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騙子。你電話裡明明答應我說在這裡過夜的,現在又反悔!”陳露撇撇嘴,眼含怒意地瞪着傅逸風。
說完那話,陳露還驀地就起身推了一把傅逸風,傅逸風瞬間就心裡沉了一下。
是啊,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還真的不好對付啊。爲了能讓家裡的女人踏實,結果又惹得外面的這個女人不高興。
傅逸風微微嘆氣,起身走到陳露的身後伸出寬厚的手臂環抱着她,語氣十分溫柔地哄着她:“你要什麼,我給你買。”
大抵每一個不能將自己的時間完全交給情婦支配的男人,都愛用買買買這招來安撫她的內心。
只是……對於陳露而言,買買買似乎並不奏效。只見陳露一聽完傅逸風的那句話,神色就突然變得難看,回眸就是很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傅逸風的黑眸一對上那種充斥着不滿氣息的眼神,心裡就沒底了。他不知道到底應該如何做才能討到陳露這會的歡心了。
“我不管,你今晚一定要陪我,你不留下,你以後就別來了。”陳露一字一頓地表態,完了就一把拉扯開了傅逸風的那雙手,轉身就氣鼓鼓地走到沙發那一屁股坐下。
“可是我……真的不能啊。”傅逸風這會可是愁眉苦臉了,耷拉着腦袋在陳露的身旁坐下,然後就柔聲細語地爲自己爭取回家的希望。
“寶貝,你就依我這一次好不好?我不回去,她可真的要大鬧天宮,到時候我想見你可就更難了。”傅逸風說完,還順帶嘆息了一聲。
陳露沒好氣地擡眸瞥視着傅逸風,幽幽地暗諷:“你這是當我這裡是客棧嗎?”
這話一出口,傅逸風就急了,趕緊挪近一點貼着陳露的身體儼然女人那般撒嬌起來了:“嗯,小寶貝,彆氣了嘛。我明天再過來陪你也是一樣的嘛,你這雖然是客棧,可比我家裡舒服啊。”
說罷,傅逸風就不由分說一把拉着陳露就又是熱烈地親吻了十來秒。
在陳露的各種誘惑之下,傅逸風最終還是臣服於她的石榴裙下。只是……這天晚上,傅逸風纔剛上牀,就被何雪柔求歡。
即便何雪柔穿着偷薄的性感睡裙,擺出了各種誘惑的姿勢,可傅逸風卻都無動於衷,還只是冷然地瞅了幾眼就淡淡地說道:“這大秋天的,你穿這麼點睡覺,不怕着涼?”
話音剛落,何雪柔就板着臉了,立馬躺下背對着傅逸風一言不發。
傅逸風察覺出何雪柔有所生氣,可是白天已經被陳露給榨乾,這會正需要養精蓄銳好準備第二天的應戰,哪裡還顧得上何雪柔的空虛撫慰了。
只是伸手從後背抱着何雪柔,溫柔地說道:“雪柔,這兩天媽對你態度好了很多吧。”
何雪柔聽着這話,雙脣抿了抿,心裡其實有一點點那麼的小歡喜,然而卻依然故作高冷,連一個字都不願意給傅逸風。
見何雪柔不說話,傅逸風還以爲她就睡着了,也就將手給抽回去轉過身子去了。
這一轉身,何雪柔可就不悅了,立馬就轉過身體正躺着,幽幽地問道:“你爲什麼就沒有一點反應?”
何雪柔沒有轉過臉看傅逸風,明亮的眸光就是在微弱的光線中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
“什麼反應?”傅逸風一臉懵逼中,淡淡地反問。
何雪柔咬了咬下脣,然後一臉嬌羞地低聲說道:“你說呢?”
