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路兵團突破桐柏山防線後,迅速佔領了信陽。攻佔信陽後,兵團總部命令10個整編師從信陽一線快速向北挺進,並相繼佔領了駐馬店、周口、商丘。趁着聯軍沒有反應過來採用戰略包圍,讓聯軍以爲還沒有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這期間英軍由於桐柏山防線已經被突破,因此放棄了伏牛山防線,兵力向鄭州一帶收縮。
北伐軍攻佔駐馬店的消息,首先引起了法軍司令官貝爾格尼的恐慌,他火速下令駐紮在鄭州的俄軍近衛第一騎兵師搶佔商丘,確保向東撤退的通道。此時北伐軍第14野戰師已經在商丘西側的民權佈防,此地是平原地帶,廣義講是傳統的黃泛區,一馬平川都是鹽鹼地,非常適合騎兵機動作戰。
當俄軍騎兵部隊到達民權時,映入他們眼簾的是縱橫交錯的戰壕和鐵絲網。毋庸置疑,戰鬥即可爆發了。俄軍騎兵發動了數次進攻,傷亡慘重。北伐軍的重機槍、鐵絲網、迫擊炮,簡直就是爲他們量身定做的。騎兵部隊攻堅作戰已經落伍,鄭州的俄軍又調上來一個師,不計代價的繼續發動狂攻。
第14師頑強阻擊至第5天,冷一飛率領的南下部隊到達黃河岸邊。根據總部的命令,他留下兩個師擔任黃河北岸的防禦,然後率領三個師從黃河下游渡河。冷一飛了解了民權的情況後,立即命令前鋒部隊羅炳章部火速支援民權。冷一飛所部出現在民權,也就意味着包圍圈正式形成,也意味着中路兵團和西路兵團勝利會師。
俄軍的步兵師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膽怯了,戰場上到處都是俄軍士兵的屍體,還有戰馬的屍體。俄軍部隊後撤了,戰場上歸於寧靜。羅炳章部替換14師打了一天,官兵們鬥志正旺,俄軍卻停止了進攻。繁星滿天,戰壕內幾名士兵背靠在戰壕裡休息。“看樣子俄軍不會發動進攻了,他們後撤的沒影了,媽的我還沒過癮那!”黑暗中一名士兵嘟囔。
“就是嘛,14師弟兄們打了五天,我們纔打了一天,俄國佬就慫了真沒勁!”“也許明天是一場惡戰,我聽長官說,我們包圍了20多萬聯軍,你們還擔心沒有仗打。”士兵們七嘴八舌,彷彿在探討非常有趣的事情。“班長,把你的酒葫蘆拿出來,我悶幾口睡一覺,明天讓我手裡的重機槍彈無虛發,上來多少就幹掉多少。”
“我說大個子,喝酒沒有肉太沒勁,你們等着!”班長身影一晃翻出了戰壕。不一會兒班長扛着一支馬腿回來,衆人立即起篝火,燒烤的肉香迅速瀰漫了開來。旁邊戰壕的士兵見此情景也不甘寂寞,頓時綿綿延延戰壕內的篝火形成無數個亮點,似乎與天上的繁星爭輝。
次日一支法軍師上來了替換俄軍,俄國人慫了,法軍司令貝爾格尼把一支法軍師調上來。法國人到不含糊,即可發動了猛烈的攻擊,跟隨法軍來的有十幾門大炮。在炮火的掩護下,法軍展開了浩大攻勢。整整一上午法軍幾乎沒有停止攻擊,但是沒有突破任何一塊陣地。
法軍的大炮猛烈,北伐軍的重機槍、迫擊炮殺傷力更大。師指揮所內師長羅秉章觀察法軍的進攻撇撇嘴道:“若論勇敢法國人不如俄國人,可是排兵佈陣、軍事素養俄國人趕不上法國人。你們瞧,法國人在密集的彈雨下臥倒爬行前進,而俄國人是挺身向前。法國人知道保護自己,可是進攻速度太慢了。法國人如此發動進攻,是無法突破防線的。”
“師長,法軍既然如此珍惜生命,我們沒有必要浪費彈藥。我們的任務就是阻擋法軍。”參謀長的話提醒了羅秉章。“命令前沿陣地節省彈藥,要有效的殺傷敵人。”這功夫一名作戰參謀進來稟報:“報告師長,第49炮兵團渡過黃河到達了,冷司令命令,務必幹掉聯軍的炮兵,保證陣地的穩固。”隨着話音一位精幹的漢子進來,“報告,第49炮兵團團長率部······。”
不久,北伐軍的炮兵開始怒吼,法軍炮兵陣地頓時籠罩在炮火之中。毋庸置疑,法國人退卻了。第2天一支英國師拉了上來,英國人更怕死,僅發動了一次進攻便停止攻勢。但是英國人沒有退縮,雙方開始對峙。敵人不進攻,北伐軍當然歡迎。
