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射擊？
沒訓練過。
白天都沒有訓練過，何況是晚上？
郭寶坤也是面有難色。
夜間射擊，他也不懂。
結果……
張庸大手一揮。
繼續。
打仗又不分白天夜間。
趁這個機會，熟悉一下夜間射擊。日寇說不定晚上偷襲呢？
可能大部分的國軍將領還不知道，日寇其實是非常擅長夜戰的。和日寇夜戰，國軍幾乎全輸。哪怕是八路，開始的時候也是踢到了鋼板。
“炸膛！”
“快跑！”
驀然間，有人厲聲吼叫。
周圍所有人急忙躲避。生怕被波及。張庸也是快速蹲下。
結果，沒有爆炸。
所有人安全撤離。
“怎麼回事？”
“炮彈沒出來。啞彈……”
“不可能！”
張庸斷然搖頭。否認這樣的說法。
炮彈是系統送來的。不可能有啞彈。除非是榴彈炮自己出了問題。
“去查！”
張庸板着臉。
郭寶坤急忙帶人上去。
結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這門榴彈炮沒裝擊針。
擊針哪裡去了？
沒有人知道……
可能當初交貨的時候就沒有安裝到位。
事實上，這門105毫米榴彈炮，從進入華夏以後，就沒有發射過。所以沒擊針也不知道。
“有備用的嗎？”張庸也懶得追究。
“有。有。”郭寶坤急忙派人去找。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安裝擊針需要拆卸，工程很大。
保守估計，沒有兩天的時間，是無法重新安裝上去的。
幸好沒有開戰，否則，這門炮就是廢了。
於是，其他各炮繼續。
成績……
一言難盡。
只能說，重在參與。
缺乏訓練，又是黑夜，完全不在狀態。
甚至有人抱着炮彈摔跤的。那個危險。
沒眼看……
有奇蹟嗎？
沒有。
點了火把的靶船始終好好的。
被連續射擊。靶船一根毛都沒有傷到。就連上面的火把都沒有熄滅。
這意味着，近失彈都沒有。
炮彈爆炸飛濺起來的水花，連火把都無法熄滅。
如果是日寇戰艦闖進來……
“你們這幫廢物！”
“平時操練都在做什麼？”
徐康臉上掛不住了。
沒想到真的開炮，成績這麼糟糕。
完全就是浪費炮彈啊！
其他人也是滿臉通紅。
尷尬。
羞辱。
只有張庸感覺還好。
你平時都沒有實彈操練，還指望一鳴驚人啊！
那是不可能的。
神槍手有天生的。但是炮手肯定沒有。
因爲大炮都是間接瞄準，是需要技術的。甚至需要一定的數學基礎。沒文化可不行。
指望一夜之間吃成胖子，不現實。
幸好還有幾個月的準備時間。大部分問題可以改正。
老蔣不是讓自己發現問題，解決問題嗎？
目前正在有條不紊進行中……
“繼續。”
“是。”
“嘭！”
“嘭！”
炮聲不斷。
張庸一直在現場督導。
督察專員嘛。有這個頭銜在，他杵在在這裡，就是莫大的威懾。
沒有誰敢偷奸耍滑。陽奉陰違。
否則……
嘿嘿。
忽然想起一件事。
“總司令，不是還有一個榴炮團嗎？”
“哦，他們跟隨87師行動。”
“跟87師走了？”
“是的。”
“87師在哪裡？”
“應該是附近吧。具體哪裡我也不清楚。”
“哦……”
張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榴炮團跟隨87師行動。87師在附近？演練嗎？還是……
想起錢司令制定的淞滬作戰計劃。
主力就是精銳德械師。他們主攻。
具體的番號就是36、87、88等幾個師。軍一級則是71軍、74軍。
“教導總隊也在附近。”
“是嗎？”
張庸闇暗驚訝。
那麼多的精銳部隊，都在淞滬周圍展開了？
難道說，老蔣真的下定決心了？準備開幹？
好吧……
應該是前期訓練。
錢萬鈞等人也是老戰場。基本軍事原則當然懂得。
想要拿下淞滬，不提前進行訓練是不行的。雖然是德械師，是主力。但是，需要準備的工作還是很多。
忽然……
【超時空傳送模塊載入中……】
