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曌六年,一個叫張濟甫的傳紀作家正在爲撰寫自己的一本書而忙碌着,張濟甫對戰爭很感興趣,他專門研究了從帝王二世二十七年到帝王五世十五年這段期間的衆多戰役,他發現在這麼多的戰役中真正具有代表性的將領不多。雖然,在那段風起雲涌的戰爭歲月涌現出了無數將領及英雄,但真正被廣大百姓熟知的卻沒有幾個人,其中羅夫康和趙迪昊是比較有代表性的兩個,除此之外,餅德、李良誠等將領也被人熟知。只是相比較來言,羅夫康和趙迪昊更具有代表性。每當人們想起打金國的將領時,羅夫康總是會被人第一時間想起;而當人們想起打蒙古汗國的時候,人們首先會想到的將領是趙迪昊。不過,相較於羅夫康面對的對手,趙迪昊的對手就單一得多了,趙迪昊的對手只有一個,那就是蒙古汗軍。張濟甫曾訪問過帝國的一個軍事研究人員陳木勝,張濟甫在自己的書中詳細記錄了這次他訪問陳木勝的經過,訪談如下:
張濟甫:你好,陳木勝先生,特此拜訪,想向你詢問幾個問題。我在研究帝王二世到帝王五世這幾十年發生的戰役中,發現有兩個人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個是羅夫康,一個是趙迪昊。這兩個人往往被很多人比較,那麼想問一下,這兩個人有可比性嗎?
陳木勝:事實上這兩個人沒有多少的可比性。羅夫康成名於帝王三世末期,趙迪昊成名於帝王四世中後期,而且羅夫康也要比趙迪昊大十多歲。在所對付的敵人上,趙迪昊一直在跟蒙古汗軍作戰,而羅夫康所面對的敵人就多了,金軍、蒙古汗軍、中土軍、淮軍,還有加洛慕尼的海軍,只是羅夫康的主要對手是金軍。
張濟甫:趙迪昊給人印象深刻是他一直在打蒙古汗軍,論戰功,他無法與羅夫康相比。
陳木勝:那是當然的,羅夫康參與的大戰肯定比趙迪昊多。趙迪昊指揮的讓人印象深刻的戰役只有四場,帝王四世十四年的河南之戰、帝王四世十七年的西北之戰、帝王五世七年的河東之戰及帝王五世十五年的通衢之戰。而羅夫康指揮並參加的有一定規模的戰役就多了,這是趙迪昊無法與羅夫康相比的。
張濟甫:感覺趙迪昊跟餅德比更恰當,兩人都成名於同一時期。
陳木勝:是的,兩人都成名於帝王四世十四年,趙迪昊打了一場河南之戰,餅德贏得了弗玻裡聖—淩河之戰。不過,兩人成長軌跡大不一樣,餅德是從基層士兵中一步步被提拔上來的,而趙迪昊的晉升之路就快得多,順利得多。
張濟甫:趙迪昊與羅夫康有什麼不同之處?他們在具體的指揮作戰上,我感到在戰略戰術上趙迪昊不如羅夫康。
陳木勝:這不好說,趙迪昊和羅夫康有各自不同的作戰特點,而且他們面對的敵人不一樣,所採取的針對性的戰略戰術肯定不盡相同。不過,打起仗來,趙迪昊所率部隊的傷亡要多於羅夫康。在殲滅敵人的同時,羅夫康更爲注重減少自己所部的傷亡。
張濟甫:趙迪昊每次率部與蒙古汗軍打仗,往往在殲滅一定數量敵人的同時,自身也會蒙受重大的傷亡。當時有許多官員也爲此批評他不愛恤底下將士。
陳木勝:趙迪昊打起仗來有時候猛打猛衝,跟敵人拼消耗,正面對抗。仗是打贏了,殺敵也頗多,但是自身也會付出不小的傷亡,有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感覺。帝王五世七年的河東之戰,趙迪昊率五萬人馬斬殺左賢王部六萬,自身也傷亡殆盡,最後完好無缺活下來的只有一萬餘人。這種硬拼硬扛的戰役,就好比是象棋的互爲兌子一樣,我方吃掉了對方的一個車,卻被對方吃掉了一個炮。
張濟甫:所以許多人說,趙迪昊獲得的軍功是靠底下無數將士的犧牲換來的。
陳木勝:何止是趙迪昊,每一個將領的功勞都是靠底下將士的流血犧牲換來的。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嘛。
