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中信重傷

正當大供奉思慮百轉千回的時候。

“這明中信還真是一個好對手!”特使居然輕笑出了聲。

大供奉一陣訝異,公子爺居然還能夠如此淡定地評價這明中信?

隨即恍然,公子爺驚豔絕倫一般的人物,豈會被這小小的打擊所擊垮,正是這般,公子爺受到了挫折,心中好勝心起,才能夠真心將這明中信當作了對手啊!

他從公子爺的笑聲中,聽出來了,公子爺要認真了,之前他身處暗處,有一種天然的優勢心理在,不自然地會產生輕敵之心,所以數次將明中信小看,令其逃出了生天,但此番居然讓明中信從正面逃脫,還是在他精心佈置的包圍圈中,唐而皇之地安然離開,這對公子爺可是一個刺激。

故此,從現在起,公子爺定然將他當作了最大的對手,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多少年了,都沒見過公子爺將別人當對手一般對待,有的也只是貓戲老鼠般玩弄於股掌之間,而今天明中信成功激起了公子爺的好勝之心,盡全力正視於他,這可也是明中信的榮耀啊!

要說,之前他還對明中信層出不窮的手段有所忌憚,生出了一種不可匹敵的感覺,但如今,他見公子爺終於要正視這明中信了,他由然生出一種自得,要知道,公子爺可是未嘗一敗啊!依他的智計與權謀,如果正視對方,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不要太變態喲!

到時,希望明中信給力一些,能夠爲公子爺製造一些麻煩,否則如果被公子爺砍瓜切菜般拿下,那可就糗了!

如果明中信給力,到時那可就能夠給咱們奉上一場龍爭虎鬥了!

有生之年,能夠見識到一場智慧與力量的巔峰對決,自己也算不枉此生了!大供奉的眼神瞬間亮得發光。

“大供奉,動用長老令,傳令長江航道沿途各分壇,密切注意明中信所乘船隻的消息,定時回報,只需監視即可,切不可驚動於他!”特使雙眼放光地衝大供奉吩咐道,那是興奮的光芒,大供奉能夠看出來。

居然要動用長老令?要知道,這可是公子爺第一次動用啊!他這是要來真的了!大供奉一陣熱血沸騰。

“當然,如果能夠在不知不覺間爲他們製造一些麻煩,拖慢他們的行程,我也不反對!”特使笑了一聲。

大供奉點點頭,靜聽特使的後話。

“還有,密切觀察明中信的身體狀況,記住,不是平常他自己表現的,而是他在私人時間無意中表現出來的狀況!這點尤其要向各分壇說清楚!每日整理,兩日回報一次!”特使鄭重其事道。

大供奉自無不應允。

“報!”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大供奉不悅地回身看過去。

卻原來,正是那李米返回來了,但他卻被攔在了一丈開外,無法近前,只好高聲稟報。

這小子,真不識相,特使既然吩咐人們警戒,自是有私人話語要誤解,他卻如此不知死活地打擾,真心不懂事啊!虧自己還認爲他心思玲瓏,辦事穩妥,想要提拔於他!真是不長臉啊!大供奉面色陰沉似水。

遠處的李米一見大供奉的黑臉,心下一驚,壞了,難道大供奉與特使在談很重要的事?自己真是不長眼啊,撞在槍口上了!心中不由一陣後悔,你說,你等等又如何,怎會如此不識相?

但是,令人稱奇的是,特使居然衝李米點點頭,彷彿絲毫不以爲意。

李米見狀心中一陣欣喜,本來他也爲自己的冒失感到心驚,畢竟,人家特使正在與大供奉談話,自己卻插了進來,確是不怎麼妥當!好像還觸怒了大供奉,但現在特使大人如此作法,顯然是不以爲意,有了特使的這個表現,相信大供奉自不會爲難自己了。

不知不覺間,他對特使心存了一份感激之情。

特使自是看在眼中,輕笑一聲,“行了,李行者辦事穩妥,相信他是以爲咱們急於尋找船隻追趕那明中信,此等實心用事之人,要重用啊!”

啊!大供奉轉頭望向特使,公子爺居然這般評價李米,看來,這小子是被公子爺看中了啊!

