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怡人閣,皇后薛如雲爲首,皇貴妃秦羅、貴妃蕭氏照月州耿氏、淑妃武氏依次坐在一桌,而皇子公主爲太子劉煥章爲首,圍坐在另一桌。
劉浩然走進去時,衆妃和諸皇子、公主都起身迎接,衆人一通施禮。尤其是幾個小孩子,嘰嘰喳喳的。顯得格外熱鬧。
“都坐下吧”劉浩然笑呵呵地說道,他坐在上前,左首是薛如雲,右首是今日的“壽星”秦羅,蕭氏、耿氏、武氏依次排坐。七位皇子公主鬧哄哄地了一陣,最後也在內‘侍’的扶持下坐了下來。
劉浩然掃了一眼,發現皇子公主那一桌除了劉煥章恭恭敬敬地端坐那裡,就連老大劉煥誠也沒有個老實勁,一會去揪妹妹劉煥‘玉’的辮子。一會去捏四弟、耿氏之子劉煥椅的鼻子,而老三,秦羅之子劉煥堪年紀不大,卻和劉煥誠串通一氣,一氣欺負弟弟妹妹,不過他的目標卻是薛如雲之‘女’劉煥‘誘’,武氏之‘女’劉煥嬉,兩個人就像老鼠,把弟弟妹妹們揪得依依呀呀地‘亂’叫。
年少老成的劉煥章不由惱怒兩個弟弟的作爲,狠狠地瞪了他們倆一眼。可是這兩人絲毫不怕這個太子。依然我行我素,桌子底下的小動作搞得不亦樂乎。最後還是薛如雲鳳眼一皺,兩人這才老實起來。
“既然是家宴,怎麼胡蜜兒她們沒來。”劉浩然突然開口道。
胡蜜兒自然是劉浩然在北京時那位枕邊人,當時康茂才舉薦的個位胡‘女’都被劉浩然帶回了南京,不過除了胡蜜兒,只有另一個叫賈繡兒的西域胡‘女’被並冊爲嬪,其餘八位胡‘女’只是爲才‘女’,目前還上不了場面。
“陛下,秦妹妹請過奴們了。只是胡嬪妃身孕在身,賈嬪妃與她‘交’好。在一旁照顧,所以妾身便讓她們在院子裡歇着。”薛如雲低着頭說道。
劉浩然笑了笑,他知道自己老婆薛如雲的‘性’格,雖然她努力做出賢良淑德的表率來,只是一個‘女’子再大度也難以忍受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老公。秦羅、蕭氏入宮比她還要早。薛如雲也沒有什麼好嫉妒的,耿氏和武氏是迫於朝中文武大臣們的壓力入宮的,薛如雲心裡就算有意見,表面上也發作不得。至於這個位胡‘女’。薛如雲就找到了藉口了。哪裡來的狐據妖‘女’,那身段、那眉眼,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那怕是一個眼神。都是在勾引男人,這讓薛如雲如何能忍受。這些胡‘女’都是西域各地‘精’心挑選進貢入元廷的,目的就是要吸引元帝的眼神,自然是美‘豔’嫵媚集於一身。
薛如雲現在已經感覺到自己不再是以前如‘花’年紀了,心底有了一絲危機感,看到劉浩然從北京帶來這個位渾身上下都是水的狐媚‘女’子,自然將其視爲最大的敵人。因此不僅八位才人不受待見,就是胡蜜兒和賈繡兒也感受到薛如雲的敵意,不得不低調做人。
“黃公公,你去把胡蜜兒和賈繡兒請來,既然是家宴,自然要一家子都在纔好。”劉浩然吩咐道。
“是的陛下,老奴這就去請。”黃公公躬身應道。
自從張士誠事畢。黃公公在老家住了半載便回了南京,一直待在內府後宮。他是有大功之人,又忠誠可靠,劉浩然自然非常信任他,而其又生‘性’淡泊,不貪財不戀權,真心真意將皇宮當成自己的家來打點,戰戰麓兢絲毫不敢有一點馬虎,就比如說去請胡蜜兒和賈繡兒這種事情。叫個內‘侍’去就行了,黃公公非的親自跑一趟。所以皇宮上下都非常敬重這位老內‘侍’,就是薛如雲對其也要客氣禮讓三分。
