狠地切向自己,陳華清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哪怕是眉頭也是沒有皺上一皺。
“動手!”
就在這時,一道急促的低喝之聲響起,隨後只見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後發先至,瞬間出現在陳華清的面前。
而後,那黑影擡手一劍,頓時將那剔骨尖刀格擋下來,而後一腳,便將大鬍子踹倒在地。
接着,黑影去勢不減,手中的飛劍隨手向着大鬍子的丹田一刺而下,眼看就要貫穿大鬍子的丹田。
大鬍子滿臉絕望,眼前黑影的強大,根本不是他能夠抗衡的。早知如此,當初他寧可拼着得罪執法堂也斷然不能接下這個活啊。
“大師兄,不要!”就在這時,陳華清突然急切地叫道。
孟山眉頭一皺,急刺而下的飛劍瞬間停頓在離大鬍子丹田一釐米的位置,饒是如此,飛劍激起的勁風依舊讓大鬍子的丹田之外的皮肉破開了小拇指大小的窟窿,所幸刺入不深,僅僅是皮肉傷罷了。
“大師兄,這位兄臺也是爲形勢所逼,莫要殺他。”陳華清沉聲說道。
孟山點了點頭,而後飛劍調轉,將鎖着陳華清的鐵鏈瞬間斬斷,隨後一把將陳華清的身體接住,如同大鵬展翅一般,朝着斷魂峰山腳下疾掠而下。
由於事發突然,饒是執法堂的三劫散仙陳哲,也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的那一刻,孟山已經帶着陳華清衝過了執法堂弟子們的包圍圈,來到了圍觀修士們的面前。
“朝天宗修士聽令,攔住他,重重有賞!”陳哲突然大喝一聲,直指圍觀的朝天宗弟子。
一時之間,不少的弟子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執法堂的重賞,一般來說都不會太差!而攔住孟山與陳華清,不過是他們的舉手之勞。
不過就在這時,一道沉重的身影突然響起:“陳華清殺了淫賊熊不存,是英雄,大家不能攔他。”
“是啊,想想那些被熊不存糟蹋的師姐師妹,你們忍心看着陳華清這位英雄受難麼?”一個聲音剛落,另一個聲音也接踵而至。
衆人沉默了。在他們之中,也有一些人受過熊不存的壓迫,甚至身邊的朋友收到過熊不存的迫害。一唱一和的兩到聲音,頓時讓他們產生了一絲猶豫,甚至有一些修士主動讓開了道路來。
“多謝各位!”孟山沉重地對着衆人說道:“若有日後,孟某自當報答!”
說着,孟山已經抱着陳華清越過了衆人,朝着斷魂峰之外疾衝而去。
就在這時,斷魂峰外,一對執法堂修士突然出現,朝着孟山封鎖而去。
這些修士是陳哲爲了以防意外,特意安排在暗處的。原本以爲是多餘,想不到此刻卻是派上了用場了。
眼看着孟山與陳華清就要被執法堂的修士圍上了,一旦被圍上,孟山就算一時不死,也會被追趕上來的執法堂弟子團團圍上,到時候,便是插翅難飛了。
“大師兄,我們來替你擋住,你帶着陳華清先走!”
一道滿含殺意的聲音從下方突然猛地傳來,只見九道身影從下方人羣之中急衝而上,瞬間阻擋在了那些執法堂修士的面前。
一時之間,刀光劍影,激鬥開始。
而孟山卻是帶着陳華清一路疾馳,再次衝出了近萬米。
碧竹峰的十二弟子,由於有陳鋒的古修丹與百轉千回丹,此刻的實力個個逆天,尋常內門修士都不是他們的一合之敵。僅僅是幾個呼吸,執法堂的那些阻攔修士全部被擊垮。
“好強大的修士,真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人?”下方修士雙眼冒光,滿是驚奇地叫道。
“那是碧竹峰的弟子,想不到他們已經強大到了這個地步!”另一人複雜地說道:“只不過,他們竟然敢劫法場,恐怕也是在劫難逃了。”
此刻,其餘九人一路替孟山二人阻擋着不斷涌現出來的執法堂修士,一邊飛快地朝着孟山與陳華清追去。
由於衆人的實力比之一般內門弟子都要強大不少,身後的執法堂修士雖然拼命追趕,倒也追不上碧竹峰的衆人,反而被越甩越遠。
“哈哈,有戲,大家加把勁,只要逃到碧竹峰,咱們就安全了!”孟山看着身後的執法堂弟子被他們越甩越遠,忍不住高聲叫道。
“是麼?”一道陰冷的聲音突兀地孟山前方響起,接着,孟山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如同是撞在了一堵牆壁之上,瞬間被阻斷了去路。
“熊大,是你!”孟山猛然叫道,眼中閃爍着一抹死灰:“我早該想到,你這個當爹的不會讓我們得逞的。”
“知道就好,竟敢劫法場,真是罪該萬死!”熊大冷冰冰地看着孟山,雙目之中閃過一道奇光。
瞬間,孟山便感到身體如同失去了控制一般,一動不能動。
“熊大,殺我們簡單,但是我們峰主一定會爲我們報仇的!”孟山的身後,碧竹峰其餘九人都已經追趕而上,一個個目光炯炯地盯着熊大,眼中滿是視死如歸的決然。
“你們峰主?就是那個陳鋒是麼?”熊大不屑地說道:“陳鋒的實力倒是不錯,但是我卻不放在眼中。我可是四劫散仙,殺陳鋒就如宰豬屠狗那般簡單。”
說道這裡,他的聲音一冷:“今天,我不會讓你們死得那麼簡單的,我要讓你們看眼睜睜地看着自己關心的人死在你們的手中,體會一下那種鑽心的痛苦!”
說着,一股勢場轟然將碧竹峰的衆人包圍起來。
“怎麼回事?”衆人目光中紛紛露出了深深的駭然之色:“你在控制我們的身體?”
“是又如何?”熊大眼中滿是兇光:“你們手中的武器,即將插入你們關心之人的身體之中。是不是很絕望啊,哈哈哈哈!”
此刻的熊大,如同是喪失了人性一般,瘋狂而又變態地奸笑着。
“不,我手中的武器,指揮對着敵人,不會對着兄弟!”孟山狂吼一聲,滿臉的掙扎,可是,他手中的武器,卻依然緩緩地刺向身邊陳華清的心臟。
陳華清淡然的望着這一切,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責怪:“大師兄,不要自責!”
“不,我絕不會傷害兄弟!”孟山狂吼着,因爲激動與憤怒,臉上的肌肉虯結抽搐,青筋如同是一條條恐怖的大蛇,爬滿了他的臉龐。
“還想抵抗麼?在我的勢場之內,你們認爲還有機會反抗?”熊大狠狠地冷喝道,眼中閃爍着一股別樣的快意。
“是麼,你就這麼自信?”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接着,孟山等人頓時感覺身體一輕,重新取得了對身體的掌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