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34添丁加喜太平盛世溫馨

V134 添丁加喜太平盛世(溫馨)

月光慢慢被雲層遮蓋,只留得一層濛濛的光,灑在屋頂上的鳳血岑霜身上,相擁相吻的兩人越發忘情,一不小心從屋頂上滾了下去。

兩人還抱在一起,連輕功也忘記施展。

是時,岑霜在下,鳳血在上,摔下去必定得將岑霜壓傷,鳳血立即轉了個身,將岑霜摟在懷中,自己背部着地。

岑霜心疼鳳血,情急之下趕緊施展輕功,兩人平穩落了地。

岑霜又氣又怨道:“你傻了嗎?竟然也不用輕功就這樣摔下來?”

鳳血嬉笑道:“這不太緊張你,一時給忘記了嗎?霜兒,只要是你的事,我都會亂了方寸,怎麼辦呢?”

岑霜微微消了氣,道:“天色晚了,我看你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回吧!”

鳳血一把拉住他道:“霜兒,今天三喜臨門,這麼好的日了,我們要不要也慶賀一下?”

岑霜白了鳳血一眼問:“你又想說什麼?”

鳳血湊到岑霜耳邊說了一句,惹得岑霜面紅耳赤,轉身就走。

鳳血追上去,摟着岑霜進了聖血殿,燈火一明一滅,很快便有兩人急促的呼吸聲傳出。

翌日,衆人都神清氣爽,個個臉上都是春光滿面的。

兩對新人來給鳳血和岑霜請安,司徒秀文書也在。

面前成雙成對的便有三對,鳳血看着他們道:“太子孤獨一人,宮中都沒有人陪他玩,所以他總是纏着朕,朕倍受折磨,若你們多生幾個孩子,陪太子玩樂,朕就可以解放了!”

三對小夫妻聞言都羞澀低了頭,鳳血誘惑道:“如果生下女兒,可許可太子爲妃,將來可是一國之母,你們三對還不努力點?”

六人聞言眸中一喜,兩兩對視一眼,皇后啊,太具誘惑力了!

岑霜看了鳳血一眼,心中暗想,若都生的是兒子呢?

風華聞言,問了:“皇上這麼希望他們三對生女兒,就不希望他們生兒子?”

鳳血笑道:“女兒好,女兒好。”

“如此,你們還不努力些,聽皇上這話,是先到先得!”風華趕緊符和道。

鳳血點頭:“沒錯,先到先得,誰先生下女兒,就封皇后,後來的就只能爲妃了!”

司徒月道:“妃就妃啊,屬下倒希望姐姐的孩子當皇后。”

司徒秀含笑看着司徒月,不答話。

文書滿是柔情地看着司徒秀,晚上得回去努力努力,爭取拿下皇后的寶座。

高昌正帶着出去溜狗的子衿回來,一時門子衿便朝鳳血撲去:“父皇。”

“兒子,你回來了?”鳳血一把摟住子衿,抱在懷中大笑。

“父皇,你們在說什麼?”子衿好奇問。

鳳血幫他擦了擦跑得滿頭的汗,答道:“父皇在給你預備媳婦呢!”

岑霜聞言眉頭一蹙,又教壞孩子。

“媳婦?”子衿不明白,看了看衆人問道:“媳婦在哪?”

衆人聽聞皆大笑不已。

鳳血笑得差點岔過氣去,道:“朕也不知道你媳婦在哪?你得去問問他們。”鳳血指着孫青文書衆人道。

岑霜瞪了鳳血一眼,接過子衿道:“別聽你父皇胡說八道,該吃藥了。”說吧抱着子衿進了內殿。

衆人也都笑着散了。

日子很平靜,轉眼間,御花園的菊花便開得滿園奼紫嫣紅。

鳳血日日除了早朝後,便帶着岑霜子衿逛園子,賞菊,吟詩,飲菊花茶,還命御膳房做了菊花糕品嚐。

這一日宮中御廚用新開的紫菊做了紫菊糕。

鳳血岑霜子衿三大主子圍着亭子坐着,嚐了嚐都覺得味道不錯,陪同逛園子的,一大夥人,司徒秀四人,風華四人,文書孫青蘇仕學,由芳。

鳳血吃得不錯便讓衆人都嚐了嚐。

大夥吃着都滿口讚歎,只有司徒秀,剛嚐了一口,便被菊花那股生澀之氣嗆得胃中翻騰,捂着嘴跑到亭子外吐了起來。

文書緊張不已,跟過去輕拍着她的背,滿臉都是心疼。

衆人很是不解,他們吃着都很好啊,怎麼會吃吐了?

