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_第十九章晃動(6)

夜風微涼,莫言宵站在房門中央,一陣涼風吹過,帶起一片沁人的涼意。

這於蕭怡而言,很是舒爽,可莫言宵就……“咳咳……”

蕭怡見勢,雙手一推,將莫言宵推入房內,自個兒滋溜的溜了進去,順道將門關上。

“天黑夜涼,莫相爺這身子骨還是快些進房,莫要讓風吹壞了纔是。”

這話冠冕堂皇,莫言宵無言以駁,蕭怡已入屋內,他也不好再出言驅趕。

“臣,謝娘娘關心,咳咳。”強自壓下胸口的煩悶,莫言宵仍舊站在門邊不動,而蕭怡已經自入爲主的坐好。

“莫相爺,請坐。”

“微臣不敢。”

此時,一個帝后一個相爺,身份懸殊,自是不可平等而坐。

“莫師傅,請坐。”蕭怡淺笑,一個師傅一個徒弟,一下將莫言宵的輩分擡高,兩相平比,誰也不會失了身份逾越了規矩。

莫言宵輕咳兩聲,躬身屈禮道:“皇后娘娘既體恤微臣,還請皇后娘娘快快說明來意,保太醫有特意交代微臣,不可熬夜。”

蕭怡臉色一黑,好一個給臉不要臉的莫言宵,敬酒不好吃,那就嚐點罰酒好了。

“莫相爺這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了?哼,虧得本宮就在你跟前,你便膽敢如此不敬,莫相爺這是欺我在外無人護吶。”

軟硬皆施,此招莫言宵不好接,心頭卻又甚是欣慰,她已然不是當初那個蠻橫的少女,知曉以退爲進,以令壓人。

莫言宵吃癟無語的呆愣模樣,惹得蕭怡得意的笑開了嘴:“好了,莫相爺還是快快入座,本宮也不便在此久留,災銀一事,你我還需好好商討一番。”

聽蕭怡說到災銀,莫言宵也便不再顧及其他,事關國事安穩百姓安危,不可因兒女私情怠慢。

半夜相商,蕭怡又令一直躲藏於暗處保護她的李仲前去將睡夢中的邱昱洐和保太醫找來,一番交代之後,各自回房歇了。

次日天還未亮,蕭怡便拉着還在美夢中翱翔的邱筠珠匆匆離開州郡府,來到東行街上一間客棧住下,名曰‘西簫樓’。

“哎喲,我說蕭姐姐,你這一大早的將我拉到一間客棧來,還開了房入住,你這是要鬧甚?”

邱筠珠瞌睡未醒透,哀怨連連:“這東洲好歹是我的地盤,怎麼可以讓蕭姐姐你住客棧呢?你瞧瞧這客棧……”

邱筠珠睜開睡眼惺忪的眸子一瞧屋內佈置,噤了聲,這可遠比她哥哥的州郡府要客氣華麗數倍呀。

“蕭姐姐,這是哪兒?”邱筠珠自小跟着哥哥勤儉節約,雖說她愛到處耍鬧,可這些個消金窟的地方,她還是去的極少。

州郡府的排場之所比稱不上州郡府門的氣派,是因爲邱昱洐爲了節省銀錢,用這些個省下的銀錢換得些許白米再贈送給那些災民以度時日。

蕭怡原本是不想帶邱筠珠來的,又怕她這張嘴亂說話,所以果斷將她一起拎了來。

她昨夜與莫言宵商討後,決定一分爲二去查探,因爲他們還不清楚那批人在半路上將災銀換成石塊是爲何,但其中最爲解釋的通的理由就是……他們要將這罪名冠在莫言宵的頭上。

未免全軍覆沒,她這未曾敲鑼打鼓離京,未曾宣告天下要前往災區的備胎,也就好好收着,隨時替了莫言宵這位天下皆知的正胎。

“這自是我西簫樓,怎的,小妹妹莫不是嫌棄我這兒比不得州郡府?”蘇娘手端端盤進來,此時的她,已脫下那身明豔動人的煙花女子裝扮,已然成了一個大家閨秀的模樣。

邱筠珠眼珠一瞪,驚道:“你你你……”