“是!”既然公子爺吩咐了,大供奉自不會反對,點頭應是。

“正好,船隻找到了,咱們先行上船,追趕那明中信!”特使說着站起身形,衝李米行去。

大供奉自是緊緊跟隨,來到李米麪前,衝他笑笑,也算是安慰一下,誰讓人家現在被公子爺看重了呢!

同時,大供奉向旁邊的屬下吩咐幾聲,幾人應聲而去。

李米見狀,自然知曉這一關過了,心中落定。

“李行者,找到船隻了?”特使聲音輕柔地問道。

“正是,特使大人,屬下已經找到了船隻,稍候就到。”李米連忙回稟。

“好!”特使點點頭,不再說話,將目光投向長江航道。

不錯,遠處正有幾艘船隻乘風破浪而來。

此處不提特使他們上船追趕,單說明中信等人現在。

現在,船隻之上亂做一團,趙明興安撫着大家的情緒。

不錯,正是亂做一團。

究其原來,還是因爲的明中信。

不錯,你沒看錯,亂做一團的罪魁禍首正是明中信。

卻能原來,當時擺脫賊人們的圍剿之後,學員們依明中信吩咐加勁行船,遠離賊人。

但就在大家齊心用力之時,明中信居然未控制住,居然從口中噴出鮮血來,暈厥在地。

這下,可壞了。

學員們瞬間炸了禍,哪還有心思行船,紛紛上前,要看教習的傷勢。

偏偏明中信因過渡使用神識,神疲力軟,無法開口,甚至眼神都無法使用。

他什麼時候傷得如此嚴重過?這下,學員們更加心神不寧起來,甚至相互埋怨起來,隨後自怨,認爲自己未曾爲明教習分憂,才令得明教習動用了神奇手段,但也是要使了的手段,拼盡全力,保證大家脫出重圍,盡皆無比自責,無心再渡行船,紛紛圍坐在明中信身旁,要親眼守護於他,看他醒轉才罷休。

趙明興這個保鏢更是成爲了大家埋怨的主要對象,他作爲一個保鏢,居然未能保護好明教習,還令他受了如此嚴重的內傷,太失職了!

將個趙明興說得,垂頭喪氣,自責不已。

偏偏還無法自辯,皆因,人家說的確實是事實,自己就是沒有盡到保鏢的職責,這個責任推無可推。

而面對大家的罷工,他想要勸說,但卻沒了底氣,因爲,正是他的無能,教習才受的傷,他一勸說,學員們紛紛冷嘲熱諷,說是不放心再將明教習交於他,否則等明教習再傷上加傷,不治之後,就算殺了他,也無法令他們釋懷。

趙明興是既氣憤又自責,還無法自辯,壓抑得都要自殺了。

但明教習現在身處昏迷,總得有個人支撐大局啊!他還無法推卸這個責任,左勸勸,右說說,忙得那叫個焦頭爛額。

也幸好,人家賊人們沒有追上來,否則,現在這種情況,只怕學員們會全軍覆沒啊!

就在他焦頭爛額之時,一個如同天籟般的聲音響起。

“行了,都幹嘛呢!”

趙明興瞬間眼前一亮,將目光投向了明中信。

只見此時的明中信,正睜着雙眼,滿眼不悅地望着他們。

“教習!”學員們紛紛上前,擔憂地望着滿面蒼白的明中信。

“平時教你們的本事都哪去了,遇事不可推諉逃避,更得鎮定自若,分析行事,分清主次,你們做到了嗎?”明中信陰沉着聲音緩緩道。

一瞬間,學員們紛紛羞愧地垂下了頭顱,是啊,平時教習的教導咱們都忘記了,遇到事情居然都慌了,尤其是明教習這個頂樑柱倒下,更令得他們六神無主,亂做一團,有愧啊!