商丘成爲西路兵團臨時司令部,根據戰役需要,中路兵團幾個師暫時歸冷一飛指揮,口袋已經紮緊。此刻冷一飛正在觀察地圖,“報告司令官,剛剛接到通報,潼關防守的俄軍回撤洛陽,我潼關西側的三個師尾隨進入河南。防守潼關的清軍兩個師投誠。”
冷一飛笑道:“聯軍放棄了潼關,也就放棄了向西部逃跑的可能。黃河岸邊的情況怎麼樣?”“今天早晨第47師報告,臨晨的時候,鄭州方向黃河南岸出現大批聯軍。第6炮兵師集中一個團的炮火打擊,聯軍很快就撤退了。”一名作戰參謀稟報。冷一飛在黃河北岸留下了兩隻炮兵旅,利用遠程打擊阻止聯軍北渡黃河。
冷一飛冷笑道:“聯軍進攻無果,是想試探一下虛實。通報李天祥並上報總部,包圍圈初步形成,河南的聯軍已經插翅難逃。。”隨着中路兵團又上了一支炮兵旅,民權一線的防禦更加穩固,聯軍已經無法突圍。進入4月下月,各個戰場北伐軍高歌猛進,河南的聯軍放棄了突圍計劃,而是固守待援,祈求轉機。
隨後聯軍開始以鄭州爲中心構築防禦陣地,北伐軍似乎十分配合,也不急於發動進攻。北伐軍不急於進攻主要原因是兵力不夠。要知道聯軍在河南有近30萬兵力,而北伐軍中路兵團25個師,西路兵團8個師加上三支炮兵師,總兵力大約50萬人。
按理說50萬兵力吃掉30萬人馬的確不容易,但是河南絕佳的地形地貌爲合圍創造了最佳條件。鄭州北部是黃河,形成自然的天塹。西部、南部都是連綿起伏的山脈。唯有東部,東北部是半山區及平原地帶,因此北伐軍把重兵放在東部、東北部,集中優勢兵力打在聯軍的要害上,首先困住敵人使其無法逃跑,然後再步步爲營吃掉敵人。
5月初聯軍形成了新的防線,並以鄭州爲中心,東側外圍是開封,北側以黃河爲依託。南側在許昌構築工事,西側防線爲洛陽。聯軍在生死時期成立了臨時司令部,法軍司令官貝爾格尼擔任總指揮,英國人喬治擔任副總指揮,俄國人捷爾任斯基擔任參謀長。英軍在許昌一線擔任南線防禦,法軍以開封、鄭州一線擔任防禦。俄軍主要擔負西側和北側防禦,由於俄軍的防禦任務不重,大部分兵力擔任預備隊使用。
5月初,中路兵團司令部搬遷到河南的駐馬店,目的是更有效地指揮作戰。兵力部署已經完成,副參謀長道:“副司令,兵力部署已經完成,總部爲什麼還不下達進攻命令?”李天祥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總部只是下達了對包圍圈的內指令,允許包圍圈內的民衆出來不許外面的人進去。”
“難到總部的意思是圍困聯軍?”副參謀長吃驚問。這功夫一名作戰參謀進來稟報道:“報告,一部分投誠的清軍稟報,聯軍開始大規模繳械清軍部隊!”李天祥笑道:“這不意外,清軍不起作用反而是威脅。包圍圈內有多少清軍部隊。”“大約5個師!”“立即把這個情況上報總部!”
鄭州聯軍臨時組建的司令部內,臨時升任最高指揮官的貝爾格尼表情頹廢道:“各位,我的心情和大家一樣,只能祈求總部派兵救援,我相信總部不可能坐視不管。只要我們堅守一個月,戰局就會有轉機,大家應該衆志成城。”
英國人喬治氣憤道:“麥克馬洪這個混蛋,他應該上絞刑架。北伐軍大規模發動進攻的跡象,他是一點也沒有察覺。最可恨的是李鴻章叛變他居然沒有嗅到任何蛛絲馬跡,他的總部被搗毀,造成我全線失去有效指揮達半月之久。現在下令我們向東突圍,沒有援兵策應,即便突圍出去,也會被分割包圍吃掉。貝爾格尼將軍,等待援兵沒有希望。”
俄國人捷爾任斯基道:“我相信偉大的沙皇陛下肯定會派兵救援,只要科薩科騎兵大舉南下,我們就有希望。”二人聞聽覺得有道理。這功夫一名副官進來稟報:“報告,繳械清軍部隊的行動開始,部分清軍士兵攜帶武器逃跑。”“凡是發現攜帶武器的清軍士兵,抓獲後立即槍斃!”貝爾格尼毫不猶豫下達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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