司徒月也緊張地跑過去遞了帕子。

高昌是宮中老人了,看到此情景,當即拍手道:“皇上男後,司徒統領這是有喜了!”

衆人聞言皆眸中驚喜,孫青司徒秀更是愣了愣,有喜了嗎?

司徒月歡喜道:“姐,你有喜了!”

鳳血岑霜臉上揚起喜悅來,鳳血大笑道:“快宣御醫瞧瞧!”

高昌立即拜了拜命人去請御醫。

“過來坐吧,可別委屈了朕的兒媳婦!”鳳血打趣道。

衆人低笑。

司徒月趕緊扶着司徒秀過來坐下,得意道:“皇上,看來皇后出現了!”

鳳血看了司徒秀一眼,大笑着對子衿道:“兒子,你有媳婦了!”

子衿看了看衆人,又看了岑霜,然後看向鳳血道:“父皇,沒見到媳婦。”

衆人被子衿的小模樣逗得轟然大笑。

正笑着,太醫就過來了,跪地拜道:“參見皇上男後太子殿下。”

鳳血心情極好,揚手道:“起來吧,看看司徒統領是否有喜了?”

太醫答是,拜了拜起身走到司徒秀身前,彎身搭上她的脈,臉上一喜,收手道:“恭喜司徒統領,已有一月身孕了!”

衆人大喜。

孫青立即握住司徒秀的手,眸中盡是感激與柔情。

司徒月笑道:“姐,恭喜你,你要當娘了!”

“恭喜恭喜!”衆人也抱拳恭賀。

鳳血岑霜相視一眼,也是滿臉喜悅,子衿終於有玩伴了。

司徒秀滿臉喜悅與幸福,接受着衆人的恭賀。

鳳血道:“月丫頭和由芳丫頭也得努力,皇后有了,貴妃什麼的也還缺!”

衆人聞言又是一喜。

都是自己人,想必也不會有什麼爭風吃醋的事情發生!

司徒秀有喜了,鳳血本想放她假,但她卻拒絕了,揚言自己沒那麼嬌貴,鳳血也隨她去了,反正宮中也平靜,沒有女人爭鬥的後宮,永遠是平靜的!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寒來暑往,衆人的日子過得逍遙又自在,轉眼到了子衿的一歲生辰,皇宮又忙碌起來,一邊準備慶賀子衿生辰,一邊爲年關而忙碌。

一歲的子衿已經是個搗蛋鬼,被鳳血教得機靈古怪。

宮人們正在朝陽殿準備子衿的生辰宴會,子衿橫衝直撞地就衝了進來,撞到了一個端着糕點的宮人身上。

啪地一聲,宮人手中的糕點被撞落在地,宮人痛得大叫一聲,正準備開罵,一看是子衿,趕緊跪地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子衿揚起小下巴道:“起來,本太子要找父皇,你們可有看到父皇?”

一衆宮人搖頭道:“回太子殿下,沒見到皇上過來。”

子衿二話不說,又衝了出去。

“太子殿下,您跑慢點,別摔了!”子衿的一衆貼身宮人追着子衿邊跑連喊。

子衿哪管後面的人着急,只知道一整天沒看到鳳血了,實在太想念,聖血殿沒有,御書房沒有,朝陽殿也沒有,現在只有去絕色宮了。

一路奔到絕色宮,衝進去便大叫:“父後!”

岑霜正在更衣,晚宴要開始了,聽到子衿的聲音,一回頭便看到小人兒衝了進來,撞了他個滿懷,小腦袋鐵一般硬。

他推開子衿佯怒道:“怎麼又跑得這麼急,說過多少遍了,別學你父皇風風火火的。”

子衿拉着岑霜急問:“父後,兒臣要父皇,父皇呢?”

岑霜答道:“你父皇出宮給你買好吃的了!”

“出宮了?”子衿有些生氣:“父皇竟然不帶兒臣去,一個人出宮了?”

岑霜見子衿生氣的小模樣,不由得淺淺笑道:“帶你去今晚還回得來,你必定貪念宮外的繁華熱鬧不肯回宮了!”

