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臉,就是你不要臉……你誘惑我我才失控的……”
“……”
男人都是禽獸,完全沒法溝通。
合上電話,溫婉笑出聲來,“小婭,席少原來這麼孩子氣啊?”
“整個一傻x。”鄭卓婭嫌棄死了,“肯定是懶得出去找吃的,指望我回家喂他呢!”
溫婉也忍不住想歪了,眉眼帶着曖昧和調侃,“是做吃的喂他呢,還是拿你喂他?”
鄭卓婭愣了愣反應過來,紅着臉伸手拍她,“喂!第一名媛啊年太太!注意胎教!”
兩人笑做一團。
“年夫人倒是好雅興。”冷不丁地,一個陰陽怪氣的女聲岔進來。
溫婉跟鄭卓婭都是一愣,扭頭看去,面色微微訝異。
真是冤家路窄,大明星也來這種平民的地方吃飯。
“曹小姐今兒也清閒。”溫婉止住笑聲,口氣還算和善,迴應了一句。
曹景雯不置可否,狀似隨意地道:“小雪快過生日了,我給她挑件禮物,順帶閒逛了會兒。說來,這恐怕是小雪能過的最後一個生日了,不知你這個大嫂作何表示呢。”
她口氣淡淡涼涼,可話裡的內容卻叫溫婉心裡狠狠一縮,臉色都白了。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曹景雯這才轉身過來,拿正眼瞧她一下,語氣越發含着譏誚,“我說怎麼年太太還能跟朋友笑得這麼開懷呢,原來你都不知道小姑子已經病入膏肓。嗬,不知者無罪,是我冤枉你了。”
那口氣,叫人聽着不爽到極點。
鄭卓婭火爆性子登時就要發作,被溫婉一個眼神及時壓住。
年靳雪的病情惡化的很嚴重麼?
這一兩個月,她並沒有完全忘了這個小姑子,曾跟年靳誠打聽過幾次她的情況,他都只是淡淡地說一切還好,病情穩定……
她也想過要去親自探望的,可是年靳雪那麼反感她,萬一去了反而把她刺激的病情嚴重,那就弄巧成拙了。
加之心底裡,她早早就意識到什麼了,對這個小姑子也生了幾分隔閡。
於是,年靳誠不允許,她也就沒有強求。
可不曾想,她竟已經病入膏肓,只能過最後一個生日了?
曹景雯看着溫婉懵懂僵滯的臉色,心裡已經明白了一切,不由得越發憤恨嫉妒。
年靳誠明明就知道怎樣才能救自己的妹妹,可就因爲對這個女人的愛,讓他不捨得狠心傷害,竟眼睜睜看着親妹妹一步一步靠近鬼門關。
有些話幾乎是要脫口而出,可想到那人三番五次陰沉狠厲的警告,她到底是咬牙忍住了。
“年夫人,靳城對你萬般寵愛,可你卻連他唯一的妹妹即將離開人世都不關心,都說你聰明,我怎麼覺得傻得可笑呢!一個男人掏心掏肺地對你了,可你卻一點都不肯爲他付出,你這樣的女人,也就是靳城瞎了眼纔會看上。”
鄭卓婭終於忍不住了,衝地站起身語氣兇狠地嗆她,“人家夫妻之間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願意關心朋友就關心朋友,沒必要對別人的生活指手畫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