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接近文兮,更不可能下毒,爲什麼偏偏是她?
君傾皓看向那個瘦弱的宮女,問:“看清楚,你記得當天晚上那人,是否是她。”
那丫鬟怯生生的瞟了水若一眼,眸子了水光盈盈,多看了一眼水若身後的琴,便匆忙向君傾皓磕頭,“回稟皇上,奴婢不敢撒謊!奴婢記得這位秀女的相貌,還有她身後的琴……她的琴十分顯眼,奴婢不會記錯的!”
她的琴……
水若伸手護着流光琴,語氣有些急促,“皇上!這琴是臣女傳家之寶,臣女自然隨身攜帶。只是,臣女真的沒有對文兮郡主下毒!臣女與文兮郡主素不相識,爲何要下毒害她啊!”
水若心中雖急,說話卻有條有理。
這宮裡要害人,總要講個前因後果吧?
她在秀女之中存在感極低,要說刷了存在感的舉動,也就是跟任筱筱一起合演了一個節目而已,而那時君傾皓並未注意到她。
水若一直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成了心悅這羣人的靶子了。
心悅趾高氣揚的看着她,將她不解的眼神帶到了任筱筱身上。
水若恍然大悟,原來是……!
她真傻啊!以爲自己在秀女之中不出挑即可,怎想到她聽從表哥的話與任筱筱合作了一次,忘了任筱筱是宮中秀女的公敵啊。
她敢與她合作,自然就成了衆矢之的了。
所有人再傻都知道,任筱筱無論如何有君傾皓護着,捅破了天都不會有事。
她一無家世,二無背景,容貌也不算太出衆,除了背後這流光琴,什麼吸引人注意的地方都沒有。
自然……成了任筱筱面前的擋箭牌了!
水若苦笑,任筱筱被人當成了箭靶子,她這是衝上來保護任筱筱了麼?
水若無奈的看了任筱筱一眼,那眼神極爲複雜,委屈,淒涼,不甘,通通被糅合在了這一眼裡。
任筱筱很是難過,她怎麼就忘了,心悅這羣人針對她不成,還能針對水若啊!
水若沒有帶慕容家的背景進宮,送進來的玉牒上就是普通六品官員之女而已,她哪裡來的勢力能對抗心悅等人。
“你沒有理由要害文兮,可不見得其他人沒有!”
恭親王冷哼一聲,又直挺挺的瞪了任筱筱一眼。
任筱筱扶額低嘆,她這是犯太歲了還是怎麼着,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恭親王,就是找準了非跟她過不去是不是?
“其他人要害郡主,與我有何干系?”
水若身上帶着大家族千金的氣質,迎上恭親王的目光毫無畏懼,坦然的爲自己辯解。
“凌雪依稀記得,水若妹妹一直與任小姐交好,任小姐被關入大牢的時候,水若妹妹還經常到養心殿去求見皇上,爲任小姐求情?咱們姊妹在儲秀宮的時候,也聽到水若妹妹唸叨過,說什麼任姐姐是被冤枉的之類的話……”
沈凌雪握着帕子,一臉緊張的道。
水若咬牙,這個沈凌雪,分明故意害她!
她幾時到養心殿去給任筱筱求情了!君傾皓分明見都沒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