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北伐軍總部,參謀長裴葛瑾道:“總司令,接到李天祥通報,冷一飛率部渡過黃河,並在商丘附近形成了穩固的陣地,聯軍突圍無望開始以鄭州中心構築防線、負隅頑抗。陳錦堂道:“總司令,不能讓聯軍穩固防線,應該趁機發動進攻?”
鄧子軒笑道:“河南的聯軍已經插翅難逃,不急於進攻。兵者,詭道也!不戰而屈人之兵乃王道也。況且洛陽、開封都是古城,我不想讓這些古建築毀於一旦。目前防守許昌的是哪**隊?”裴葛瑾道:“在許昌防守的是英軍部隊。”鄧子軒沉吟了一下道:“命令李天祥,5天以後發動攻勢,要一鼓作氣攻佔許昌,把聯軍向鄭州方向壓縮,奪取許昌後全線停止進攻。”
陳錦堂眼睛一亮道:“總司令的意思是採用不戰而屈人之兵術,最後逼迫聯軍投降。”裴葛瑾也會意道:“總司令我明白了,英軍、法軍把大批糧食都留在了桐柏山、伏牛山防線。匆忙撤退不可能把糧食全帶走。拿下許昌後,聯軍幾十萬人馬全部龜縮在鄭州附近,他們的糧食很快就會出現問題。”
“正是如此,幾十萬大軍沒吃沒喝,你們說他們能堅持多久?”鄧子軒胸有成竹。陳錦堂似乎想起什麼道:“總司令,這樣一來包圍圈呢的老百姓恐怕遭殃了!”鄧子軒面色嚴峻道:“連年戰爭加上天災**,河南境內人口已經不多。老百姓不是逃難就是餓死了。我們退一步講,老百姓可以用野菜充飢暫緩,可是聯軍能做到嗎?”
陳錦堂道:“總司令的意思我明白了,沒等老百姓難熬時,聯軍士兵恐怕首先會內亂繼而崩潰。鄧子軒未置可否,無需再明說了。陳錦堂大喜立即去部署,裴葛瑾望着陳錦堂的背影道:“陳兄是急性子,你把他留在總司令部,是在折磨他。”“這種折磨必須適應,將軍不在於衝鋒陷陣,而在於神機妙算、決勝千里。”
裴葛瑾似乎想起什麼道:“已經下達命令,命令白勝提兵北上迅速攻佔天津,然後向東北進軍。”鄧子軒問:“中路兵團王參謀長率領的右翼縱隊的情況怎麼樣?”“王參謀長率部佔領徐州後,提兵北上並在德州附近遭遇石家莊逃跑的聯軍,目前4萬法俄軍被包圍在德州西部。我們接到報告是三天前,估計戰鬥已經結束。”
鄧子軒果斷道:“命令王參謀長,圍殲聯軍的戰鬥結束後,徵調兩個師向山東半島東端進軍,並控制半島東端。其餘的兵力加入東路兵團白勝部,匯合東路兵團迅速向東北進軍。目前俄遠東地區兵力空虛,我們必須抓住有利時機,在冬季到來前佔領整個遠東,並陳兵蔥嶺一線。明年我們要大規模的對俄作戰,佔領遠東是第一步。”
鄧子軒接道:“雖然在中國大陸聯軍失敗了,可是他們是不會認輸的。下一步我們面臨最兇惡的敵人就是俄國。我估計俄國要行舉國之力與我作戰,俄國沙皇是不會善幹罷休。明年我們的作戰目的就是把俄國人擊垮,確保我北方的安全。”這功夫一名參謀人員進來稟報:“報告總司令,劉光第率領北上接收官員到達武漢。”
鄧子軒笑道:“他們來的好快,我即刻去見他們。目前軍事領域已經明朗,下一步我要考慮民生了。滿清統治地區,如何儘快安定刻不容緩。有關軍事戰略,你二人就多操心了。”鄧子軒說完擺擺手走出指揮部。裴葛謹點點頭目送鄧子軒走出房間,隨即提筆把方纔鄧子軒的話記下來。
平頂山中路兵團指揮部門前,一名通訊官跳下戰馬。“報告!總部命令!”李天翔迅速接過信箋查看。副參謀長看見李天翔臉上流露出喜色問道:“總攻的命令下達了!”“總部沒有下達總攻命令,而是讓我們拿下許昌。迅速通知第2師師長,暫編第1師師長,重炮師師長,前來司令部開會。”
軍事會議很暫短,兵團司令部擬定用兩個師的兵力加上重炮師,對英軍防守的許昌發動強攻。5月10日,一聲令下,北伐軍發動了排山倒海的攻擊。英軍在許昌佈防了三個師,但是許昌的陣地都是臨時構築的並不堅固,在北伐軍強大炮火下,第1天北伐軍便突破了許昌外圍工事。