張濟甫:我看了許多描寫戰爭的書,發現帝國與金國的作戰的艱辛要遠勝於帝國與蒙古汗國的戰鬥。
陳木勝:那是因爲金軍的實力非常強大,尤其是在金軍處於鼎盛時期的時候,可以說,那時候帝國拿金軍沒有辦法,一副被動挨打的態勢。
張濟甫:是不是可以這麼說,沒有羅夫康,我們很難贏得對金軍戰爭的勝利。
陳木勝:可以這麼說,因爲歷史沒有假如,帝國對金作戰的勝利是在羅夫康的手上完成的。不過,即便沒有羅夫康,派其他將領去,也是可以守住北方,並能奪佔北方一部分土地。只不過,也許沒有羅夫康完成的那麼好而已。
張濟甫:那麼你認爲除了羅夫康,誰能成爲可與金軍一戰的將領,我聽到當時在選派羅夫康將軍去北方任職的時候,好像還有一個備選,叫吳崇倫。
陳木勝:對,就是他,吳崇倫,他也是一個頗有見識的軍事家。給我一個直觀的感覺,他的築城推進之說也頗有可取之處,他的軍事才能比埃西霍要強。
張濟甫:許多人說特勒拉斯之戰是一場決定性的戰役,你也是這麼認爲的嗎?
陳木勝:是的,特勒拉斯之戰扭轉了帝國北方的戰局,這場仗打下來後,帝國北方軍在與金軍的作戰中漸處上風,奪取了在戰場上的主動。
張濟甫:即便是羅夫康將軍,也無法消滅金軍。在金西之戰中,讓十幾萬金軍跑了,不少人說這是羅夫康軍事生涯中一個重大的失誤。對此,你怎麼看?
陳木勝:這要從當時的環境中去看,我們不能從事後的角度去評價當事人的決策。事實上,金軍是一支非常不容易對付的軍隊,他們的狡猾善戰非親歷者是無法深切體會到的。
張濟甫:對此,我也有所體會。我採訪過不少跟金軍作戰過的帝國一師的將士,他們都說金軍強悍善戰,絕不是輕易可以解決的。
陳木勝:事實上就是這樣,金軍作戰能力之強,可以說,除了在跟羅夫康的幾次交手中吃了一些虧外,對其他各國軍隊,金軍都保持着非勝即平的戰績。
張濟甫:那麼,金軍的作戰有什麼特點?可否簡要概述一下?
陳木勝:總的來講,金軍的作戰特點是靈敏和機動,能在運動戰中捕捉到殲敵的戰機。在具體的作戰打法上,金軍的騎兵部隊常能抓住敵方陣形中的空隙大膽穿插,割裂一部,創造以多打少的良機,消滅敵之一部。金軍的騎兵部隊穿插迂迴迅猛,善於圍殲敵軍,也能調動敵人深入,伏擊深入之敵,將其一舉擊潰之。總之,金軍的將領都具有這樣的作戰能力,抓住戰機,迅猛迂迴穿插,在局部地區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面對不利態勢,往往能主動回撤,避免更大的損失,保全自己。不是有一句話是形容金軍將領的,說得較爲貼切。
張濟甫:狡如狐,猛如虎,是來形容阿勒兒等一批金軍將領的。
陳木勝:是的,這句話形容他們,是較爲恰當的。
在帝曌六年的四月,張濟甫採訪了羅夫康的兒子羅元良。羅元良是羅夫康唯一的兒子,生於帝王四世二年,現在的羅元良已是一個過六旬的老人了。羅夫康已經死了幾十年,羅夫康的妻子周亞莉也已去世。羅元良告訴張濟甫,母親(指周亞莉)要比父親小六歲,於帝王五世三十年去世。羅元良退下來後,定居在隆德區。事實上,羅元良在羅夫康去世後,請求帝王明尚豐到自己的家鄉隆德區做官,得到了明尚豐的批准。此後,羅元良一直在隆德區做官,託福於羅夫康,羅元良在官場上是順風順水,帝王對他也是多加照顧提攜。由於母親周亞莉不讓羅元良從軍,羅元良一直從事文職工作,這一點跟鐵木哥的子孫後代一樣。鐵木哥的子孫都沒有從軍,也都從事文職工作。張濟甫到隆德區特地拜訪羅元良,他見到羅元良依然“精神抖擻,身體健康硬朗,頭上的白髮也不多”。張濟甫對羅元良展開了訪問,訪談如下:
張濟甫:羅老好,這次特地拜訪羅老,想向羅老請教幾個問題。羅夫康將軍身前有沒有寫過自己的回憶錄?
