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斯反應也是夠快,一把將斯太太拉住。
“實不相瞞我與夫人曾在早年喪過一子,而今天剛好是我那短命孩子的忌日,每到這日,我夫人總是變得神神叨叨的。”
“夫人是我今日疏忽了,如果今日我沒來公司也不會讓你遭這樣的罪。”路斯盡顯一副悲痛的模樣,可在坐的又有幾人相信呢?
如果路斯不是商人應該會是個好演員,一個公主抱便將斯太太抱起,離去。
二叔說不定你還能混個影帝噹噹,路修心裡一陣冷嘲熱諷,臉上那邪魅的笑,顯然在說,你演得真好。
路修本想給路斯兩個響亮的掌聲,可惜,主角早已離去。
不過多時衆人離去,路修看了眼時間。
午夜秋風蕭瑟,盡顯蕭條。
柳樹河畔,一身披黑色披風,面帶麒麟面具,只露出黑色的眸子。
“老師”一聲極盡崇拜的聲音便響起,可這熟悉的聲音不是路修又是誰?
“嗯”一葉扁舟,頭戴斗篷,穿着蓑衣,聽這發出的聲音儼然是位老者。
“殿下,公主死的冤枉,如今您隨將害死她的路氏母子送進神經病院,讓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可是這終不是大計,也不是公主最想看到的結果。”
顯然還是年紀大了,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男人顯得有些氣喘吁吁。
“我一定會盡快找到帝國時期的藏寶圖,師傅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和母親失望。”
此處本就人煙稀少,如今這輕氣的風聲,倒是讓人不經的想哆嗦起來。
在世人的眼中,路修的母親是低賤到塵埃裡的娼妓,可誰又知道,修母是遠古帝皇的後世血脈,而如今路修更是帝皇唯一的後人。
而傳聞中帝皇的陵墓便是寶藏之地,拿到藏寶圖就等於得到了無數金銀財寶,還有遠古帝皇的傳承。
至於這傳承是什麼沒有人知道,畢竟在帝皇逝世後不久,帝國也覆滅了。
“本以爲殿下留戀於花叢中,早已忘記大業,如今聽殿下之肺腑,我這顆懸着的心也算落下了。”
話完,老者划着小舟,就這樣在水波粼粼的黑夜,消失於無痕。
而身披黑色披風的黑影,回到車中,儼然沒有剛剛那般陰執,變成了溫文爾雅的路氏集團董事長。
清晨,路修裹着像雲朵般柔軟的被子,顯然他還不願意從睡夢中醒來。
可是手機的的消息就像源源不斷的炸彈似的,吵的路修耳朵嗡嗡作響。
路修猛的一下掀開被子,眉頭都快皺到眼角了滿臉的不悅。
路修一看,好多個未接電話,都是老宅的,路修不悅的撥了回去。
“喂,什麼事?”顯然接電話的人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恐怕是要遭罪了。
“少爺,老爺子今早突發舊疾,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裡,您快點來吧,興許還能再見老爺子最後一面。”邊說邊帶着哭泣聲,似乎真的是要生死離別似的。
誒!老傢伙都要死了,再怎麼說我這個乖孫也要好好在跟前伺候伺候,以盡孝道。
路修提上西裝便走下樓,頗有幾分痞帥,而又不失儒雅之感。
醫院這邊,老頭子所在的手術室門口全是路氏家族的重要人物,個個都看起來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
實則,恨不得老頭子早點死,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路斯。
可路斯知道今日那老傢伙還死不了,非但死不了,他還得讓老傢伙多留些時日。
“吱”的一聲,是剎車與剎車片摩擦的聲音。
“到了”路修喃喃道。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碰的一聲響,整個動作行雲流水。
不一會路修就看見重症室門口看似頹廢的一羣人。
好巧不巧,路修剛一到,重症室裡的老頭子便甦醒了。
這麼巧,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路修怎麼會不明白呢?怕是又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果然,迎面走來了老爺子的主治醫生。
不緊不慢的走到了路修面前就停了下來,醫生咄了咄嘴。
“路先生要見你”醫生說出口的那一刻,身旁的衆一直溝溝的盯着路修。
老頭子這是要把手中的股份都交給這個毛頭小子嗎?衆人紛紛猜測,各懷鬼胎。
聽完,衆人也顧不上許多。快步走向重症室。
“修兒你來了”聽着路老頭子蒼老而又無力的聲音。
路修暗叫不好。
“修兒,此前你說你繼母和你大哥得了失心瘋,可這也快一個月了,不知道他們的病情有沒有進展。我已是將死之人,只是想在臨死之前,想看到你們一家團圓。”
空蕩的病房,潔白的牀單,獨有一個七旬的老人插着氧氣管,手背還輸着液,將死之際,只想一家團圓。
這樣的訴求,讓人怎麼能拒絕呢?更何況還是自己的親爺爺。
衆目睽睽之下,路修答了聲“好” 只是這裡面有多少的不甘只有路修自己真的。
而精神病院中的母子早已被那堆瘋子折磨的不成人樣,只是無論他們怎樣逃,都逃不出這座牢籠。
路太太原本豐腴富饒身材,只過一月便可以清晰的看見她那高突起的顴骨,以及瘦如柴杆的身軀,和手腕上青腫的淤青。
但是相比路銘之下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整個大腿被扎滿了針眼,背上的鞭痕密佈,鮮血染紅了這個病服。
時不時還能聽見路銘嗷嗷的慘叫聲。
說到做到,與其讓別人來接這對母子,還不如他親自來。
自從進了醫院,鞭子聲,擊打聲,以及慘叫聲,哭聲不絕於耳。
路修早就通知好人把路銘母子帶到辦公室,看見路修的到來二人沒有絲毫的震驚,甚至眼睛還冒出了許多天不曾有過的光。
“看來你們早就知道了,呵呵!”路修也沒有拐彎抹角,他知道定是他二叔的手段。
這邊路修剛把兩人接上車,老宅就打來電話。
“總裁,老爺許多天不曾見過銘少爺,想您順手接來醫院以解他老人家的相思之苦。”
此時的路修面露難色,正想找個什麼理由拒絕。
“如果修兒不方便就讓我這個二叔代勞吧。”身旁的保時捷搖下車窗,好巧不巧,那人正是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