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灝爲了林夏這麼一個身份簡單的不能在簡單,甚至還是卑微的女人一再和他與皇后僵持,他便能從中得知司空灝對林夏喜愛到什麼程度?連昔日的青梅竹馬他都能忘卻不顧,何況是與素無感情的白氏呢?
“王爺,您若如此可讓小女日後如何見人啊?本相的名譽倒也罷了,本相對這些不慎重視,可小女再難尋得良胥相待?”丞相說着說着老淚流了下來。
白月靈急忙上前用自己的絲巾帕子爲丞相擦淚,自責不已的說道;“爹爹,人命如此何必計較來日?王爺是人中之龍雖待小女不薄,可終究不是小女想要的感情?怪只怪小女沒那個命,取不到王爺青睞?小女願任命,哪怕能夠陪爹爹守護一世也是好的?”
“胡說,爹爹哪兒需要你來守護照顧?爹爹只想你能過好自己的日子?天下哪兒父母不爲子女啊?爹已有今日這般榮耀,還能盼什麼啊?就盼你能過的安生?你兄長如今我是不擔心了?唯有你,我放心不下啊?”丞相一邊抽泣一邊說道。
白月靈也忍不住眼流淚花;“爹,您既然希望我好好過日子,活的幸福開心,您就許了我放棄王妃之位吧?”
丞相不忍的看了看白月靈,又看了看司空灝,最後放聲泣道;“王爺不是本相偏私,您乃鍾情之人本相瞭解,本相就斗膽請皇上下旨廢了我小女王妃之位?”
“丞相?怎可?”皇上從龍椅上嗖的一下站了起來三步做兩步走到丞相面前,頗爲急切的說道;“廢妃一事非同小可,怎可如此魯莽輕率?”
丞相跪地請求道;“臣也知此事非同小可,可臣又如何看着女兒過早鬱鬱寡歡的生活?王爺心繫旁人,小女在王府也只是擺設,臣原來的心願一直都是能讓小女過上想過的日子,原來臣沒有做到,臣不想等臣百年以後去地府懺悔.”
皇上極爲無奈的嘆息一聲問向白氏;“白氏你可想清楚了?”
白月靈振重答道;“臣女永不後悔今日選擇,還請皇上恩准?臣女無福享受王爺的厚愛。”
皇上微微仰頭呵了一口氣;‘哎,網費了朕一片苦心?到頭來還白白害了你一世清明?廢妃一事事關重大,朕還要請奏太后和皇后方可給你們答案?”
丞相叩謝;”臣謝謝皇上肯準,若有需要臣出面相助的時候,皇上大可讓臣出面?”
白月靈道;“皇上若是還給小女一片自由,小女願將陪嫁之財統統捐資給朝廷。”
白月靈陪嫁的嫁妝少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皇上心裡也掂量着,丞相嫁女的陪嫁有多大?皇上第一個知曉,他倒不是貪這筆財,是下朝廷真的需要不少數目的銀兩才能彌補國庫虧空。
三人同路出宮,丞相第一個呼了一口氣;“憋死老朽了,不知皇上能不能勸服太后與皇后?”
司空灝一臉平靜冷調;“還有本王會權利堅持到底!不信過不了皇祖母那關。”
白月靈道;“走一步說一步,皇上這關過了,太后與皇后那關不一定好過?女人永遠是最麻煩的。”
司空灝語氣凝重,好似對白月靈承諾;“不管與否?本王都會給你如願生活,就當本王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
事急從權,司空灝想到這招後就立刻聯繫了丞相與白月靈商量對策,要速戰速決的解決這事兒。
天色突變,靜溢的夜晚空曠的大街上只要夜風呼呼刮嘯,楚楓和君尚忙碌了一天,拖着疲憊無比的身子往米鋪的方向走。
大街上瞪噠蹬噠傳來兩人的坐馬蹄聲響。兩人雖然累的不輕,心卻是快樂的,眼看着在他們兩人的努力之中,城內的百姓逐漸脫離了毒疫,城內的氣氛也慢慢的朝往日開始回升了。
當然,在背後配合他們辛勞努力的還有很多人,他們也同樣爲大武慢慢扭轉回來的良好現狀而感到高興!
只不過,在這場毒疫之中,成就最高的是楚楓,如果沒有楚楓或許這場毒疫根本無人能解,他們一個個的都只能被那可怕的毒症而折磨死。
進入夏末尾季的天開始微微犯涼,白天正午的時候氣溫較高,讓一心忙碌的楚楓和君尚身上的衣裳溼了一次又一次。這會兒被汗溼幾次的衣服已經被風乾了,脊背上不由得傳上陣陣涼意。
叮嚀嚀,叮嚀嚀,黝黑僻靜的周遭一處突然傳來清脆悅耳的小鈴鐺聲!楚楓和君尚坐下的兩匹馬頓時受驚的擡起前蹄仰天吼叫,兩人用力的拽緊繮繩雙雙警惕的環視四周的情況。
淺灰色的月色下鈴鐺聲層層不斷的敲響,楚楓和君尚雙目緊緊的鎖定着鈴聲發出的那一角,隨着鈴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入耳,那發出鈴聲的始作俑者也漸漸的出現在二人的視線中。
暗淡的月色下楚楓眯緊了雙眼瞧着那朝他們靠近的兩位身披帶帽黑色披風的兩位死士!從他們出現在楚楓視線的那一刻,楚楓就能確定他們已經是死士了,而且還是兩位男性死士!