鄭州聯軍司令部內聞聽北伐軍在許昌方向發動了大規模進攻,立即慌作一團。聯軍參謀長俄國人捷爾任斯基驚慌道:“顯然北伐軍要發動總攻,許昌不能有失,一旦許昌被佔領,我們的防守區域變得更加狹窄。”貝爾格尼眼光瞄向喬治,意思是說許昌是你的防區。喬治道:“我親自前往許昌督戰,固守許昌決不後退。”
喬治走後,貝爾格尼道:“捷爾任斯基將軍,許昌沒有堅固的工事,英軍守不住許昌。你立即命令貴部一個師在新鄭組成第2道防線,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貝爾格尼不是不信任英國人,而是考慮到英國人的戰鬥意志能堅持多久,畢竟英國人沒有經歷過殘酷的大戰。一旦防線被突破,英國人就會全線崩潰。
喬治到達許昌,許昌已經岌岌可危。他迅速在許昌後方的柳鎮組建了臨時司令部,喬治的到來,雖然鼓舞了官兵的士氣,可是面對北伐軍的強大攻勢無濟於事。當天晚上,北伐軍一部在許昌城右翼突進城內,英軍拼命反撲。戰至天亮,許昌城區被攻佔了三分之一。
喬治驚聞許昌城北被攻佔了三分之一,認爲情況十分危急,即刻下令全線後撤。英軍後撤北伐軍並沒有實施追擊,李天翔聞聽英軍撤退後,命令部隊停止追擊。官兵們戰意正濃,接到命令後自然牢騷滿腹。第2師長、暫編第1師長不解,紛紛請纓要求乘勝追擊。兵團司令部內,李天翔笑道:“別說前線的官兵不過癮,坦率說我也不過癮。告訴他們,牢騷歸牢騷,命令必須執行。”
英軍狼狽的退到新鄭,由於俄軍在此組建了第2道防線,英軍總算安定下來。喬治心情鬱悶的回到鄭州,進入司令部喬治嘆息道:“北伐軍沒有尾隨追擊,否則我的損失更大。我不明白北伐軍爲什麼不追擊,他們完全可以打到鄭州城下。”捷爾任斯基分析道:“難倒北伐軍要圍困我們?”
一句話提醒了貝爾格尼,他的眼光瞄向地圖問道:“我們的糧食能維持多久?”捷爾任斯基道:“根據各部統計的情況,糧食大約能維持20天左右。”“也就是說20天后,我們將面臨沒有吃的,顯然北伐軍想到了這一點。他們攻佔許昌就是壓縮我們的活動空間,逼迫我們自身崩潰。”貝爾格尼道。
捷爾任斯基自信道:“不要悲觀,也許20天時間戰局就會有變化,我們不能失去希望,哪怕有一線生機我們也要等待。我馬上去部署,把能蒐集到的糧食都有效的管理起來。”所謂的蒐集,實際上就是明搶了。看到俄國人的身影出去了,喬治道:“貝爾格尼將軍,北伐軍採用圍困手段非常高明,一旦沒有了糧食,我們自身就崩潰了,北伐軍可以毫不費力的收拾我們。因此我們必須面對現實。”
“你的意思是投降!”“不是投降是談判!”“你認爲目前狀態下,北伐軍能和我們談判嗎?”貝爾格尼聳聳肩膀根本不認可。喬治分析道:“北伐軍不發動總攻顯然是有顧慮,畢竟我們有幾十萬人馬,想要吃掉我們必然要付出代價,也許這就是北伐軍的顧慮。”“你談判的條件是什麼?”貝爾格尼迷惑。
喬治道:“我們放下武器,要求北伐軍讓我們安全的離開中國大陸。”“俄國人恐怕不會贊同你的主張?”“俄國人不同意,讓他們獨自抵抗吧!我只想聽你的想法?”貝爾格尼沉吟了一會兒道:“如果真能談判成功,我不會反對你的建議。不過談判的人選?”“我親自去?”喬治果斷道。
幾天以後,喬治的身影出現在開封法軍前沿陣地。只見他騎着一匹戰馬,沒有攜帶武器。前頭一名英軍軍官手裡打着一面白旗,同樣沒有攜帶武器。這天天氣晴朗,碧空如洗,耀眼的陽光直射,二人的身影十分醒目。很快北伐軍陣地上的士兵發現了他們,二人順利進入北伐軍的防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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