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 江面被圍

“馬千戶,既然見到了本官,而本官毫髮無損,還望你向指揮使大人以及蘇州府的各位大人稟明,代爲轉達下官的謝意。”明中信正色拱手道。

“怎麼?王大人難道要離去?”馬百川顯然聽出了明中信話中的意思。

“不錯,所以,下官還得請馬千戶向各位大人轉達一下本官的歉意,因公務纏身,無法親自向各位大人致謝,本官極是歉疚,還望各位大人有所體諒!”明中信點頭道。

“這?”馬百川一臉的難爲之色。

“馬千戶,你也知道,救人如救火,雲南宜良的災民還處在水身火熱之中,本官實不能置身事外,現在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刻趕到雲南宜良,爲災民解除苦難,故此,還請馬千戶向各位大人美言幾句,說清本官的苦衷,拜託,拜託了!”明中信連連作揖。

“也罷!”馬百川斟酌再三,他也知曉,“王守仁”所言有理,雲南宜良地震危害極大,災民們盼望着朝廷的態度,而這“王守仁”正是代表着朝廷,他早到一日雲南就會早一天消除動盪。現在要勸“王守仁”去蘇州府,只怕是於情於理都不合適,只好一跺腳,“馬某就向蘇州府各位大人如實回稟吧!”

“謝過馬千戶!”明中信深深一躬。

“那王大人此行是要乘船前往?”既然已經下定決心,馬百川也就不再糾纏,關心地問道。

“正是!”明中信自不會隱瞞,如實道。

“好,那馬某就再送王大人一程!”馬百川面帶笑意道。

“啊!”明中信不解地望着他。

“來人,去租條去宜賓的大船!”馬百川向錦衣衛們吩咐道。

有人應是而去。

“這?”明中信一指軍士問道。

“王大人,既然來到了蘇州府境地,馬某不盡心招待心中過意不去,租船這點小事就由馬某代勞,同時也好向蘇州府的各位大人有個交待!否則,各位大人知曉後可就要瞞怨馬某慢怠王大人了!”馬百川笑道。

明中信也不客氣,拱手謝過。

“對了,馬千戶,王某問句不該問的,不知蘇州府境內可有匪患?”明中信遲疑一下,終究問出了口。

“匪患?”馬百川一愣。

“就是那倭寇、盜匪,或者是那彌勒會!”明中信觀察着馬百川的神情,小心翼翼問道。

馬百川驚疑地望向明中信,“王大人怎知曉?”

“馬千戶如此問,那就是有了?”

“不錯,最近一段時間,蘇州府確實匪患猖獗,令咱們焦頭爛額!但要說究竟是哪撥人馬,馬某還真沒法說清!”馬百川點頭道。

“不知馬千戶信不信王某?”明中信細細體察着馬百川的神情,如果他信自己,那就不妨送他一場富貴,如果不信,也就當結個善緣!

“王大人說哪裡話來,馬某自是信的!”馬百川神情一正,拱手道。

“那好,王某告訴馬千戶一個信息,無論是倭寇、匪患,只怕與那彌勒會脫不了干係。王某希望馬千戶重視,回稟指揮使大人,如果任由匪患橫行,只怕蘇州府過些時日就會出現大亂,如果指揮使大人有所疑慮,還請馬千戶密切關注,謹慎行事!或許,能立個大功也說不定!”明中信神秘一笑。

馬百川疑惑地望着他,久久不語。

但是,明中信不再言語,靜立等候租船消息。

馬百川知曉人家不會再說了,有這提點也就處是仁至義盡了。

但這“王守仁”所言是否屬實呢?他卻是拿不定主意,也罷,先行回稟指揮使大人再說吧!

“千戶,租着了!”錦衣衛回稟道。

“好,馬千戶,那王某就先行告退了!”明中信一聽立刻一拱手道。

“好,馬某也就不再留客了,還望王大人云南事了,再到蘇州府一聚!”馬百川一抱拳道。

“好,有機會,王某定會討擾!”明中信點頭應道。

馬百川將明中信等人送上客船,駐足而立,目送明中信等人!