“見過陛下!”胡蜜兒和賈繡兒在宮‘女’的扶持下走進怡人閣,網準備行禮卻被劉浩然大手一揮道:“好了好了,你有孕在身,不要如此繁禮了,快坐下吧。”
“今日是秦羅生日,大家開開心心聚首一番,來,我先敬你一杯。”劉浩然舉起酒杯,向秦羅說拜
“謝過陛下。”秦羅準備起身還禮,卻被的浩然按下了。
“哪來的這麼多禮”劉浩然不悅道,自從稱帝登基之後,這宮中的禮儀是越來越繁瑣了,尤其是薛如雲這個皇后,對此是樂此不疲,充分發揮其博學多才的本事,編纂了《嬪妃列傳》,《唐宋前朝宮鑑》,將唐宋後宮的禮儀理了出來。讓後宮照以遵行。這一套讓劉浩然頭痛不已,卻得到了國史館一幫老夫子的讚賞。
喝了幾杯酒後,劉浩然拍拍手道:“來人,將我的禮物拿上來。”
說罷,一位內‘侍’舉着一個盒子走了上來,劉浩然打開盒子,衆人眼睛一亮,各個都透出難以明言的神情。
這是一副項鍊,卻和當下流行的項鍊截然不同。它以白金爲鏈,上面嵌了一圈小藍寶石和鑽石,正中間卻是一顆極其罕見的粉‘色’鑽石,流光溢彩,奪人心魄。
“陛下,這鑽石和寶石是‘女’人最大的剋星,看到這副項鍊,秦羅不由驚訝地說不出話來,這東西也太貴重了吧。
“這項鍊款式是我畫圖設計。由南京龍鳳呈祥號打造的,共用了十八顆錫蘭藍寶石,二十六顆印度鑽石,這顆粉紅鑽石卻是阿比尼西亞出產的。”劉浩然一邊說着,一邊將這項鍊戴着了秦羅的脖子上。
胡蜜兒的媚眼一掃薛如雲若有所失以及其他幾位妃子浮出嫉妒的眼睛。心裡一下子證實了一個皇宮內的傳說,皇帝陛下其實最寵愛的不是皇后,而是這位非常低調的皇貴妃。甚至有人傳言,如果不是因爲皇貴妃身上有‘蒙’古人的血統,估計皇后都輪不到薛如雲來坐了。
胡蜜兒臉上推滿了笑容說道:“真的很好看,也只有秦姐姐這樣的容貌才能與這項鍊相映成輝。”
戴上項鍊的秦羅臉‘色’微紅,嬌羞粉‘豔’的面容在寶石璀璨的光芒顯得更加光彩奪人,一股富貴榮睿悠然而生,再配合秦羅現在那風情萬種的少‘婦’風韻,讓人一目難忘。
劉浩然呆呆地看了兩眼,然後打着哈哈說道:“果然好看,也不枉費我一番苦心。”
說到這裡,劉浩然掃了一眼薛如雲等人說道:“我早爲你們準備好了。待到你們生日時,自有一份。”
“多謝陛下。”蕭氏等人喜滋滋地謝道。
“陛下,只要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大明國富民安,臣妾也心滿意足,不求這奢華之想。”
聽到薛如雲有點
“五 棚四的一向話,劉浩然愣了一下深深看了一眼薛如雲。依盾,飛二呵地說道:“此等大事,爲夫我去‘操’勞便行了。皇后和嬪妃安心分享爲夫的愛,品味天倫之樂就好了。”
薛如雲裡不由暗暗一驚,夫君這話的意思是什麼?難道暗指自己不要過於干涉朝政?自己只不過因爲父親的緣故與國史館的院士們,堂兄薛濤文的緣故與江南學子們‘交’往密切一些。但是這不過是在爲太子劉煥章拉攏人脈而已,難道在這個城府深如海的夫君眼中變成了另外一番意思了。薛如雲突然想起了朝中的江南派和淮西派之爭,心裡不由一陣恍悟。從心底來說,薛如雲認爲淮西派實力最強大,也最希望自己的兒子劉煥章能愕到他們的支持。因爲他們最得劉浩然的信任,但是由於其出身的原因,薛如雲不由地與江南派走得近了,反而與淮西派就走得疏遠了。
正當薛如雲神情恍惚時,黃公公在一旁打斷說:“陛下,娘娘,太子率諸位皇子公主殿下想給皇貴妃娘娘祝壽。”
“好啊,秦羅,今日你是壽星,當受孩子們的祝賀。”
這時,劉煥章爲首,帶着其餘六個皇子公主,走到秦羅面前,行禮道:“祝皇貴妃娘娘千歲!”