羅元良:沒有,父親沒有寫過自己的回憶錄。
張濟甫:作爲許多戰役的親歷者,羅將軍沒有寫自己的回憶錄,實在是一件憾事。像帝國一師許多將領都寫了自己的回憶錄,像尼賽洛將軍就寫了一本回憶錄,賺了不少錢。
羅元良:他,他是商人,他寫回憶錄更多的是想賺一筆錢,當然他在書中也許是有一點感情在裡頭。當年正是因爲他在任職上不想幹了,向我父親主動辭職,回鄉經商。
張濟甫:羅老,想問一下,羅夫康將軍爲什麼沒寫回憶錄?
羅元良: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感到父親不願多提以前的事。
張濟甫:羅夫康將軍在世的時候,你曾問過他以前的事嗎?
羅元良:問過幾次,不過他不願多說。
張濟甫:我從書上看到,羅夫康將軍這個北方統帥,有時候要巴結北方那些戰區的將領,這是真的嗎?
羅元良:這個我怎麼能肯定地告訴你呢。不過,我父親當年作爲一個外來戶接任北方統帥,肯定是要跟北方的各區將領搞好關係。首先你要讓這些將領聽從你的指揮,服從你下達的命令,否則怎麼統一北方各區軍隊,一致對外呢。你可不要以爲這個北方統帥很好當,當時在那樣的環境下,父親被任命於危難之際,他首要做的便是安定北方的軍民,樹立他們戰勝金軍的勇氣。否則,很多事都無法開展下去,人心不齊就擰不成一根繩共同對敵。
張濟甫:現在許多帝國一師將領出了自己的回憶錄,餅德將軍的回憶錄中有一篇羅夫康將軍寫給他的長文,叫《勝利的曙光》,寫得很好,也頗有預見性。這篇文章羅夫康將軍有保存嗎?
羅元良:沒有,原稿在餅德將軍手上。不過,在當時敵我對峙的環境下,當時的很多將領,包括帝王在內的許多高官,都認爲北方的敵我雙方將長期對峙下去。他們沒想到父親會發動特勒拉斯之戰。
張濟甫:羅夫康在特勒拉斯之戰中受了重傷。
羅元良:是呀,我母親說如果不是父親在這場戰役中受了重傷,父親不會這麼早就過逝。
張濟甫:羅老的心中是不是會對此有深深的遺憾?
