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嘉仍然穿着那一件橙紅色的縫金線的毛線上衣,和橙色的西裝短褲。¥℉。¥℉所以看起來很在卡通的人物感覺。
這個賣splay裝的女孩此時呆在一邊發愣。在她成功成爲降臨者後有一段時間。羅伊家族確實曾經把她當寶過。
進入地下世界之前,羅伊家族的上層還當着所有其它降臨者的面兒勒令過,任何人不得搔擾她。但這種限令也只是侷限在進入地下世界之前。
門打開了,則這個人已沒有多少價值了。
黑人山田在看到眼前的一幕後,頭上開始冒出冷汗。他早年自傲已經練得了劍道的禮儀、膽氣、剛毅,但此時卻忍不住渾身微抖。
作爲反撇子,他左手在上反握住刀柄,右手在下把住刀銀白的刀鞘。大拇指推動之下,刀出鞘半寸,已冷光四溢。
這柄刀是他專門從日本訂製的花紋鋼刀。強度能直接切斷點38左輪手槍射來的子彈。
而作爲一個對刀法有點兒中毒的人,山田在成爲降臨者後,甚至學過日本人搞了二胴切來祭刀。
即將一排人吊着,試試看一刀能腰斬幾人。據說他手中的刀一次能將四人腰斬兩斷,鋒利無比。
他曾以此刀爲傲,但此時握着刀的手卻在發抖。
刀出鞘四分之一時他突然大叫一聲,右手猛的向符昊扔出刀鞘。
這是他刀術中的最強殺招。
以拔刀吸引對方注意力。卻出其不意以刀鞘攻擊對手。而跟在刀鞘後面就是雙手武士刀的無匹一刀斬
這一招他練過五萬次。
用來殺過五十人。
無一次失誤。
但他沒留意到的是他扔出去的不光有他那名貴的刀鞘還有他的右手。
符昊出於某些原則先斬了這個人的右手。而黑人是在用左手將刀拔出來後,打算雙手揮刀向前一刀斬時。才忽然發現自己習慣雙手握刀的感覺不對。
接着他就看到自己的右手已經不在了,那空空的斷腕擺在刀柄後面就像一個冷漠的笑話。
符昊過來的像一道影子。
黑人發現他,並不是用眼睛,而是靠感覺。那死神降臨的冷感,使他寒毛立起。
他本能的舉刀想架。但那手中的刀已嗚的飛出去,在空中旋轉着。插在了地上。
那握在刀柄上的同樣有他剛剛被斬斷的左手。
他失控了。尖叫了一嗓子,轉身就想跑。
但到了這種時候,符昊又怎麼可能讓他跑得掉。
黑人只跨了半步。
他聽到了兩個聲音一個是噌的一聲,一個是極輕的噗的一聲。
這兩聲幾乎是同時發出來的,
然後他發現自己一下子長高了,眼前的視角一下子變大起來,能看到剛剛自己站的這個樹林了。
然後世界旋轉起來往下去,最後他聽到咚的一聲,世界就不轉動了。
他看到後面不遠處的太陽下面有一個熟悉的高大身體正站在那裡往外飆血。
雖然是揹着光的。但那身體上的衣服他看着非常熟悉。而噴起來的血卻是紅的,在陽光下有種彩虹的感覺。
符昊手中拿着的只是一把普通的砍刀。之前帕特麗夏安排武器時,他出於防備並沒要對方給的武器。
但在殺了山田後,他走過去拿了這個叫山田的黑人的日本刀。
日本人是那種喜歡鑽牛角尖的民族。走進死衚衕就不拐彎的那種,所以自殺率極高。
但也正因爲如此,所以有時又能把一件事作到極致。
比如日本刀。
將刀鞘撿起來,將沒沾血的刀插回到刀鞘中。然後再撕掉那還死握在刀柄和刀鞘上的黑紅色雙手。
對着陽光拔刀看了一眼,那刀身上有樹的年輪一樣的花紋。據說那些日本名刀匠打出的刀,刀身的花紋是不同的。
這種刀是這黑人山田原有的心愛之物,羅伊家族不可能在上面裝什麼監視裝備。
鄭嘉基本上被驚得動彈不得了。
她呆愣的站在那裡。
看着符昊拿着那把刀。然後符昊轉身就走。
她看到那個男人往遠處走到十幾步遠了,纔在樹邊的涼風中驚醒過來,“你你是什麼人”
符昊略停了一下說,“救了你的命的人。”雖然之前他並不打算救人,但作好事不留名,可不是他的習慣。
“你謝謝你”
符昊繼續往前走一邊說道,“不用了。這些人身上的東西,你能拿的拿走吧。記得把自己藏好,別指望有什麼朋友了。”
符昊是不會帶着這種拖油瓶的。雖然如果是在外面的世界裡,他也許會逗逗這個女孩兒。但在這種地方,他可不會跟自己開玩笑的。
而這個女孩如果不是個白癡,此時就應該迅速拿了那些死人的東西離開,好好的藏起來。
跟她同一個組織的人,卻第一個來找她的麻煩,這基本上也說明了她在這裡的處境。
但那女孩沒動。符昊走了大約十幾米後,她忽然在後面怯怯的跟近了幾步問道,“你你你是在找幸運女神的寵兒嗎”
符昊站住腳,狐疑的看着她,“你想說什麼”
理論上,這個女孩進入地下世界時間很短,是不應該知道什麼消息的。因爲根本沒有時間。
“我是知道一個地方有的”
符昊回頭看着她,有風從符昊的方向吹起,帶着把那女孩的長髮吹得飄起,“對我撒謊你會死的。”
鄭嘉,“不是撒謊。就在我出來的那個地方附近,好像看到了一枝。”
“好像”符昊盯着她往回走了一步說,“那你爲什麼不拿。”
女孩的表情有點兒爲難,“我看到那兒有很可怕的蛇啊是彩色的很大的蛇,而且那裡很臭,很可怕我沒敢過去。就到這裡來發信號,準備讓更多人聚過來去取的。但是,這些人剛剛見了我就動手”
符昊,“在哪裡”
她手嘴並用的說了一個區域。
那確實是一個符昊完全沒在地圖上看到過的陌生區域。
符昊看着那個方向,“你如果騙人的話,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女孩嘆氣說,“唉,你救了我的命。又何必騙你。是真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