明中信在船上衝馬百川拱手致謝而去。

船隻緩緩而行。

“船家!”明中信待馬百川的身影漸行漸遠,衝船老大一招手。

“這位大人,有何吩咐?”船老大屁顛屁顛來到近前,彎腰低頭,一副狗腿子的模樣,顯然,馬百川那錦衣衛的衣着令他心生懼慴,相應地對明中信等人也是心中忌憚。

“船家,我們與那錦衣衛只是一面之交,你不用怕我們!”明中信溫言道。

然而,船老大依舊是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顯然,明中信的話無未能取信於他。

都讓錦衣衛爲他租船了,還一面之交,騙傻小子呢!

明中信見船老大的模樣,心中暗暗搖頭,知曉他不信。

“給,這是船資!”明只主揚手扔給他一件物事。

喲!船老大觸不及防,嚇了一跳,但長年行船,身手矯健,接了過去。

定睛一看,喲,卻是一錠銀子。

再聽明中信如是說,哦,這是租船的費用啊!

但是,他哪敢要啊!

“這位大人,船資已經付過了,還請收回!”船老大擡頭望向明中信,恭恭敬敬將銀子雙手捧着奉上。

明中信笑笑,望着船老大,“真的付過了?”

船老大訕訕一笑,低頭不語。

明中信知曉,顯然,那位錦衣衛絕對沒付錢,要知道,這船老大既然在蘇州府的碼頭廝混,對這些錦衣衛自然心存敬畏,即便錦衣衛付錢,他哪敢收啊!

“行了,拿着吧!你也得養家餬口,再說,咱們此行中途遙遠,這錠銀子還不一定夠呢!只要到了宜賓,自會再行追加!”明中信說着,轉身向船艙而去。

船老大目光閃爍,也就再未推辭,眼神中充滿了一絲感激。這年月,這樣的官老爺少了啊!

船行入江,平穩地前行。

“教習,前面有船隻擋住了去路!”趙明興衝進船艙,望着閉目養神的明中信叫道。

“是嗎!”明中信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道金光,飛身站起,向船艙外行去。

船老大一臉緊張地望着前方,目光猶疑不已。

而學員們早已立於船頭,手執兵刃,滿眼戒備地望着對面。

明中信與趙明興未理會於他,二人立於船頭,望向前方。

卻只見前方有幾隻船隻一字排開,擋住了去路。

當中一隻船上立着一個瘦削的身影,見明中信,哦,不,是“王守仁”出來,面上泛出喜色。

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大供奉。

“呆,對面可是‘王大人’?”大供奉一臉戲謔道,“哦,不,可是明師爺!”

“對面這位,不知道特使大人到了嗎?”明中信不答反問。

“啊!”大供奉愣了,這明中信居然知曉是公子爺當面?

而此時對面的幾艘船上賊人們紛紛亮出了兵刃,滿眼興奮地望着明中信,這是等到正主了啊!

就這一愣神,明中信心下明瞭,還真是那位,也是,如果不是他,如何能夠料到自己要走水路!

“好對手啊!”明中信面泛笑意低聲道。

趙明興一臉不可思議地望着明教習,他還以爲教習瘋了,都到這步田地了,居然還讚揚敵人,真是瘋了!

“教習,這特使怎會知曉咱們走這水路?”趙明興緊張地問道。

“算到的唄!”明中信一臉笑意道,“這傢伙,不枉我的對手啊!”

“教習啊,咱們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了,得想想辦法如何脫身才是正理啊!”趙明興急道。

“往哪兒跑,人家擺明了就是甕中捉鱉,咱們就束手就擒吧!”明中信笑道。

趙明興翻個白眼,不再說什麼,是啊,咱們這位教習如此輕鬆,顯然是算到了這種情況,那自己就不用再着急了,他肯定有招數脫困!自己還着急個什麼勁!

“對了,教習,既然他們料到了咱們要走水路,爲何不在碼頭圍剿咱們,反而在這水面上?”趙明興心中一定,有了閒情逸致,問道。

“笨哪!”明中信反手給了他一個爆慄。

趙明興懵了,教習爲何要打自己?

