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殺滅央!下(完)

天色陰暗。

冷風捲起了地上的落葉。

凋枯蕭索的樹林中,停着一輛馬車,駕車的是常雨,臉色凝重之極。

她不得不停下來。

馬已經被射死,四周更包圍近百餘名看起來十分精悍的士兵,在虎視眈眈。

“動手,抓活的。”

伴隨一聲令下,兵刃出鞘之聲接連響起,刀光與劍影齊齊閃動,向馬車蜂擁蟻聚而去。

鏘然一聲,寒光瞬起。

常雨扔下馬鞭,隨身長劍已凌然出鞘,手腕一抖,瞬間爆出一片銀芒,雨點般傾盆落下。

劍鋒無情。

面對七殺劍訣,人命猶如紙帛被輕易撕裂!

沒有兵刃碰撞聲,沒有火星飛濺,只有身體被利刃劃破的聲音。

快絕凌厲的劍法,令人難以捉摸,圍殺之人根本看不清常雨是如何出手的。

她圍着車廂,身形飛旋,閃轉騰挪。

每一劍揮出,都會有一個人倒下,馬車四周已堆砌了不少屍體。

但是那些人卻是悍不畏死,前仆後繼,爲了達到目的,他們似乎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突然間,電光飛閃。

兩點星芒帶着急勁的破風聲,向常雨的面門激射而來。

常雨手臂一揚,劍尖連挑,兩點星芒立時被劍勁彈開,射到了四周的樹杆上。

與此同時。

馬車兩邊同時有兩道人影竄起,各自扔出一隻飛爪,扣住了車廂的頂檐,用勁一拉,就聽“咔嚓”一聲,車廂當即四分五裂,露出了裡面神色驚慌的包大娘。

劍光急閃。

常雨手中劍鋒迴轉,接連四劍幾乎在同一時間揮出,“嗤嗤”聲響中,劍氣破空,縱橫四射。

那四人身形猶未落地,登時被劍氣擊中,如斷線風箏一般拋飛出去。

“逼她下車。”

又是一聲令下,圍殺之人當即揮動手中兵器,朝着馬車重斬而下。

常雨見狀,真氣加催,長劍悍然橫掃出手,在解決周身敵人的糾纏後,一把攬住包大娘,拔空而起。

緊跟着,“轟”的一聲的響起,馬車也步上了車廂的後塵,變得支離破碎。

常雨人在半空,右腳猛地在身旁大樹上一蹬,借力凌空換向,帶着包大娘急掠而出,意圖脫身。

誰知就在這時,地面中突然升起一張大網,鋪天蓋地的向兩人籠罩了過來。

常雨神色一驚,不假思索,當即揮手一劍劈下,劍氣勃發,“刺啦”一聲,大網當場一分爲二。

但她這一劈之下,也耗去了適才所借之力,只得無奈落地,再次陷入了包圍之中。

廝殺繼續,喝聲震天。

漸漸地,常雨的身上被敵人的鮮血染紅,地上的屍體愈來愈多。

但是,她的劍仍舊犀利,不斷收割着人命。

九大竅穴全部貫通,現在她的真氣還很充足。

再加上,來人心存顧忌,不敢下死手,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帶着包大娘逃出生天。

隨着圍殺之人不斷減少,包圍圈愈顯薄弱。

以包大娘爲中心,常雨憑藉一人一劍,將周遭三尺範圍,守得滴水不漏。

外圍處。

領頭之人眉頭緊皺,他萬沒想到,這看似嬌弱的小姑娘竟然有如此驚人的武功。

“不行,這樣下去遲早會被她給殺光。”

思忖間,他悄然揮了揮手,隨即就見包圍圈中,兩道人影貼着地面翻滾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出飛索,纏住了常雨的雙腿。

常雨猝不及防,身形劍法立時便慢了一瞬,驚愕間,人羣外又有兩人躍出,同樣甩出飛索,將她雙手也纏了起來。

接着,她就被四股強勁的力量,將她往包大娘的反方向拉去,腳下登時一個踉蹌。

“常雨!”