系統信息閃爍。
張庸頓時一愣。
等等！
等等！
這不是科幻世界啊！
居然還有超時空傳送？這是不是有點科幻啊！
我暈！
我直接傳到東京去……
剁了東條英機，然後回來？安然無恙？比溫酒斬華雄還快？
哦，眼下，東條英機是在東三省。那就更簡單。剁碎他……
【只能在雷達地圖範圍內傳送】
【每次使用，可能會產生無法預估的副作用】
【可能變成植物人】
張庸：……
擦……
變成植物人？
你是認真的？
我日！
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什麼都沒看到。
什麼超時空傳送，和我完全沒關係……
收回心思。
專注眼前的炮擊。
“嘭！”
“嘭！”
炮聲震耳欲聾。
輪到150毫米榴彈炮。確實比較震撼。
德國人的榴彈炮，精度和威力都很不錯。但是，非常沉重。然後就是價格昂貴。
將150毫米榴彈炮部署在江陰要塞，其實在某種程度上算是浪費。真的。它應該機動作戰。這樣才能更大的發揮戰鬥力。
比如說，參加對淞滬戰場的攻擊。
大口徑的榴彈炮，一炮下去，至少炸死幾個小鬼子。
對於日寇的防禦工事，也是巨大的威脅。
如果是在開戰之初，就集中所有的重炮洗地，或許真的可以快速結束戰鬥。
只可惜，國軍沒有這樣的魄力。最後打成了消耗戰。
忽然，又有系統信息閃爍。
【空指部建造完成25%……】
【無線電通訊地圖開啓……】
【攔截無線電波……】
【能量不足，攔截失敗……】
張庸：？？？
什麼情況？
空指部一下子進展那麼多？
難道是自己站在大炮附近，開炮產生的能量被系統吸收了？
好扯……
查看地圖。
發現其實是通訊設備地圖。
它能記錄各種各樣的無線電信號源。前提是有電磁信號發出。
只要它發出電磁信號，就會被地圖記錄在案。但是，如果一直沉默，或者超過地圖範圍，就發現不了。
有效範圍同樣是和監控地圖重迭。也就是半徑700米。
不是平面。是球體。
地下700米，空中700米，一樣會被記錄。
可以標示準確位置。
比什麼無線電偵測車都要厲害得多。
空指部就是空指部。 牛皮！
閉目養神。
靜靜的觀察記錄信息。
很快，第一個無線電標誌出現。是在要塞裡面。
應該是要塞內部的電訊處。
一個……
兩個……
三個……
可惜，沒有說明。
判斷應該是電臺。
這年頭的無線電信號源，也就是電臺了。
有一個細節，就是隻要電臺開機，哪怕沒有發報，也會被標註。
因爲只要電臺開機，就會發出微弱的電磁信號。對於系統來說，當然是非常容易捕捉的。不會錯漏。
但是，如果一直沒開機。或者根本沒裝電池。那肯定發現不了。
九個……
十個……
被記錄的信號源越來越多。
判斷都是各部隊的電臺。有的非常密集。應該是通訊室位置。
忽然異想天開。
這個功能對他非常有用啊！
抓漢奸什麼的都能用得上。一抓一個準。
雖然地圖無法區分漢奸。可是，它能發現電臺啊！可以順着電臺抓人啊！
一般的老百姓怎麼可能有電臺。有電臺的都不是一般人。
而且，漢奸往往將電臺藏的很好。
如果沒找到電臺，很難鎖定證據。
但是，如果找到電臺，那目標就無法辯解了。
或者，守在電臺的附近，等着漢奸上鉤。守株待兔，以逸待勞。爽！
忽然……
地圖邊緣出現一個電臺標誌。
咦？
那邊……
好像是江陰縣城？
現在是黑夜啊，居然有電臺開機？
是什麼人？
縣城那邊，有什麼地方是配備電臺的？
哪怕是政府部門，也沒有必要半夜開機吧？有問題。於是默默的開始研判起來。
那邊是一片民居。但房子又不是特別密集。
房子裡面的白點不多。
判斷是某個大戶人家？
然後電臺就在這個大戶人家的一個角落裡。
電臺旁邊有一個白點。
不是紅點。
如果是紅點，那肯定是日諜無疑。
問題是，這是白點。
是漢奸嗎？
“呂海。”
“到。”
“跟我下去一趟。”
“好。”
張庸靜悄悄的行動。
徐康看到了。但是沒有問。張庸沒說，那就是秘密行動。