“兒臣不理父皇了,兒臣生氣了!”子衿扭着小身子,嘟着小嘴。

“子衿爲什麼不理父皇?”岑霜正準備勸,鳳血的聲音在殿外響起,他轉頭看去,只見那抹紅影已大搖大擺進來了,身後的南宮二人手中提着大包小包。

子衿聽到鳳血的聲音,先是一喜,而後撇過頭去。

岑霜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看了鳳血一眼,交給你了!

鳳血眸中亦閃過一絲無奈,走到子衿面前蹲下,捏了捏他的小臉道:“說說,爲什麼不理父皇?”

子衿拂開鳳血的手,氣道:“父皇不帶兒臣出宮,父皇一個人出宮去玩了!”

鳳血笑道:“父皇哪是去玩,這不給你買生辰禮物了嗎?”說罷從南宮手中接過一個紙包,打開道:“你看,糖葫蘆。”

子衿眸中一亮,趕緊一把抓在手中,咬了一口:“嗯,好甜。”

有了吃的便也不氣了,朝鳳血嫡仙般的側臉親了一下道:“謝謝父皇!”

鳳血被親得臉上粘呼呼的,趕緊擡手擦了擦,對子衿道:“來,給父皇嘗一口,父皇從沒吃過這玩意,看是個什麼味?”

子衿笑道:“好。”然後將糖葫蘆遞到鳳血面前。

鳳血咬了一口,酸酸甜甜,味道還行,難怪小孩子愛吃。

子衿無意中看到岑霜望着他們笑,也將糖葫蘆舉到岑霜面前道:“父後也嚐嚐,好甜!”

岑霜本想說不吃,看到子衿期待的眼神,便低頭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可口!

岑霜記得,岑吟以前便極愛吃甜,小時候不願練舞,孃親便會拿糖哄她,沒想到子衿也這麼喜歡吃甜食。

這便是母子天性嗎?

岑霜看向門外的天空,心頭微痛,吟兒,今天是子衿一歲的生辰,也是你的忌日,你還好嗎?

“啓稟皇上,男後,衆官員已經進宮了,請問皇上,喜宴可以開始了嗎!”高昌在門問道。

鳳血答:“朕回宮換件衣服,馬上就過去。”說罷朝岑霜笑了笑,帶着人離去。

子衿也要跟着去,岑霜卻拉着他,道:“你還有件事沒做!”

子衿邊咬着手中的糖葫蘆邊問:“父後,何事?”

岑霜拿下他手中糖葫蘆,將他帶到香案上供着的雕像和靈位前,道:“跪下!”

子衿不解,自己又沒做錯事,父皇爲什麼要讓他跪,便問道:“父後,兒臣做錯什麼了?”

父後雖然十分寵愛他,但他心中卻是怕父後的,總覺得父後的心思難以琢磨,沒有父皇親近。

“今天是你的生辰,卻是你孃的忌日,你必須拜祭!”岑霜指着香案上岑吟的雕像道。

子衿看過去,見到是那個木頭人,不由得問:“父後,娘爲什麼不會說話也不會動?”

岑霜心頭一痛道:“因爲你娘已經死了,這是父後爲了紀念她雕刻的一個雕像!”

子衿不知道死了是什麼意思,但看到岑霜臉上傷痛,便知道是不能笑的事,看了那雕像一眼,跪在了蒲團上。

岑霜欣慰,道:“磕頭。”

子衿便依言叩了個頭。

岑霜對着雕像沉痛道:“吟兒,今天是你的忌日,哥帶子衿來見你,子衿現在很健康,用不了多久,身子就會恢復正常,你不用擔心,你在下面要照顧好自己!”

子衿本來很高興,聽到岑霜這些話,心中卻莫名地難過起來。

宮人見到兩位主子傷痛,也低下頭去。

一時間,絕色宮的空氣盡是沉重。

鳳血換了龍袍回來,看到子衿跪在岑吟的靈位前,又看到岑霜滿身傷痛,不由得心頭一緊,自己才離開這麼一小會兒,怎麼氣氛就凝重成這樣了?

他嘴角一揚,大步跨進去笑問:“怎麼了這是?”

