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暗香來。”
九皇子清潤,好聽的聲音在書房中迴響,書房中的皇子公主眼中難以置信的目光越來越多,岑太傅目光越來越亮,忍不住拍手叫道,“好!”
幾步走到玄鈺的面前,岑太傅笑的嘴角幾乎合不攏,“以你的才華,七年前怎麼會被前任太傅給踢出上書房的!”
能夠隨意的作出如此詩句來的皇子,就算成不了帝王,成爲一代文豪也是能夠的啊!九皇子的名聲又怎麼會被傳成了這樣的呢?
傳言果然不可盡信!
岑太傅,暗笑自己也做了一會庸人,看向玄鈺的目光卻是愈發讚賞了,見此蕭公公總算放下心來,轉過身準備回去給皇帝覆命。
七皇子的目光一沉,他這九弟竟然有如此文采,當真是奇異,看來需要查一下了,他可不希望他的眼皮子底下再生出一頭猛虎來。
只是這麼看來,那天被太子抓住的那個刺客看來很可能是玄鈺故意送到太子那裡的,而真正刺殺太子的刺客說不定就是就是她派去的。
越想,趙玄捷越覺得有理,越想心頭越氣,感情他和太子最近鬥了這麼久,全是她一手造成的啊,不過……這些太子並不知道,這個暗虧,他只能咬着牙吃下了。
“九哥哥作的詩真好?”待得玄鈺的聲音落下,十五皇子笑嘻嘻的從自己的位置上跑了過了,兩隻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玄鈺。
“小十五喜歡就好!”玄鈺笑了笑,她記得楚妃給她細細的講過了皇宮裡面的人以及,需要特別注意的一些東西。
“老師,不知道學生的這首詩可入得了老師的法眼?”目光回到岑永明的身上,她的詩已經做完了,不知道這個嚴肅的老頭打算給她一個什麼樣子的獎品,她倒是比較好奇。
聞言,岑永明舒展開來的老臉一僵,淡淡的看了一眼書房中的一衆學生,面色嚴肅依舊。
“恩,等爲師想好了在再告訴你吧”
玄鈺的麪皮一抽,這老頭子這是耍她嗎?!
……
直到下學,回到自己的宮殿中,卻見楚妃早已經等在那裡了。
“母妃,父皇終於肯讓你自由走動了,你身體應該沒事吧?”玄鈺心虛,乖巧的走到楚妃的面前,待看着楚妃面前的杯子空了,便立刻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準備添上。
“不用了!”楚妃搖了搖頭,接過玄鈺手中的茶壺,重新放回了桌上,沉着臉道,“孃親自然是沒事的,倒是你?你知道孃親身上的那東西是毒嗎?”
雖然因爲這一次的捨命救駕,趙正德對她好了很多,但是,如果這一切都是她拿她女兒的命換來的話,那麼她寧可不要!
見楚妃的原本溫和的俏臉一臉的怒容,玄鈺縮了縮脖子,“兒臣知道!”
“知道你還換血!”一聽這話,本來正生氣着的楚妃頭頂上頓時開始冒起了滾滾黑煙了,“你不知道如果沒有任何奇蹟的話,你就……你就沒命了嗎?”
說道這裡,楚妃氣的原本受傷的地方又開始隱隱的作痛了起來,見楚妃捂着肚子,原本正縮着脖子的玄鈺一驚,頓時跑到了楚妃的身邊,直到確定了楚妃沒事的時候這才鬆了一口氣。
“孃親,孩兒只是擔心孃親而已,當時孩兒也沒有想那麼多,孩兒知道孩兒不想母妃出事!”
前世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母親死亡,這一世她不想再經歷同樣的事情了,有些事情,經歷一次便夠了!
“傻孩子!”楚妃嘆了口氣,將趴在自己面前的玄鈺攬進了懷中,“都是母妃不好,如果當年母妃不那麼自私,如今,你也該嫁人了!”
原本正爲楚妃終於消了火氣而鬆了一口氣的玄鈺,腦門上忽然冒出一滴冷汗,她才十三歲吧,這時候她的身體都還沒有發育完全呢,如何成婚?
最重要的是……她的大姨媽還沒來呢都!
……
是夜,天空中黑的連星子都沒有一顆。
幽暗的房間內沒有一絲光亮,隱隱然只看見窗前有一個身形修長的男子站在那裡。
“見過主子?”忽然,房間中發出一聲輕微的異響,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衣裡面身材玲瓏的看樣子應該是個女子的人影落在了男子的身後。
“誰讓你們私自動手的!”男子的聲音好聽的像是山澗涓涓清流一般流過人的耳膜,但是卻讓聽得人的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抹寒氣。
“主子,不是你讓動手的嗎?”伏在地上的女子心中詫異。
“我是隻是讓你們殺了皇帝,但誰讓你們傷到其他人的!”說道這裡,男人身上倏地轉過身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女子。
聽着男子的話,地上的女子渾身一顫,“主子,奴婢本來殺的是皇帝的,但是沒想到那時候楚妃娘娘會擋在皇帝前面!主子奴婢是無心的,求主子贖罪!”
地上女子的哀求並沒有讓男子有絲毫的動搖,冷冷的聲音像是冰窖裡透出來的一樣,“無心嗎,那就挖心處死吧!”
最後一句話男子是對着暗處說的,隨着男子的聲音落下,幾道黑影一閃,房間中便只剩下男子一個人的身影依舊孤寂的矗立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