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莫看着她半晌,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似笑非笑的問她,“太太是從哪裡看出我不行的?”
聞言葉寧也有些不好意思,低着頭想着她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應該坦誠相見纔是,便重新擡起頭,聲音帶了羞澀,“前幾次不是都那樣了麼,你都沒有.....”她頓了頓,搖了搖脣,又接着說,“我聽說男人那個時候還能忍住的八成是不行,然後你又去S市見了安安,她是學心理學的。”
許莫聽着她看起來有理有據的話,差點就氣笑了,他一直擔心她以前的陰影沒徹底消失,害怕會傷害到她,每次到了最後一步的時候都硬生生忍住了。她倒好,竟是腦補出了他不行這個結論。
葉寧看着他變幻莫測的臉,心裡有些擔憂這些話是不是會傷害到他,畢竟他一向最驕傲的。
“許太太這麼爲爲夫着想,那爲夫今晚就讓你看看到底行不行。”他伸手一勾反身直接將她壓在了身下,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眸色深沉的打量着她。
該死,這個女人在想些什麼,還一副我能理解你的樣子。
許莫活了快三十歲,從來沒受過如此的奇恥大辱。
“你別......”她剛想說別生氣,下一刻話便被席捲而來的吻淹沒,他的吻粗暴又直接,帶着一股懲罰的味道在裡面。
他確實很生氣,她越是小心翼翼的語氣他越生氣,好像就是再嘲笑他......無能一樣。
她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很快沉醉其中,而男人似乎並沒有放過她的打算,她身上的衣服已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脫得一絲不剩,整個人完全暴露在他看不出喜怒的眸子下。
男人的手沿着她光滑的大腿一路慢慢向上,她身體隨着他動作而微微有些顫慄,黑白分明的一雙眼睛有些朦朧,白皙的臉染上了粉紅色。
他眸子中深的變得越發深邃,一隻手將她兩隻胳膊壓住,另外一隻手直接去扯身上的白襯衫,粗魯而凌亂的動作。
她看着他,燈光下那肌理分明的身體赤裸裸在眼前出現,她的心又是猛烈的跳動起來。腦海中想的卻是這一次他不會又不行吧。
他看着她明顯走神了的神色,勾脣在她耳邊輕聲開口,“今晚我就讓你知道你先生到底行不行。”
她還沒來得思考他話裡的意思,脣便被再一次覆蓋住,她睜着眼睛,能清晰的看到眼前這個男人深不可測的眸子,那裡面彷彿有旋窩,一層一層,知道將她整個人徹底淹沒。
她覺得自己要死了。
“許莫,你放開我。”
“太太不是懷疑爲夫牀上功夫不行麼?現在還滿意麼?”他勾脣,挑眉,絲毫沒有停下的打算。
葉寧咬牙,別過頭不理他,這男人的惡趣味真是讓人受不了。
“在心裡罵你的丈夫這習慣可不好。”他低低笑了,“既然太太還沒有滿意,那爲夫只好再來一次了。”
葉寧不知道這一宿是怎麼過來的,她越是皺眉抗拒,那個男人似乎就越是興奮。
直到窗外有了微弱的亮光,他才放過她。
葉寧趴在牀上,身上因爲出汗而變得黏糊糊的,可她不想去洗澡,因爲她兩條腿已經明顯不聽話了。
“許太太,對爲夫還滿意麼?”他一雙眸子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模樣,眼裡有着警告的意味,似乎她只要說一句不滿意,就能把她拉起來再折騰一遍。
葉寧實在是有些吃不消了,忙點頭,黑白分明的眼睛帶着討好,“我很滿意。”
言下之意就是,不需要再來一次了。
“可是我怎麼覺得太太像是有些意猶未盡呢,要不要爲夫在來一次呢?”他一張俊臉便貼了過來,伸手輕輕勾起她的脣。
葉寧大驚,再來一次她就累死了,忙繼續討好,“真的很滿意了,不需要再來一次了。”
他看着她的模樣,低低笑了起來,探頭在她脣上輕輕印上一個吻。
一夜之後,她成了名副其實的許太太。
葉寧成爲許太太之後生活沒有太大的變化,當然除了每天晚上那個如狼似虎的男人的話。
她最近設計的珠寶作品都很讓陳教授滿意,對她的期許也更上了一層樓。所以近些日子,但凡有時間葉寧都窩在書房裡,不斷的研究那些舉世聞名的珠寶設計構思。
拿陳教授的話來說,這世上有天分的人太多了,如果有天分而不去刻苦鑽研,那這得天獨厚的優勢遲早有消磨殆盡的一天。
葉寧覺得陳教授的話很有道理,所以便潛下心認認真真的做好每一次交給她的任務。這一次陳教授給她的題目就是“海藍之心”的設計靈感。
海藍之心,舉世聞名的珠寶設計,傳說是當年Y國王妃的結婚信物,數百位設計大師歷時三年才完成的成果。可是隨着那位王妃得去世,海藍之心便也隨之丟失,據傳聞上一次出現已經是十五年前了,在黑市交易所,被一個神秘人以三個億的高價收購。自此再也沒有任何它的消息。
葉寧手上拿的也只是流傳出來的一些照片而已,雖然不夠細緻,但也能看出設計者巧妙地構思與無與倫比的才華。
與其說是一個價值連城的首飾倒不如說是那麼些頂尖設計師的智慧結晶。
好的首飾戴在佩戴着的身上不僅不會喧賓奪主,反而會因爲它的襯托越發凸顯出佩帶者的美麗。
海藍之心就是這樣的一個珠寶。
許莫走進書房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一副這樣的畫面。
她面前的畫板上貼着一副項鍊的照片,而她則是托腮凝望,目光柔和又溫柔,嘴角輕輕勾起,頭髮掖在耳後,露出好看的脖頸和雪白細膩的皮膚。
他眸子便深邃了起來,心裡暗罵了自己一句,他一向引以爲豪的自制力竟然在她面前這麼脆弱可笑。
這大白天的竟然就想將這個女人壓在牀上。
“這是你畫的?”他低沉溫和的聲音響起,伸手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張設計稿看了起來。
“只是仿照這個構思畫的而已,比原版差了太多。”她隨口說道,眼睛還是繼續看着畫板,有些可惜的說道,“聽說這個珠寶被人買走了,要是有機會能看一眼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