“打你,你真的是笨哪!在碼頭圍剿咱們,你當咱們大明的軍隊是假的啊!如果賊人們敢在碼頭圍剿咱們,只怕軍隊立刻就會出現,先把他們圍剿了。更何況,他們顯然知曉馬千戶他們在碼頭,豈能往死路上走。”明中信搖頭不已,“再則,在這水上攔截咱們,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咱們躲無處躲,即便咱們逃了,也只是在這江上,他們追擊也容易一些啊!”

趙明興一時恍然,對啊,這是基本的道理,自己暈頭了居然想不到,真的是該打啊!

他一時不好意思地爲之訕笑。

明中信翻個白眼,不再理會這個暈頭的小子。

“對面可是明師爺!”大供奉發話了。

“正是鄙人!”

“我家特使說了,明師爺還是束手就擒,然後請上這艘船,特使會與明師爺把酒言歡的!”大供奉充當了傳話筒。

明中信心中一動,按理說,自己已經被圍在了長江中央,根本無路可逃,這特使爲何還是不想露面呢?難道,真的是熟人,怕與自己見面,怕被認出來?

想到此,明中信的神識瞬間籠罩住了那艘船。

然而,船艙之中端坐着一位蒙面人,手端茶杯,正在悠閒自得地喝着茶。

這體形,這穿着?明中信心中一陣猶疑。

“大供奉,我還是想見見特使,也許,見了面之後明某會立刻束手就擒呢?”

大供奉一聽此話,沉吟片刻,轉身進了船艙。

這下,明中信可是密切注意着那特使,不過他聽不到聲音,只是見到了特使聽聞大供奉的回話,沉默片刻,低語幾句,但仍舊是端坐不動。

大供奉返身出了船艙,“我家特使說了,明師爺是絕對不會束手就擒的,還是打過再說吧!也許,明師爺還有什麼手段能夠逃出這生天呢!還讓我們小心些,切不可一時大意放走了明師爺!”

明中信笑了,“特使大人還真是我的知音啊!明某再行詐騙就有些小氣了,特使大人說的不錯,明某這人是寧願站着死,也不願跪着生,這一節就算掀過了!能請問一聲,特使大人究竟是哪位熟人,爲何對明某如此瞭解?如果是故人,還請出來相見一面!”

“行了,特使說了,寧願相信死人,也不相信明師爺的那張嘴,兄弟們,攻!”大供奉說着,臉色一變,厲聲喝道。

一瞬間,箭羽橫飛。

此時,學員們紛紛立起了盾牌,將明中信、趙明興圍在當中。

“船老大,躲進船艙!”明中信厲聲喝道。

船老大一個激靈,翻身進了船艙。

“接着!”說着,明中信迅速向內圍的學員扔過去一樣東西。

學員們配合默契地接住,低頭一看,喲,是一支漿。

“外圍負責抵擋,內圍負責划船,衝中間那艘船衝過去!”明中信命令道。

學員們鬨然應是,一隊舉着盾牌抵擋着箭矢,一隊分立兩邊,劃漿行船。

只見得這艘大船居然迅速調轉船頭,直衝那大供奉所在船隻衝了過去。

“卟卟卟”一支支箭矢射在了船上,但是卻未傷及明中信分毫。

“火箭!”大供奉的聲音響起。

霎時間,一根根火蛇射向大船。

“我的船啊!”船老大淒厲的聲音響起。

明中信冷靜地吩咐道,“不用管,只管向前衝,火勢交給我。”

“明興,將這口罩分發下去,令大家掩住口鼻。”明中信遞給趙明興一撂口罩。

立刻,學員們全副武裝,鎮定自若地應對,根本就管火箭燒船。

趙明興此時一把將船老大從船艙之中拽了出來,爲其戴上口罩,按壓着瘋狂的船老大。

此時的船老大面色赤紅,激動異常,如同瘋了一般,強行掙扎,但在趙明興的控制之下,註定了他的反抗是徒勞的。

卟卟卟,火箭中的,一時間船艙火勢燃起。

明中信不慌不忙,把手一揚,一股股白色粉沫從他手中灑出,飛向火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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