劉煥章聲音端正肅和,一副小大人樣子,劉煥誠和劉煥螓也難得一本正經,其餘幾個孩子卻是‘奶’聲‘奶’氣。最小的劉煥鏑和劉煥鏽還只會依依呀呀。
待到禮畢,各人歸位,衆人又開始喝起酒來,薛如雲看了一眼劉浩然。發現他笑意盈盈,似乎沒有將剛纔的事放在心上,略一轉念,臉上便浮起了笑容,參與到歡聲笑語中。
待到大家飯飽酒足時,劉煥章端起酒杯起來,單獨向父皇、母后和皇貴妃敬了一杯酒。
劉浩然喝完酒,慈愛地看着劉煥章,笑着問道:“太子跟着潛溪先生他們學習,應該大有長進吧。”
“回稟父皇,孩兒跟隨潛溪先生、螺夫先生學習後,越學越覺得自己知識淺薄,聖人之說,真得值得孩兒學習一輩子
看到劉煥章如此一本正經的模樣,劉浩然笑着揮了揮手道:“學問當然是越深越好,可是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身爲儲君,將來要治理一國,要是全部心思‘花’在理學上,腦筋會學死板的。所以你只要打好基礎了,不妨博覽羣書,做個博學之才。”
劉煥章一時啞然了,他的老師宋源和孔克堅可不是這麼教的,他們都認爲學問在‘精’而不在博,聖人之說就是一輩子都學不完,那些雜學怎麼有‘精’力去觸及。可是父皇卻告訴他要博學,矛盾啊。
劉浩然笑着繼續說道:“章兒,你要學的是帝王之學,不是去治學問。學得那麼深幹什麼,聖人之學在於明事理,立自德,端正個人品行而已,政治、軍事、經濟,你一樣都不能疏忽。所以說,聖人之學爲本。衆學爲枝,缺一不可。”
劉浩然本意是想說聖人的儒家之學不過是哲學範疇,爲一個人的世界觀、價值觀打基礎,可是治理一個國家光靠哲學能頂個屁用。
相對劉煥章依然是一臉的‘迷’糊。聰明的薛如雲卻聽出味道來了,自己夫君這是在指點兒子帝王之術。旁的不說,薛如雲認爲自家夫君這個皇帝當得是十分稱職,不僅天下大治,百姓歸心,這份豐功偉業也能留名青史,而且其麾下文武人才濟濟,自家夫君卻能盡收其心,人盡其有,最妙的是即能讓這些臣子們在大事上勁往一處使,又能讓他們保持各自的政見和利益,不至於合流一處,這就需要高超的權術。
聽完劉浩然的話,薛如雲深以爲然,自己兒子現在是太子,將來是要做皇帝的人,又不是要去應科舉考狀元,學問求得那麼深有個屁用。而且薛如雲聽出來了,劉浩然對劉煥章深‘迷’聖人之學有些微詞,她心中暗自盤算,是不是多給劉煥章請幾個老師,王‘侍’堯和太平學派的人就不錯,那些人都是夫君的心腹嫡系。遲早要大用的,要是自己兒子能和他們有了師生之情,這太子的位置恐怕會牢聳一些。
劉浩然不知道薛如雲心裡一下子轉過這些念頭,揮揮手讓劉煥章自己去琢磨,然後喚出劉煥誠和劉煥蘊。
“誠兒,聽說這些日子你沒事就泡在弘文院和格物院,你對那些東西感興趣?”
“是的父皇”劉煥誠雖然調皮,但是在父皇面前卻老實得如同一斤,五好學生,“孩兒對經濟、法律還有算學、幾何和物理化學都感興趣。”
“感興趣就好,只有感興趣纔會認真去學,不過你要向章兒學習,打好基礎。聽說你在跟那裡的院士學拉丁文,可是自己的國學基礎都沒有學好,學那些東西有什麼用啊?你現在不是博學的時候,先老老實實打好基礎,過了縣學,自然有你學這些東西的時候。”
“是的父皇,孩兒銘記在心。”劉煥誠老老實實地答道,他雖然身爲長子,可是因爲母親身份的尷尬。儲君之位是想都不用了想了,再說他秉承了母親淡泊的‘性’子,反而對這些東西不放在心上。
“塌兒,聽說你喜歡舞槍‘弄’‘棒’?”