說罷,何雪柔就翻身過去伸手摟上了傅逸風的身體,傅逸風不由得心裡發顫。
這白天已經用盡了洪荒之力,此刻還哪裡有那種精力呢。傅逸風只能輕輕地掰開何雪柔的雙手,然後輕柔地說道:“很晚了,睡覺吧。”
感覺出傅逸風的冷淡,何雪柔就更是不高興了,直接就沉下了臉,幽怨地問道:“你是不是對我沒性趣了?你最近都不如以前勤快了。”
聽着何雪柔的這種質疑,傅逸風更是心裡一下就感到恐慌,連忙堆着溫暖的笑意哄着何雪柔說道:“怎麼會,只是今日我去了一下公司,這連續好多天上班加班,這身體吃不消啊。”
雖然這種話也蠻有道理,何雪柔也確實在聽了這話後不再多言,不過就是低聲嘟噥了一下就轉過身子背對着傅逸風了。
見何雪柔終於被自己給說服,傅逸風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再次從後背摟着何雪柔,下巴輕抵着何雪柔的腦殼,緩緩地閉上眼睛。
“何經理,這是這個季度的彙總,您過目一下。”部門職員將一份當個季度的營銷業績彙總文件遞給何清歡。
何清歡微微擡眸,看了看她,然後就面無表情地接過了那份文件。
“先出去吧。”何清歡淡淡地說了一句。
低頭認真翻閱了一下文件,何清歡本來還是面無表情的,沒幾分鐘,何清歡就逐漸展露出笑顏了。
看來,這幾個月的業績還真的很不錯,我也算是能給上面高層一個很好的交代了。何清歡大概看了十來分鐘,然後就將文件給放到了桌角上,心裡一陣欣喜。
就在這個時候,小莊又給何清歡打電話來了。
何清歡眉頭輕輕地蹙了一下,畢竟在這個時候還是很繁忙的,心裡還正納悶着誰會在這個上班的時間點給她來電呢。
不過,納悶歸納悶,何清歡還是毫不猶豫地就伸手去拿起了手機。
定睛一看,何清歡就果斷接聽了電話。
“喂,清歡,我現在找到了那個當年與那個法醫一起共事的同事,一個女法醫,她說那位法醫二十年前就已經移民國外了。”小莊十分嚴肅地告知,聲音低沉卻很有磁性。
聽着小莊的這句話,何清歡心裡一下就沉了,十分緊張地追問:“那有沒說是去了哪裡?”
小莊嘆息了一聲,然後無奈地表示:“這就是問題了。她說二十年前,那個法醫移民很突然,也沒有告訴任何人說他要去哪裡,然後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也沒有關於他的任何消息。”
“這樣子……”何清歡表現得有點失望,頓了頓,何清歡就說道:“那看來還得查一查了。”
小莊咳咳了兩下,然後就一本正經地分析說道:“這個法醫一定是有問題的。因爲他是很突然地移民的,而且那個女法醫也說了,是二十年前移民的,這個時間跟你母親當年的事情很吻合。”
聽着小莊的話,何清歡神色變得有點沉重,沉默了幾秒就說道:“這大概的時間節點確實很吻合,但是會不會也是巧合?”
“以我的職業直覺,我認爲這絕對不會是巧合,如果硬要說,這也只能算是一種人爲的巧合。我猜想,一定是他在那一份報告上僞造了法醫證據,所以才匆匆移民。”
頓了一下,小莊繼續嚴肅分析:“而且很有可能的是,一定是有人給他一筆鉅款讓他離開這裡。”
不過,小莊的這一個分析卻遭到了何清歡的質疑。
“如果有人讓他離開這裡,那麼,那個林教授呢?如果林教授確實是參與了這一起案件,那麼爲什麼林教授還會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年?”何清歡百思不得其解,幽幽地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小莊呵呵地笑了笑,然後柔聲說道:“清歡,你還是對這些問題的推理太簡單了哦。你忘了嗎?壞人也會有不聽話的時候的,有的人你給他錢他就會乖乖離開,有的人則不然。”
聽着小莊的話,何清歡略有思忖,心裡覺得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只能輕輕地點了點頭回答說道:“好吧,你想問題很全面。那接下來是?”
“接下來……接下來……今晚我們約個飯再慢慢聊吧,還有,叫上安年,很久沒見他了,你們倆一起來吧。”小莊溫和地說着,這滿腔熱情的邀請,讓何清歡不忍拒絕,只能樂呵答應。
與小莊說完電話,何清歡陷入了思索,突然就覺得想要調查真相還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稍稍嘆了一口氣,何清歡就認真盯着電腦屏幕,打開了聊天列表。
“晚上我們去跟小莊一起吃個飯吧,剛剛他給我打電話了。”
飛速地打下了這一行字,然後利落地按下了發送鍵,消息就發送了出去。
何清歡端起那一杯還冒着一縷熱氣的咖啡,優雅地喝了幾口就放下,看到傅安年回覆了一個“好”字,何清歡就點了點鼠標關閉了聊天窗口。
起身想要去洗手間,何清歡還沒打開辦公室的門,結果就聽到了門外有女同事在討論着傅安年的事情。
“誒,我聽說啊,傅總跟花旗的那個女職員有一腿!”
“什麼?傅總不是才新婚嗎?而且我看他不像是這樣的人啊。”
“可別亂說,我們傅總可是專一顧家的好男人,多少女下屬都愛慕他呢。你們兩個……”
……
聽着這樣的閒言閒語,何清歡雙脣抿了抿,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那樣就平靜地開了門。
看到何清歡就這麼開門出現在了她們的視野內,她們三個女人頓時就心慌了,連忙朝着何清歡擠出了一絲尷尬的笑意就紛紛轉身離去。
踏着優雅的步子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何清歡的神色變得有點複雜。
“哦?清歡?”背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而來的就一把低沉富有磁性的男聲。
何清歡雖然沒有回頭,但是內心裡大概已經猜想到這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