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是進入藏區的大門,幾乎是必經之路,從北京一路趕過來,到達了四川就算在着急也經歷了四天四夜。
越往這邊開,越費事,情況越亂。
尤其西川的重慶,是當年抗日的陪都,據說國民黨還在負隅頑抗,兵荒馬亂的到處都在打仗,到處都能聽到槍響。
所幸,袁小奇有黨中央發的通行令,全部暢通無阻,而且地方上的同志,還要給與全部的配合。
到了四川諒山附近,遇上了第二野戰軍的陳賡所部。
據說要打向雲南,對我們幫助不是很大,“幾位領導,我們能給與的幫助只有這些了,食物,汽油,還有一些袁大頭,其他的,實在愛莫能助。”
一個團長,接過命令很無奈,“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啊,如果去雲南,我們可以稍你們一程,其他地方,就不行了,陳總已經下命,我們這就得開拔了。”
行軍打仗,聽命行事,不敢有半點的耽擱。
袁小奇知曉,道:“我們要進藏區,給我們找些當地的服裝,還有牛車吧,開吉普進去,太招搖了,很多路也不方便。”
“這都好說,您等着。”
找來了藏區的民族服飾,還有一輛牛車,“食物,吃的,喝的,都放在上面了,如果吉普車,沒用,不如借給我們用,我給你打個欠條,二野三縱獨立團的。”
藏區路線崎嶇,又是敵佔區,開着一輛美國吉普,除非裝成國民黨,要不然分分鐘露餡。
我們這一行人,就算再厲害,也鬥不過啊。
袁小奇看了看我。
我跳下車道:“兩輛吉普車,你們開走吧,欠條不用了,等打下雲南,我們在相見。”
“多謝。”
吉普車被他們開走了。
我們剩下了牛車。
地先生,摸金校尉等直咋舌,“這牛車坐着,得什麼時候道藏區啊。”
我哈哈笑道:“放心,彆着急,我小時候趕過牛車,我來,劉大腦袋,你行不行啊。”
“我沒問題。”
拿過鞭子。
一共兩輛牛車,拉着一應東西,裝扮成兵荒馬亂奔赴藏區投奔親戚的當地漢族同胞。
“就這麼幹。”
以袁先生,巫小苗爲主,還有龍女,到時有莫有樣,駕着牛車,進入了藏區。
這一次趕路,果然是超乎想象,連着七天七夜。
到處都是逃亡的人,向着藏區跑,多半都是有錢的主,我們倒是融入了其中。
可連個客棧都沒有,山路崎嶇,卻也是讓我們,真如逃難一般,“這麼下去,我看是沒找到鼎,咱們得先死在這路上了。”
吃不好,睡不好。
一個個風吹日曬的成了難民。
“忍忍吧,按照袁先生和地先生的說辭,在有一天的路程就要到通麥了,到了通麥,就可以休息休息了。”
我們已進入到藏區腹部,趕路期間,地先生,袁小奇都說了很多關於藏區目前的情況,心中多半有些底。
就是這日子太難熬了。
結果這時,突然一羣穿着藏服,拿着長槍,手中還舉着老鷹的人衝了過來,速度非常快,人數五六十,直接把前行的人,給阻攔了。
用藏語呼喊,還吹口哨,老鷹在我們空中盤旋,情況好像有些不對。
“別是遇上了馬匪吧。”
我警惕的摸到了自己腰間的槍。
其他人的槍都藏在了牛車的行李上,準備伺機而動。
地先生懂的藏語,翻譯道:“他們要女人,說把所有女人都交出去,就饒了咱們一條命,要不然,全部殺死。”
“嘭!”的直接開了槍。
把一個抱着自己女兒的老婦人殺死了。
女孩“啊!”“啊!”叫着,被幾個馬匪拽着,搭上了馬背,吹口哨,直接摸女人的屁股,扒開了褲子。
“我操,強搶民女,幹他們。”
馬超第一個看不下去了。
掏出了長槍,對準了那個摸女人屁股的馬匪,一槍就給斃命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地先生叫了苦,立刻抱頭蹲下。
