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和善笑道,趕忙將蓮香扶起來;“,按照禮數您乃是三王妃,我不過是一個側室,豈能受的住你如此大禮,別這般客套,整日悶在府裡,待的我都快長黴了!”
蓮香眉眼輕輕向下彎了彎,笑意柔柔;“大武的街我也沒逛過幾回,基本都是待在府裡不露面!”
“那多沒意思?你怎麼待的住呢?”林夏有些接受不了,她待在慕思殿一天就覺得急。
蓮香好似說笑;“現在不是急了嗎。”
林夏眉眼彎彎,打趣道;“瞧你滿面春.光的?應該和三王爺好的差不多了吧?”
蓮香笑容凝聚,眉間帶愁;“不好不壞!腦海裡不由得回想起那夜的銷.魂?她從來沒有那般放.縱過自己?”
“怎麼?你們又吵架了?”林夏察覺不妙,出於關心的問道。
蓮香惆悵一嘆;“沒有!”
林夏想許是蓮香的心結未解,便耐心的勸解;“那就是你自己不肯打開心結咯?”
蓮香憂鬱道;“結,哪有那麼容易打開?”
林夏眼珠子轉向空中飛旋嬉鬧的鳥兒,雖是秋季院中的各色花還在爭相開放,明黃的大碗菊開的最爲絢爛,它們微微垂頭剛好將最美麗的花朵盛放在人類的視線。
“心就像我們頂上的天?天有多寬?心就會有多寬?愛也和我們頭上的天一樣?天有多大,愛就有大多?”林夏賞心悅目的瞧着院中的菊花,越看就越覺得它美。
蓮香順着林夏的視線望去,院中各色花式不知林夏看的是哪種?
林夏收眸滿臉淡笑的瞧着蓮香,她的笑就如院中盛開的大碗菊,淡雅恬靜;“你看,院中的花,少有十幾種,只有菊花是自然季節開放?它自然生長自然盛放,卻在花開絢爛時微微的彎下了花徑?我第一眼望去的時候,首先看見的便是它絢爛綻放的花朵?”
蓮香不明白林夏的意思,疑惑的注視着一臉恬靜淡雅的林夏,林夏繼續說道;“你愛三王爺,卻因爲殺父之仇與他拉起了界限?你不妨問問自己?愛一個人有錯嗎?”
蓮香眉宇緊皺,依舊不明白林夏的話意,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就算是愛,也不過一種孽緣罷了。
林夏知道,蓮香和三王爺之間的愛恨糾葛,沒那麼輕易解開,換做是她,她也沒有那般灑脫,說放下就放下。
只不過這勸人,自然是要往好的方面去開解咯,她輕呵一笑,道;“這世上愛恨情仇是宇宙的奇妙,愛一個人沒錯,恨一個人是原因所在?兩廂情願卻愛的這麼痛苦,只能怪你們不會好好的愛?愛本身是一件令人快樂的東西,如果你不會愛,它便是讓你痛苦的東西!”
蓮香心緒浮躁呢喃;“是啊!因爲愛所以放不開?卻又因爲恨想斬斷!”
林夏語氣輕柔溫和,她看着蓮香眉宇間那掩飾不住的痛苦和浮躁,耐着性子的對蓮香開解;“愛本身沒錯,錯的是我們自己的心?逝去的將永久不會回來?若不珍惜,後悔的是你一生的愧疚?”
“你揪着過往的仇,與王爺計較愛恨糾.纏,傷的不是你一個人,還有王爺?若他不愛,也不會將你捆在身邊五年?至今仍舊無法割捨?”
蓮香搖搖頭;“不過是他身爲王者的佔有慾罷了?府裡的美人源源不斷?他何止我一人?”
三王爺府內美人成羣?這個消息林夏不知,她不想刺.激蓮香,將不滿和驚訝藏於心底,面上平靜和諧的笑道;“王爺卻沒有給她們絲毫地位不是嗎?”
在這個朝代,沒有地位的女子才被稱爲美人!這個林夏知道。
“那又怎樣?他依舊背叛了我!”蓮香心灰意冷,對未來不報什麼希望。
林夏說了半天見蓮香表情沒什麼好轉,便有些發急的問了句;“你能接受,別的美人與你分享王爺嗎?”
蓮香沉思片刻,語氣淒涼;“不接受又能怎樣?這三年他早已擁着她人入懷?”
“那,你能接受王爺與別的美人同牀後女,再來擁有你嗎?”
蓮香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面前的石桌面上,慎重考慮後,低聲低氣;“我以爲我不能接受,事實上我還是接受了!”
林夏瞭然,這就說明蓮香心裡還是很愛司空軒,她暢然笑道;“那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你心裡排次他嗎?”
蓮香再次搖頭。
林夏勝券在握的笑道;“如果他一直不去看你,你會想他嗎?”
蓮香無語,其實她每一天都會想他,想他在幹什麼?是不是在和府裡的美人左擁右抱?還是?
林夏見蓮香無語相對,眉宇糾結,哈哈大笑道;“你明明就很愛他嘛!爲什麼非要抓住過去不放呢?”
蓮香發愁的看着林夏;“我愛他,不代表他和我一樣還愛着我?”
“這個簡單,你可以像他提出讓他將府裡的美人通通趕走,看他是什麼態度?他若今時今日還對你一如往常,他就會聽你之言!”
林夏心直口快,又有點後悔這番話,萬一,那些美人裡,有司空軒不得已弄回家的,司空軒不得不留着她們,怎麼辦?蓮香豈不是要誤解了?
“她跟你說了什麼?”司空灝瞧着林夏美滋滋的模樣,搞不懂她怎麼那麼喜歡管閒?
林夏送走了蓮香便回了慕思殿,她臉上堆笑的走到司空灝身邊,微微彎身雙手圍在司空灝頸肩前;“除了三王爺我們還能聊什麼?”
司空灝還沒說話呢,林夏巴拉巴拉的說道;“三王爺夠可惡的,明明知道蓮香有心結,還怎那麼多美人在府裡,這不是存心讓蓮香難過嘛?活該蓮香不理他!”
司空灝輕笑;“你就喜歡打抱不平,皇宮貴族三妻四妾平常不過!”
林夏擡首揪住他的兩耳,跟個悍婦似得,惡毒的說道;“哼,我纔不管呢,你要是敢弄些美人回來,我就把你大卸八塊!”
司空灝仰面大笑,伸手握住林夏的手腕;“家有悍妻我哪敢啦?”
“說誰是悍妻呢?”林夏用力揪了一把他的雙耳,這模樣典型的就是悍婦。
司空灝趕忙求饒;“我錯了還不成嗎?”
林夏鬆開手,得意洋洋的哼了聲;“這還差不多,什麼破規矩,我纔不要從呢?憑什麼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該一心一意?太不公平了!”
司空灝瞅着林夏,一雙俊眉輕輕的向下拉了拉;“聽你這意思,你還想弄個三夫四夫的?”
林夏喃喃說道;“男人可以找?女人爲什麼不能找?男女本該平等?憑什麼女人就該被男人玩.弄,瞧不起?”
司空灝額冒黑線,林夏的思想觀念太過獨特,天下哪個國土不是男人領先?男人以命保家衛國,沒有男人,女人能靠自己存活嗎。。
“公主?咱們不能喝了?人家要關門了?”
“關什麼門?咱們又不是不給錢?”金豔豔帶着小丫頭出來下館子,結果把自己喝的一塌糊塗。
小丫頭束手無策,她自個沒辦法將豔豔弄回府,身邊也沒帶個侍衛跟隨,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