羅元良:有是有點,不過父親能活着退下來,我們已感到很高興了。畢竟,父親參加了那麼多場戰役,有多少人死在了戰場上。我父親能活着退下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像我父親這一批將領,像周賓將軍、張國雄將軍、段舉飛將軍、陳世允將軍等人都死在了戰場上。許多事我們不能作過多地奢求,這是他們作爲一個軍人的宿命,他們必須要面對這樣的命運。
張濟甫:也正是因爲這樣,你母親沒有讓你從軍。
羅元良:是的,母親說打仗太殘酷了,不讓我去碰軍事上的事,讓我從文,做些文職工作,平平安安地生活。
張濟甫:羅夫康將軍在任北方統帥後期時,帝國高層對他的一些工作並不滿意,對他有不少的指責。
羅元良:這主要是因爲父親率大軍出征中西亞引起的,事先沒有得到帝王批准就出動了,所以高層就有人認爲我父親這麼做是對帝王的不尊重。
張濟甫:羅夫康將軍爲此承受了不小的壓力。
羅元良:壓力肯定是有的。
張濟甫:帝國中央的一些官員還批評羅夫康將軍對金軍仁慈,並有保守傾向。
羅元良:這話實在不好說。父親在任上有許多的行事風格都得不到帝國一些官員的認可。不過,在許多事上,父親有自己的想法和做事的準則,一些人對他的指責是不公的。比如說父親保守不主動進攻,那是因爲父親當時首先要穩定佔領的金區,所以才暫取守勢,不主動擊敵。我認爲父親做的很多事都是正確的,是經得起時間的考驗的。
張濟甫:很多人都仰慕那些身居高位的人,因爲許多人認爲那些身居高位的人往往有很大的權力,他下達一個指令,他所管轄的人都要聽他的話。
羅元良:這個實際上是隻看其表,不看其裡。其實坐在高位的人其實往往要受制於底下的將士,底下將士的意志也會左右統帥的決定。能否得到底下將士們的擁護,是統帥的命令能否得到貫徹執行的關鍵。統帥必須得處理好與下級將官的關係,如果下級將官處處掣肘,抵制或對統帥的命令陽奉陰違,那統帥的命令就要打折扣了。從某個角度講,統帥其實也是一個符號代表,是一個須履行自己所在職務的職位,他到底有多大的權力來行使自己的意志是受到底下將士的制約的,絕不是一些所想的那樣可以爲所欲爲。
採訪完羅元良後,張濟甫還採訪了李良誠。李良誠將軍在葛達巴力之戰後結婚,婚後與夫人艾惠麗育有三子二女,婚後生活比較快樂。李良誠的父母在李良誠二十五歲就催他結婚,被李良誠拒絕。李良誠認爲金軍還未被消滅,隨時有可能進犯帝國,此時考慮婚事,爲時尚早。這一點,倒是跟趙迪昊有雷同之處,趙迪昊也一直以蒙古汗軍沒有被消滅爲由拒絕結婚。不過,最後趙迪昊還是向他的母親鐵木蘭作了妥協,於帝王四世二十三年結婚,結束了自己的單身生涯。在葛達巴力之戰結束後,金軍對帝國北方的威脅得到了解除,李良誠的父母向李良誠提起了結婚一事。李良誠不敢再說不,他同意跟對方見一面。於是,李良誠見到了艾惠麗,艾惠麗令李良誠感到滿意,而艾惠麗也願意嫁給李良誠。此時的李良誠已升爲聯隊長,算是帝國一師的高級將領了。艾惠麗出生於一個富裕人家,性格賢惠,長相清秀,體態豐滿,又讀過幾年書,知書達理。李良誠認爲艾惠麗就是他想要迎娶的女人,此後兩人的婚事也就順理成章了。
張濟甫去採訪李良誠將軍之前做了不少功課,張濟甫知道李良誠將軍是以攻堅聲名鵲起的,所以張濟甫就向李良誠將軍問起當年在米里斯提之戰李良誠率他的小部隊攻城一事。張濟甫問道:當年李良誠將軍率隊在米里斯提之戰中的攻堅戰屢屢建功,常能以較小的代價達到攻破敵人防禦陣地的目的,想問一下,這裡面有什麼訣竅嗎?
