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景王秘事

景王看着黃瓊別有深意的笑了笑:“不過,以九弟的聰慧對未來之事,恐怕早有打算。若是九弟連這點眼光都沒有,又豈能孤身一人,便把太子弄的灰頭土臉?門下第一走狗被貶職,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一點辦法都沒有?二哥我,也是有些多慮了。”

“此次事後無論結果如何,我與太子、端王都倒了。現在朝中諸皇子之中,恐怕能入得了父皇法眼的,也只有九弟了。至於那個人會不會這次露出狐狸尾巴,也倒臺那就非我所能預料的了。二哥想託付給九弟的孩子,不是在鄭州而是在京城、在宮中。”

當景王說出託付給自己的孩子居然在宮中,饒是一貫的風輕雲淡,黃瓊也是不由得微微一愣。按照大齊的定製,不,確切說歷朝歷代的規矩。宮中除了太監和宮女之外,真正的男人只有一個皇帝。便是皇子,到了一定年紀都必須要出宮別居。

即便是在得寵的皇子,出宮之後非特例也不許在宮中居住。除了那些傀儡皇帝之外,那個皇帝不把的後院籬笆紮緊了?防的可不單單是外人,還有自己的那些兒子。景王需要自己關照的人在宮中,難道他給老爺子帶了綠帽子?

想到這裡,黃瓊幾乎不敢再想下去了。儘管一直不太想承認,但黃瓊依舊不能不說,自己這個二哥很強大,真的很強大。連綠帽子都敢給自己皇帝老子帶,這天下的事還有什麼不敢做的?他現在只能說一句,牛逼,不是一般的牛逼。

黃瓊表面上看似震驚,但內心之中卻波瀾四起。而在他對面的景王,見到自己這個九弟,在得知這件一旦宣揚出去,可能會轟動天下的秘聞。包括自己前面有些調撥的話,雖然臉色也略微變了變,但隨即又恢復了正常,甚至連一絲表情都欠奉。

先不說其他的,但就這個城府,很難讓人感覺到他才十八歲,在冷宮居住了十八年,纔出宮還不到一年。看着面前這個九弟年輕,但絕對稱不上英俊的面孔。景王心裡面突然升起一絲嫉妒,不是因爲這個九弟後來居上,更不是因爲這個九弟現在正得父皇的寵信。

而是嫉妒黃瓊,有那麼一位母親。其實早在景王出宮就府開始,就對這位與自己親生母親,愛恨交集了半生的女人,產生了很大的興趣。當他想盡一切辦法,打聽到這位靜妃娘娘入宮之後那些事情後,景王產生的不僅僅是好奇,更是從發自內心的敬佩。

景王沒有說錯,他對黃瓊母子的態度,與其他幾位中宮嫡子的確不同。他從來沒有因爲之前那段恩怨,對黃瓊母子輕視過。這不單單是當年在冷宮時,他無意之中瞭解到靜妃對自己母子的照顧。而是在知道某些事情真相後,對這個女人的尊重。

他有時也在想,若是自己從小也在那位靜妃身邊長大,會不會也像這個九弟有今天的成就?自己那位母后雖然賢良淑德,但畢竟小門小戶出身。有些東西,包括對皇子的教育上,卻還是擺脫不了小門小戶的一些習慣,至少在大氣上比靜妃相差太遠。

想到這裡,景王心中感覺到慶幸自己沒有看走眼。自己那些兄弟雖多,但除掉大部分宋王那樣的,除了一身驕縱氣卻什麼都不是的草包。以及永王那種以放縱來避禍的聰明人之外,真正能與那個人抗衡的,恐怕也只有這個九弟。

雖說實力上還差的太遠,但無論是城府、手腕、還是眼光,都相差的太多。玩陰謀手段,雖然能夠逞兇一時,終歸還是落了下乘。至於實力上的差距算什麼?以這位九弟的眼光、城府、手腕,只要給他一定的時間,他很快就會迎頭趕上的。

老爺子雖說春秋漸高,但身體還是很康健的。至少五年之內,還不會有什麼問題。以這位九弟之能,若是還抓不住這五年的時間,那就怪自己真的瞎了眼。更何況那個人,自己這次好不了,但就算整不倒他,也要在他身上狠狠的挖下一塊肉來,讓他痛徹心扉。

只是想到宮中的那位,景王嘆息了一聲道:“九弟,二哥知道你在聽雪軒多年,未出聽雪軒一步,有些宮中秘聞你不知道。不過父皇身邊的慎妃與六歲的永安郡王,這對母子你可曾經瞭解過?”既然已經說出口了,景王也就沒有打算在隱瞞什麼,乾脆有什麼便說什麼了。

聽到景王提起那位慎妃,黃瓊倒是還有一些印象。在給大行皇后守靈的時候,他曾經與這位慎妃見過幾面。雖說相貌雖說稱不上傾國傾城,但也算是大美女一個。而且眉目之間流露出的那絲嬌柔的氣質,很容易引起男人的保護欲。

