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是小產了嗎?”冷長書的嘴巴長得大大的,眼神在癱軟到地上,眼中淚光閃閃的冷長喜再看那書信,忽然像是明白什麼了,怒聲罵道。
“你沒有小產?”冷長書不是女子,更加沒有那麼多的驚豔來辯解冷長喜現在這個狀態到底是不是真的小產了。
可是,他在知道了自己父親也是幫着冷長喜說話的時候。已經認定了冷長喜說的就是事實,就是冷如凝一家人要害他們。
要將他們逼出榮國公府做的計劃,故意設計出來的陰謀。
他還在怨恨的時候,卻忽然發現,原來這就是自己父親和姐姐主導出來的一齣戲。
而且,還是讓祖父看的了一個明白清楚,他們父女兩個人卻還在自得其樂的一出鬧劇。
冷長書氣開始磨牙,卻還知道自己不可以動手,只是看着冷長喜這幅失了魂魄的樣子,忍不住惡言相向。
“都是你害了咱們一家人,你還在說冷如凝是惡人。你纔是真真的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現在全家人都因爲你被趕出來了,你開心了吧。
長歡和你是一個樣子出來的,從來都只想到自己。你根本就沒有在爲了我想一想。你……活該你被冷如凝一直壓在下面。”
“你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罵我?”冷長喜原本心中就剩下“不能再爲人母”這六個字在心頭環繞。
可是在聽到冷長書的話的時候,卻還是一下子就蹦了起來。她伸手指着冷長喜,厲聲罵道。
“你要是真的有本事的話,會窩囊廢的只會躲在屋子裡面。表哥讓你出去,你都躲在屋子裡面,你算什麼東西你就敢教訓我?我呸,我被冷如凝欺負。
你還不是一樣,這輩子,你都被冷如凝壓着。你就只會在冷如翰的身後,你就只是算是二房的長子。你算什麼,你還算什麼?”
冷長書被碰到了痛腳,沒錯,他不出去應酬的確是因爲他害怕。他原本是榮國公府裡面,最爲被看好的孩子。
送到了皇宮裡面讀書,哪怕沒有和皇子之間結下友誼,可是卻也絕對是榮國公府站出去最爲惹眼的孫子輩。
可是,當他被從皇宮裡面帶回來,再也不能去皇宮裡面讀書的時候,冷長書可以感覺到。
哪怕是自己表哥帶着自己出去見人,那些人也是看在表哥的份上。
更何況,當初和自己說是好兄弟的那些人,已經半個都見不到影子。當初討好巴結自己的人,也因爲冷如翰的權勢,開始不再看着自己。
這些都讓冷長書覺得,難堪到了極點。他寧願一個人在書房裡面呆着,也不遠出門。
當這一切都被冷長喜,最爲熟悉他的姐姐就這樣說出來的時候,冷長書覺得冷長喜就跟拿着刀子在自己臉上割着自己的臉皮一樣。
他怒吼道:“你有本事你去將冷如凝給滅了啊,你在這裡跟我叫嚷什麼。再叫,你這輩子也生不出孩子了。”
“冷長書。”冷長喜也跟着大喊起來,聲音比冷長書還要更加的尖銳。“你這輩子,都只會成爲冷如凝兄妹手下的一個旁支了。
你這輩子,都只會是這樣了。我——還可以成爲太子的侍妾,哪怕是現在,太子也一定會娶我的。而你沒有了祖父,你就什麼都沒有了。
現在舅舅會管着表哥,他不會再管你了。你出了父親,就只能靠着自己。可是……”
冷長喜忽然笑了起來,看着臉色紫漲的冷長書,
“咱們娘死了,現在安平郡主肚子裡面已經有了孩子,你覺得,咱們父親還會全心全意的幫着你嗎?”
“砰……”屋子裡面傳來一聲巨大的響聲,還有冷長喜的慘叫聲。
站在院子裡面,被一起送過來的謙銘院的下人看着這陌生的院子,聽着屋子裡面傳來的冷長喜的吵鬧聲求救聲,還有冷長書的咒罵聲,臉上面面相窺。
現在這院子,只能用雞飛狗跳來形容了!
皇宮之中,皇上在聽到自己身邊的大太監說
等到冷如凝手段收到端木晉的信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看着那字跡狂放的書信,冷如凝將信件放在了桌子上面。
站在旁邊的青兒從小跟着冷如凝,也看得懂一些字。看着那封信上面的意思,青兒卻是皺着眉說道。
“小姐,這樣於理不合啊。”
這七殿下也太過於不在意了,哪裡有未過門的小姐就去看夫家的親戚的。而且,還是這樣特意讓人送信過來。
要是讓別人知道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小姐有多麼的被看輕呢?