李良誠回答道:就是在攻堅中,小隊的人分散開來,不要靠得太近,小隊的每個人都要隔着一段距離,同時彼此又能相互配合照應。在陣形上,要首尾呼應,前後都要有所防禦,並注意兩翼的保護。各小隊的人都要有明確的分工,有盾牌手、弓箭手、長槍手和長矛手、刀劍手、火箭手、鳥銃炮手、爆破手等。在攻堅的時候,彼此間要互相掩護,擊斃在防禦工事裡的敵人。
張濟甫:在攻堅的時候是不是有些敵人的堡壘比較堅固,火力也非常猛。
李良誠:有的,金軍的一些堡壘用土石夯實而成,非常堅固。我們的重炮打過去也不能將它摧毀,此堡壘就像堅硬的烏龜殼一樣。而且在這樣的堡壘裡敵人配置了重炮等重武器,攻打他們就十分棘手。
張濟甫:那麼帝國一師的部隊是怎麼對付這些棘手的堡壘的呢?
李良誠:不強攻,先把它圍住,然後看情況打它一下。一般碰到敵人有重武器的堡壘,除非是一定要把它拔掉,都採取圍而不打,大隊人馬留一部將其圍住,其餘人繞過去,繼續向前進攻。碰到非要攻打的重堡,那麼則採取爆破火攻的方式,一羣炮手發炮猛攻重堡,掩護爆破手和火攻手靠近,然後把炸藥和燃油瓶或燃油罐扔進堡壘內,用爆破或火攻的方式解決重堡內的敵人。
張濟甫:對重堡圍而不打,繞過去的戰術就是所謂的蛙跳戰術吧。
李良誠:這個當時可沒有這樣的稱謂,這個所謂的蛙跳戰術是後來的人起的,我們沒有這樣的概念。
張濟甫:李良誠將軍當年率部北上突擊金軍達勒善部時,給你留下最深刻的印象是什麼?
李良誠:冷(笑)。那天氣冷得沒話說,從口中呼出的氣一到這冰天雪地就立馬結成了冰,這溫度零下五十度肯定是有的。整個世界在冰雪的狂暴下,地面上除了白色就再也沒有什麼色了,連雪地上的動物都是白色的。天氣冷的拉不開弓,更別說點燃炸藥發炮了。最後跟敵人開打,全靠刀呀劍呀等這些冷兵器,其它的都不好使了,都凍住了。
張濟甫:在葛達巴力之戰中,李良誠將軍所率的部隊先後走過了貢雅拉瑪山脈和喀什米克山脈,然後繞到金軍的背後。對這場戰役,李良誠將軍有什麼特別的感觸?
李良誠:在翻山越嶺的時候,由於山路崎嶇陡峭,摔死和凍死了不少的馱畜,大多是馱東西的騾馬。大約在山脈中行進的時候,摔死了幾百頭騾馬,人員倒沒什麼傷亡,頂多爬高山時,有些人被凍傷了。我們繞到敵人背面後,與敵人展開了激烈的戰鬥,拼死阻擊敵人的逃竄,最後阻擊部隊傷亡二萬多人,約佔所部的一半,可謂傷亡頗多,死了許多人。
張濟甫:我聽人說,葛達巴力之戰結束後,戰場上屍橫遍野,景象令人觸目驚心。
李良誠:是的,光是我們就死了三萬多人,這是我見過的規模最大的一場作戰,也是作戰傷亡最多的一場戰役。
張濟甫:想問李良誠將軍一個問題,李良誠將軍是什麼時候參軍的?
李良誠:帝王四世二十二年,那一年我加入帝國一師,十八歲,我參加的第一場仗是金西之戰。
張濟甫把自己採訪到的衆多將士的口述記下來彙編成了一本書,叫作《還原戰爭的真相》。通過衆多的戰爭親歷者的口述,我們能從微觀的角度對那些曾經發生在這片國土上的戰役有更多令人印象深刻的感覺。參加作戰的是人,是那些有血有肉的將士。當羅夫康聽到一些人說對金國戰爭的勝利是依靠羅夫康等一批將領的指揮時,羅夫康頗爲不滿地說:“對金作戰的勝利不是依靠幾個人,不是依靠一批人和一羣人。我們能取得對金軍作戰的勝利是靠無數將士用他們的生命和鮮血換來的”。
也許,這更接近於戰爭的真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