“怎的,小妹妹認得奴家?”蘇娘將端盤上的早餐一一放好在桌上,嘴角憋着笑。

邱筠珠面色一紅,那晚事後被蕭怡發現,純屬她意料之外,蘇娘應該是不知曉的,那她……總不能厚着臉說‘我有偷窺過你’吧。

而且還是在那種地方,現在人家明明就是一良家婦女,她總不能說‘我認得你,你就是那花樓之地的妓子’吧。

蘇娘那曾想到邱筠珠的腦子裡在繞這些個彎彎腸腸,招呼着蕭怡吃早餐,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一些無關緊要的瑣事。

還是蕭怡察覺邱筠珠的不對勁,忍不住嗤笑道:“行了筠珠,你覺着蘇姐姐會不知道。”

“啊!”邱筠珠鬆了口氣,原來都知道了,那她怕什麼羞什麼。

“蘇姐姐你不地道,知道了也不說一聲,白害我在這裡猶豫這麼久。”

“如此說來,倒是我這被偷窺之人的不對了?”

“是,呃……不是……嗯,好香啊,我餓了。”邱筠珠拿起筷子便吃了起來,昨晚那頓飯菜本就沒吃飽,若不是因爲蘇娘,她早在聞到香味的時候就餓的肚子打鼓了。

早餐後,邱筠珠睡意再次襲來,打了聲招呼,她躺牀上便睡着了。過了一陣,蕭怡聽到她打起了呼嚕,不由輕嘆。

蘇娘寬慰道:“閣主放心,這藥下的不重,不會給邱姑娘的身體造成任何傷害。”

“嗯,蘇姐姐你做事,我放心。我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那一晚她看過消息閣裡現有的資料,大多與東洲壩無關,更多的是有關東行街這邊商戶官宦家的一些個秘料。

“我已經讓人查探過水患之地西行街,而且找過不少因水患而無處居住的當地居民。以往水患被排解的西行街,可謂是繁華盛開之地,那時的東行街根本就不能與之相比。”

“如此說來,這大壩修葺難道還是這東行街的商戶們搞鬼不成。”蕭怡不能認同,要知道這東洲之地可是商船來往必經之地,再加上人文地理繁雜,朝廷特地針對此地做了不同管理方案。

單說邱昱洐這州郡,爲何會落得如此,是因爲東洲州郡三年一換,而他,今年正好是第三年。

按照以往上任過的東洲州郡,三年任滿後便遣往各地擔任要職,單獨邱昱洐因爲沒有做出任何政績,東洲地方其他官員無人爲他向上推薦,他也便會被隨意安排一個職位,離開東洲。

這修葺東洲壩的事,就更不歸邱昱洐管轄了。

東洲有專屬的水陸兩軍駐紮此地,朝廷考慮到東洲壩事關國家經濟柱脈,便將這修葺東洲壩之事交予此軍隊負責,銀錢則交予東洲河運官管理。

錯綜雜亂的管理和人脈關係,造成今日這局面,朝廷得背大錯。

還有這賑災銀,關關卡卡下來,到了邱昱洐手中的銀錢,根本就不足十分之一。

想來邱昱洐的不相配合,所以纔會被那一批深藏着的蛀蟲排外,這批蛀蟲又見他安安分分的,以爲他只想平平安安的過了這幾年,也就任由他當着個清閒官。

哪裡知道邱昱洐因爲一次派米,聽得一位老伯說起東洲壩修葺一事,他事後又特地去查看過,才發現東洲壩根本就破舊不堪,根本就沒有修葺過的痕跡。

這事根本就不鬼邱昱洐管,任由他暗地裡搜尋了許久的證據,最後還是無果。他本大可等着今年任滿,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就好,可惜本性純良的他,見不得百姓流離失所。

他也寫過好幾道要求朝廷派遣善水利之人,前來東洲解決水患一事,過了許久都不見朝廷有消息,後來他前往京都參加帝王帝后婚禮,更是察覺水深。

他本想爲了邱筠珠的安危,打算不管此事,可那頻繁的水患,還有越來越多在水患中死去的百姓,讓他毅然決然的在毫無證據把握的情況下,上京告御狀。

沒想到因爲邱筠珠的誤打誤撞,反而引起了帝王的注意。

蕭怡想,若是讓邱昱洐自己去告,恐怕又得是落空而歸,說不定還會賠上性命。

究竟是誰,竟然膽敢作出欺上瞞下之事。

蘇娘眉頭一擰,憂心道:“這事,東洲駐地軍隊的吳將軍必然有參與,若是簫妹妹你們……到時候他們被逼,說不定會狗急跳牆。”

“蘇姐姐你放心,我既然膽敢來,必然能全身而退。”

現在,就等運送賑災銀的大隊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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