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司馬宏的心思

急忙甩掉腦中這個很是齷蹉想法後,看了看天色黃瓊便吩咐人去備宴,又讓人去將司馬老先生一家人,還有宋公良都請來後,才轉過頭對着範劍與賈權道:“今兒是大年初一,大家一同吃一個團圓飯。既然都在一個府中住着,今兒本王也不講那些什麼虛禮了。”

“既然進了英王府,就都是本王的親人。趁着今兒過年,大家也一同聚聚,在一起好好的熱鬧、熱鬧,一同熱熱鬧鬧的把這個節給過了。自從鄭州返回京城,也好久沒有與二位小聚一番了。本王這裡,正好有永王送過來的蜀中好酒。”

對於黃瓊的這個邀請,範劍與賈權自然不會不答應。畢竟今兒是大年,範劍如今是有家不能回,賈權眼下更是孤身一人,誰也不希望這個年過得孤孤單單。平日裡一個人倒也罷了,這大過年的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那就有些太悽慘了。

只是雖說不講什麼虛禮,但有些東西還是要講的。在司馬宏一家人,還有宋之喚到來之後,席開了整整兩大桌子。何瑤帶着除了不能光明正大出現的吳紫玉,以及那些波斯舞姬之外,包括以嫂子名義被硬拽來林含煙在內女眷,外加司馬宏的兒媳婦,自然坐在了內堂之中。

不過這些女眷之中,自黃瓊從鄭州返回之後,無論是侍寢還是聚餐,一直都缺席的楊曼兒依舊託詞身子不舒服沒有來。對於這個女人,幾乎已經是習慣性的缺席,黃瓊也沒有在意。心不在自己這裡,他也不會強迫人家。如果那個楊曼兒提出離開,黃瓊也不會挽留。

其實對於永王贈給自己的三女,黃瓊的心思一直都很複雜。最初留下她們,固然是因爲不好駁了永王的面子,更多的也是可憐這三女的身世。雖說後來相處時日長了,也多少產生了一些感情,但終歸與何瑤、段錦她們不同。甚至與易瑛那四個部下,都略微有些差異。

黃瓊雖說不會將她們拿出去待客,更不會將她們轉賣。但卻沒有對其餘諸女那種,近似乎霸道的獨佔欲。甚至心中,或多或少對這三女還有一些防備之心。所以對這三女,黃瓊一向都是秉承着好聚好散的念頭。願意留下來的,他會按照妾室之禮好好待人家。

不願意留下來的,有了好的去處他會贈銀放人。實在不行,留在府中養着也無所謂。所以,儘管三女的年紀都略長,但黃瓊一直都刻意的避免讓三女受孕。相對於對自己死心塌地的地步,並不比其他人差的趙婷婷與程盈二女。

一直刻意躲避侍寢,實際上便已經有些離心離德的楊曼兒,這種做法背後掩飾的東西,黃瓊不是沒有感覺出來。在楊曼兒接連兩次不想侍寢後,黃瓊讓何瑤直接將她剔除了侍寢名單,更從來都沒有主動去招惹她。如果楊曼兒直接提出來要離開,黃瓊也不會做任何的挽留。

對於楊曼兒今兒的再一次缺席,黃瓊並未感覺到意外。只是宋之喚到來之後,見到自己有些躲閃的眼神,黃瓊卻是一時之間沒有搞明白,這個小子在搞什麼鬼?而且不僅是今兒宋之喚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便是自己從鄭州返回之後,宋之喚也有些刻意的躲着自己。

不過,雖說心中對宋之喚的表現,產生了一絲疑問。但今兒這個日子,黃瓊卻不打算去追問什麼。今兒是大年初一,大家心情都不錯,黃瓊不想因爲一些不必要的東西,影響到大家的情緒。尤其是今兒諸女,還是第一次與自己過年,黃瓊更不想影響大家的興致。

黃瓊既然說過了不講什麼虛禮,這頓酒席備的也是當下流向的圓桌。在司馬宏一家人到來之後,也就都坐到了一起。只不過司馬宏還是要講就一些禮節,在衆人都落座之後,居然讓自己的兒子站着在一邊伺候。

對於司馬宏的這個做法,黃瓊哈哈一笑擺手道:“司馬老先生,本王已經說過了,今兒是過年不講那些虛禮了。您也就別在強人所難了。司馬兄與範兄、賈兄年紀都相當,比本王還大上了幾歲,我們又那裡敢讓司馬兄伺候我們?”

“再說了,司馬老先生讓一個讀書人,去做那些下人才做的活計,這不是在打本王的臉嗎?司馬兄雖說是您老人家的兒子,可也是本王的客人,論年紀更是本王的兄長。這要是傳出去,別人豈不是要說本王不尊重人嗎?來來來,一起坐下來。”

黃瓊的這番勸說,司馬宏儘管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其實司馬宏對這個身邊僅剩下的幼子,又豈有不心疼的道理?面對着眼前這一羣,與自己兒子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又那裡真的捨得讓自己這個兒子,像是小廝一般伺候酒局?