“是的父皇,孩兒想將來做個大將軍。”劉煥瑟一臉嚴肅地說道。
“好啊,等你長大了,我就帶去你打獵。”劉浩然笑着說道,說實話,幾個兒‘女’當中,劉浩然認爲劉煥瑤‘性’子是最像自己的,他粗中有細。生‘性’活潑卻能沉愕住氣,有衝勁卻又有毅力。可是他和劉煥誠一樣,限於出身,將來難以登大寶。
“真的嗎父甚。你一定要記住,孩兒也一定會快快長大。
“‘玉’兒,聽說你的畫是越來越有長勁了,有空給我畫上一幅畫。”
“好的父皇。”劉煥‘玉’美滋滋地應道。
劉浩然又垂問了其他幾個懂事的兒‘女’,然後又喝了幾杯酒,這場家宴便算結束了。
傍晚時分,劉浩然在秦羅的院子裡又開了一席家宴,這次請的是秦羅的父母親慶圖和羅氏
“臣見過陛下,見過皇貴妃娘娘,見過兩位皇子殿下。”慶圖和羅氏恭恭敬敬地行禮道。劉浩然一把扶住了正要下跪的兩人,笑着說道:“國丈何必如此?”
“臣這是遵國禮體制。”慶圖固執地說道。
“國丈,這是家宴,不行這一套。你是聯廠的父親。更是誠兒、瑞兒的外何能向晚輩行禮馴點折殺他們,更會讓秦羅難受。”
慶圖擡起頭,看了看劉浩然滿是誠摯的臉,還有旁邊的秦羅,她臉‘色’尷尬,眼睛暗紅,隱有哭泣之‘色’。
“如此臣就逾制了。”慶圖最後言道。
丹人坐下來後,秦羅的臉上‘露’出笑意,與母親羅氏唧唧喳喳地說斤。不停,劉煥誠、劉煥蘊也圍坐在外婆旁邊,想方設法地討外婆的溺愛。
劉浩然笑着對慶圖說道:“這纔是一家人的樣子
喝了幾杯,問了些慶圖和羅氏的近況,才知道兩人衣食無憂,只是慶圖在國史館有些不得志。國史館現在是一幫名士充當院士,個個都牛皮哄哄的,自然看不起慶圖這個‘蒙’古降臣,更看不起其“獻‘女’求榮“的德‘性’,所以慶圖大受排擠。而慶圖開始也是一萬斤。不服氣,可是在羅氏的勸導下,徹底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也爲了不給‘女’兒帶來麻煩,便忍氣吞聲,夾着尾巴做人。
可能是憋屈太久,幾杯酒下去慶圖便一股腦全倒出來了,羅氏在一旁使眼‘色’都勸不住。
劉浩然沉‘吟’起來,他自然知道國史館那幫院士們的做派,就是自己在他們口中都算不了什麼,何況一個‘蒙’古降臣。再說了,慶圖在國史館的任務就是整理資料,修國史這事卻輪不到他去做,只有宋源這些老夫子去‘操’辦,所以地位也很尷尬。自己忙得暈頭轉向,卻將老丈人給忘了。秦羅估計是早就隱約知道這件事情,只是一直不說,就是怕麻煩
。
“國丈,這樣吧,你可以依然留在國史館,再去外務部掛斤。顧問一職。協助世尚書處理一下海外諸國的事務。”劉浩然給慶圖找了‘肥’,差。外務部現在紅火得很,諸國使節沒有不巴結他們的,因爲這個衙‘門’代表着大明對諸國的態度,全權處理與他們國家的關係,不巴結好了不行。而各都有顧問也是正常的,計都有弘文院院士做顧問,工商都有弘文院和格物院院士做顧問,戶都有醫學研究所教授做顧問,法務都有法學研究所教授做顧問,農牧都有農牧研究所做顧問,等等不一,外務部多個顧問不稀奇。
而且外務部尚書世家寶也算是個‘蒙’古人,只是他歸降的早,又有才幹。所以被加以重用。雖然他不是慶圖那般是‘蒙’古正宗親貴,只能算是旁支,但是多少也會照拂一二,不會像國史館那幫院士們故意刁難。