子衿聽到鳳血的聲音,眸中一喜,轉頭看向他,沒有岑霜的話,他又不敢起來。

岑霜收了傷痛,望向他道:“沒什麼,今日也是吟兒的忌日,讓子衿拜拜她。”

“拜完了嗎?”鳳血摟了摟岑霜的肩膀柔聲問。

岑霜點頭。

鳳血心疼地看了岑霜一眼,對子衿道:“那就起來吧!”

子衿小臉一喜,爬了起來,對鳳血道:“父皇,兒臣肚子餓了,什麼時候可以用膳?”

鳳血寵愛笑道:“朕不就是過來接你們的,馬上就去朝陽殿。”

“好!”子衿拍着小手。

“走吧,大家都到齊了!”鳳血一邊攬着岑霜一邊拉着子衿走了出去。

帶着一衆人到了朝陽殿,百官一陣跪拜,便開始朝子衿祝賀,個個帶的賀禮都名貴不凡,要麼就是特別出奇,看得出來對子衿的重視。

百官敢不重視嗎?

若大的皇宮就只有這麼一個孩子,從小便被捧鳳血岑霜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得罪誰也不敢得罪了他!

可偏偏子衿一樣也不喜歡,便都收入國庫了。

晚宴開始,歡歌豔舞,絲竹悅耳,好不歡慶。

席間歡聲一片,個個吃得又歡喜又滿意。

吃過喜宴,鳳血又領着衆人看戲,特意從宮外請了戲班子來。

一出武松打虎,看得子衿一個勁地拍小手,若不是岑霜拉着,差點沒衝到臺上去摸那隻假老虎。

看完戲又安排到水榭去賞煙花,滿天絢爛的煙花將皇宮照得五彩斑斕。

衆人成雙成對,成羣結隊地仰頭望着天空。

鳳血摟着岑霜,文書摟着司徒秀,孫青摟着司徒月,絕代摟着由芳,對對恩愛不已。

子衿太小,看不到,高昌便讓他坐在自己的肩膀上,每看到煙花燦爛之時,便會猛地揪一把高昌的頭髮,痛得高昌撕牙裂嘴,卻還陪着笑。

煙花落幕,燦爛淡去,衆人都掛着滿意的笑容各回各家了。

鳳血下了旨,子衿過了一歲生辰後,便不能再和岑霜擠在一個宮了,要自立門戶,子衿便回了他的東堯宮,小傢伙表現得很興奮,似終於脫離苦海了般。

讓岑霜鬱悶了好一陣子,他有那麼讓子衿害怕嗎?

總結了一下,都是給鳳血帶壞了!

子衿生辰過後,便又迎來了鳳岑元年的除夕夜,這一年,百姓家家戶戶大豐收,豐衣足食,鳳血下旨,開春後恢復賦稅。

百姓們倒也覺得應該,並沒有什麼反應。

除夕夜,舉國歡騰,四海昇平,一片繁榮昌盛。

鳳血和岑霜並肩走在鳳都的大街上,看着一片燈火通明的鳳都城,臉上掛着滿意的笑容。

子衿在前面跑,第一次出宮看宮外的熱鬧,顯得異常興奮,由芳和絕代跟着他,護着他。

後面南宮二人,風華三人靜靜跟着,文書拉着司徒秀的手,孫青拉着司徒月的手,兩對走在最後面。

街上燈火通明,除了子衿外,也有百姓家的孩子提着花燈,舉着小木劍之類在追逐戲耍,大人站在旁邊呵呵笑,好不愜意的除夕夜。

鳳血負手慢慢走在人羣裡,笑道:“天下太平,朝中各事也有人把持,若不是子衿尚小,我們便可以仗劍江湖了!”

“你來自江湖,才當了一年的皇帝,便又想回到江湖了?”岑霜淡淡問。

“唉!”鳳血嘆了口氣,道:“當皇帝哪有在外面快活?整天關在一個牢籠中,走那麼巴掌大的地方,你都不知道朕每日起來早朝時,有多懷念以前的日子,唉!”

岑霜搖搖頭:“不必爲自己的懶惰找藉口。”

“好吧,霜兒這樣想,我也沒辦法,只希望這小傢伙快點長大,我可以早點解放!”鳳血伸手舉上天空,鬆了鬆筋骨。

子衿長大得多少年?他現在才一歲,這男人做什麼事都是一時熱度,還好對自己一直未變!

