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裡求得着情?
“沈小姐這話說的不對。”水若挺直了脊背,看向君傾皓:“敢問皇上,可曾聽到有人稟告水若求見,水若並未求見過皇上,何談爲任小姐求情?”
水若強硬起來,也是不遑多讓。
到底是大家族的小姐,不會傻不拉幾到由着自己被冤枉還不辯解。
水若握緊了袖子,等待君傾皓的回答。
君傾皓挑了挑眉,看向衆人,“朕不曾聽到。”
對於水若敢當場向他求問這個表現,他倒是十分欣賞,秀女都是文弱未見過世面的閨閣千金,見到他不嚇哭就好了,很少有像水若這樣,還記得問他以證自己清白的。
水若鬆了一口氣,還好,她尚能判斷出,至少在這件事情上,君傾皓沒有拿她給任筱筱當替身的意思。
若是這樣,君傾皓一句否定,任憑她說什麼都沒用了。
“皇上未聽到,也許……是皇上身邊的人未稟告吧。”
慎郡王從某個旮旯裡站出來,小聲道:“昨日微臣進宮見皇上的時候,倒是見到了這個背琴的姑娘,與皇上身邊的侍衛糾纏在一起,這……難免誤了皇上聖聽。”
“你說什麼?”
君傾皓語氣驟緊,目光在玉樹和臨風身上掃了一眼。
他身邊的御前侍衛就這倆!
要出問題,也就可能出在這兩個人身上。
君傾皓皺眉一看,臨風有碧草管着,絕對不可能再勾搭別的女人,尤其是秀女。
玉樹是個沒腦子的,女人送上門給他勾搭都不會,更不可能牽扯上水若了!
君傾皓凌厲的目光看向慎郡王,見他賊亮賊亮的眼睛一直在玉樹身上打轉。
“玉樹。”
君傾皓喚了他一聲,指着堂下水若問道:“你昨日可能見到她在養心殿外求見?”
玉樹抿着脣遲疑了一刻。
糟了!
臨風悄悄挪到玉樹身邊,踢了他一腳,對他使勁的擠眉弄眼,“傻瓜!別說見過!說沒見過!”
玉樹本是與臨風心有靈犀的,可是剛剛回頭看了一眼水若,就對上了沈凌雪那雙狐狸一樣的眼睛,被她嗔笑一身晃了神,“水若妹妹身上的傷,玉樹侍衛不記得了嗎?”
“她傷着哪裡了?我沒有用力。”
玉樹條件反射的回答,他只不過按照慣常擒賊的手法,將水若當賊拿了而已。
頂多就……摸了她肩頭一把,探了探她有沒有武功啊。
臨風咬着牙恨不得一刀砍了玉樹的腦袋,人家挖坑你就跳啊我擦!你還跳的這麼毫不猶豫的!
心悅捂着嘴笑了一聲,“原來,是皇上身邊的侍衛未曾盡職盡責啊,難怪皇上不知道。”
這句話一說,君傾皓給水若做的證詞,就不作數了。
是他沒被人稟告,不是水若沒來找。
這樣看來,水若跟任筱筱之間還是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只不過中間還有玉樹這個小插曲,水若還得背上一條秀女私通侍衛的罪名!
“皇上,不如傳儲秀宮的姐妹們來問問,水若小姐是否與任小姐關係非比尋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