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脫了我的衣服
“啊!!”服務員痛得慘叫,幾乎要暈厥過去。
霍封城的臉上沒有任何一絲仁慈之心,狠得像來自地獄的魔鬼。姐姐的失蹤讓他的黑眸都赤紅。
冷鷙的視線掃向那些戰戰兢兢的嫌疑人。
槍口依然指着那個服務員的腦門上,似乎下一槍就回落在上面一樣。
酒吧裡打架鬧事的自然不少,但是像如此陰冷可怕的卻從未見過。
簡直就是不殘留人性的。
“我爲什麼這麼做,自然有原因。再不說,這裡的每個人我都不會放過,不信,可以試試。”
說這話的時候,其中一個服務生神色尤其慌亂怪異,眼神更是四處亂閃。
霍封城是什麼人,那雙鋒利的黑眸就像精準的雷達不放過任何一處。
槍口一轉,遠遠落在那個服務生腦袋上,厲聲:“出來!”
服務生身體一軟,跪在地上,哀求着:“這個真不關我的事啊!我並不知道怎麼回事……有個人問我總閘在哪裡,我告訴他了……”
他也是事後才知道爲何發生這事。
“什麼樣的人?”霍封城要不是還要找回姐姐,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是一個男人,不是我們這裡的常客,我真不認識……當時他問我的時候,我也只是隨意回答的……”
正在這時,左翼的手機響了。關鍵上面的電話是霍封城的。左翼立刻將電話給他看。
霍封城拿過,接聽。
“你最好別傷害我姐姐,否則,你知道我的手段。”低沉的嗓音一厲。
“傷不傷害,那要看你怎麼做了。”
霍安舒頭痛欲裂地醒來,坐起身時腦袋還暈沉沉的,看四處卻是陌生的房間。
她扶着額際想着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記得自己和何悅在一塊,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酒吧裡的燈突然全滅了,四處一片漆黑。
籠罩在黑暗的一瞬間,口鼻突然被捂住,緊接着吸入一股刺鼻的味道,然後她什麼都不知道了。
如果暈倒,醒來應該會是在自己所熟悉的地方,或是眼睛一睜開就能看到那張俊挺臉龐。
那麼現在的處境,她就算再遲鈍也知道自己這是被劫持了。
霍安舒心一凜,立刻下牀,只是腳剛落地,因藥力殘餘的原因整個人往一邊倒去。
一雙有力的手拉住了她,免遭重摔。
霍安舒轉頭,看到了拉他的人,不由怔住,隨即用力甩開他的手:“是你將我弄到這裡來的?你憑什麼這麼做!”
秦蒙生無視她的怒氣,意料中的事。
無聲地看着她掙扎,也別有一番風味。
“我要走!”霍安舒遠離他,想錯身離開。
可惜,秦蒙生這麼費盡心機地將她弄到這裡,怎會有讓她走的道理。
抓過她的手扔出去,落在牀上。
緊接着,秦蒙生也尚了牀,單膝跪在霍安舒躺着的身側,實則也是困住她。
“你!”霍安舒厭惡地看着他。
“你往哪裡走?做夢呢?不會藥力還在吧?”
“你到底要做什麼?報你父親的仇?可是你別忘了,我爸爸的死也是他害的!我們沒有找你就不錯了!”霍安舒怒對。
“所以,我自動上門了,你不高興麼?”秦蒙生伏下身子,拉近視線。
“你想做什麼?”
“想知道?給你看個好東西。”秦蒙生起身,順便拉霍安舒起來。
然後他轉身拿出電腦打開。
霍安舒看着他,不知道他要給什麼東西她看。
電腦打開後,鏡頭一轉,畫面似乎是在什麼廠子裡。
然後是什麼人被吊在半空中,腦袋用布袋套着,看不見臉,可是那身上的衣服是看着眼熟。
一低頭,霍安舒才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換掉,那吊着的人穿的是她的衣服。
霍安舒心慌地問:“我的衣服…是你脫的?”
“讓別人做,我不放心。不過是脫了你的衣服,又不是要了你的身體,這麼慌做什麼?”