兩人步入熱鬧中,慢慢被人羣淹沒了身影。

鳳岑二年,一切都在舊年的基礎上進入了正常的軌道,鳳血索性撩了挑子,將一切國事都交由文書孫青蘇仕學三人決斷,他在皇宮教起子衿習武來。

岑霜一直很佩服鳳血的地方便是充分信任身邊的人,好似沒有一絲懼怕別人窺僭自己的皇位一樣。

事實也證明了孫青三人對鳳血足夠的忠心,這便是鳳血的成功之處,讓下面的人死心踏地的爲他效命,無論是以前要殺鳳血的文書還是被鳳血殺了唯一的親人的孫青和蘇仕學,都對他忠心不二!

當然,岑霜並不像鳳血那般放心灑脫,他早已派無回的上千暗衛分散鳳岑國各地,探聽一切風聲,更派了人關切着孫文蘇三家。

並不是他不相信孫青他們,而是權利富貴這東西太誘人,沒有幾個人在這上面能孑然一生,不動私心的。

他這也叫防範於未然,他不希望鳳血有一日會步入絕境,雖然這個男人有足夠的本事和能力,但在他身邊,他便要爲他多用一分心!

所幸,一年時間裡,岑霜的防範都只是個擺設,文孫蘇三家並未絲毫異心!

岑霜放下心來,也對鳳血更加佩服了!

鳳岑二年夏初,司徒月和由芳也先後有了喜,衆人大喜。

夏未,將軍府傳出好消息,司徒秀平安產下一位千金,鳳血很高興,當下便降下了定親旨意,爲子衿定下了未來的媳婦。

鳳血岑霜帶子衿去看媳婦,子衿確實很喜歡,一直守在小牀邊看着她,時不時笑得開心。

文書抱拳跪地拜道:“請皇上賜名!”

鳳血訕訕笑道:“霜兒取吧。”

岑霜淺淺一笑:“這次我可不代勞了!”

“朕取就朕取。”鳳血摸了摸鼻子,走到小牀邊,看着小牀裡的小丫頭,又看向躺坐在牀頭一臉幸福笑容的司徒秀,再看了看跟過來的文書,腦中閃現一個字,於是道:“靜。”

女孩子就得文文靜靜。

“文靜……”岑霜思索着,點了點頭:“不錯,好記。”

文書看向司徒秀,見司徒秀很喜歡地點頭,便朝鳳血跪地謝道:“謝皇上賜名!”

鳳血揚手道:“不必多禮了,起來吧,這也是朕的兒媳婦不是?”說罷對一旁緊緊看着文靜的子衿道:“記住了,你媳婦叫文靜!”

“兒臣記住了!”子衿歡喜答。

孫青見鳳血給文書的孩子賜了名,便也道:“皇上可不能厚此薄彼,將來臣的孩子也得皇上賜名!”

鳳血蹙眉:“這麼說來,由芳和絕代的孩子也是朕取名?”

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

岑霜接話道:“絕代的可以由我來取。”

鳳血展顏道:“這還差不多,孫青你就等着吧!”

“謝皇上!”孫青抱拳謝恩。

鳳岑二年冬,子衿過了兩歲生日,也有些武功底子了,小身子越發健壯起來,無毒的藥也慢慢減下份量。

除夕前夜,鳳血先後收到無毒齊墨的信,卻來自不同的地方,鳳血心中暗罵齊墨沒用,找了這麼多年還沒找到無毒。

兩人的信上不過是些道賀新年的話,沒有什麼營養價值,鳳血看過便甩到了一邊。

除夕夜又是隆重而繁鬧的,這一年比元年時更爲繁榮,天下平靜,無災無難。

鳳岑國開啓近百年都未曾有過的繁華盛世。

鳳血洋洋得意之時,也沒忘記文書三人的功勞,犒賞了一路下去,又籠絡了一衆人心。

鳳岑三年,迎來了三年一考的科舉,各地才子一齊涌進鳳都,將鳳都的經濟推上了歷史最高點,特別是有岑霜題字的醉月樓,更是爲了瞻仰岑霜的才氣,紛紛前往。

有岑霜的題字,又有鳳血愛吃的醉雞,醉月樓慢慢被傳成了狀元樓,傳言,凡是吃過醉月樓醉雞的考生,必能中舉。

一時間,醉月樓生意火爆得差點沒擠破大門。

鳳血倒是不去管這些流言,他翹着二郎腿在數銀子。

鳳岑三年二月。

右相府傳來喜報,司徒月產下一女,母子平安!

