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生命不再散發出光彩,人生也將變得無所意義。】——壓低帽檐
忽聞一聲尖叫,姬無傷立即抽動繮繩掉轉馬頭掃視身後,只見走在身後的一名士兵倒了在地上,姬無傷見狀策動馬鞭趕了上去,當下周邊其餘的士兵都紛紛在交頭接耳。
“怎麼回事啊?”
“適才我還見他在那棵樹下小解的?”
姬無傷這時環顧了四周一眼,只覺這周遭都是樹林碎石,但卻感覺到一陣陰風迎面吹來,看着地上倒着的那名士兵,姬無傷這時指着其中一名士兵,道:“你...檢查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名士兵迅速從隊列之中走了過來,只見他將倒在地上的士兵翻過來一看,不禁驚叫了出來:“他.......他......”
只見那名士兵把倒在地上的士兵翻了過來一看卻見到這個倒在地上的士兵已經死去了,然而最可怖的是這名死去的士兵臉上佈滿了蠕蟲,這些蠕蟲約莫一個娃娃手指尖粗細,不停地在死去的士兵臉上蠕動打滾,而他的鼻孔,嘴巴,耳孔,甚至眼睛都不時流出一行綠色的粘液,粘液裡頭也有零星的蠕蟲順着流了出來,場面噁心之極。
姬無傷見此立即命令手下的士兵迅速離開,正當衆士兵重新收拾行裝出發之際,又從士兵人堆當中傳出一陣淒厲的慘叫。
姬無傷當下回頭一看不禁大吃了一驚,只見剛纔死去的那名士兵的屍體這時正按倒了一名士兵活生生地在撕咬着,在場的士兵不禁一陣混亂。
姬無傷立即一抽馬鞭,朝着人羣當中大喝一聲:“快撤!”姬無傷話一說完雙腳一夾馬腹策馬飛奔到一架馬車旁邊,只見他雙手抓緊馬鞍凌空倒掛一腳踹開了馬車的蓋,雙手一拍馬背登時一個倒空翻身落到馬車裡頭,這時見到夙伊被綁在馬車的車箱裡頭,姬無傷一把將夙伊抱起縱身一躍回到馬背*夙伊橫放在馬前。
這時人羣當中傳出來的慘叫越發慘烈,一具具的士兵屍體當下已經慢慢地站了起來,行動木訥,這些完全失去神智的“活死人”當下四散開來各自一瘸一拐朝着各自的方向撲到近前的一些正在逃跑的士兵身上,只見其中一個一伸手一把就插進了那個被壓倒在地的士兵胸口,那具“活死人”士兵右手向上一抽,手掌正抓着一個還在跳動噴血的心臟,只見“活死人”一把將從士兵身上挖出來的心臟塞進了口中津津有味地啃嚼着,姬無傷見到這一幕登時升起一股噁心欲吐之感,看到這姬無傷已經看不下去了,回身一夾馬腹朝着大道一路狂奔了出去。
此時樹林裡頭已經再無活人聲息,那些士兵能跑得早跑光了,剩下的只是一些被變成“活死人”的士兵撕裂扯碎的屍體肉塊,五臟六腑腸子流落一地,空氣當中蔓延着股濃重的血腥之味,忽然從樹林裡頭冒出了一個黑影,在月色的映射之下漸漸地可以看清是一個一襲灰色長袍的臉戴面具的男人,只聽到從他口中發出一陣陰冷地笑意,一陣長嘯過後那個戴面具的男人登時消失了在空氣之中,只留下那些“活死人”在地下拾取屍體殘骸啃咬吞食。
這時姬無傷帶領着殘餘的手下來到了一處草地上,衆士兵都紛紛架起了帳篷生起了火,一些沒受傷的士兵聚在一起幫那些有幸逃出生的士兵包紮傷口,忽聞一個士兵喊道:“蟲......蟲啊!”
“快把我的腿砍掉,快呀!我不要像死去的那些兄弟一樣。”只見一個斷了半截腿的士兵躺在火堆旁拼命地按着正在抖動發顫的左腿,忽然一聲痛叫,一個士兵拿起刀向着一條不滿蠕蟲的斷腿劈了過去,登時將那個被砍掉腿的士兵痛得拉平撕心裂肺不停地抓狂痛喊!
姬無傷跟夙伊坐在帳篷外面看着這一幕不禁心酸,姬無傷用力一拍草地,恨聲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姬無傷從軍打仗以來見過最離奇的怪事。”
夙伊一直在注視着那些從士兵身上砍下來的殘肢,忽然想起什麼,道:“難道是“傀儡術”不可能呀!”
姬無傷登時被夙伊的話吸引住,他死死地抓住夙伊的手,問道:“你知道發什麼事對嗎?快說究竟是什麼事?”
夙伊搖了搖頭,道:“這是一種惡毒的黑巫術,手法跟我們月氏和苗人甚至匈奴的都不一樣,很奇怪!”
姬無傷仰天怒吼了一聲,忿怒道:“那麼是什麼地方的黑巫術,我......我定要揮兵將這些賤民統統滅掉!”
夙伊冷笑一聲,輕蔑地笑道:“就你這個區區衛國也想和這些會使古老巫術的族羣對抗?人家秦國不滅你是因爲你們出了一個呂不偉知道嗎?”
“啪嗒”夙伊登時被姬無傷狠狠地打了一巴掌,看着姬無傷那怒目橫眉的模樣,夙伊冷笑道:“怎地?你不服嗎?要是你們衛國夠強大又何必用機關術製造出來的兵馬呢?”