“教習,是我沒有帶好大家!”趙明興上前一步,羞愧地衝明中信道。

“我還沒說你呢!”明中信眼中冒火地望着他,聲音中充滿了一種恨鐵不成鋼地痛斥道,“我讓你小子管理他們,平時還好,如今這是怎麼了,遇到點事,你也傻了,平時的機靈哪去了?敵人還在周圍環侍,你卻帶着他們在此亂做一團,還有你們,一羣無頭的蒼蠅,一個小小的事情,就令你們六神無主了?如果現在被賊人趕來,你們這樣子拿什麼應對,就你們這樣,還不得被包了餃子?”

學員們,包括趙明興低頭着,聽任明中信訓斥,但他們心中卻不知不覺間有了主心骨,渾身充滿了力氣,而且,一個個眼神之中居然充滿了生氣與活力。

唉,明中信心中嘆息,還是太年輕啊!遇事慌亂,無應對之策,還得鍛鍊啊!

他卻不知,自己在學員們心中的地位是如何的崇高,他一倒下,相當於心中那根柱子倒下了,他們自會無所適從,也屬人之常情!更何況,這些學員才年僅十三四歲,比他都小,他卻以自己這成年老妖怪的標準衡量,豈能如願?

“好了,分工合作,各自爲政,起航!”明中信嘆息一聲,吩咐道。

這下,學員們又都活了,深深望了他一眼,笑意盈面,轉而盡皆狠狠瞪了趙明興一眼,那些眼神中的含意,趙明興一下就讀懂了,這是讓他好好看着護着明教習,如果明教習再有什麼閃失,只怕這些學員得將他剝皮抽筋、挫骨揚灰吧!

他激靈靈打個冷顫,連忙站到明中信的身側,彷彿只有如此,他才能夠心安。

學員們見趙明興如此表現,就知道,這小子明白了自己等人的警告,興高采烈地返身回到了各自的崗位上,生龍活虎、力氣倍增地各自做着自已的本份。

明中信自是看見了他們對趙明興的眼神威脅,心中好笑,也不說破。

“明興,走,扶我回船艙!”明中信伸出一支胳膊,吩咐道。

趙明興一見此情形,心中一沉,教習居然連站起身形都得有人攙扶了,看來,這次傷得不輕啊!

他連忙上前,將明中信扶起,這一扶,心下更是震驚,明教習的身體居然用不上一絲力氣,整個身體盡皆壓在了他的身上,顯然,明教習是在強自撐着!這傷,重得夠可以的啊!

不知不覺間,他的眼神中噙滿了淚水。

“你小子將淚給我咽回去!”明中信低聲喝道。

趙明興瞬間反應過來,是啊,此時絕不能讓學員們看出來啊,否則只怕又得譁然,回船艙再說。

想及此,趙明興強行將淚水嚥了回去,用盡力氣,努力與明中信裝作是毫髮無損的模樣,走進了船艙。

一進船艙,明中信全身的力氣彷彿被抽空了,幸虧有趙明興在旁支撐,否則他只怕就要萎頓於地了。

趙明興連忙一把將他扶住,慢慢將明中信放到被褥之上。

明中信閉目養神。

趙明興在旁滿眼緊張地望着他,心中忐忑不已,深怕明中信就此再行暈厥過去。

良久,明中信緩緩吐出一口氣,睜眼望向他。

但是,神色依舊是那般蒼白,語氣是那般的無力。

“明興啊,接下來,就得,看你的了!”明中信沉重地道。

“教習,您的身體?”趙明興急道。

“噓!”明中信做個小聲的樣子,但他卻連手都無法擡起。

趙明興見此情形,心中痛楚無比,教習在被劫於半路之時,殿後之時,都未受過如此重的傷,卻在保護自己等人之時受了此傷,虧自己還自動請櫻南下保護明教習,還向馨兒保證,會照顧保護好教習,沒想到反過來要被教習照顧,真真是沒用透了啊!

他明白,教習就是在那灑粉成冰之時受的傷,但是怎麼受的,他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明興,現在,我已經,成了真正的,手無縛雞之力了,接下來,就得靠,靠你來保護我了!”明中信笑笑,時斷時續地吃力地說着。

“教習!”終於,趙明興的淚水噴涌而出。

“傻孩子,我只是受傷,又不是昇天,不用這麼早就當孝順徒弟!”明中信笑笑。

“好了,接下來聽好,你的任務!”明中信稍稍緩緩,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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