包大娘一聲驚呼,已然落在了敵人手中。

常雨心急如焚,猛地右足頓地,體內真氣一沉,穩住身形,同時雙臂運勁一震,周身真力沛然而出,四肢上的飛索瞬間化爲寸碎。

而這時,敵人已準備將包大娘帶走,押着她向包圍圈外走去。

“伯母!”

常雨長劍一挺,掠身而出,卻聽遠處那領頭之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攔住她。”

他話音未落,手下之人已紛紛出手,只見寒星點點霎時爆綻開來,那是數不清的暗器,快如疾風,密如驟雨。

常雨瞳孔極速收縮,足下一點,急衝的身形倏然停止,旋即抽身暴退,同時長劍疾舞,在身前形成一道綿密的劍網。

一連串的“叮噹”聲響,似珠落玉盤,響徹不絕。

待暗器被盡數擊落,常雨已被逼出數丈之外,包大娘則已被帶出包圍圈外。

正當她心焦之際,樹林外忽有一道劍光破空而來,似驚虹掣電,迅疾直奔包大娘的位置射去。

隨即,只聽得兩聲慘呼聲響起,控制包大娘的兩人已橫屍倒地。

“展昭!”包大娘喜出望外。

展昭點點頭,果斷施展輕功,帶着包大娘閃身而出,並提醒道:“常雨姐姐,快退!”

常雨聞言,二話不說,當即轉身離開。

變故陡生,那領頭之人正自吃驚,地面又突然傳來劇烈震動。

“這是……”

他話剛出口,胯下馬匹猛地發出一聲長嘶,一道璨然刀氣驟然拔地而起,已將馬腹穿透。

悲鳴聲中,連人帶馬,命喪當場。

與此同時,方圓十丈之內,亦有無數刀氣自地面轟然爆發而出,石破天驚。

霎時間,在場剩餘的圍殺之人,如墜刀山地獄,無不肢體橫飛,分屍當場。

須臾過後,當刀氣散盡,大地已被鮮血染紅,只餘殘屍遍地。

不遠處。

任以誠化去爭鋒,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後,轉身向樹林外的衆人走去。

“娘,常雨,你們沒事嗎?”包拯關心道。

包大娘搖頭道:“沒事,多虧了常雨。”

常雨心有餘悸道:“幸好你們及時感到,不然我也束手無策了。”

“對了,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包拯問道。

包大娘道:“京城裡出事了,我們覺得勢頭不對,就找機會逃了出來。”

說完,她又將冠龍噬月的事情講了出來。

公孫策詫異道:“京城裡守備的那麼嚴密,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

常雨道:“這還得多謝任大哥,之前教給我們的《憐花寶鑑》裡面記載着易容術。

我臨陣磨槍,照着上面的方法給自己和伯母易了容,這才僥倖從京城脫身。

只是不知怎麼回事,還是被剛纔那幫人給發現了行蹤。”

包拯道:“你們逃出了京城,必然要找我們匯合。

而我們的路線也不是什麼秘密,要找到你們實在不是什麼難事,就算一直易容也沒用。”

公孫策問道:“知不知道要抓你們的是誰的人?”

常雨和包大娘都搖了搖頭。

“我去看看。”包拯說完,邁步走進了樹林。

“嘶——”

當看到樹林裡的景象時,包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胃裡邊更是一陣翻江倒海。

那濃烈的血腥味讓他噁心欲嘔。

“是皇上的人。”包拯扭曲着面容走了回來,顯然還有些不適。

公孫策皺眉道:“你確定?”

