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看的有些呆了,她從不否認這男人的英俊,從第一眼看到她就知道,所有書上看來能夠形容一個男人俊美的形容詞都可以用在他的身上。
她能夠感受到男人熾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無形中帶着像是有實質性的感受。
她覺得這目光陌生又熟悉,好像是隱藏在骨髓深處一樣的,說不出的感覺。
葉寧垂眸沉默了一會,然後才深吸了一口氣,淡淡開口,“我以前是設計師嗎?”
許莫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大手順着她的髮絲滑到了臉頰,又好像是找到了什麼玩具一樣捏了幾下,這才溫溫的笑道,“很出色的珠寶設計師。”
葉寧一愣,雖然很驚訝,但也很快釋然,她的母親就是個珠寶設計師,她從小便對珠寶設計有着說不出來的熱衷,沒想到自己真的做到了。
她還來不及爲這個消息感到高興,就想起自己現在腦海裡一片空白,別說是設計,就是以前的事情都記不起來,想到這裡便又越發的難受起來。
許莫在她面前,自然沒有錯過她眼中的喜悅尚未擴散開來便又被深深地憂慮所取代。
“別擔心,有我在。”他聲音比以往更低沉醇厚,但也更加的溫柔。
葉寧聽着這簡單到沒有任何修飾詞的六個字,竟是奇異的發現她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擡起頭看着這個男人,她心底有種叫做依賴的種子在悄無聲息地發芽,而且一一種燎原的姿態在迅速茁壯着。
這樣的感覺,讓人心跳又心悸,心慌又心亂。
種種感情複雜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更加混亂的情緒,她心中又一團亂麻,怎麼都找不到頭緒。
靜默的幾秒鐘對視,也許是十幾秒,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可是無形中的空氣中卻像是瀰漫着淡淡的默契。
......
許莫在她用完飯之後,拉着她到花園裡散步,結果這步散着散着就散到了她的別墅裡去。
葉寧無語,最後也就留了下來。
夜晚,窗戶開着,外面有涼薄的寒意貫窗而入,跟屋內的熱空氣迅速交換着,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竟然有這個習慣,就是遇到想不通或者難過的事情就喜歡開着窗戶。
坐在窗前不知道多久,久到單薄的外套已經被涼風灌入,她才起身關上了窗戶。
晚上睡得晚,第二天自然醒的比平時晚,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的樣子。
揉了揉眼睛,然後抓起手機看了一眼,才從牀上坐起來,準備下牀,牀邊的鞋子卻不見了。
昨晚睡覺前明明就放在牀邊的,怎麼會找不到了。她也沒多做糾結,直接赤着腳下了牀。
別墅內有溫控系統,所有的房間都是恆溫,所以她赤腳也不會覺得不舒服。
進了浴室簡單地衝了個澡,然後圍了個睡裙便走了出來。
她拉門,腳上沾了水,結果就是一個不穩,腳下一滑,整個人便往下傾倒。
“啊!”
許莫端着牛奶手上拿着一雙全新的棉質拖鞋走了進屋,就聽到一聲驚慌失措的叫聲。
他眉頭一挑,放下手上的東西,直接循着聲源而去,隨手拉開浴室門,入目的便是白花花的一片,男人的瞳孔忍不住重重一縮。
葉寧摔到了地上,倒下的時候手扯到了浴巾邊緣,將浴巾給拉了下來,她又扭到了腳踝,不能動,所以現在就算是赤身裸體的坐在地上。
許莫走過去,居高臨下的視線注視了她幾秒,然後次將她飽了起來。
“啊!不要!”葉寧下意識的想要捂住身體的部位,卻顯然有些手忙腳亂,臉蛋漲紅,那黑白分明的眸子中羞澀彷彿是溢出的水一樣,怎麼都擋不住。
許莫淡淡笑了一聲,脣邊的笑意在看到她眼中的羞澀而越發深了幾分,“擋什麼,你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我都看過。”
葉寧敏感的察覺到隨着他這句話說完,自己腦海裡有一股血氣在直直的往上躥。
“你......”
“我說的是事實,瞪我也是事實。不僅看過,還摸過,吃過。”男人的笑意越來越深,聲音低醇蠱惑,淡淡啞啞的,讓人忍不住就心慌意亂起來。
葉寧這一刻聽到了自己清晰地心跳聲,浴室的燈光偏暖黃色,但饒是如此還是遮擋不住她越來越紅的臉。
許莫沒再繼續逗她,將她抱出了浴室,放到牀上,外面的光線充足,幾乎是放下的一瞬間,他目光便被面前的粉白色所吸引。
喉結上下滾動,心中燥熱一片,身體的某一個部位,迅速的起了反應。
葉寧沒注意到他眼中的隧然而起的變化,她慌忙的拉了條毯子將身體重要的部位擋住,只露出兩個雪白的肩膀和兩條雪白的腿在外面。
男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他們喜歡女人不穿衣服,可某些時刻他們更喜歡的還是穿着衣服的女人。
尤其是此刻她慌亂遮擋身體的時候,無意識漏在外面的部位,就像是帶着魔力一樣,讓他想要掀開那薄薄的一層毯子,窺探裡面隱藏的內容。
葉寧見他站着不動,擡眼看他,一不小心就撞進了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眸子裡去。
她心中一跳,那神色也沒太多難以辨別的情緒,也許就是因爲太簡單純粹,所以更加容易明白。
幾乎是一瞬間,她便看出了他眼中的含義,她心中狂跳不可抑制,雙手下意識的抓着牀單,牙齒咬着下脣,羞澀又慌亂的眸子透露出她此刻的心情。
許莫只看了一會便收回目光,蹲下身子,一隻手抓起她的狡猾,輕輕按了幾下。
那目光太過深邃的原意,她好像有種被他盯着的腳踝都灼熱難耐。
從她的角度正好能夠看到男人黑亮的短髮,高挺的鼻樑下,脣微微抿起。
“啊!”葉寧輕呼了一聲,很明顯這就是剛纔扭到的地方,被按到的地方傳來清晰地痛感。她忍不住皺眉。
他伸手又按了按,然後才道,“沒傷到骨頭,養幾天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