鳳血大喜,同樣降下聖旨,爲子衿定下了第二個媳婦,賜名孫晴。

孫青問其名來由及寓意,鳳血笑答:“希望她的一生,每天都是晴天,充滿朝氣和力量!”

孫青拍手叫好。

其實是鳳血偷懶取了司徒月的月字改成了日字,再取孫青的青字,胡亂湊的!

陽春三月。

由芳臨盆,費盡千辛萬苦生下一個兒子。

鳳血大笑道:“有兩個兒媳婦了,也給子衿添個兄弟。”

小倆口也沒太過計較,無論兒女都是心頭至寶。

岑霜爲其子賜名錦鴻。寓意,才俊,大志。

小倆口歡喜得不行,對岑霜千恩萬謝了一番。

是時,子衿已快三歲,文靜一歲半,又添了孫晴,錦鴻,宮中熱鬧起來。

科舉選拔人才輩出,爲鳳岑國攬獲了不少棟樑,鳳血命孫青和蘇仕學將往年的舊官都升了正職,副職讓新人接手。

鳳岑三年冬,太子鳳堯三歲生辰過後,鳳血任右相孫青爲太子太師,開始給太子注入朝政思想民生觀念。

三歲的子衿正式踏入了他的帝王養成生涯。

在武功方面,鳳血岑霜是親自教的,子衿在這方面也頗有天份。

是時,天下皆傳,太子鳳堯是神童,三歲便能詩能武,文武雙全。

鳳血岑霜聞言高興不已,鳳岑國將來的皇帝,自然要擔得起神童二字的!

鳳岑四年,穀雨時節,鳳血岑霜在御花園品新供上來的新茶。

三歲的子衿,兩歲的文靜和一歲的孫晴錦鴻在御花園裡鼓搗着,時不時傳四個小傢伙古靈精怪的笑聲。

五龍已升爲子衿的貼身護衛,也是跟着他們在裡面鼓搗着。

已爲人母的司徒秀姐妹和由芳,多了份女人的成熟和韻味,文書孫青絕代也成熟穩重了不少。

二十二歲的鳳血,絲毫未減半分張揚霸氣,仍舊滿身風流不羈,大嘆:“歲月催人老啊!”

一襲霜白華服的岑霜,臉上仍舊無波無瀾,清寒華貴的身姿,讓人不忍直視。

岑霜淡淡掃了鳳血一眼,輕柔道:“我倒沒見得你半分老氣,你莫不是妖怪投生?”

衆人聞言,強忍低笑。

鳳血嘴角抽了抽,亦反駁道:“朕見霜兒也仍舊風華萬千,莫不是與朕同是妖怪?”

岑霜嘴角也抽了抽,瞪了鳳血一眼,沒再答話。

鳳血得意一笑,與朕拌嘴,霜兒還得再練練。

“父皇!”正當衆人忍笑忍得快內傷之時,子衿帶着三個小傢伙跑了過來。

衆人一看,四個人都已弄得滿身泥土。

五龍也追了過來,同樣滿身泥土。

鳳血一把拽住要往自己懷中鑽的子衿,淡了笑容道:“這是弄的什麼?這麼髒?”

子衿頗有點小男子汗氣概道:“五蟲帶我們抓蛐蛐兒。”

五蟲?

鳳血看了岑霜一樣,似在說,你看你兒子!

岑霜撇開頭,這可是你帶壞的!

鳳血不悅道:“誰教你喊五蟲的?”

子衿正想答話,卻被文靜搶了先,小丫頭指着南宮二人道:“是南宮叔叔教的!”

五龍瞪了南宮二人一眼,他們說呢,爲什麼太子會管他們叫五蟲?原來是南宮兄弟在搗鬼!

“南宮!”鳳血嚴肅喊道。

南宮二人輕咳了一聲,抱拳道:“屬下沒有教太子,是太子無意中聽到我們私下裡喊,所以跟學了!”

鳳血又看向子衿道:“身爲太子,你這都做的什麼事?抓蛐蛐兒?父皇都沒玩過這麼低下的遊戲!”

錦鴻答道:“五蟲說,鬥蛐蛐兒。”

孫晴也道:“五蟲說,抓蛐蛐兒。”

文靜猛地點頭,就是就是!

