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面有溶洞,就代表有一條通往外界的道路,這可是一個好消息,要不然雖然沒有說,但我們都知道,我們在之前那種情況我們極有可能被困死在這裡面,現在卻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也算得益於那個帶着腐臭味道的傢伙。
我和張玉寧跟着魏宇到了,瀑布的下面,也看到了那個溶洞,這個溶洞有一人高,我自己是沒有辦法上去得,這裡的瀑布雖然水流量不大,但也不是可以隨便無視的,最主要的是我們還沒有繩子。
“我在下面撐着,你們踩着我肩膀上去,然後我自己上得來。”魏宇在前面回身道。
“這樣不好吧?”張玉寧在一邊猶豫不決,我打斷道:“沒有別的辦法了,魏宇我先上去,沒有事的話張玉寧第二個,就麻煩你了。”
他搖了搖頭,在那個地方蹲下,我踩着他的肩膀,扶着石壁,他緩緩的站了起來,把我往上面送我扒着石壁,然後往上面爬,還好只有一人高,我也算上來了,我打開手電仔細的看了看四周,然後向他們道:“沒關係,張玉寧上。”
張玉寧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往上爬了,不過我覺得她一人要爬上來真是費勁,伸手把他拉了上來,魏宇看到我們兩都上去了,點了點頭,往後退了幾步,往前助跑幾步,踩在石壁中間借一下力就躍了上來,身手那叫一個利索,和我們兩笨手笨腳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這個洞穴裡腐臭的味道確實更加濃烈了,估計在外面是被水遮蓋了,掩蓋了一部分氣味,所以我一開始甚至以爲氣味是從水中散發出來的。
這是一個鐘乳洞,在雲南、四川一代,喀斯特地貌爲主,這種溶洞也就不奇怪了,就是不知道這裡面可不可以出去,當然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還是之前的那樣,墓主人不會無緣無故做這些,無論是要殺我們也好,還是有什麼別的目的,都不會這麼輕易的放我們離開,地質變化需要數千萬年的演變,墓主人到現在纔不過幾千年,雖然在我們看來已經很久了,但是和自然比起來還很渺小,也就是說在墓主人的時候這裡就存在了,這裡又是從墓葬下來以後,唯一的通道,那麼墓主人安排我們進來有什麼目的呢?還有那些有高智商的老鼠、一個會行動但是確是帶着腐臭味的東西,這些就像越來越濃郁的迷霧,不斷遮蓋我的視線,遮蓋的越來越深。
魏宇還是在最前面打頭,我和張玉寧都跟着他,這個時候氣氛比之前跟家沉悶,因爲我們都知道這裡面有東西在,而且是一個我們目前爲止一點都不瞭解的東西,其實我一開始在想是不是殭屍。據說一些殭屍身上伴有腐臭氣味,但又害怕人,比如黑僵、伏屍、不化骨一類的,那我們是不是應該準備點什麼對付的東西呢?
我們走了半天,前面傳來了吱、吱聲,我們看到前面發聲的地方,是一個窟窿,我們朝前去看,才發現這居然是一個大的洞穴,就和那種天坑一樣,而在洞壁上有很多懸棺,上面傳來吱吱的聲音,不知道是老鼠還是鳥,而這裡出去只有一條路,一條通往下面的路,但是很窄,僅能供一人橫向通過,而且這是沒有防護的,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萬劫不復。
“我們只有這裡一條路可以下去,你們怎麼看。”魏宇看了一眼道。我和張玉寧也看到了這裡的情況,且不說這裡的階梯結不結實,單單說我們有沒有這個膽量下去,反正我看了一眼,我的腿肚子都直打哆嗦。
我反眼去看,發現張玉寧和魏宇都很鎮定,真是我自己太膽小了還是他們是裝出來的?
魏宇道:“走吧,我打頭。”我一看張玉寧也很淡定的,把包往後側面一放就要準備出發了,這兩個不要命的混蛋,真的是要走啊,再怎麼也兜不住了我只好說:“要不我們去找找別的出路吧,我真的害怕走不了的。”
他們兩個驚詫的看着我:“:王哥你,恐高?”還是魏宇最先發話了,我雖然不好意思也還是點了點頭,張玉寧在一邊呵呵的笑了。
我覺得臉都紅了:“有什麼好笑的,這是很正常的事,你不是害怕老鼠嗎,還好意思笑我。”張玉寧忍住了笑,魏宇搖了搖頭道:“王哥,我們現在唯一的出路就只有這裡,你也知道的,你要實在害怕的話,我拉着你的手走,或許恐懼就小一點。”我看着魏宇的眼睛,他很誠懇我一點都沒覺得在做僞,要知道在登山上,這是一個大忌,因爲一旦一個人掉下去有可能連累,另一個人,也是這樣登山的時候不允許親人組隊,因爲親人沒辦法放手,而這樣握着他的手,我要真是真的出事,然後死死握着他那就會死兩個人,在這種絕壁上沒有可依託的地方,他身手再好,也一樣會被我帶下去。
不過還是要走這條路,確實是唯一的路,魏宇走第一個,張玉寧第三個,魏宇拉着我,我緊緊的靠在山壁上,一點點的往前面挪,魏宇走得很快,拉着我,搞得我心驚膽戰的,我本來想喊他等等張玉寧,結果反眼一看張玉寧跟得很緊,完全不需要等,難道我就那麼差勁嗎?