而這位慎妃,正是永安郡王的母親。而就黃瓊從永王那裡瞭解到的一些宮中八卦來看,這位慎妃在老爺子那裡也算是得寵。在眼下後宮之中,雖說比不上德妃,但在中宮位置空缺,諸妃還未有加封貴妃的情況之下,在後宮之中也算是二號人物,甚至還在永王之母之上。

只是這位慎妃,雖說在後宮之中地位也算是很高,但卻從來不參與後宮之事。只是守在自己的寢宮之內,一門心思的教導自己的兒子。景王這個時候提起他們母子,難道永安郡王是?不過這事黃瓊怎麼想,怎麼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永安郡王今年才六歲,更是慎妃入宮第二年才誕下的兒子。可景王出宮已經多年,兩個人難道在宮中,就那麼膽大包天的敢公然幽會,居然就沒有一個人發覺?想到這裡,黃瓊擡起頭看了看一臉苦澀的景王。

見到黃瓊看過來的目光,景王微微點了點頭:“不錯,正是他們母子。那個永安郡王並非是父皇的兒子,而是我與慎妃兩個人的親生骨肉。此事說來話長,我與慎妃在她入宮之前便已經認識。第一次見面,還是在我大婚的前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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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父皇已經爲我定下了一門親事,你嫂子是時任工部右侍郎林大人的次女。你嫂子雖說容貌不算出色,但自幼書香門第薰陶的一身才華。那一手字體,便是父皇也不得不交口稱讚。而且爲人賢良淑德,的確是一個好內助。”

“這一點,即便她非我心中之人,我這個做丈夫的也不得不承認。我的那位岳丈,與時任禮部主事柳大人,不僅是同年進士,而且是至交好友。而且因爲兩人都擅長書法,被稱之爲本朝兩大書法大家,所以被並稱爲柳林。”

“只不過那位柳大人書生氣太重,又有些持才傲物,所以一直有些不得志。雖說一直任京官,在六部打磨了十幾年,卻還只是一個主事。我的那位岳父倒也是性情中人,並未因爲兩人身份上的差距,而斷絕來往。反倒是因爲年齡的增長,倒有些老而彌堅的架勢。”

“兩個人感情深厚,兩家子女自然也是來往密切,她與你二嫂自幼便是手帕交。我是在一次拜見岳父的情況之下,偶然之間與她相遇的。當時第一次見面,她驚慌無措的表情,就把我深深的吸引住了。那時的你二哥,整天魂不守舍,天天滿腦子都是她的身影。

“只是當時我的親事,已經是無法改變了。若是當時退婚另娶,不僅無異於在羞辱你二嫂一家人不說,咱們那位父皇也不會同意的。我也只能想辦法找一切可能的機會,偷偷的與她約會。原本我想着,等到我大婚之後,向父皇請旨納她爲側妃。”

“只是沒有想到,我還沒有大婚,突然傳出來她被選入宮中,成了父皇身邊婕妤的消息。那時的我,差一點沒有崩潰。原本什麼心思都沒有了,整天用酒色來麻痹自己。後來我悄悄的打聽了一下,她因爲自幼養成的與世無爭的性格,在宮中過的並不如意。”

“九弟你也知道,宮中是什麼地方,那一樣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的性格太懦弱,不太適合宮中的勾心鬥角。當時在她入宮之後,我也曾雖然想盡辦法,想要查出她進宮的原因。因爲當時父皇的後宮已經有幾年,沒有在擡新人了。”

“她突然被擡進宮中,而且進宮便被封爲婕妤,肯定是有一定原因的。只是這件事情,我一直都未能查清楚,可查清楚她的處境還不難。父皇很少招她侍寢,雖然不能說被冷落,可也算不上受寵。一個不得寵的女人,在後宮處境多難,是九弟想象不到的。”

“在知道她的境遇之後,我曾經有過拼死一搏,將她弄出宮來帶着她遠走天涯的想法。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她已經是父皇的妃子,成了我們的庶母。子奪父妻,是天理不容的。更何況,我這個人雖然一身的毛病,但對父皇、母后還心存一份孝順之心。”

“父皇雖說不會在乎一個婕妤,但要是真出了這種事情,非得活活氣死不可。所以哪怕我在心疼她,可有些事情我還是做不到。只能暗中讓人,儘可能的給她多一些照顧。那時也有了斷了念想的想法,想着只要她過得平安就行了。至於其他的,每次入宮定省時,能夠遠遠看到她一眼,我便心滿意足了。”

“不過她的性格雖說有些懦弱,可爲人還是很聰慧的。時日一久,她便猜出來是我在暗中照應她。幾次宮中相遇,她看我的那個眼神,都是充滿了難以言喻的表情。原本我以爲就這樣了,可最後還是出了事情。”

“我就藩之前,父皇和母后在宮中賜宴。本就有心事的我,那次真的有些喝多了。母后見我喝多了,便留我在宮中休息一晚。結果那一夜,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居然鬼使神差摸到了她的寢宮,事情就那麼發生了。”

“那一夜之後,雖說也有些後怕,但我卻從來沒有後悔過。因爲,我總算是得到了她。可有些時候,偷情是會上癮的。尤其是與心愛的女人偷情,真的讓人慾罷不能。雖說我也知道地位懸殊,有些東西不能一而再,可我卻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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