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興一揮手,廳內衆弟子手中長劍全部拋出手來,對準秦天與風塵揚身上疾襲而至。一時之間,但見劍如飛簧,嗖嗖嗖的向二人射來。
秦天一見,冷哼一聲,隨即手掌一揮,但見一團華光隨即升起,只聽得咔嚓幾聲響,這些劍便被擊落在地,斷爲數段。
風塵揚一個箭步而起,奔至名興身旁,伸出手掌,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名興衣襟,怒道:“名興,你這個混蛋,太不是人了。”
風塵揚怒述着,名興覬覦星月城城主一職,竟然誣陷自己意欲對冰雁不軌,令自己在一夜之間,名聲盡失。
自己迫不得已,這才前往風火島。不料自己剛一踏上風火島,即被跟蹤而至的鬼麪人擒拿住,帶往虛無峰之上的那個山洞,將其軟禁於此。
名興見風塵揚已然識破了自己的詭計,但他卻死活不肯承認,還在作着最後的狡辯。秦天對着冰雁道:“師妹,現在到了由你來講話的時候了。”
卻見冰雁此時將手中的紅蓋頭一下子扯爲幾段,拋於地下,然後憤怒道:“夠了,我已經忍受名興你太久了。”
衆人一聽此言,都紛紛將目光投向雪雁,一個一個都不作聲,在等着聽冰雁的下言。
冰雁向衆人道了一個天大的秘密,這就是在將天魔山與螢火教等人擊退之後,名興便隻身一人悄然來到師伯和父親的後山密室之內。
他將鬼麪人給他的毒藥拿至後山,在不知不覺之中給師尊與師伯二人下了毒,然後以此作爲要挾,讓冰雁幫他說假話,作假證。
幸虧冰雁暗中多了一個心眼兒,將這一切告訴了貼身丫環魚兒,然後魚兒找了一個適當的機會,對秦天和盤托出。
這才令秦天知道大師兄的下落,然後出海前往風火島,這纔有了自己在風火島上的種種,一切的緣頭皆由這裡而起。
名興怒罵道:“冰雁,既然你如此不遵守咱們之間的約定,那就不要怪我不拿出解藥來。”冰雁道:“我已經考慮清楚了,要是父親知道我如此做,也不會原諒我的。”
名興一舉手中長劍,道:“衆弟子聽令,我以城主的身份命令你們,立刻將風塵揚及秦天等人全部殺死,重重有賞。”
說着,名興一揚手中長劍,對準風塵揚頭頂就要劈下。秦天一步上前,死死按住名興的手,道:“名興,你作惡多端,時至今日,還不悔改嗎?”
名興雙目圓瞪,道:“我是不會失敗的,我永遠是一個勝利者。”這時,冰雁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對準名興臉上一記重重耳光拍了過去。
名興雙目望着眼前的冰雁,突然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奇怪目光,但見他道:“冰雁,我是真的喜歡你,既然你不喜歡我,那我也不讓你繼續喜歡秦天。”
說着,但見名興將嘴一張,就見一股寒風疾射而出,在這股寒風之中,竟然暗夾着一把鋒利的短刀。
但見這隻鋒利的短刀,如同閃電一般的速度,飛快插入了冰雁的咽喉之處。頓時一股鮮血標了出來,噴了一地。
秦天一見,再想伸手前去阻攔,但卻爲時已晚。秦天伸開雙手,將冰雁攬入自己懷中,悲切道:“冰雁,冰雁。”
冰雁望着自己躺在秦天懷中,臉上露出一絲久違的笑意。眼角邊上,一行清淚流了下來。她伸出手來,只是握了一下秦天的手,便再也使不出一絲力氣。
隨着這行清淚悄無聲息的滴落地上之後,冰雁握住秦天的手一鬆,隨後便垂向了地面。秦天再看冰雁,但見她雙目緊閉,已經去了。
秦天將冰雁攬入自己懷中,終於忍不住心中巨大悲痛,哭泣起來。
風塵揚奪過名興手中長劍,對準名興胸口刺去,只此一劍,便將名興來了個透心涼。名興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身子無力的倒在了地上,死去了。
秦天抱起冰雁的屍身,走向屋外,邊走邊自言自語道:“冰雁活着的時候,就喜歡到後山的海邊上走一走,我一定要滿足她的這個願望。”
衆人一起跟着秦天,走向了後山。來到後山之處,一眼望去,果真一片大海出現在衆人跟前。
秦天將冰雁屍身放到了一個木筏之上,然後爲她在後山採來無數鮮花。用這些鮮花將冰雁包圍起來。
然後秦天下得海邊,推動木筏向海內而去。秦天沒有推動兩下,全身上下就溼了個透。他還在準備推着,便被風塵揚與龍木等人強行拉了回來。
秦天擦試臉上的淚水,揮手與冰雁的屍身作着永別。風塵揚規勸秦天,人死不能復生,一切要節哀順變。
直到秦天用肉眼再也看不到載有冰雁的木筏,這才依依的扭過頭來,向後山師尊所待的密室走去。
來到後山密室之內,但見裡面只有幻影一人,並未見到師父的下落,這是怎麼回子事?衆人一齊見過幻影真人。
幻影真人勉強開口道:“師兄中毒比我輕,他已經外面爲我們尋藥而去了,外面的情景如何?”