包拯道:“那是鄭王府的人,我失蹤前曾在王府待過,見過那個領頭的。

這幫人恐怕就是皇上僅有的那一千多親兵的一部分了。”

包大娘擔憂道:“兒子,京城現在局勢混亂,龐家隨時準備發難,皇上的皇位看來已是岌岌可危,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包拯沉聲道:“天芒還在咱們手裡,不論是皇上和龐家,最後都不會放過咱們,所以我得回去,做個了結。”

任以誠道:“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我來辦好了,包拯你帶他們找個地方先藏起來,等事了之後,我再去找你們。”

包拯思索道:“如果只有你一個人,恐怕還不夠,我若不在,皇上和龐統一定會起疑心,到時還是逃不開的。”

任以誠道:“那就咱們兩個一起,展昭,你護送他們先回鳳凰鎮。”

展昭斷然道:“不行,出生入死的事情怎麼能少了我展昭。”

“還有我公孫策。”公孫策的態度也很堅決。

任以誠道:“這件事情人多無益,你們兩個必須肩負起保護伯母她們的責任。

我和包拯負責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爲了天芒,他們想必無暇他顧。

況且,人越少,脫身的機率也就越大。”

“好吧。”

展昭和公孫策對視了一樣,一起點了點頭。

兩人帶着包大娘、常雨、小狸、小風箏四人,決定改路前往鳳凰鎮。

“楚楚,聽話,跟他們一起離開,我很快就回去找你。”

任以誠摸了摸楚楚的頭頂,柔聲勸道。

“我不管,你去哪我就去哪兒,就算是死也陪你一起。”

在楚楚看來,這次的行動根本就是九死一生。

任以誠皺着眉頭,想要再勸,但看着楚楚那不容拒絕的眼神,最後唯有無奈一嘆,答應了下來。

翌日。

三人快馬加鞭,已來到了汴梁城外的十里亭前。

楚楚感慨道:“熟悉的地方,當初就是在這裡,爲了六子的事情,大家險些丟了性命。”

包拯雙耳微微聳動,嘆息道:“熟悉的地方,只怕還有熟悉的人。”

他話音剛落,蹄聲驟響,似戰鼓雷鳴,驚天動地。

三人尋聲看去,只見城西方向,塵土飛揚,數不清的人馬,浩浩蕩蕩而來。

當先一人身穿龍袍,赫然正是當今天子——趙禎。

亭前十丈外,趙禎勒馬駐足。

“包拯啊,你果然不負朕望,這趟真是辛苦你了,快將天芒拿出來吧,朕有重賞。”

“哈哈哈……”

伴隨着一陣充滿嘲諷的大笑聲,龐統也來了,帶的兵足有趙禎的兩倍。

任以誠笑道:“還有熟悉的場面,真是有點讓人懷念啊!”

龐統朗聲道:“趙老六,你已經自身難保了,還拿什麼賞賜別人。

包拯,你把天芒交給我,事成之後,我保你來去自由,後半生安枕無憂。”

他也不說什麼高官厚祿,榮華富貴,大家都是聰明人,他知道包拯心裡的想法。

經歷過現在這種局面,他知道包拯絕不想再躋身朝堂,只會躲得越遠越好。

趙禎的臉色難看無比,看着龐統的兵馬,整個人如墜冰窖。

終究還是來不及了嗎?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只有天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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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禎凝目注視着包拯,沉聲道:“包拯,你是朕少有可以稱作朋友的人。

我想,你一定不會讓朕失望的,對嗎?”

包拯呵呵一笑,隱隱透着幾分譏誚之意。

“草民當然不想讓皇上您失望,但可惜,天意難違,皇上註定要失望了。”

趙禎皺了皺眉,冷冷道:“包拯,你這是在逼朕,爲了大宋江山,看來朕不得不做自己不願做的事情了。”

他手一揮,身後兵馬齊動。

“趙老六,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龐統面帶笑意,身後大軍也列陣相待。

這天下,已是唾手可得。

“殺!”

殺機瀰漫,雙方的吼聲直貫雲霄。

“等等!”

任以誠忽然站了出來,聲音聽起來不大,卻將在場所有人的聲音蓋了下去。

短短兩個字,幾乎蘊含了他全部的功力。

“兩位要動手也不急在這一時,這天芒乃是傳說之物,到底是什麼東西還是個未知數。”

任以誠一邊說着,一邊將天芒盒子拿了出來。

龐統道:“怎麼,難道你想當衆將它打開不成?”