聯想到張庸的身份，他還是不知道最好。
一行人迅速從炮臺下來。
距離那個白點越來越近。
白點沒有移動。
估計是睡着了。
可能電臺就是在他自己家裡？
繼續靠近。
發現確實是一個大戶人家。
外面有高高的圍牆。大門已經上鎖。裡面靜悄悄的。
那個電臺標誌在大院的西南角。
張庸帶人來到附近。準備翻牆。
“上！”
“上！”
幾個人互相配合。輕鬆翻過圍牆。
按照張庸指定的位置，他們迅速控制四周。然後張庸也翻牆進來。
現在的他，身體素質有所提升，翻牆很簡單。
輕飄飄的從圍牆上跳下來。
對照地圖，發現目標居然是在一個菜棚裡。
準確來說，是一個放各種蔬菜的半敞開式倉庫。裡面堆滿了各種蔬菜瓜果。
沒說的，抓人。
“嘭！”
“嘭！”
將門撞開。
一擁而上。
迅速將裡面的人控制。
發現是一個佝僂的老頭。年齡肯定不小了。
沒等老頭反應過來，就已經是被捆綁。然後嘴裡塞上破布，等着張庸發落。
老頭驚恐的看着他們。喉嚨發出唔唔的模糊聲音。
張庸從後面進來。按圖索驥。
“牀底下。”
“搬開。”
衆人立刻動手。
將木板牀搬走。將下面撬開。
果然，發現一個隱藏的地坑。裡面放着一個帆布包。
將帆布包提出來。打開。裡面是一部電臺。日式的。
佝僂老頭的神情頓時變得兇厲起來。
他瘋狂的掙扎，青筋暴起。如同野獸。眼睛都開始通紅了。
張庸不理會對方。伸手仔細撫摸電臺。
果然，觸感一點點溫熱。
顯然，電臺剛剛使用過。
而且，應該是發報。所以，纔會感覺到熱。
又從地坑裡面提出一個布口袋。棉布做的。上面有大紅的繡花牡丹。
打開。
裡面有銀票，有大洋。
粗略數了數，有五百多銀票。大洋有一百多。
但是沒有發現密碼本。
估計是藏在其他地方？
無所謂了。
現在密碼本已經不稀罕了。
張庸拿起一張銀票，故意在老頭的面前晃了晃。
老頭的眼神就更加憤怒了。
同時絕望。
“我就是張庸。聽說過我的名字嗎？”
“唔唔……”
“如果沒有聽過，說明你是不入流的小角色。”
“唔唔……”
“如果聽說過，就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沒用的。結果都是死。但是可以死的痛快一些。”
“唔唔……”
“聽到江邊傳來的炮聲了嗎？你肯定聽到了。所以，你才迫不及待的半夜發報，對吧？”
“唔唔……”
“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老老實實的招供，我就將伱綁在炮口上，開炮，然後灰飛煙滅。”
“唔唔……”
“如果不招供，那就沒辦法了。只有粗糙的刑訊了。”
“唔唔……”
張庸伸手抽調老頭嘴裡的破布。
老頭喉嚨發出嚯嚯嚯的模糊聲，同時用歇斯底里的眼神瞪着張庸。
他不甘心。
他還要負隅頑抗。
啪！
結果捱了張庸一巴掌。
不是用手打的。用的是專門打臉用的鞋墊。
打這種漢奸的臉，髒他的手。
“八嘎……”
老頭髮出模糊的吼叫。
結果……
啪！
又捱了一下。
“八嘎……”
啪！
又挨一下。
“八嘎……”
啪！
如此反覆。
直到第十下，老頭終於沉默了。
他的雙臉都已經被打的血肉模糊。鞋墊上面全部都是血。
“嚯嚯……”
“你裝什麼日本人？你根本不是日本人！”
“我是……”
“我說你不是就不是。”
“我是基隆來的。我是日本人！我是日本人！”
“灣灣？”
張庸皺眉。
草了，原來抓了個灣灣祖宗啊！
瑪德。真是髒了自己的手。幸好用的是鞋墊。否則，必須用84消毒液……
擺擺手。示意重新將破布塞回去。
然後拔出三棱刺。
嗤！
直接來個洞穿。
直接刺穿大腿。
灣灣是吧？
迫不及待要做日本人是吧？
數典忘祖的王八蛋！
好好享受吧！
嗤！
將三棱刺拔出來。
嗤！
又插進去。
那個怎麼說的？三刀六洞？
行，就給你身上戳九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