終於在慢慢的挪動中,就快要到目的地了,我雙腿還是在不停的發抖,我偷偷的瞧了一眼下面,我突然覺得我的雙腿不在發抖了,而是開始抽筋,在這種地方抽筋,我一下就站不穩了,然後朝着下面栽下去,我的第一反應是放開了魏宇的手,總不能多拖上一個吧,魏宇的眼中透着驚訝,但我沒來得及去看張玉寧,我就已經下到地上了,受到了很大的衝擊,但是很奇怪這下面是軟的,還是說我砸到了什麼上面?反正很軟,但我還是感覺身上到處都在痛,然後就暈了過去,暈過去之前除了爲我聞到了一陣很濃,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我慢慢被搖醒了,睜開眼的時候是魏宇焦急的眼神,張玉寧忽然就叫了起來:“王誠,你醒了,太好了你還沒死。”我強自笑了下,然後想坐起來,但是卻被魏宇摁住道:“你的骨頭有很多都脫臼了,我剛纔幫你接上了,還好沒有骨折。但短時間沒辦法行動了。”我知道這是實話,剛纔想起來就覺得全身都不聽使喚,我重新的躺了下去。
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不對勁,因爲我現在躺在生冷的地上雖然是土路,但根本沒有那種柔軟的觸感,我問:“魏宇你夢是不是把我挪開了?”魏宇眼神有些疑惑:“沒有,你的身體不適合挪動,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或許剛纔的柔軟只是我的錯覺,現在只有老老實實的躺在地上等待着恢復,這樣不動,很快我的眼皮就開始打架支持不住睡着了。但或許是連日來的疲倦恐懼加在一起,我已經很久沒有睡個好覺了,所以睡的特別的熟,據說人在夢境裡可以得到一些百思不得其解答案,我在夢裡就好像靈魂出竅一樣,把剛纔的事情一瞬間就弄明白了,我掉下來的時候,被那個散發腐臭味道的傢伙接住了,但是他卻沒有做什麼只是放下我就離開了,魏宇他們很快就趕來了,這一切是那麼清晰,好像我作爲一個旁觀者,看到了所發生的一切,這種感覺特別的神奇。
當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我突然覺得神清氣爽,身體很舒服,當我撐起來的時候覺得果然只是大腦清爽了,身體還是那樣子,魏宇他們在一旁看上去打瞌睡了一樣,不過我站起來的時候魏宇就看了過來,看來還是保持着清醒的,我走了過去,他們居然找到些材料點了一把火,我仔細一看,他們絕對是拆了棺材板點的火。
魏宇也沒有阻止我,只是道:“剛纔你睡着的時候,我們出去找到了出路。”說着指了一下一邊,那裡還是像地洞一樣向下的,我很奇怪,剛纔的通路明顯有人工開鑿的痕跡,也就說到現在爲止都是在沿着墓主人爲我們鋪好的路線在走。
那麼這個神秘的墓主人,到底是要引着我們去哪裡呢?還有關於這座山的傳說“龍巢”這裡真的很像一座巨大的龍巢這個大天坑真要形容就只有說“真如天地之偉業,持鬼斧造神工。”
這裡其實一直在往下走,這裡就像一個謎局一般,而且我可以肯定這裡纔是正路,因爲那本日記,那個外國探險家一定走到了這邊,而且又沒有盜洞,說不準是從墓道的那一邊走過來的,但是這也代表了那隻殘存的特種小隊一定也在往這邊走着,只是不知道在我們前面還是後面,一旦在我們後面就麻煩大了。
我看向魏宇,我突然發現他捂着自己的胳膊,上面隱約還看得到殷紅的血跡,我覺得很奇怪,指着他胳膊問道:“你這裡怎麼了?”
他搖頭道:“沒事。”頓了一下又轉頭道:“剛纔你爲什麼要放開手?”我愣了一下:“這不是很正常的嗎?難道我摔死了還要拖上你嗎?”
“一般人在那種情況下,會抓住身邊一切可以抓住的東西。”魏宇接着說。
“我當時就想着不要拖累你,哪想到那麼多。”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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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宇這個時候心裡忽然覺得有些舒服,在很多年前有一個人告訴他“在這個世上沒有人值得你相信,所謂義氣所謂朋友,不過是人們在爲了獲取最大利益的墊腳石,更多人快死了都會把你一起拉進地獄”但是眼前這個帶着笑容的男人,卻在生死關頭,放棄了身邊唯一的稻草,或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不需要利益吧。魏宇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