任以誠道:“沒錯,包拯奉命尋找天芒,現在已經到手,就差驗貨了。

你們難道一點都不好奇,這傳說中的神藥,是個什麼模樣?”

龐統道:“實話說,我對這什麼長生不老藥半點興趣也沒有。

如果真有這東西,始皇帝又豈會在半百之齡,病逝而亡。

人生百年,七十者稀,貴深不貴長,我只想在有生之年,完成我的夢想。

讓這大宋百姓,過上比在趙禎的統治下,更好的日子。”

趙禎怒斥道:“天子之位,唯有德者居之,你一個犯上作亂的逆臣賊子,何德何能?”

龐統哈哈一笑,不以爲意道:“你若真有本事,又怎會落得眼下這步田地。

若論治國之能,我龐統更是勝你千百倍。

沒有我,大宋不知有多少土地會被遼人奪走。”

任以誠打斷道:“這種事,你們之後慢慢討論。

現在重點是這天芒,打開之後,我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裡面無論是什麼,都跟我們沒關係了。”

龐統淡淡道:“那就有勞任大俠了。”

趙禎看着包拯,目光中透着寒意。

“包拯,你當真要這樣做?”

包拯默然不語,眼下這局面,他根本無能爲力,能倚仗的只有任以誠那非人的武功。

任以誠嗤笑道:“你派人去捉包大娘的時候,就該想到這種後果了。”

他拿出了那個十字型的鑰匙,在衆目睽睽之下,緩緩插入了天芒盒子的鑰匙孔中,輕輕一扭。

“咔”的一聲,機括轉動聲隨之響起。

原本圓形的盒子,如蓮花綻放般打開了。

空的!

盒子裡面空空如也!

“怎麼會這樣?”趙禎勃然變色,失聲大喊道。

龐統則忍不住再次大笑起來。

“趙老六啊趙老六,你視之爲救命稻草的東西,原來是個天大的笑話,這可真是天亡你也,可笑,實在可笑……”

包拯緩聲道:“這就是我說的,皇上註定會失望的意思。”

“爲什麼?”趙禎猶自無法相信。

包拯道:“昔年,太祖皇帝其實也曾派陳傳老人尋找過天芒。

他找到了埋藏天芒的地方,等他離開以後,留下了一首詩。

天亡子,子亡人,子亡子,人亡子,人亡,子亡,天亡。

根據阿誠跟我說過的埋藏天芒的地點的種種訊息。

詩裡的天就是天芒,子就是指老鼠。

簡而言之,天芒曾在一場地震中被震了出來,然後被耗子吃了。

耗子吃了天芒開始發瘋,攻擊人類,攻擊同類,最後就什麼都沒了。

皇上您苦心籌謀三載,讓包拯幫你找尋的就是一個空盒子而已。”

“真就是機關算盡太聰明,夙興夜寐枉徒勞啊!”

任以誠感慨了一句,同時也不由暗自腹誹,這麼精巧的機關盒子,居然可以被地震給震開。

真不知是該說機緣巧合,還是乾坤莫測了?

玄奇,太玄奇了!

如此情形,龐統是志得意滿,趙禎則失魂落魄。

亡國之君似已成註定。

“兩位慢慢玩兒吧,我們就不摻和了,告辭!”

任以誠說着,拉起楚楚和包拯,毫不猶豫,果斷離開。

“任大俠,還請留步。”趙禎突然開口。

“嗯?”任以誠驚訝的停住腳步。

趙禎懇求道:“還請任大俠助朕,哦不,是助我一臂之力,擒了龐統。

事成之後,無論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

“沒興趣,再見。”任以誠擡腳就走。

趙禎急道:“兩位都是龐統的眼中釘,肉中刺。

今日他一旦篡位成功,難道兩位還有活路?兩位的家人也必將無可倖免。”

“呵呵,好一個挑撥離間。”

龐統笑道:“不過,趙老六你說的也有點道理,我龐統的天下,絕不允許有不受控制的存在。

尤其是天字第一聰明人,和天下第一高手。”

包拯霍然回頭,怒視他,冷聲道:“你想食言?”