鳳血掃向五龍,厲聲道:“五龍,帶壞太子,該當何罪?”

這鬥蛐蛐兒是紈絝子弟做的事,是市井混混做的事,他們五個竟也敢教子衿。

五龍跪地,金龍道:“太子說讀書讀乏了,讓屬下兄弟找點樂子,屬下便想到了鬥蛐蛐兒,人多一起玩,熱鬧呢!”

“找樂子?你們怎麼不帶太子去逛窯子?”鳳血斥道。

岑霜輕咳了一聲,瞪着鳳血,這是一國之君說的話嗎?

鳳血吞了口唾沫,又道:“你們五個進宮這麼多年,還沒改掉身上的混混毛病,太子都讓你們教壞了,明天開始,和太子一塊去學堂上課!”

“啊!”五龍齊聲哀叫。

“啊個屁!”鳳血大喝:“武功武功不行,學問學問沒有,讓你們跟在太子身邊,太子遲早成了市井無賴。”

五龍滿臉苦逼,被鳳血罵得低下頭去,只得答道:“屬下遵旨!”

“哼!”鳳血冷哼一聲,拍掉子衿身上的泥土道:“再讓朕聽到你喊五蟲,朕不會讓你出宮。”

“啊!”這次輪到子衿哀叫了!

鳳血嘴角一抽,連神態反應都學了五龍的,該死的五龍!

“高昌!”鳳血瞪了五龍一眼,喊道。

高昌向前躬身:“奴才在!”

“帶太子去更衣洗乾淨了,盯着他,不準讓他出東堯宮!”鳳血嚴肅道。

“父……”

“閉嘴!”鳳血打斷子衿的話,道:“等你把出師表背下來,再來找朕。”

子衿撅了撅小嘴,哀怨看了岑霜一眼,向他求救。

岑霜裝作沒看到,好不容易鳳血像個父親的樣子了,他可不能破壞。

子衿見岑霜見死不救,便哀怨答了聲是,轉身走了。

高昌跟上去。

鳳血嘆了口氣,看了文靜孫晴和錦鴻一眼,眉頭一擰,對身後的人道:“各家的娃各自管教好,這有半分一國之母和貴妃的樣子嗎?”

司徒秀姐妹文書孫青趕緊抱拳低頭,答道:“臣(屬下)該死!”

“趕緊帶去洗乾淨,臭哄哄的!”鳳血擺手道。

“是!”三口子立即拉着自家的孩子走了。

鳳血扶額,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要他操心,頭痛!

岑霜眸中盡是笑意,鳳血未免也太嚴厲了,一到三歲的孩子,哪個不頑皮?

但他奇怪的是,他一向少有管這幾個小傢伙,這幾個小傢伙卻怕極了他,而鳳血常常訓他們,他們卻不怕,反而總是粘着他,真是奇怪!

鳳血見岑霜一直沒說話,不由得擡頭看去,見他正出神在想什麼,想問他在想什麼,無意見瞟到風華拿了封信在遠處的迴廊上,一邊走一邊笑。

鳳血眸中笑意四起,問岑霜:“霜兒,風華這是中了哪門子邪?”

岑霜聞言轉身看去,確實見到風華在傻笑,搖頭不知。

魅惑無雙相視一笑,魅惑道:“真是佩服大哥,寫信寫了幾年,熱情不減。”

鳳血岑霜聞言相視一笑,皆看向風華。

而風華卻並沒注意,前方不遠處的亭子裡,正有無數眼睛在盯着自己,仍舊傻傻笑着,轉過迴廊,越過拐角,消失在衆人視線中。

反覆拿着信看着,這已是這幾年來的習慣。

他走回房間,提筆回信,寫好後,命人快速送到淵城。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淵城,如意繡坊。

周芸芝正坐在桌前看着風華的信,臉上亦是一片幸福的笑意,這信中的關懷,持續了幾年了一直沒間斷,讓她的心滿滿的全是感動。

“周姐姐在笑什麼呢?”岑吟提着個菜籃子進來。

周芸芝趕緊收了信,起身迎上去道:“吟兒,你是出來買菜嗎?”

岑吟點點頭:“嗯,看時間還早就來向你學學繡鴨子。”

鴨子?

周芸芝想了想問:“吟兒說的鴛鴦?”

