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帕特麗夏是給過資料的。
這三個人,以符昊的記憶。跑在最前面的兩個男人一黑一白,一個叫倫道夫。
這人看起來很瘦,曾經是黑幫分子,嗜賭,幾年前因爲欠人鉅額賭債而拿自己的女兒抵過債。
後來因爲在其它黑幫的地盤上搶劫被砍了左手手指,因爲抵債而成了羅伊家族的試藥者。
另一個取了日本名叫山田的黑人,則要嚴肅的多,資料上說其出生在美國水牛城,家庭屬於中產階層。因爲着迷於日本刀法,曾經遠涉重洋去過日本學習刀術。
取得過不少比賽成績,歸國後當過費城州長的兒子的日本刀術教官。記錄顯示他是主動參加藥物試驗的。
而跟在後面的那個穿迷彩服,身材彪悍的白人,則是美國海軍陸戰隊的前隊員,名字叫作:尤里。
曾經在阿富汗服過四年役。參加過很多秘密任務,殺人無算。怎麼被找上的,就不清楚了。
這三人看來應該是同一個家族下面的人員,此時一邊跑一邊在小聲說話。
符昊聽力驚人,所以能在極遠處聽到他們說話。
前面的那個倫道夫,顯然話很多,“我們能遇到一起運氣可真不錯。”
沒人說話,他自己又說道,“吃過藥的人都欠下了羅伊家族的債務。那一枚超級基因藥,是以五億的價格作給我的。你們呢?”
仍然沒人理他,他補了一句,“這次如果搞不定這些債務,我們後半輩子可就完了。”
尤里這個前特種兵嘿嘿一笑道,“能多活五六十年,總有辦法還清的。”他殺人如麻,此時身體強度已經遠超普通人,大不了去當傭兵。
賭徒倫道夫,“欠的可是五億。多五十年的命,就能帶清了?”
他接着說道。“羅伊家族的人說過,只要我們中間有一個人能拿到‘幸運女神的寵兒’,則最少有三個人的債務可以直接被免除。”
“我們正好有三個人,不如聯合起來。只要找到了一枝花。我們就可以早點脫離這場最大的麻煩了。”
符昊來之前,也一直在奇怪於帕特麗夏他們的家族是怎麼控制這些傢伙的。此時心裡已明白。
心想,這些人的債務倒是厲害。
他們雖然都成了降臨者實力大增。但羅伊家族原有的一代一代累積下來的降臨者數量必然不少。這些人想對付這些打算反叛的新人,必然不會太難。他們除了受控制恐怕也沒什麼好辦法。
“你很怕在這裡生存?”那改了個日本名的黑人,左手拿着一柄白色刀鞘的日本刀。有些不屑的說道,“這裡的戰鬥正是最適合我的。我可不想快速離開。”
那旁邊的大兵尤里也一樣,“這裡的可是能拿到更多的錢財的,不要說什麼免除麻煩的事。發財的事要趁早。”
賭徒看起來跟這些人道不同,不過他並不打算放棄這時提議,“不管怎麼說,在拿到‘幸運女神的寵兒’之前我們還是可以同盟的。對嗎?”
叫山田的黑人有些不耐煩說,“早點帶我去找那個黃種小妞。”
他指着大兵說道,“倒是你。跟着我們是什麼意思呢?
“嘿,我早在進來之前。就看出來你們兩個打什麼主意。你們能找到那個叫鄭嘉的妞?”
