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護士推着葉知夏從急救室裡出來,何清歡與鄭曉秋立馬就上前爭着想要看一眼葉知夏。
傅安年呆呆地站在一旁看着她們爭先恐後的樣子,不禁聳了一下肩膀,略有無奈地嘆了嘆氣,剛想要從口袋裡掏出個香菸,猛然想起在醫院裡是不能吸菸的,只好作罷。
“清歡。”看到葉知夏已經被護士推着進入了一個普通病房,何清歡呆若木雞地杵着在原地一愣一愣地看着那一幕情景,眼神有些黯淡無光。
聽到傅安年的叫喚,何清歡才緩過神來,明眸一擡,凝望着傅安年低聲問道:“怎麼了?”
傅安年嘴角一撇,薄脣一抿就不疾不徐地問道:“你要在這裡守着她嗎?亦或者……我們先回家?改天再來看看她好了。”
頓了一下,傅安年扭頭看向不遠處的正一臉幽怨地怒瞪他們的鄭曉秋,傅安年擡手輕捂嘴巴乾咳了兩聲就壓低聲音在何清歡的耳畔提醒道:“鄭曉秋心虛,一直都對你十分的防備,還唯恐你會對知夏不利了。”
聽言,何清歡轉過臉看向鄭曉秋,雙脣緊抿着,面無表情地對傅安年說道:“我不畏懼她,這官司是打定了。”
頓了一下,何清歡吁了一口氣,嘴角還是揚起了一絲恬淡的笑意:“幸好知夏沒事,不然我……”
眉頭輕蹙了一下,何清歡主動伸手挽着傅安年的胳膊一臉嬌柔地說道:“好了,我們回去吧,聽你的,改天再來看看她。”
看到傅安年與何清歡一同離開,鄭曉秋雙眸迸射出了凌厲的光芒,嘴角微微扯了扯,然後就轉身朝着葉知夏所在的普通病房走了過去。
“怎麼樣?知夏沒什麼大礙吧?”得知葉知夏受傷入院,看到何清歡與傅安年一同回來了,正在沙發上一臉認真地看着電視新聞的喬雅韻轉頭瞥視了一眼他們就幽幽地詢問。
何清歡伸舌舔了一下稍有乾燥的雙脣,聳了聳肩膀就一臉輕鬆狀回答:“還好,已經搶救過來了,現在在普通病房。這兩天就會醒來了。”
喬雅韻並無多言,輕輕點了點頭就擡眸看着傅安年。
許久都一言不發的喬雅韻倒是勾起了傅安年的好奇心,擡手撓了撓鼻子,傅安年着實是控制不住內心的好奇心,支支吾吾了一下就低聲詢問起來:“媽,你這麼盯着我看是哪個意思呢?你都要看得我發毛了。”
說話間,傅安年就忍不住咧嘴笑了笑,剛一擡頭,發現何清歡也在盯着他看,傅安年就更是猶如摸不着頭腦的和尚了,一臉茫然地瞅了瞅何清歡就詢問:“清歡,你怎麼也盯着我看呢?”
何清歡嗤嗤地掩嘴而笑,抿了抿紅脣就饒有興致地打量着傅安年柔聲說道:“好了,沒什麼了啦,我這不好好地端詳端詳你嘛。”
此言一出,傅安年就更是一臉不解了,走到沙發前坐下就喃喃說道:“天天見着呢,有什麼好端詳的了。”
喬雅韻咳咳兩聲,一臉嚴肅地爲何清歡說話:“安年,你這可是忙得腦子不夠靈光了啊,清歡這話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傅安年一臉懵逼狀,扭頭看了看杵着在一旁正饒有興致地凝望他的何清歡,正欲開口繼續追問的時候,卻見到何清歡嘟嘟嘴一臉幽怨地走開了。
臉一沉,傅安年頓感不妙,趕緊起身追了上去。
“怎麼了嘛?”傅安年追着何清歡走到了窗臺前,還沒等何清歡站穩腳跟,傅安年就迫不及待地從後摟抱着她的***,低聲在她的耳畔詢問。
何清歡抿着得意的笑容,緩緩地轉過身子,嫵媚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傅安年的幽深黑瞳,良久,擡手戳了一下他的胸膛,一字一頓地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我就是想調戲你一下而已,你是不是太認真了呢。”
一聽這話,傅安年只感覺到內心被撩撥了一下,瞬間就春心蕩漾起來。
“嘿嘿……看來你這是欠撩啊,要不要我……”傅安年壞笑着伸手去撩她的胳肢窩,聽見何清歡難以抑制的嗤嗤笑聲,傅安年更是來了興致。
“要不……我們回房間慢慢撩?”乘其不備,何清歡的纖細長臂已經勾着了傅安年的脖頸,一股清香的氣息撲向傅安年的鼻子,更是讓他心馳盪漾。
被何清歡如此主動地勾引,傅安年還怎麼能按捺得住內心的**,嘴角一歪,一抹邪魅的笑意已經毫不客氣地浮現於脣角。
醫院,葉知夏病房內,鄭曉秋正小心翼翼地爲她餵食着雞湯。
葉知夏臉色稍有蒼白,雙脣更是毫無血色,踉蹌着手想要去拿小勺子自己喝湯,不過卻被鄭曉秋拒絕了。
兩眼一瞪,鄭曉秋就略有不滿地嗔怪她:“好了,都這樣了,你還想自己動手啊。”
“叩叩叩……”富有節奏的叩門聲響徹耳邊,葉知夏略有疑惑地看過去,還沒等她開口,鄭曉秋就有些不滿地抱怨:“誰啊,這個時候來。”
說話間,鄭曉秋已經起身走向門口處,門一打開,就看到何清歡正拎着一袋水果佇立眼前,懷裡還抱着一束鮮花。
鄭曉秋頓時就揚起了一絲鄙夷的笑意,眼尾一挑,就十分嫌棄地暗諷她:“呵,可真夠有心的啊。”
何清歡保持着盈盈笑意,聲音十分清脆悅耳:“舅母,知夏可是我的表妹,我來看看自己的表妹可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吧。還是說……你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你!”鄭曉秋被氣得語塞,只能咬牙切齒地瞪着何清歡。
葉知夏生硬地擠出了一絲笑意,柔聲細語地鄭曉秋說道:“媽,你別這樣跟清歡說話,人家也是好心來看我嘛。”
一聽這話,鄭曉秋可就怔然了,忽地就回頭一臉疑惑地看着葉知夏,正欲開口詢問到底怎麼回事的時候,卻見葉知夏揚着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鄭曉秋似懂非懂地識趣站在一旁,只是眼神有些幽怨地盯着何清歡。
何清歡抿着盈盈笑意,將鮮花放在牀頭櫃上,然後將水果也放在一旁。
看了看葉知夏,何清歡柔聲詢問:“好點了嗎?”
