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五天過去了,這人要是忙起來時間過得可真快。小智經過三次施針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燒已經完全退了,病狀也消失了,只剩下生病留下的那些疙瘩印慢慢消失。還有三幅草藥就能完全康復。交了房費,又加上兩人吃喝用度,手裡的錢就只剩下三兩銀子。
這天早上我們兩人在房間裡對着窗戶,點了香。兩人決定義結金蘭。經過這段時間相處,發現小智這孩子很不錯,每次我照顧他他都很感動,而且今後我無依無靠,這樣身邊還能有個兄弟也不錯。
既然要結拜,我就不對他隱瞞我是女人的事實,我剛想說出口,只聽小智已經開始對天說道今日我劉智要與夏大哥義結金蘭。
“艾?大哥,你叫什麼名字。”
“我……夏然,對,我就叫夏然。”
“我與夏然皆爲異姓兄弟……”
發完誓,爲此還特地叫了酒。我本不喝酒,但看在今天是這麼重要的日子,也就不管那麼多了。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大哥了。”小智激動地說。
“大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小智說着就要跪下,我還沒等扶起他來,就聽到咚地一聲跪在了地上。
“哎,我可受不起,男子漢歸天跪地跪父母,不能跪他人的。”我說道。
“受得起受得起,我這條命是大哥撿回來的,大哥恩德情同父母。日後小智只聽大哥差遣。”小智說完利索的磕了幾個頭。
“你瞧你,對了,小智,既然你現在是我弟弟,有些事我得告訴你。”我表情嚴肅起來。
“何事啊,大哥。”小智也跟着嚴肅起來。
“我身上的錢快用完了,如今就只剩這些了。”說着我將錢袋的錢都倒到案上說。
小智看了一眼又看看我說:“都是我這病害的。”
“沒事,就算沒有你這病,長期住在客棧也不是個事啊,我就想着以後咱兄弟兩個就相依爲命了,總得有個住的地方。”我握住他的手說道。
“我義父有處茅屋,我們可以先到那裡去住。”小智提議道。
“就是你以前說起的那個義父嗎。”我小心的問道。
“是啊,可惜他老人家去世了。我也很久沒回去過了。”小智有些傷感。
“那離這遠嗎。”見他傷心,我沒再說下去,連忙轉移話題道。
“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小智想了一會兒道。
“那你還記得路嗎。”我問道。
“嗯,記得。不過如果我們走着去的話得走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這麼遠啊。”我瞠目結舌。三個時辰就是六個小時呢,可想而知。不過沒關係,我這一路不就是搭便車過來的嘛,這叫船到橋頭自然直。
果不出我所料,我們出門不久就搭上便車了,這輛車是給人送菜的。在車上睡了一小覺,大約行了一個半多時辰,小智說越來越近了。馬車只能送到我們這兒。剩下的就靠我們走了。
“大哥,喝口水吧。”小智把水袋丟給我說。
“呀,不多了。你喝吧。”我接過水袋掂量一下說。
“大哥,有好東西你總是想着我。不過,這次我們都有水喝了,你看。”小智先是一臉感動,隨後又靈機一動指着我背後的方向說。
我回頭一看,果然有條河,有河就有水喝,有水喝就說明離人住的地方不遠了。我們二人飛跑着到了河邊,只見河水清清。河岸上還有些打磨的很光滑的鵝軟石。雙手捧起水來灌進嘴裡,又清涼又甘甜,古時的水就是好。我拿出水袋開始灌水。當我擡起頭的時候看到小智已經脫下衣衫地鑽進水裡,只剩下一條大褲衩。
“大哥,快來啊。來洗個澡。”小智在不遠處招呼道。
“啊?洗澡?你當心受風寒啊。”我說道。
“沒事,這都三月份了,我現在熱得很。我先把這 * 脫吧,穿了這麼多天還是覺得不舒服。”說着小智便要脫褲。