龐統聳了聳肩,哂笑道:“我說了是你把天芒給我才放你,可你沒給我呀!”

說着,他揮了揮手,身後弓箭手當即搭弓引弦。

武功再高,也難抵這萬箭齊發,這正是他對付任以誠的底氣所在。

以任以誠的本事,一日不死,他的皇位就一日坐不穩。

“放箭!”

“護駕!”

龐統下令的同時,趙禎的兵馬連忙舉起盾牌,組成盾牆。

“崩!”

不計其數的箭矢脫弦而出,密密麻麻,似黑雲壓城。

包拯和楚楚早已將真氣催谷到極限,但他們知道這沒用。

“陰符七術·靈蓍損悅!”

任以誠足下一頓,體內靈力沛然運轉開來,伴隨雙手印訣,霎時昊光大盛,形成一道光罩將三人扣住。

光暈流轉,內中符籙閃現,堅如銅牆鐵壁,萬箭難破。

“這……這怎麼可能,世上怎麼會有如此武學!!!”

龐統大驚失色。

“龐統,你本來有機會當皇帝的。”

任以誠眉頭微皺,揮手虛握,爭鋒上手。

“楚楚,讓你見識一下我新練成的刀法,神刀斬!”

刀光閃動的瞬間,人刀合一。

乍見月影橫空,十餘丈的距離一閃而過!

龐統心中寒意陡生,隨即卻見任以誠又回到了原處,彷彿從不曾移動過。

彷彿,剛纔看到的只是幻覺!

“主……主公,您……”

龐統身旁的副帥一臉驚恐。

“怎麼了……”

龐統疑惑着,突然感覺腦門一涼。

“您裂……裂開了!”

副帥已然面無人色,在他驚悚的目光中,龐統連人帶馬,由上到下,整整齊齊的分裂成了兩半。

一念之差,原本觸手可及的皇位,沒了。

趙禎在龐統分屍倒地的一瞬間,忍不住笑了起來。

任以誠悠悠道:“皇上,這次算你走運,剩下的你要是搞不定,那就乾脆退位讓賢吧。”

“有勞任大俠!”

趙禎欣喜若狂,對方已是羣龍無首,沒了主心骨的軍隊,人再多也難以成事。

“你當你的皇帝,千萬別再對我的朋友動歪腦筋,不然……”

任以誠嘿嘿一笑,帶着楚楚和包拯大搖大擺的走了,誰也不敢阻攔。

離開的路上。

楚楚猶疑道:“事情就這麼了結了?”

任以誠反問道:“不然呢?”

楚楚道:“要是皇上擺不平那些人怎麼辦?”

任以誠道:“那跟咱們有什麼關係,誰有本事誰當去。

這天下的百姓纔不在乎到底是誰當皇帝,只要能讓他們有好日子過,別的都不重要。

實在不行,還有包拯在,讓他當皇帝,再加上公孫策輔佐,想來應該不錯的。”

“你可饒了我吧。”包拯連連搖頭。

數日後。

這天下到底還是沒有改姓!

趙禎倒是也有些手段。

包拯等人決定留在鳳凰鎮隱居。

有任以誠的威懾,他們相信皇上絕不敢來自討苦吃。

夜晚。

寒風冷月。

房間裡,燭火搖曳。

“你又要走?”楚楚的聲音有些不高興。

任以誠無奈道:“實話說,我練功出了些問題,必須解決。”

“什麼問題?很嚴重嗎?”楚楚焦急道。

“也不算很嚴重,就是也許哪一天,咱們可能做不成夫妻,要改做姐妹。”

“這……爲什麼?”

“這是一種心魔,潛藏在我修煉的武功裡的心魔,我必須去找辦法解決。”

“那……好吧,你千萬注意安全,實在不行的話……姐妹就姐妹,我不介意的。”

“你不介意,我還介意呢。”

“啊!混蛋,你又不老實。”

“離別在即,春宵一刻值千金,別耽誤了。”

“唔~你總是這樣,我還沒做好給人當孃的準備。”

“沒關係,我可以用內力幫你逼出來。”

“嘶~你輕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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