聽到這裡。符昊已有點兒後悔跟着他們。這三人只是爲了女人來的。
鄭嘉就是之前自己見過的那個賣cosplay裝的女孩。
在這種地方,遊戲剛開始。符昊並不打算爲了這個女人動什麼手的。從這個女孩的情況來看,她怕是被這些人當成最弱的角色掂記上了。
其實到這裡之後,對於這個女孩也好,還是帕特麗夏也好,他都不可能抱什麼特別的想法。
特別是跟帕特麗夏這種人,合作一次,之後必須有多遠離多遠。真的需要女人,林曉約和喬佳誰都比那種人要好得多。
符昊此時在原地猶豫了幾秒,在他正要離開的當口上。
那邊的聲音已經肆無忌憚的傳過來了。
“你認識那個男的嗎?那個戴着面具的男的?”倫道夫作爲三人中實力最弱的。爲了討好別人,第一個跑上去發難。
“不知道呀。”女人聲音說道,“我只是對他的衣服好奇而已。”
可能是看出幾個人眼神不善,她緊張的往後退說。“我們之前約定了要先匯合的,你們要幹什麼?”
賭徒倫道夫,“他的衣服,嘿嘿,黃種女人。不管你感興趣的是什麼。在這裡你符合我們的興趣。”
符昊在遠處看了。對這些人會自相殘殺,他早就有心理準備。只是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麼快開始。
這個女人。他原本是不打算管的,但沒想到他們居然會扯到自己的話題。
仔細聽了幾秒周圍的動靜。確定在這個區域裡已經只有這幾個人了。
符昊走了出來。
三個男人中的賭徒倫道夫正在鄭嘉的尖叫後退中撕扯她的袖子。
對於忽然光明正大走出來的符昊。
三人先是一愣。
這三人早就瞭解符昊的資料。知道他並不是降臨者,更別說三對一。所以渾沒把符昊放在眼中。
山田笑道,“呵呵,看看你的英雄來了。”
倫道夫,“小妞還嘴硬,你早就跟這個傢伙約好了吧。”
那女孩這時縮在一棵樹旁,“沒有,沒有啊。”
符昊在自己的面具下,迅速的狼人化,他的實力也在隨着他的變化而猛增。
不過因爲符昊來之前對自己的衣服重新作了一些處理。所以光從外表上看不太出來他的變化。
三人中的倫道夫接着仍然往女孩身邊逼搶過去。
符昊則已經動手,他沒興致跟這些人多廢話。對於這些已經成了降臨者的人來說,他的速度仍然快得驚人。
所以在這些人的眼前,一個眼花,那站在女孩面前正在銀笑的賭徒倫道夫脖子上已中了一刀。
血像噴出的泉水一般,斜着往上飆射。
人就算再無知,在看到身邊的人死時也都知道不對頭了。那叫勞裡的白人大兵因爲離得近了,所以臉上被噴涌的血灑得滿頭滿身都是。
“好小子!!”他剛剛正在嘲諷之中,此時突然看到自己的身邊的人死了,心中的震動是可以想像的。
但這傢伙一直自持實力強。對方不過是偷襲得手而已。此時猛的拔出軍用砍山刀。
符昊卻已經從他身邊滑過。
這名大兵握刀的手連着他的脖子一起被一刀切作了兩半。
刀嚓的一聲被斷手握着插到了地上。
血噗的從這人的斷腕及脖子上噴出來,滿天滿地,無休無止。
大兵有點兒呆愣的看着自己的斷手,他似乎沒反應過來自己被切斷了的事實。
而他背後的那個叫山田的黑人卻真的被驚到了。這個人原本是個練刀的狂人,在日本受過的薰陶後回到美國後一直想搞二胴切。其曾經在一些深夜裡,拿那些街頭流浪者練過刀。
以他的經驗,刀從人的身體上砍過,要同時砍斷手臂和脖子是需要極大的衝擊力的,這種衝擊力一般情況下會把人直接衝飛出去。
但眼前的情況顯然不是這樣子的。
刀切過身體時,就跟切過了豆腐一樣。
“你到底是……!”
那靠在樹上的鄭嘉此時也已經嚇得兩腿篩糠般的抖了。這種情況下,就算感覺再好的人,也不可能有多好的鎮定。
大兵尤里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管他有多不相信,都有一點兒是他不得不面對的就是他死了。
一刀致命。
而對面的黑人山田此時握着日本刀的手正在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