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任小姐這是不打自招了?”心悅冷笑了一聲,“皇上可還什麼都沒說,只是傳了人進來呢?難不成這麼快,你就心慌的站不住腳了?”
任筱筱一記冷眼瞪過去,氣勢上絲毫不弱,“我何須心慌?非我做過的事情,怎麼也怪不到我頭上。只是有人借勢傷人,小心以後不得好死!”
“你!”
心悅還想回嘴,卻被沈凌雪拉了拉袖子,沈凌雪暗暗蹙眉,彷彿在說:何必在此時跟她計較?
稍後自然跟她脫不了干係!
君傾皓對兩個女人的你來我往充耳不聞,看見任筱筱像只鬥雞的樣子,嘴角還不經意的勾起一笑。
他就知道,只有在逼上某人的時候,她纔會露出鋒利的爪牙。
他還是喜歡看,她收拾其他女人的樣子。
尤其是在宮裡,想想,要是任筱筱因爲吃醋給他收拾其他女人,該多好啊!
“說完了嗎?”君傾皓手指微彎,笑着看了下面二人一眼,“朕可以開始說了嗎?”
“這……”
任筱筱機智的沒答話,乖乖低着頭耷拉着腦袋,恨不得生出兩隻大耳朵來將臉給遮嚴實了。
明明帝王是笑着在同她們說話,心悅卻覺得,他說話的那一刻眼中迸發出的冷意能將她凍成冰塊,然後摔碎成一截一截的。
沈凌雪悄悄擡眼打量着君傾皓,他冷峻的面容側對着她,那雙眼睛像一層黑幕,要將人給裹進黑夜裡去。
深邃有神,當真令人沉迷。
就像她不經意看到君傾皓的那一瞬一樣,第一眼便驚豔了她。
哪怕知道他是遙不可及的人,她也不定要來他身邊試上一試。
哪怕他有了心愛之人,她也不會輕易放棄,她想要得到的男人,一定會用盡手段!
沈凌雪的眼神突然轉移到任筱筱身上,她冷笑,你不珍惜君傾皓對你的愛,總有一日,我要會將他據爲己有,讓你變成他眼中的陌生人!
“水若,宮宴當晚你可有趁文兮郡主休息之時,接觸過碧玉簫?”君傾皓淡淡看向水若,眼神帶着一種壓迫力,直直的向她射了過去。
水若的心跳漏了一拍,“我……臣女沒有,臣女表演過後便在一旁擦拭琴絃,並未碰見過文兮郡主。”
她說的是實話,她不習慣在人多的地方待着,尤其是這是非多的後宮之中,她聽慕容珏的話,自然是能避則避,怎麼還會上去湊熱鬧?
明知道這宮中的人,她一個也惹不起,幹嘛給自己找麻煩呢?
她不算聰明,可也不是傻子啊!
“你說謊!”心悅指向她,一臉憤慨,“分明有人看見,你在文兮休息之時進來過,碧玉簫上的毒,是你下的吧?”
心悅沒有用肯定的語氣,而這一個疑問句,就讓水若慌了神。
“我……我沒有!皇上,我沒有接近過文兮郡主,更不可能在碧玉簫上面下毒!”
水若跪伏在地上,腦子裡的疑惑統統都解除了。
爲什麼今日君傾皓會宣諸多秀女來御書房,原來是調查文兮中毒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