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千里送親

還未出正月,司徒慎之夫婦就爲司徒茜和左先覺舉行了嫁女出行的儀式。太師府並不想場面太大,但是國丈太師嫁女,只要消息傳出去,來捧場的還是絡繹不絕。有賓客打聽新女婿是什麼來頭,但是沒有幾個人知道詳情,只知道是襄陽左家,好像在京城一點根基也沒有嘛。

等到新郎披紅掛綵地騎馬出來,衆人看他不但儒雅大方,而且平靜穩重城府頗深的樣子,就有人品論:“這位四女婿,以後想必也是呼風喚雨的人物。”

左先覺在馬背上聽到這句話,胸有成竹地微笑一下,顯得自信而且大氣。

他卻不知道,此刻司徒茜在閨房裡哭得稀里嘩啦,上好的妝花了一次又一次。最後高卿卿無奈地說:“不要再補妝了,等下蓋上蓋頭就行了。反正今天不用拜堂見外人。”

司徒蕙,司徒蓁和司徒菲看見四姐哭得這麼傷心,眼淚也都止不住了。她們只知道四姐嫁得遠,以後很難回家,哪裡知道中間的那些曲折。

司徒菀大概猜得到四妹的悲傷不光是因爲嫁得遠。她不清楚先生到底是怎麼把四妹奪過去的,但是四妹的過分傷心肯定是有原因的,起碼師傅就是一個原因。還有四妹的身孕,這樣哭,會不會出事?

高卿卿走近司徒茜,在她耳邊小聲說:“茜兒,再這樣哭,小心動了胎氣,大人孩子都吃不消。”

司徒茜本來痛哭着,聽了這話,慢慢止住了。

司徒慎之進房來,看司徒茜滿面淚痕,其餘的母女幾個也是淚光閃閃,心裡很不好過,啞着聲音催促道:“茜兒,時辰不早,出去吧。”

大門外面,左先覺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一直被人評頭論足,他始終淡定平靜。可是等到大門裡面喧譁起來,說新娘子就要出來了,他就不淡定了。自從那天在司徒茜房間裡跟她獨處了半個時辰,這些天他都沒見過她,牽腸掛肚地想念。看見一個穿大紅喜袍的身影出現,左先覺就淚盈於眶了,終於把他的媳婦盼出來了。

到了大門口,高卿卿上前跟四女兒擁抱告別,司徒茜一下子又淚眼婆娑了。左先覺馬上就心疼了。

接着三個妹妹一一跟四姐擁抱告別,個個都哭了。最後司徒菀上來抱住了司徒茜,像是有話要說。

左先覺不禁擔心,這個三小姐,要對他的媳婦說什麼?如果他的媳婦難受了,他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四妹,你多保重!”司徒菀說的,不過是平常的告別之語。

司徒茜答了一句:“三姐,我搶在你前面出嫁了,我本來是想等在你後面的!”

然後萬語千言都化作了嘩嘩的眼淚。

司徒菀又把司徒茜抱緊,鼓勵地說:“四妹,早晚不重要,你開心才重要。要是不開心,不要忍,不要被人欺負。我們一家人都會幫你的。”

左先覺看着司徒茜對司徒菀點頭,很堅決的樣子,隨之把眼淚也收住了。他這才安心了。

司徒茜被蓋上了蓋頭,由刺兒蜜兒扶着,出門來上了八匹棗紅駿馬拉的大紅喜車。

司徒慎之出來上馬之後,管家吩咐:“放鞭炮,奏樂!”

大隊人馬就在噼裡啪啦的鞭炮聲和震耳欲聾的的鼓樂聲中啓程了。一隊吹鼓手和新郎在前,新娘的喜車和丫頭僕婦們在正中,送親的老丈人司徒慎之和一車車的嫁妝殿後,每輛車都由侍衛和男僕左右看護着。說是不講究排場和嫁妝,這排場也不小,這嫁妝也不薄。

左先覺這時候覺得事情真的成功了!他娶到了太師家的四小姐,皇后的親妹妹。未出正月,天氣很冷,他的心裡卻是滾燙的,面頰是興奮潮紅的。他回頭看看後面新娘子的喜車,滿懷憧憬。一路之上,在司徒慎之面前他是不敢造次的,但是等到了他家,他和他的媳婦就可以時時相見,同牀共枕了。

果然如左先覺所料,一路上司徒慎之都不許左先覺與女兒同房。在這位老丈人心目中,小兩口還未拜堂,名不正言不順,而且女兒有孕,大意不得。

走了半個多月,大家都有些疲乏了。因爲總在車裡晃,這一天司徒茜的妊娠反應特別明顯,在車裡乾嘔不停,痛苦萬分。刺兒從車裡探頭出來,招手叫“停車”,左先覺馬上打馬跑過去,然後下馬來看個究竟。

“四小姐太難受了,”刺兒說:“姑爺去跟太師說說,今天不要再走了,歇一天吧。”

左先覺掀開簾子看車裡,司徒茜又在作嘔,難受得眼淚都出來了。

“茜茜,這可怎麼辦?”左先覺心痛死了,臉一下子就擰起來了。

司徒慎之也到了車身邊上,問道:“茜兒,今天很不舒服嗎?”