“夠了!我不想聽你廢話,當心你的小命不保。”
夙伊也不想將姬無傷遷怒過激,便一仰天臥倒在帳篷上,冷冷地笑了起來,這時姬無傷對夙伊問道:“你當真不知道這些黑巫術是那的?”
夙伊冷冷地笑了一下,道:“也許是我們月氏人的,也可能是苗人,更有可能是匈奴,倘若是我月氏的人那麼施術的人爲何不救我,所以剩下兩個地方隨便你挑一個出來揮兵去滅掉吧!”
姬無傷聽了這麼久仍跟沒聽一樣,怒道:“要是讓我知道是你們月氏人搞的鬼,我定讓你們全族上下來爲我死去的弟兄陪葬!”
雲少堂這邊已經進了仙霞關並找了間客棧住了下來,這天晚上,衆人齊齊圍在酒桌上面舉杯暢飲,只見藍修磊用衣袖擦了擦嘴,道:“小弟時常聽起家師說雲公子的事蹟,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雲少堂微笑道:“虛名罷了!想不到藍兄已深得東幽老人的真傳,你的一手“馭獸術”不比尊師當年差呀!雲某人可當真佩服之至。”
繡娘掩嘴微笑地爲二人添上了酒,笑道:“好了你兩別隻顧着吹捧了,快吃菜吧!”
藍修磊微微點了點頭,指着繡娘和石殷朝雲少堂讚道:“哎呀!雲公子真是一個有福之人呀,有倆位佳人相伴,哎呀!妙哇!”
石殷這時插話道:“藍少俠你今天騎的可真的是一隻雕嗎?好生厲害哦你!”
藍修磊嘿嘿笑道:“也沒甚厲不厲害,雕蟲小技不足齒數!要說厲害還不如說家師。”
雲少堂笑道:“當年東幽老人孤身就人闖入雷澤降黑水蛟龍,收嗜靈子母龜,那真的是普天之下也只有尊師才能辦到了!”
衆人聽完這話又紛紛舉起了酒杯,只見陰陽二郎一真都坐在一旁不說話也不喝酒光吃菜,藍修磊便指着倆人問道:“二位爲何不舉杯與藍某暢飲一番呢?是不是藍某有何不足之處?”
繡娘見此便解釋道:“藍兄你有所不知,這兄弟倆人喝不了酒,只要一喝酒就會四處給我惹麻煩。”
藍修磊聽完不禁好笑,便一把將二人的酒添滿笑道:“男子漢大丈夫怎能不喝酒,今日我藍某人准許你們喝,來......喝!”
繡娘見此看了看雲少堂,雲少堂則點了點頭示意不要管,這時陰陽二郎見繡娘沒反對二人便一把將酒喝光,藍修磊一拍桌面,叫好道:“好!好哇,還末請教兩位小兄弟的大名?”
“陽郎!”
“陰郎!”
藍修磊忽然愣了一下,笑道:“二位相貌長得一個樣,連名字都如此配對,倒讓人難以區分呀!”
聽藍修磊這麼一說,雲少堂倒想起什麼似的,便笑道:“對呀,這倆小子我老是把他們分錯!真該給他倆取回一個名才行!”
石殷拍手叫好道:“好呀好呀!我來幫他們取。”
繡娘推了推石殷,笑道:“你想給他倆取個甚名兒?”
石殷毫不猶豫地說道:“老大老二,瞧多好記!”
陽郎這時搖頭擺手道:“不要,我不要這個名字,不好聽!”
“阿三阿四吧!我家以前兩隻小狗也是這樣取的,我一喚這名兒它們就會跑過來搖頭擺尾的,很有意思?”石殷再次順口道出!
衆人聽完石殷這不禁覺得無語,這時繡娘笑道:“既然公子是他倆兄弟的主人,那麼就又公子來取如何?”
這時陰陽二郎的目光雙雙落到雲少堂身上,只見雲少堂微微一笑,咀了一口酒,悠悠地打開了摺扇,笑道:“如此姓那麼就隨我吧,既然是我的人!名你們不能用,就給你倆取一個字吧!”
藍修磊道:“既然要取字,那麼就不用隨輩分牌位的話,該怎麼取呢?”
衆人目光又落到了雲少堂身上,只見他微微地點了點頭,眯着眼看着陰陽二郎,道:“我希望這兄弟二人今後都能成爲天下的俊傑之士,那麼就以,俊哲,德元作爲你兄弟倆的名字吧!”
藍修磊拍撐叫好道:“雲俊哲,雲德元,雲公子這字取得好哇!”
繡娘這時走到陰陽二郎身後伸出左右手搭着倆人的肩膀,溫聲道:“你倆今後就用主人賜你們的名字可好?”
陰陽二郎雖然不知道這兩個名字都代表着什麼意思,但覺得很好聽便一口答應了,雲少堂笑道:“陽郎你則叫俊哲爲弟,陰郎你乃是兄,那麼德元則是你的字,皆隨我姓雲,明白了嗎?”
換上名字的陰郎雲德元和陽郎雲俊哲雙雙下跪磕頭,卻見雲少堂摺扇一收,臉色登時變得嚴肅起來,道:“今後不能壞了我的名聲,否則我定會取你們的命爲我洗去辱罵之名!懂了嗎?”
雲德元與雲俊哲紛紛點頭稱是,之後衆人又回到酒桌上開懷暢飲,繡娘和石殷一人撫琴一人起舞,登時衆人都放下酒杯靜靜地欣賞着這兩人佳人的琴舞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