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聽見路斯是來接他們的,也顧不上以前兩家的恩怨情仇。
路銘如同只殘廢的猴子似的,拖着受傷的腳一瘸一拐跳着,如果說不滑稽那是假的。
眼看二人即將走到路斯車前,突然火花電閃,前面的大卡車猛的向路斯撞來。
說時遲那時快,路斯連忙打着方向盤,逃過一劫,而路銘母子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只見鮮紅的血液灑滿醫院的門口。
卡車上的司機看上去也奄奄一息的樣子,車子側倒在地上,還不斷的冒着青煙,很快警笛聲傳來。
路斯叔侄因爲是目擊現場的倖存者,妥妥的成爲警察局裡的坐上賓。
還沒等警察開口。
“哥哥啊,弟弟這才把你剛接上車,你怎麼就遭此橫禍。”路修眼中閃碩着淚光,副深情至極的模樣。
看到路修這般,路斯也立馬倚老賣老了起來。
“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找到殺害我侄兒的兇手啊?不能讓我侄兒就這樣枉死啊。”路斯心知撞成那樣也不可能活着了,自然他的死也不可能這麼簡單。
很快警察確認了二人的身份,也的確如二人所交代去接有精神疾病的路銘母子。
不久噩耗便傳了,肇事的司機經搶救無效,已經確認死亡。
路斯臉上明顯浮現着陰鬱,局子裡的氣氛一下便開始變得緊張起來,衆警察都怕路斯一氣之下,動起手來,甚至有的警察手已經摸向腰間的槍。
可路修哪裡會不知道,他這二叔懷疑是他乾的。
“二叔逝者已矣,雖說是他撞了哥哥和母親,都是他也因此付出了生命。”一副好侄兒模樣。
“那司機是酒駕,雖說錯都在他,可如今他都死了,也不能拿他怎麼樣,二位節哀。”一個警察愧疚的說道,彷彿一切都是他的錯似的。
“轟,轟,轟”
這鬼天氣也莫名的不配合起來,電閃雷鳴,嘩啦啦的下起一場場大雨來。
眼下二人離不開警局,而路老頭子那邊剛裝上病重,最後去醫院打理的還是路銘外祖那個邊的人。
那麼嚴重的車禍果然如同路修二人所料,昔日的路太太此時正包裹着白布,準備送往殯儀館,淒涼之意不盡其中。
只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路銘的命是真的大,不但沒有一命嗚呼,經過及時的搶救 並且手術還很成功。只虛假以時日便可甦醒。
天色漸晚,天空中的雨也逐漸變得淅淅瀝瀝。
查清事實後,二人便很快的得以離開了警局。
水雲居,路斯的住宅,剛進家門,雞毛撣子像長了翅膀一樣就飛到路斯的面前。
巧的是,那雞毛撣子正好砸在路斯的臉上,好一大個紅印,看過去還有些怪瘮人的。
一瞬間,路斯只覺得腦瓜子嗡嗡作響。
“老婆你聽我解釋啊,我那天真的是被路修騙到醉銘軒下了藥,才發生了……”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聽“碰”一聲響,路斯就這樣筆直的跪了下去。
“老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知道若不是我糊塗相信路修,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路斯整個人淚眼婆娑,像及了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模樣。
“老婆如果你因爲這樣覺得我對你不忠,那我們就離婚,我路斯願意淨身出戶。”
頓時間整個大廳都變得抑鬱起來,斯太太當初嫁給路斯便是傾心於他,加之這些年他也從未尋花問柳過。
看着跪在地上了路斯,她也是於心不忍,不想拆散他們這個家。
就樣子,斯太太無聲的拉起了路斯,兩人如同往長一樣,如膠似漆,看似好不甜蜜。
而路宅內可不是這麼簡單了,大家像是商量好的一樣,路銘外祖以及路家老宅那邊的人紛紛堵在路修的府邸。
“路修你還我侄兒的命來。”
“路修你竟然傷害自家兄弟,有違祖德,我要將你剔除路家族譜。”
“路修你個天殺的,你這個小賤種。”
頓時間,一陣陣的七嘴八舌,讓路修腦瓜子都嗡嗡作響。
“路修你今天要是不給個交代,你就別想進去。”爲首的男人氣勢洶洶。
路修瞥眼衆人,心中不經嘲諷起來,這TM的都什麼年代了,還來這一套。
“路銘的死和我有什麼關係,案子是警察斷的,有什麼不滿去警察局,別在這賴着我,擾民個。”
被關了一天警局的路修心情本就不美麗,看着嘰嘰喳喳的衆人。
路修不緊不慢的掏出手機,撥通了警局的電話。
“喂,我是路修,在我家門口有一羣人威逼利誘我,其中有人手中還拿着刀,嚴重的威脅到我的生命安全。”說完路修便掛斷電話。
可只不過片刻警察便來了,將鬧事和持刀的人帶走了。
這速度之快,不正常啊。
柔柔的清風吹過路修的髮梢,正在思考中的路修猛然一驚,有警察一直跟蹤他。
路修下意識的看了看手機,他極有可能被監聽了。
可惜這場車禍沒有一點點路修的手筆,最後也不過是徒勞。
走進大廳,路修只覺得冷清,藏在黑暗裡太久的人,又怎敢面對陽光的嫵媚。
清晨,“親愛的霍玥小姐,我們是時候見面了。”路修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