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簡陋的四合院,林初月坐在還算乾淨的椅子上看着四周。
這就是他們在瀘水城居住的院子。
說實話,林初月還蠻喜歡這裡,至少表面上看着比那些繁華的住宅清淨的很多。
已是夜半,林初月打了個哈欠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睡了過去。
等到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清晨。
林初月本來還想睡,可耐不住公雞的啼叫聲不斷。
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將面具戴在臉上,一出房門,便看到小院裡面正在等着她的鳳天嘯。
“給你,剛剛煮出來的。”
鳳天嘯伸出手,只見兩個熱乎乎的雞蛋出現在他手中。
林初月看着鳳天嘯臉上的笑意,就像是見到了什麼新奇的事物一樣。
“我說太子殿下,你不會是第一次拿帶殼的雞蛋吧。”
拿起雞蛋,林初月也沒和鳳天嘯客氣,直接將雞蛋放在了腰間的小包袱裡面。
“我先給你施針。”
面具之下,林初月又是一個大大的哈欠。
示意鳳天嘯坐在椅子上,林初月拿着銀針刺中鳳天嘯腦袋上的穴位中,“現在眼睛能看清一些模糊的事物了吧。”
“恩,在白天的時候能看到些許事物,但是一到晚上,還是看不到。”
林初月又將一根銀針刺中鳳天嘯腦袋上的穴位,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是個好跡象,不過,就算你眼睛全好了的時候,也可以在這些人面前裝作看不見。”
“本宮知道。”
鳳天嘯明白林初月話語中是什麼意思,大多時候人眼盲但心卻明亮,所以看到的事物比用眼睛看,能更看透其中的本質。
“本宮真想一直這麼瞎下去。嘶!”
倒吸了一口冷氣,感受着腦袋上傳來的疼痛,鳳天嘯回過身,那雙半迷失半無奈的眸子看着林初月,“本宮錯了還不成麼。”
“知道錯了就好,再說這話,我就把綁起來喂藥,給你塞七八十個女人,之後一年之內造出來十個八個孩子。”
白了鳳天嘯一眼,林初月施針之後便離開了四合院。
從早晨開始到現在,黃天厚都不曾出現過,這老頭究竟什麼打算?
黃天厚和程老都是華國赫赫有名的將軍,年輕的時候更是一起出生入死過,無論是做作風上還是在什麼方面,黃天厚在百姓心目中的評價絕對不低。
這一點林初月早就派人打聽過了,但是,鳳翊的黑名單上缺真真實實有着黃天厚的名字,難不成和瞿凌堰城主凌霄一樣,是被十大家族栽贓陷害的。
不無這個可能。
戴着面具,不能吃不能喝,林初月站在大街上,聞着滿街烤魚的味道。
因爲瀘水城就挨着瀘水河,這裡水產相當豐富。
又是魚啊, 又是螃蟹什麼的,饞的林初月直流口水。
可此時,一旁一身弒騎軍打扮的穆邑走到林初月的身邊,左手一串烤魚,右手一隻大扇貝,脖子上還掛了一圈美味的大螃蟹。
“哎呦,這麼巧,月護衛也在啊,要不要來吃點,這裡的水產超級美味的。”
面具之下,林初月滿眼幽怨的眼神看着穆邑,這貨絕對是存心的。
玉手一揮,林初月抓住穆邑的衣領,不由分說,拽着穆邑來到了客棧的雅間中,臨行時,穆邑還抓着自己的衣衫大喊着,不要,不要強佔我之類的話語,這讓林初月恨得是越發的牙癢癢。
客棧的雅間內,林初月摘下面具吃着美味的大螃蟹,而穆邑則可憐吧唧的舔着嘴角看着林初月:“你別吃光了,給我留一點。”
林初月理都沒理穆邑,繼續吃着手中的美食。
不過一時,桌子上的螃蟹殼堆得和小山一樣高,當然,這並非是林初月自己的傑作。
此時,就在穆邑想要叫小二再端上來幾隻螃蟹的時候,卻聽到何必一道沉重的聲音想起。
這聲音是……黃天厚。
雅間的隔壁,那沉重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林初月和穆邑兩個人能聽得清清楚楚。
“黃天厚和誰在一起?”
穆邑用脣語和林初月說着,而林初月搖了搖頭,示意穆邑仔細聽。
隔壁的房間裡面,黃天厚顯然是和別人在一起,談論的話題是鳳天嘯。
“黃老,你說太子殿下在宜城和瞿凌堰做的事情,會不會是先皇的密旨?”
“不無這個可能,老朽倒是小看了這孩子,沒想到當初毛毛躁躁的四皇子竟然便的如今這般穩重。”
聲音中幾分讚許之意,可林初月和穆邑卻能聽到那話語中的殺意。
“黃老,上面可發話了,要是咱們在這裡不能結果掉鳳天嘯,他們就把咱們解決掉。”
那人的聲音中透着幾分懼意,可卻換來黃天厚的不削。
“我黃天厚行事用得着他們來管,鳳天嘯的事情老朽自有主意,讓他們少插手。”
“可是,殷朝舊部已經……”
“狗屁的殷朝舊部,在老朽這裡沒有半分價值,回去告訴你們家主子,還是那句話,老朽的事情用不着他們插手,若不然別改老朽不客氣了。”
碰的一聲,黃天厚拍案而起,轉身離開了雅間。
林初月和穆邑二人雖然沒有看清楚黃天厚的表情,但也能從言語中察覺出黃天厚的怒意。
就在黃天厚消失之際,房間中刷刷聲落下,便是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黃天厚若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當即滅了,你們幾個注意點,若是發現空隙,必須將鳳天嘯斬草除根。”
“是,大人!”
那大人聲音話落之際,又是幾道刷刷刷的聲音響起,想必是那些暗衛已經離開了。
“呵呵,黃天厚,一旦我殺了死了鳳天嘯,這瀘水城就不再是你的了。”
尖細的笑聲從嗓子眼裡面擠出來一般,那笑聲着實的讓人全身發毛。
林初月和穆邑二人對視了一眼,一抹笑意紛紛浮現在對方的眼中。
不用多說,二人也知道他們接下來的目的是什麼。
咚咚咚……
“誰啊!”
雅間內的聲音傳了出來,站在門外的林初月和穆邑沒有說話,房間內的人似乎被敲門聲擾得不耐煩了,噌的一下站起身罵罵咧咧的來到房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