我呢,掏出了槍,“砰!”“砰!”兩槍,把兩個靠近我們的馬匪,殺了,“這絕對不能忍,殺,幹,耗子,劉大腦袋,動手。”
耗子的*扔了過去。
劉大腦袋的機槍也噴出了火舌。
火力要比他們強很多。
我們離的位置遠,在隊伍的中間部位,突然發難,讓他們嚇了一跳,接連倒地,才用藏語呼喊,“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再馬上開槍,下馬,反擊,卻已經失去了先機,又都是一幫土匪,二流子,怎麼和我們這些常年征戰的人比。
耗子那裡土工最多,*不要錢一般的往外仍,炸死不少人。
胡悶子,摸金校尉還跟着幫忙呢,“幹他們,幹他們。”不會玩槍,就仍*。
袁小奇,巫小苗,大黑貓,地先生,龍女,躲到了牛車下面,笑呵呵的說道:“牛車懶得坐了,那就當當馬匪也不錯。”
笑着看着,三下五除二,我們把他們收拾了,全都倒地不起,死的死,殘的殘。
我踢開了一個受傷人手中的槍,對準了他的頭道:“你們是誰的人馬,爲什麼搶劫我們這些難民。”
他聽不懂。
肚之,大腿中了彈,血流如注,活不了了。
我就喊道:“地先生,別藏着了,你來翻譯。”
地先生這才灰溜溜的探出了頭,看着情況,只有十幾匹馬還站着,其他人馬,都以掀翻在地,死了多半。
“要不然你們得天下,五六個人,敢和人家五六十人幹,真猛。”
跑了過去,翻譯。
馬匪嘴裡吐血,嗚嗚的沒說出話來就死了。
“哪還有活口。”
我呼喊了一句。
耗子,馬超,劉大腦袋在打掃戰場。
摸金校尉和胡悶子在撿武器,收繳起來。
聽我一喊,才說道:“這有一個,只是胳膊受傷的。”
被劉大腦袋擒着,頂着腦袋走到了我身邊,“說吧,你們是什麼人。”
居然是個漢人,立刻磕頭如搗蒜,“我就是被逼無奈才當馬匪的,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你可不能殺我啊,殺我就是殺我全家。”
“去你的。”
一腳給踹倒了,“說實話,你們是什麼人,說清楚。”
他這才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們原來是國民黨殘部,被打散了,我們團長就進入了藏區,連同一個當地的馬匪,土庫壇,在這打家劫舍。”
“國民黨殘部,真是要了命了,到哪都是禍害。”
我想了想,怎麼處置這件事。
袁先生,巫小苗,大黑貓這時冒了出來道:“牛車太慢,隱藏身份也有些太過於憋屈,不如假扮成馬匪吧,反正此時的藏區,什麼人都有,沒人管的。”
“這個辦法好。”
但扮成馬匪,我們這些人可不夠,看了看地面上的槍,還有馬,道:“劉大腦袋,你去在這些難民中找些人,就說咱們要當馬匪,問他們幹不幹。”
事有輕重緩急。
只能這樣了。
袁先生豎起了大拇指,“辦得好。”
至於這個漢人馬匪,“不能留,不一定禍害了多少人呢,全殺了吧。”
和馬超一說,槍聲四起。
那邊,胡悶子把馬匹都聚集在了一起,十幾匹馬,其他的都受了傷,活不了了,喊道:“難民同胞們,咱們被逼無奈逃到了這裡,不能成爲被人隨便砍殺的螞蟻啊,所謂,亂世民爲蟻,反抗便是賊,但就算是死,做賊,也不能當螞蟻被隨隨便便殺了,誰願意和我們一起幹,舉手。”
逃出來的,都是本本分分的。
但看到這個場面,還是一一舉手,“我們參加,我們參加。”
“站出來,分槍。”
一揮手,倒成了拉隊伍的土匪,山大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