冷如凝卻是笑了笑,“端木晉之前就和我說過了也不算是唐突了我。明天就讓陌香和我一起去吧。”
青兒看到自家小姐已經做了決定,雖然還是有些不放心,可是還是開始幫自家小姐準備起來衣服。
隔天,太陽剛剛升起來的時候,榮國公府的門口就已經停了一輛馬車,馬伕小心翼翼的看着馬兒,怕這馬兒在這門口放肆了,讓人罵一頓。
冷如凝出來的時候,門口已經開始有行人走動了起來。陌香扶着她正要上馬車,忽然冷如凝的動作一頓。
“小姐,怎麼了?”陌香不明所以的問道。
冷如凝朝着榮國公府旁邊的巷子看去,卻沒有發現任何人。陌香還在旁邊看着,冷如凝沒有看到人,也只能將剛纔自己感覺到的有人在看着自己的事情給拋之腦後了。
端木晉約了冷如凝的地方,是在京城裡面一件十分有名的酒樓。這裡來往的人非富即貴,而且因爲這大燕的風氣使然。
現在這個時候,早早的跟着家人一起出來吃早茶的小姐太太,也是大有人在的。
所以,冷如凝蒙着面紗下了馬車的時候,並沒有特別的引起關注。
當然,前提是要端木晉這個大禍害別在門口等着。
這車水馬龍的酒樓門前,端木晉一身華貴的衣服就跟在門口,俊美如玉的臉上是似笑非笑的邪魅狂狷。
一雙顧盼生輝的眼睛不時朝着遠處看起,引得進入酒樓之中的俄女子,都羞紅了一張臉的在偷看他。
端木晉卻是毫不在意,直到看到了遠處掛着牌子的馬車緩緩駛來,端木晉那俊美的臉上更加是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來。
馬車剛剛停下,端木晉就將馬車的簾子給掀開了。看到坐在裡面,正瞪着自己的冷如凝的時候,端木晉卻是送上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凝凝,你來了。”端木晉直接伸手,對着冷如凝笑的更加的人畜無害,“我扶着你下來吧。”
冷如凝看着端木晉那興奮的摸樣,就算原本對端木晉站在酒樓門口等着自己而引發的一陣“暗中秋波”而不滿,也被他這痞痞的壞笑給弄得煙消雲散。
冷如凝暗中腹誹,果然顏值高就是這點好。笑一笑,就算再大的氣,看着這張臉都能消了一半。
看着這門口這來來往往還在對着端木晉醒着注目禮的人,冷如凝只能對這“無賴殿下”妥協,自己要是不伸手的話,這傢伙肯定能跟她一直這樣耗着。
端木晉一把握住冷如凝滴出來的手,臉上燦爛笑開,引得原本就將目光定在端木晉臉上的目光,變得更加的熾熱。
“那是誰啊?”有人在酒樓上面議論紛紛。
“好像是榮國公府的馬車,上面不是掛着牌子嗎?”有人眼尖的看到了掛在了馬車上面的牌子,這是每一個府邸的慣例。
出門的時候,馬車都會有屬於自己的牌子。除非是皇家的人,要不然,都會掛上牌子來讓別家府邸的人來區分各府之間的馬車。
“哎呀,那不就是福佑縣主了嗎?”驀地聲音又變得小了起來,應該是原本說話的人,聚在了一起小聲的說話起來了。
端木晉朝着酒樓裡面看了看,冷如凝淡淡一笑,“走吧。”
這傢伙,臉上居然還露出擔心的神色來。
冷如凝的手在揮動之間,沒有讓任何人看見的在端木晉的身上掐了一把。
他明顯就是故意,就是爲了讓這麼多的人看到,他才故意在門口等着的。
這傢伙,還真的是無時無刻不想着怎麼向天下的人宣揚,她即將要陳我給他七皇子妃的事實。
端木晉被冷如凝的手給掐了,臉上一點兒也沒有露出吃疼的面前來,還笑嘻嘻的帶着冷如凝朝着酒樓裡面走去。
冷如凝的腳步一臺階一臺階的朝着上面走去,原本臉上的淡定也開始收斂起來。
這,還是端木晉第一次帶着她,卻見他真正心上的“家人。”
這酒樓的第三層直接被端木晉包了下來,他帶着冷如凝上來,直接來到了第二個包廂。
端木晉朝着冷如凝微微一笑,“舅舅人很好的,就是嗓門大了一點。你不要怕,要是不喜歡看到舅舅,咱們見一面就走。”
“混小子,你在門口說這話,是誠心的吧。”冷如凝就聽到了屋子裡面傳來一個爽朗而中氣十足的中年男聲,接着,門就被人從裡面直接打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