但在黃瓊面前,有些東西該做還是要做的。在昨兒英王,大清早上便被皇帝派遣去祭祀太廟之後。也是官場老手的司馬宏,又豈會體味不出這背後掩藏的真實意味?他知道自己已經老了,離開官場又已經很多年了,今後已經無法在給兒子鋪路了。

對於自己這個兒子性格,在官場打熬了多年的司馬宏,還是相當清楚的。爲人這才華是有的,可多少還有些書呆子氣。今年便是大比之年,以兒子的才華進士及第,大致是沒有什麼問題的。這一點,自兒子五歲束髮讀書起,便對這個兒子嚴格教導的司馬宏,還是有信心的。

可在進入仕途後,以自己這個兒子書生氣過重的性格,恐怕走不了太遠,更容易受到別人的排擠。他可不希望,蘇進坐了那麼多年冷板凳的事情,同樣落到自己兒子身上。更何況,蘇進那些年背後有皇帝在護着,自己也算是相當的幸運,調任英王府長史之後又得貴人相助。

雖說四品知府,在大齊朝官場之中不算什麼高級官員。可不管怎麼說,也算是一個實缺。而且按照大齊朝官場慣例,沒有做過知府的人,不得任安撫使這樣的一路首憲,不得入閣拜相。這一任知府下來,無意於找到一步通天的階梯。

哪怕鄭州府,現在就是一個爛攤子。可這官場上誰不知道,越是這種爛攤子,實際上越是最容易出政績的。這一任鄭州知府下來,在有簡雍那個素稱能員幹吏的同知輔佐,背後再有英王撐腰,這政績便是妥妥的。他背後站着的是英王,這河南路又有那個官員敢爲難他?

就算以他的那個性格,將來就算不能入閣拜相,可做一個御史臺左都御史,這樣的一品大員,或是翰林院掌院學士,中書舍人這樣的二品大員,未必就是奢望。之前雖說坐了多年的冷板凳、飽受排擠,可最終還是熬出了頭。

可自己的兒子,卻未必有那個好運氣了。自己兒子的這個性格,要想走得遠一些,背後沒有一個靠山是不成的。別說自己已經遠離官場多年,以往的關係早就已經淡了。即便沒淡下來的,官職要麼不高、要麼就不在重要位置上,很難給這個兒子提供什麼助力。

就算是還在官場,自己不過工部小小的一個四品官員,又能給自己兒子提供多少庇護?今兒讓兒子站在邊上伺候,只不過他希望自己這個兒子,能夠給現在的英王,未來儲君留下一個好印象。只要兒子能搭上英王,今後的前途纔不會受到限制。

若是真的成了天子門生,這那個官員又敢爲難他?畢竟相對於其他幾個英王府的老人來說,自己一家子都是後來的。英王雖說也常常去自己一家人,居住的那個院子與自己討論官辦作坊一事。但是對於自己的這個兒子,卻是印象並不深刻。

英王厚待自己一人,至少現在都是完全看在自己面子上,而與自己這個兒子一點關係都沒有。今兒如果能給英王留下一個深刻印象,哪怕兒子受點委屈又如何?更何況,這桌面上有英王在,有自己這個做老子的在,也輪不到他坐的份。

只是司馬宏卻沒有想到,黃瓊會堅持讓自己這個兒子也坐下。生怕自己在堅持,便顯得太做作的他,也不好太過於堅持。不過好賴,自己前面操作,加深了英王對自己兒子印象不是?只要第一腳邁出了,今後在想讓兒子與英王多結交,以英王的爲人應該就不會有太多問題。

畢竟,英王連蘇進那種書呆子都敢用。自己兒子雖說也書生氣重了一些,可怎麼說也都比蘇進那個書呆子要強得多吧。司馬宏心中的這番打算,自然不會說出來。而以黃瓊的城府,是否看出他這番打算,任司馬宏無論再精明,也自然是看不出來的。

在中國古代,三十一般都是祭祀的日子,晚上其實並不是太重要,大年初一纔是真正一家聚會的日子。大年夜,一般說的都是大年初一,而不是大年三十。所以,今兒纔是真正的年夜飯。所以黃瓊從宮中回來之後,便吩咐李海今兒的晚飯要準備的豐盛一些。

在黃瓊帶着諸人落座之後,各色菜餚便流水一樣端了上來。而在酒桌上,黃瓊爲了不讓諸人,主要是司馬宏一家人,以及宋之喚拘謹,自己倒也很放得開。不僅頻頻舉杯,還一搞出了一些什麼吟詩勸酒一類的小遊戲。只不過範劍想要喝酒的想法,卻被黃瓊給制止了。

範劍重傷方愈,酒這東西在外傷上用來消毒可以,但飲酒對於身體恢復卻有極大的影響。所以,無論對這蜀中白酒念念不忘的範劍,怎麼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向自己,黃瓊都依舊沒有所心動。他要的是一個健康的謀士,而不是一個體弱多病的人。

席間,黃瓊還帶着酒杯,還去了女眷那桌敬酒。雖說都是自己的老婆,但一向尊重女性的黃瓊,覺得自己該做的還是要做的。只不過,在進入女席看到還是第一次正式見面的司馬宏,那個可謂是天姿國色兒媳婦之時,即便是眼下身邊美女如雲,黃瓊卻也是被驚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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