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走不走?明兒我們還得開門做生意?”店小二困的一雙眼都真不開了,麻蛋,都三更天了這女人也忒能喝了?
小丫頭情急之下,只能扶着金豔豔結賬先出了門。
“怎麼這麼冷?我的衣服呢?”金豔豔喝多了整個都是恍惚的,深秋的天夜深了寒氣重,她只覺的渾身冷颼颼的。
小丫頭懶得理她,也沒閒工夫理她,只吃力的攙扶着她朝王府走。
暗黑寒冷的大街上來來回回有侍衛巡邏,小丫頭忙對巡邏侍衛喊道;“巡衛大哥,我家小姐喝多了,可否勞煩你們幫忙送上一呈?”
侍衛上下打量了一番小丫頭,雖瞧着二人穿衣打扮乃是富貴人家之身,對待她們的態度便不算冷惡,不過他們也沒閒工夫送人,便義正言辭道;“瞧二位姑娘應當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怎的出門連個隨從都不帶?咱們兄弟奉命加緊巡邏,姑娘還是回去叫人的好,兄弟們不能耽誤了辦公!”
小丫頭心頭大片大片的寒涼,在金陵國誰敢對金豔豔這般不敬?怎的來了大武,誰都不將金豔豔放在眼裡?
“深更半夜的,兩個女子在大街上多危險?我就做做好人送你們家小姐回去?”如花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
小丫頭被他嚇了一跳,鄙視的看着如花,語氣冷硬;“不用了,謝謝公子好意!”
如花走路像是沒有腳似得,忽兒的飄到了小丫頭面前;“呵,好心不領情,活該遭那些官兵冷眼!”
“你走開?我不要你扶?”金豔豔嫌棄的推了一把要扶她的如花,說她醉了,她卻認出瞭如花。
“嗨!都什麼樣了?還耍脾氣?”如花有點生氣了。
金豔豔不客氣的鄙視道;“我討厭你身上的味兒?明明是個男的,非要扮成女的?你怎不去做太監?”
如花臉色通紅,不知氣的還是羞得?他突地扯開了小丫頭,將金豔豔背在背上,提起輕功在黑夜中消失。
“哎,你幹什麼?你把我們家小姐帶哪兒去?”小丫頭忙着追趕,可她的功夫不如如花,最終還是沒能追上。。
一灘金光刺的金豔豔睜開了眼,她頭疼欲裂,伸手撐着自己昏昏漲漲的額邊。
“終於醒啦!還以爲你昏死過去了?”
金豔豔聞言心頭一驚,扭頭望去,見一身姿嬌柔的男子坐在鏡前,慢慢梳理着髮絲。
“你是誰?”金豔豔霍然坐起身,防備的瞧着他,臉上騰起了一股殺意。
男子轉過身來,眉眼清秀明亮少了一股男子的陽剛,卻多了一股女子般的柔美。
如花站起身來朝金豔豔走去,一雙薄脣如勾如畫,卻未施任何妝容;“昨晚你喝醉了,把我大罵一通,今兒我就做回男人讓你瞧瞧!”
“昨晚?”金豔豔眯眼,仔細的回想昨晚的事情,支離破碎的想起一點兒,便驚詫的瞧着如花,擡起食指指着他;“半男半女?”
如花臉色一僵,沒好氣的瞪着金豔豔;“人家有名字,你叫我如花!”
金豔豔突然捧臉失笑;“呵呵呵,如花?人如其名,你雖是個男人,瞧你的模樣和姿態多像女人?”
如花臉色不好的瞪着她;“那我是做男人好看?還是畫女人好看?”
金豔豔細細端量着如花,一本正經的說道;“你還是做男人英俊一點兒!”
如花這才漏出一個細膩的笑容;“那我以後就做男人,不在畫女裝!”
金豔豔點頭望了一圈,沒瞧見小丫頭便問;“丫頭呢?怎麼不在?我要起牀!”
如花身上帶着一股子陰柔之氣,說話還是男人的嗓門;“這是我的居處!你的丫頭恐怕在四處找你呢?”
金豔豔大驚,臉色突變的對着如花生氣的說道;“你怎麼能把我帶這兒來?丫頭找不到我一定急瘋了?你出去,我要起牀!~”
如花沒料到金豔豔這麼在乎一個丫頭,又不敢惹毛了金豔豔,便在門口安分的等她出來。
金豔豔速度極快的穿上衣服,沒有洗漱沒有梳頭就走了出來。
“你這樣子還敢出去見人?”如花見金豔豔披着一頭亂髮就朝外走,想伸手拽住她又怕她生氣。
“滾開!”金豔豔是真的生氣了,她想小丫頭沒找到她,現在肯定要急瘋了。
如花不敢再惹金豔豔,只跟在她身後,金豔豔去哪兒他去哪兒,早知道她這般在意一個丫鬟,他昨晚就給那丫鬟一併給帶過來。。
金豔豔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四王府,抓着門口站崗的侍衛,焦急道;“我身邊的那個小丫鬟-在不在府裡?”
侍衛對金豔豔身邊的丫鬟奴才認的清,便老實說道;“昨晚她回來後嚷嚷您不見了,就帶着您的一干侍衛跑出去找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那你們還愣着?趕緊去找啊?”金豔豔怒氣騰昇的大呼一叫。
侍衛們不敢得罪金豔豔,趕忙帶着府裡的奴才都跑了出去。
金豔豔回房洗漱了一番,梳好頭髮後,早飯難以吃下。
“不過是個丫鬟,瞧你緊張的?”如花找死的說道。
金豔豔怒氣衝衝的瞪着他;“若不是你這個半男不女的多事兒,能發生這事兒嗎?”
“嘿,我是見你深更半夜的喝的不省人事被人拉去賣了,纔出手幫了你!你怎麼一點兒不知恩?”如花的一顆心早被金豔豔氣的吐血了。
“誰要幫你啊?你不把我拉去賣了我就謝天謝地了?一個青.樓老闆好意思說這話?”
如花氣的頭頂冒煙;“誰跟你說我是青.樓老闆?我們做的都是出錢的買賣?莊莊合法!”
金豔豔譏諷一笑;“沒見過做這種生意的,還說的這麼合情合理。”
“你?”我懶得跟你說。如花氣的語塞,真是個牙尖嘴利,脾氣又大又臭的女人。
“我還懶得跟你說呢?丫頭要要是找不見,我就拉着你陪葬!”
“嗨,你還真當我好欺負呢?”如花雙手叉腰,整個一副女人撒潑的嬌柔樣,就差沒吐口鮮血!
金豔豔一揚腦袋,理直氣壯的哼了口氣;“本來就賴你。”
如花咬牙切齒的瞪着她;“我這是倒了哪輩子黴?幫你這個沒心沒肺,無情無義的冷血動物!”
“啓稟公主,丫頭被逮進了衙門!”王府裡的侍衛突然闖了進來,打斷了二人的爭吵。
金豔豔聞言,擡腿就朝衙門走。如花心叫不好,便跟着一同前往。
“大人啦,今兒你要不爲老奴做主,老奴就撞死在這兒?您瞧瞧老奴都這把數歲了?經得起這傷嗎?”
府衙朝堂上,老媽子跪在地上哭的那叫一個傷心裂肺。
府衙大人和老媽子是熟客,他冷言冷語的瞧着跪在地上的丫頭,喝道;“好大膽子,公然之下就敢出手打人?你哪門哪戶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