看到自己個人問題被解決了,慶圖高興地不由多喝了幾杯酒,勁頭一上來,又說了不該說的話:“陛下臣與漠北草原的幾位王爺和萬戶還有些‘交’情和親緣,我想修書幾封。讓他們早早歸降大明,也免了生靈塗炭。”
此言一出,慶圖又吃了羅氏桌下一腳,頓時清醒過來,這事是自己能摻和的嗎?網撈了個富妾溫飽,就這麼不知死活了?想到這裡,慶圖的冷汗都出來了。
“這樣也好,你儘管寫,讓軍情司的人捎過去。”劉浩然淡淡地說道。全然不當一回事。
小小的風‘波’過去了,慶圖繼續與劉浩然喝酒,但是言語變得異常謹慎。羅氏繼續與秦羅和兩位外孫搭話。她看了一眼笑呵呵與自己丈夫說話的‘女’婿,還有恢復神采的‘女’兒,她的臉在幾杯酒後變得如朝霞一般。更添一番‘誘’人風采。還有兩個虎頭虎腦的外孫,要不是受母親血統牽連,憑藉秦羅在劉浩然心目中的地位,他們只怕有機會去爭一爭太子這個位置。可是現在,唉,羅氏滿臉笑容,心裡卻暗暗嘆了一口氣,這帝王家的事最是說不好,現在‘女’兒受寵,可十年、二十年人老‘色’衰之後呢?幸好‘女’兒‘性’子淡泊,不去爭什麼得,既然沒有什麼得,也就不會去計較行麼失了。
過了一個時辰,慶圖和羅氏告辭,劉浩然叫劉煥誠、劉煥瑟代自己送送外公外婆,房中只剩他和秦羅。劉浩然頭有些醉真,他起身時有些搖擺恍惚,秦羅連忙過來扶住了他。
秦羅那豐潤溫軟的身子一挨着劉浩然,他身體便有了反應,順手一拉,將秦羅整個身子拉進自己的懷裡。環抱着秦羅,摟着她柔軟無骨的腰,覺得這熟悉的地方少了幾分纖細,卻多了幾分溫軟的圓潤。近近細看,秦羅的臉龐和脖子還是那樣粉嫩細滑,在酒‘精’作用下,一種桃紅‘色’從水凝一般的肌膚中滲了出來。
劉浩然忍不住狠狠地親了一口秦羅的脖子,雙手不老實地在腹部和‘胸’部這些“舊地”熟練地撫‘摸’起來。
“陛下”秦羅聲音如蚊子叫,如夢囈一般,輕輕地在劉浩然的耳邊響起,彷彿是在提醒他往常的一些閨中情景。
劉浩然心中的熾熱灼,雙臂抱得更緊了,恨不得要把秦羅吃進肚子裡去,雙手更是不停地遊動,似乎要走遍秦羅的全身。
正當秦羅全身發軟時,‘門’外突然傳來劉煥誠和劉煥蘊的笑鬧聲,秦羅一驚,慌忙將劉浩然推開。
當劉煥誠和劉煥蘊走進來時。發現母親秦羅的臉更紅了,而父皇劉浩然則一本正經地坐在椅子上。
“你們將外公外婆送出宮‘門’了。”
“是的父皇,孩兒將外公外婆送至二宮‘門’外,他們怎麼也不願意孩兒們再多送一步,孩兒只好回來了。不過孩兒與外公外婆約好了,過幾日到他們那裡去玩
“嗯,多出去走走,外公外婆兩個人在府中很寂寞,你們去了自然會歡喜地緊。”劉浩然沒有什麼親戚,幾個兒‘女’除了到常遇‘春’府上走動,向高氏問安之外就沒有什麼過多的走動,所以兩兄弟也樂意去外公外婆家玩。
待兩兄弟被打發出去後,剛纔還一本正經地劉浩然又嬉皮笑臉地抱住了秦羅,涎着臉輕聲對秦羅說道:“國丈兩人在府上多寂寞,誠兒、蘊兒現在又大了,功課也多了,去的時間怕不多,我們就給兩位老人多添幾個外孫外孫‘女’,輪流去看他們,免得他們寂寞。”
聽得劉浩然的胡話,秦羅不由橫了他一眼,只見秋水橫溢小風情滿目,劉浩然嘿得一聲,橫腰將秦羅抱了起來。
“陛下,這
“‘牀’第之間沒有陛下,只有疼你的夫君劉浩然嘿嘿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