我連忙回過頭去,小智雖是弟弟,可怎麼也是個半大小夥子。正想着只覺脖子一陣清涼,水珠流進我的衣襟裡。小智還在不停地往我身上潑水,奈何我現在又不能回頭。
小智見我不與他玩耍,掃興地說:“大哥,你怎麼了,一個人傻站在那。”
語音剛落我就聽到他往我這邊走,涼涼的手抓着我的手臂說:“來啊,別跟個姑娘似的。”
我這時候真想大喊一聲我就是女的,我還是忍住了,估計我喊完,尖叫的就是他了。
“好啦,別鬧了。快洗吧,我去那邊等你。”我掙脫開他的手徑直往前走。
靠着一棵樹坐下,一口一口地喝着水。捉麼着以後的生活,其實平淡日子比做公主難得多,公主雖然不自由,但是要連每日三餐都發愁的話還談什麼自由。
你後悔了?要是後悔就回去認個錯,接受無端的罪名,這樣就算受人冷眼也能有頓飯吃啊。心裡有個小聲音說道。
我彷彿能看到我回去後雷父雷母的冷嘲熱諷,就連出去上街也會聽到衆人的議論,想到這我猛地搖搖頭,堅定地說:“打死不回去。”
唉,不想那麼多了。想尿尿,趁小智還在洗澡我快去快回。一溜煙我躲到一個較爲隱秘的地方,解決完回去,小智已經穿好衣服走過來,正好迎上我說:“洗了個澡真舒服,我都三個月沒洗澡了。”
“啊?真的假的?三個月?”我驚得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騙你幹嘛,我一直沒有固定的住處,自從那家人家跑出來後我就一直在流浪,後來又害了病,命都保不住了還洗什麼澡啊。”小智長嘆一聲說。
“哦,原來是這樣。我們邊走邊說。”我背起包往示意往前走。
“若不是有了大哥你,我是打死也不想再回去的。那個惡少一直欺負我。這也是沒辦法,我總不能讓大哥跟着我流浪。”小智說道。
“那惡少欺負你,你不是說跟你義父學過功夫嗎,而且你在給那個惡少當書童的時候也學過功夫,怎麼讓他欺負了。”我心疼地問。
“那惡少天生神力,功夫在我之上,況且他是主子,我若真與他動手估計我會被他整死的。”小智說道。
“小智,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他欺負你了。最好別讓我看到他,要不然小姑奶……我饒不了他。”我氣憤地差點說漏嘴。
“大哥,你心意我領了,不過我們還是別去招惹他。”小智膽怯地說。
“爲什麼不,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不是我不相信大哥你,主要是大哥你也是瘦瘦小小的,如何能鬥得過他呀,況且他還有很多打手。”小智擔心地說。
“我……”剛要說,想起我不再擁有超自然力,便不多說了,省的讓小智覺得我愛吹牛。
談笑間我們到了,街上的人明顯比我們以前待的那個鎮人多。而且也繁榮。
“哎呀,這個鎮好繁榮啊。”我不由嘆道。
“這是這一個郡最繁華的地方。”小智說道。
在街上我們又買了鎖,買了些生活用具。別聽三兩不多,可古代的錢耐用啊,一兩就可以買很多東西。
轉悠了大半天,我數了下,我一共問了三次快到了嗎。終於我們停在了一個斷壁殘垣的破房子前,估計如果下雨,得漏水呢。我小心翼翼地跟着進去,室內簡陋,地上堆着厚厚的塵土,更別說牆上的蛛網什麼的了。還有一張不大的破榻,整個就一個字“破”。
“大哥,委屈你了。”小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沒事啊,我適應能力挺強的。既然決定住在這兒,那我們就快打掃吧。”說着我已經拿起同樣纏滿蜘蛛網的掃把清掃起來,小智也過來幫忙。經過兩人奮戰半個時辰,房子總算是乾淨些了。小智又去院子的井裡打水,找來塊破布,將上上下下里裡外外擦了個遍,手都泡白了,盆裡的水烏黑烏黑的用毛筆沾沾都能寫出字了。不過打掃過後,屋子裡很清新,由於簡陋,陽光可以肆無忌憚地照進來,我與小智背對着背坐下。等到時候再買套鋪蓋就基本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