霍安舒氣急,胸口起伏。
事已至此,她穩下怒火:“你是故意那麼對何悅,然後監視她,尋到了這次的機會吧!”
她不能亂,她要離開,否則封城會擔心她。
“你想多了吧?抓你來何必繞那麼大的圈子?”
“因爲你忌憚封城,只有用這樣的陰謀詭計才能抓我。”
秦蒙生不說話,嘴角掛着輕蔑的笑,也是被霍安舒說中的冷。
“秦蒙生,我再怎麼想,也沒想過你居然是這種人。就算你要對付封城,也不該用這種手段。還利用何悅,你真噁心。”
秦蒙生心下一冷,伸手扼住她的脖子,收緊。
“唔!”
“只要能達到目的,過程不重要,我懂,霍封城更是遊刃有餘,當然,他是你男人,你自然是將他的噁心當優點。不過,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噁心至極的,世態炎涼,我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明明就在眼前,卻讓我過着背後讓人冷言冷語的生活。霍安舒,難道你沒有過那樣的待遇麼?”
“我……”霍安舒的喉嚨被他掐着,說話困難。
秦蒙生乾脆鬆開手,就讓她說。
霍安舒倒退兩步,擡眼看他:“如你所想……小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是養女,背後家傭也議論,長大了只要換個環境也會有人說些不中聽的話,有多難聽,你應該能猜到。可是秦蒙生,以前我就跟你說過,只要不自輕,別人再說什麼都沒用。你的養父母沒有錯,他們養你,給你最好的生活條件,還要怨什麼?你這是以德報怨!你沒有爲人子的人性!”
她還以爲秦蒙生至少能看清看明白,怎麼還鑽在牛角尖裡越陷越深?
“我沒有人性的話,就不會抓你來這裡了。不過看在我們同樣是被收養的份上,不會傷害你,至於霍封城,那就不一定了。”
“你想做什麼?我不准你傷害他!”霍安舒急着。
“霍封城什麼時候需要女人來保護了?”
霍安舒自然知道封城不會怕誰,但是自己在這裡,萬一封城受他們脅迫怎麼辦?
她心裡極度不安……
“來這麼快啊!”語氣似乎很訝異。
低着頭的霍安舒聽到秦蒙生突然這麼說一句,不由擡頭,然後順着他的視線望去。
便看到電腦畫面上出現的霍封城。
“封城?”
“我們來看看他到底會爲你做到什麼地步。”秦蒙生完全是一副看好戲的冷漠樣。
“不!”霍安舒撲上去,對着電腦畫面叫着,“封城!封城!我在這裡!”
霍封城自然是聽不到她的聲音,那視線直頂着那吊着的人。
霍安舒瞬間明白秦蒙生的目的:“你怎麼可以這樣做?秦蒙生,你卑鄙!”
秦蒙生將她拉開電腦前,纔不會理霍安舒的怒罵。
霍安舒緊張慌亂地看着,不敢眨眼睛,生怕會出事——
霍封城按着地址走進這廠子,他是隻身來的。一進門就看到被吊着的人,和霍安舒外表一模一樣。
“姐姐?姐姐!”霍封城緊着喉嚨喚着。
“別叫了,她已經暈過去了。”站在最高處的袁力泉就在吊着的人身旁,他手上拿着刀,一擡手就能割斷繩子。
而下面是滾動的齒輪,如果繩子一斷,人掉下去會直接被碾成薄餅了。
霍封城身側的雙拳緊握,青筋暴突,銳利的視線看着那吊着的人。
衣服一模一樣,身材也沒差,落在那捆綁的手腕處,沒有那個鐲子,如果是偷龍轉鳳,只有這個鐲子沒法動,強行敲開也不能再戴上。如果不是,爲什麼要悶着臉?
按照正常邏輯,這裡面的疑點很大。
但是萬一是呢?
他不會拿姐姐的生命開玩笑。
耳邊揚起風聲,霍封城本能地回身一抓,鐵棍抓在手,眼神一厲,準備還手——
“你想霍安舒死麼?不想的話,就別還手。”袁力泉將刀子在命懸一線的繩子上有意無意地颳着。
意思很明顯,如果他還手,繩子就會斷,而霍安舒就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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