對的,他們確實是兩位男性死士,光是從外表身材上也能看出,這兩位死士身材均爲高大魁梧。他們也同樣把自己包裹的很嚴實,從上到下清一色的黑,面上只漏出一雙空洞灰暗的眼,緊盯着楚楓和君尚,沒有任何畏懼感的朝楚楓和君尚逐漸靠近。
“小子,做好準備!他們可不好應付,一人對付一個,老頭子我難以顧上你!”楚楓目不轉睛的看着死士,面不改色的對君尚說道。
和楚楓相處有些日子了,楚楓倒是頭一回說這樣的話,君尚不禁問道;“他們是何人?”
楚楓保持原有的姿態,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死屍!我也是頭一回親眼瞧見,他們可是無懼疼癢很難打倒的傢伙。”
關於死屍君尚也有所耳聞,不過他也是頭一回親眼瞧見貨真價實的死屍,能不能對付的了死屍他也沒有把握,現下他也沒有絲毫恐懼,一心跟着楚楓對抗死屍。
月色灰灰清風徐徐,楚楓一個金雞飛身從馬背上一躍而下,拔劍便朝離自己不過三米的死屍刺去,他沒有功夫和閒心同死屍慢慢過招,現在他必須要儘快解決掉這個可惡的麻煩。
這段日子爲了幫助百姓們治療毒疫,他耗費了全部的體力跟精力,他僅剩的那點兒活力已經不允許他再耗費下去。
君尚緊跟楚楓身後飛下馬背也拔出自己的劍去對抗另一位死士,這段日子二人均是劍不離身,自打毒疫出現hou,兩人時常收到一些意外的襲擊,以至於二人不得不謹慎起來。
死屍終究是僵硬的死人,他們出招對招的反應比較遲鈍,但是他們是沒有知覺的恐怖物種,經管身受多劍他們依舊能夠相安無事的繼續發出攻擊。
楚楓和君尚都開始交集起來,不管他們刺傷死屍的那個部位,死屍都是沒有任何反應不受到任何傷害的去反擊他們。而他和君尚現在又體力不撐,不知道還能和死屍對抗多久?
死屍的武器是他們的兩雙鐵手,他們的手臂上被鑲入了用銅鐵打造的鷹爪,次利器雖然笨重,但也非常鋒利,一旦被它撈上,必定會皮肉分割。
君尚的功力不及楚楓,他漸漸的開始處於下風,從一開始的主動出擊變成了被動受敵,死屍的魔爪如烈風般呼來揮去,他只能小心躲閃逃避儘量不被死屍給撈住。
一番攻擊後楚楓見死屍沒有致命的弱點,一時情急便想起了自己隨身攜帶,以便於燃燒被染病致死的患者的火具。
他敏捷的從死屍的對抗下抽身,速度的拿出身上跨帶裡準備好的一份火油扔向死屍,隨後又跟着扔上一個火摺子,呼的一聲,死屍突然被燃燒成了火人,他雖全身上下被大火包圍,但他卻絲毫沒有退縮,而是繼續朝楚楓發出攻擊。
“孃的,燒都燒不死你?老子偏不信你的邪!”;楚楓氣惱不已,提劍朝死屍繼續刺去。
成了火人的死屍身上燃燒出的火光極其的刺眼,身上散發出的溫度也讓人難以接受,楚楓突然很後悔自己多此一舉,不但沒有傷到死屍,反而給自己平添了麻煩。
刺啦一聲,君尚後背上的衣衫被死屍抓掉了一塊,他後背上也因此留下了五條血印,好在傷口不是很深,獻血流淌的速度能讓君尚保持一會兒體力。
“小子,堅持住!”楚楓見狀憂心如焚的朝受了傷的君尚喊道。此刻的他只有一個念想,他就算舍了自己這一條命,也要保住君尚。
而君尚此刻的想法和楚楓一樣,就算他死也要保住楚楓的命,他死了不要僅,但是大武的百姓還需要楚楓去救治,他一定要活着離開。
君尚咬牙忍住背上傳來的疼痛,發狠的和死屍做抗爭,楚楓也是一樣,可他卻越來越難以和火人死屍對抗,死屍身上的火越來越旺,照的他難以睜開眼,那溫度烤的他心頭一片炙熱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