司徒茜只能嘔,說不出話。

左先覺請求司徒慎之:“岳父,今天歇歇吧,不能再走了!我有一個可靠的方子,藥早就配好了,給茜茜試試,明天好點再走!”

司徒慎之擔心女兒,當然答應。

客棧裡,左先覺終於能進司徒茜的房間了,親手把緩解噁心的湯藥餵給司徒茜喝。這藥是左先覺臨行前專門向族兄左先勝要來以防萬一的,現在真的派上用場了。

司徒慎之看左先覺這麼用心地伺候司徒茜,她一難受左先覺的臉都跟着變了形,她一舒展眉頭左先覺就鬆一口氣······老丈人挺感動的。

這藥喝完之後司徒茜就犯困,左先覺就抱着她坐着,讓她靠在他身上小睡。司徒慎之看左先覺一往情深的樣子,心有些軟了,告誡的話也說不出口了,就對旁邊站着的刺兒使了個眼色,刺兒就跟着老爺出來了,還把房門帶上了。

司徒慎之心裡雖然有些不安,但是女兒遲早要跟女婿過日子,自己總不能永遠這樣盯着他們。左先覺老大不小了,是要當父親的人了,怎麼愛護妻子還要老丈人一再提醒嗎?算了,只能相信他了。司徒慎之決定,以後就都睜隻眼閉隻眼,就讓左先覺自己去把握輕重,權衡厲害吧。

左先覺一看岳父和丫頭都出去了,門也帶上了,心想岳父的心到底是肉做的,不再以折磨女婿爲樂了。

他立刻就有了那個心思,身上燥熱起來,用嘴脣去蹭司徒茜的臉。司徒茜馬上難受地一擰眉毛,好像又要嘔的樣子,嚇得左先覺不敢再動了。

唉!她靠在自己身上,嬌憨可人,粉嫩溫香,可是自己不能碰她!早知道這樣難受,還不如聽岳父的話,離媳婦遠一點!但是自己怎麼又這麼捨不得起身?

左先覺左右矛盾,胡思亂想。最終,還是甜多於苦,至少他現在安安穩穩地把司徒茜抱在懷裡了,連岳父都默許了。

天黑的時候,左先覺還留在司徒茜的房間裡沒出來。司徒慎之看見窗子上映出的兩個人影,沒有作聲,假裝不知情,想等到明天看看女兒的反應再說。

房間裡,左先覺蹲在地上,給司徒茜用熱水泡腳。

司徒茜還很猶豫:“父親真的允許你在我這裡睡了?”

“你是我媳婦,早該這樣了。”左先覺信心滿滿地說:“岳父若是不允許,早就叫我出去了。你放心吧,岳父又不能看住我們一輩子,老虎也有打盹兒的時候。”

“你說父親是老虎?”司徒茜故作威脅地說:“你好大的膽子。”

“我只在你面前說說,”左先覺狡猾地一笑:“你不會出賣我的,我現在是你丈夫了。那麼多人看見我當了司徒家四小姐的新郎,你要是出賣我,就要準備好一輩子守空房,沒有人給你泡腳暖腳。”

“你還不是我丈夫。”司徒茜反駁說:“我們沒有拜過堂,也沒有飲過合巹酒。”

“那······我們現在就補上!”左先覺乾脆地幫司徒茜把腳擦乾,把盆子收拾好。

司徒茜好奇地想看看左先覺接下來要做什麼。

左先覺扶司徒茜到香案前的墊子上跪下,自己跪在她邊上。

“茜茜,我們就在這裡拜堂。”左先覺把那枚祖母綠的戒指又套在了司徒茜手指上:“以後,你就是我媳婦,我就是你丈夫。有名有份。”

左先覺拉着司徒茜的手,俯身叩頭。司徒茜被他那鄭重肅穆的樣子感動,跟着他,連叩三次。

他們的合巹酒,只不過是一盞茶。兩人坐在牀沿上,左先覺小心地喂司徒茜先喝一口,然後自己緩緩地喝一口。

“就這樣嗎?”見左先覺放下了茶杯,司徒茜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左先覺答道:“表面上的東西,就是這樣了。我心裡還有很多······以後,慢慢掏給你。”

他看着她,目光熾熱。她心裡一暖,輕輕向他靠過去。

“茜茜!”左先覺第一次等來她的主動,如同電閃雷擊一般震撼,他扳倒了她,親吻上去的同時,去解她的鈕釦。

司徒茜沒有抗拒,閉上了眼睛。

然而左先覺在壓到司徒茜肚子的時候,清醒過來了:“這樣不行,會傷到孩子的!”

他遺憾地挪開身體,只由着自己的嘴脣在她臉上蹭來蹭去,那麼不甘心,又那麼無可奈何,弄得她都替他難受了。

“先生······”司徒茜想安慰他。

“不要再叫我先生了!”左先覺在難受中很不滿意地說:“叫個好聽的!”

司徒茜想了想,生澀地叫了一聲:“官人······”

“嗯······”左先覺柔聲答應,然後萬般無奈地說:“我真想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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