葉知夏聳了聳眉頭,伸手摸着自己的脖頸不疾不徐地回答:“好多了,只是脖頸有點……不太舒服。”
看到葉知夏臉色有些蒼白,何清歡略有疼惜,眉頭輕輕一皺,上前就伸手攥着葉知夏的纖纖玉手,關懷之意表露無遺:“你要多吃一點補品了,這身子吃藥多了的話,會熬不住的,得補一補,身體也康復得快。”
鄭曉秋斜着眼瞥視何清歡,聽到她的那話後忍不住冷哼一聲,一副嫌棄鄙夷的樣子。
何清歡雖然聽到了那一聲冷哼,不過卻是無視,扯了扯嘴角就風淡雲輕地對葉知夏說道:“好了,我就是來看看你,也沒什麼的,你好好休息,我公司還有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一聽這話,葉知夏當即伸手拉着何清歡的手,一臉不捨的樣子。
何清歡扭頭看了看她,嘴角依然盪漾着淺笑。
“媽,你先出去一下吧,我有些話想要跟清歡單獨說一說。”葉知夏突然轉頭一臉認真地對鄭曉秋說道。
鄭曉秋有些茫然,看到何清歡正一臉得意地盯着她,心裡儘管有再多的不悅,卻也沒好當着葉知夏的面跟何清歡針鋒相對了,悻悻然地走出門口順帶將門給關上。
看到鄭曉秋已經將門給關上,葉知夏頓時就收起了笑容,嚴肅的表情映入何清歡的眼簾,立馬就讓何清歡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果然不出何清歡所料,還沒等她開口詢問何事,葉知夏就咬咬脣試探性地問道:“清歡,撤訴吧,好不好?”
說話間,葉知夏目光斂了斂,黯然神傷的樣子看在何清歡的眼裡着實是讓她波濤洶涌。
一方面,她確實巴不得能將鄭曉秋繩之以法,另一方面,當她看到葉知夏如此哀求,何清歡還是無非剋制地心腸柔軟。
何清歡擡手撓了撓頭頂,略有爲難地低下頭,正欲三思的時候,卻見葉知夏又伸手攥着她的手不斷地哀求:“清歡,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不管我媽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看在我的份上,你原諒她一次吧。”
見何清歡有所動搖,葉知夏更是趁熱打鐵,扯了扯嘴角就僞裝出一種悲傷的樣子。
“哎,我媽這個人,是勢利眼一點,貪財自私,可是心地並沒那麼壞,我想,她也是一時鬼遮眼纔會行差踏錯的,你就給她一個機會吧。”葉知夏耷拉着腦袋,說完還撅噘嘴,如此示弱哀求,讓一向都對她百般呵護的何清歡更是動了惻隱之心。
“我……我需要考慮一下。”何清歡沒有直接答應葉知夏的請求,只是低聲迴應了這麼一句話。
聽言,葉知夏嘴角揚起了不易察覺的陰笑,秋水般的明眸閃爍着亮晶晶的光芒。
何清歡離開以後,鄭曉秋一進入房間就倉促着詢問她們在聊什麼。
葉知夏嘴角一歪,一抹邪魅的笑意一閃而過。
“媽,你放心吧,何清歡一定會撤訴的,你放心,你一定會沒事的。”葉知夏胸有成竹,目光犀利得彷彿鋒利的刀刃閃着讓人恐懼的寒光。
鄭曉秋聽着這話,頓時就兩眼發光,舔了一下乾燥的脣就追問:“真的嗎?你是怎麼說服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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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知夏眉毛一挑,揚着下巴就一臉傲嬌地炫耀自己:“這個你沒必要知道啊。反正我能搞定她就行。”
“可是她剛纔出來的時候明顯神色沉重啊,不像是答應你的樣子啊。”鄭曉秋一臉疑惑,忍不住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