岑吟不好意思道:“是的,好像叫鴛鴦來着。”

周芸芝笑道:“好吧,今天若珍回孃家了,店裡暫時沒什麼生意,我來教你。”

“謝謝周姐姐!”岑吟歡喜道。

周芸芝拉着岑吟起身走到繡架前,正準備坐下,門口來客人了。

“老闆,我定的繡鞋做好了嗎?”

周芸芝笑着迎上去道:“做好了,夫人進來,我拿給你看!”

那打扮華貴的婦人進了鋪子。

周芸芝拿出繡鞋給婦人看,婦人看了看,見有一處繡錯了,並不是按她所說的花樣繡的,便教周芸芝怎麼改。

這時又有客人進來了,周芸芝朝客人打了個招呼,讓她們自己看看先,繼續和婦人商量。

“能幫我把那個拿下來看看嗎?”客人看到架子上面擺着的一套繡枕問周芸芝。

周芸芝與婦人說得興起沒聽到,岑吟見狀走過去,道:“我幫你拿吧,要哪個?”

“就是那套繡枕。”客人指着最上面的繡枕道。

岑吟見那麼高,自己夠不着,便搬了張凳子過來,踩上去,還是差一點,她踮起腳慢慢伸長手去拿,凳子搖搖晃晃的,費了好大的勁終於將繡枕取下來了。

正抱着繡枕呼了口氣,凳子一晃,她重心不穩,從上面摔了下來,砰地一聲,頭先着的地,她痛得立即暈了過去。

客人嚇得臉色大變,尖叫了一聲。

周芸芝轉身看去,見岑吟倒在了地上,不由得手上的繡鞋都掉在了地上,趕緊衝過去摟着岑吟,晃了晃道:“吟兒,吟兒,你沒事吧?”

岑吟無一絲反映,周芸芝急得臉色蒼白,一把抱起岑吟就衝出門去。

一路直奔濟世堂。

好在濟世堂離如意繡坊不遠,她有武功,岑吟也不重,沒過多久便到了。

“大夫,大夫!”她邊衝進去邊大喊。

王世醫聞言出來看,見周芸芝抱着岑吟,不由得心頭一緊,問道:“怎麼回事?她怎麼了?”

周芸芝急得快要哭了,答道:“不小心摔了,可能撞到頭,大夫快救她!”

“快抱進內室。”王世醫聽到撞到頭,不免緊張起來。

周芸芝趕緊將岑吟抱了進去,王世醫坐下把脈,周芸芝讓夥計幫忙去通知一聲月淺,夥計答了聲好,趕緊去了。

王世醫眉頭擰緊,好一會兒才收了手,道:“撞到頭,很嚴重,還好沒有生命危險,但她最後會怎麼樣不得而知!”

周芸芝急問:“什麼意思……”

“吟兒!”這時月淺得知消息已經飛奔而來,衝了進來。

周芸芝向前愧疚道:“對不起,月淺,是我沒照看好吟兒,害她摔倒了!”

月淺推開周芸芝衝到牀前,見岑吟臉色蒼白,氣息微弱,不由得心痛不已,轉頭問王世醫:“她怎麼樣?”

王世醫道:“現在還不知道,要看她能不能醒來,醒來後是個什麼狀況!”

月淺身子一僵,吟兒又會睡下去嗎?

他不要吟兒睡下去,他緊緊握着岑吟的手喊道:“吟兒,你醒醒,我是月淺,我來了,你快醒醒。”

聽到有人在耳邊喊,岑吟慢慢睜開了眼睛。

“吟兒,你醒了?”月淺驚喜不已。

周芸芝鬆了口氣,還好,還好。

王世醫緊緊盯着岑吟,看她是什麼反應。

如果不醒,便會長眠下去,醒了的話,或是傻或是癡呆……

岑吟揉揉頭,只覺得頭似要裂開一般。

“吟兒,你看看我,我是月淺。”月淺着急喊道。

“月淺?”岑吟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得聚集視線看去,果然是月淺,她趕緊抽出月淺握住自己的手,坐起來,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是在鳳臨門等鳳血和哥嗎?”

月淺腦中一片轟隆,身子如被雷電擊中,驚愕地看着岑吟:“吟兒,你……”

------題外話------

岑吟恢復記憶了,好吧又有得忙了!

感謝帝攻的花米分,承蒙不棄,大力支持花花新文《重生之秀色田園》,花花感動不已,鞠躬感謝,羣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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