秦天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來,對師叔聲稱外面一切安好,請師叔放心即可。
幻影真人吩咐秦天趕緊外面,找尋師兄,一定要助他儘快找回解藥,以解身上其毒。
衆人出得密室而來,前往前面大廳,秦天此時提議,師父與師叔毒沒有完全解除之前,星月城的一切大小事務,暫時由大師兄主事。
雖然風塵揚一再聲稱自己能力有限,但城中上上下下弟子都對秦天的提議鼓掌叫好。風塵揚一見如此,便一口答應下來。
此時,只聽得門外傳來一聲真真切切的聲音:“天兒,我好想你呀。”這個極度熟悉的聲音傳入秦天耳中,秦天感覺心中一顫。
隨後他一步竄到門口,驚喜道:“孃親,真的是你嗎,孩子沒有做夢吧?”
只見門外站立的一人,正是秦天的母親宣夫人。自己與孃親一別竟然就是將盡一年未見,但見孃親頭髮有些發白了,歲月真是不饒人呀。
秦天握住宣夫人的手,道:“孃親,真的是你嗎,太好了。”
宣夫人一邊向廳內走來,一邊道:“我實在是放心不下你,這纔過來看一看你,玄月也是一走沒有回來,我心裡真爲你們焦急呀。”
來到大廳之上,秦天拉着母親宣夫人的手,將她一一向廳內的衆人介紹着,尤其是當介紹到風小靈和何紫衣的時候,二人更加向宣夫人獻殷勤。
宣夫人是過來人,一看就明白是怎麼回子事,她分別拉住二人的手,左看了看,右瞧了瞧,道:“都是如此俊俏的姑娘,多好呀。”
然後宣夫人又問道:“玄月呢,怎麼沒有見到她呢?”
一提到玄月,秦天頓時啞口無言,回答不上來。風塵揚一見,趕緊上前替他解圍道:“玄月另有重要任務,暫時不方便與我們見面。”
宣夫人道:“原來如此。”風塵揚趕緊讓旁邊的丫環們爲宣夫人收拾了一間上房。秦天扶孃親來到房子後,將前前後後的事情說了一次。
尤其是講到自己見到親生父親君星一事,並將父親對母親的愛,帶給了宣夫人。宣夫人聽到,以淚洗面,悲痛萬分。
待得傷心過後,宣夫人欣慰道:“所幸的是在你父親臨走之前,你們父子終於見了一面,更加可貴的是,我知道了他一直在愛着我,這就已經足夠了。”
然後宣夫人又對秦天講到,在自己來之前,發現秦風山與秦明和秦光父子三人行動怪異,而且好像接受什麼人指派一般。
秦天一聽,心中不由一驚,他隱約猜想到,這一件事情又是極有可能與那個可惡的鬼麪人有關係。
於是他安慰母親,說自己現在神功護體,只要假以時日,去劍閣取出腥魚劍,便可將那個可惡的鬼麪人一舉擊敗,還世間一個清平的世界。
這時,只見龍木急匆匆跑來,道:“秦天,趕緊出去看一下,鬆海真人回來了,已經身負重傷。”
秦天聞聽此言,心中吃驚不小,對母親說了聲我先出去了。然後健步如飛,急奔至大廳之上。
來到大廳之上,但見鬆海臉色蒼白,盤坐於地面之上。風塵揚正全力與他化功療傷。一旁的雪青、洪生和蘭香等人,都紛紛執劍立於兩邊,爲他們二人肩付起護法一職。
秦天問雪青道:“師姐,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師尊會受如此的重傷?”
雪青搖頭道:“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師伯一進來之後,便已經是這個樣子。大師兄一見,趕緊上前爲他治傷。”
秦天當下也俯下身來,一起與風塵揚爲師尊療傷。大約過得半個時辰之後,鬆海終於醒轉過來,他慢慢睜開眼睛,看了看秦天。
秦天正待發問,鬆海搖了搖頭,示意他先不要激動。然後自己長長出了一口氣,將心中毒氣全部釋放出來,臉色這才稍爲緩合了一點。
鬆海這才緩緩對衆人道出了事情的全部經過,原來他在香魚坊附近採集藥物之時,突然看到秦風山與秦明和秦光出現在自己眼前。
秦風山一見到自己,便對自己痛下殺手,聲稱是受鬼麪人的指使。鬆海當堂怒斥他道:“堂堂一朝之臣,竟然會爲幾個錢,而出場自己的人格與立場。”
鬆海的這番話徹底激怒秦風山,他便率領自己的二個兒子,一起上得前來,與鬆海激鬥起來。
原來鬆海豈會將他們三人放在眼下,但時下的他,身受巨毒,功力已經摺扣了大半。所以在與他們三人交手不到半柱香的時辰,便被他們打起重傷。
若非自己拼命回奔,只怕自己現在命都會斷送在他們三人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