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刀疤沒有辦法像王風那樣,可以使用天眼的透視能力。
但是,他就算是再傻,也可以察覺的到周圍傳來悉悉嗦嗦的聲音。
刀疤眉頭一擰,隨後目光嚴峻的看着王風。
“王,王老哥,咱們好像真的遇到麻煩了。”
刀疤有些唯唯諾諾的說道。
在這之前,刀疤給王風的印象是一個十足的漢子,天不怕地不怕,天塌下來有頭頂擋着。
但現在,刀疤像是換了個人似的,面對四周漸漸襲來的不安份的感覺,刀疤像是受驚的兔子。
儘管對於刀疤這種有些放鬆的表現,王風有些不太高興。
但是這是完全出於一個正常人本能的反應。
刀疤當然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相比於王風的胸有成竹,刀疤現在更加擔心的是自己的人身安全。
王風非常嚴肅的對刀疤說道:“待會如果真的有什麼事發生,只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就可以了。”
“王老哥,你怎麼辦?如果到時候你有什麼危險的話,咱們黑龍會這纔剛換了幫主,難不成又得再換嗎?”
刀疤不光在關心着王風的安危,更擔心這黑龍會接下來的發展。
畢竟無論從各個方面來說,王風的綜合素質比現在黑龍會當中任何一個人都要強。
加上王風是華夏人這一層身份,刀疤是一個十足的既得利益者。
如果這個時候王風出現什麼三長兩短,刀疤無疑是兔死狐悲那一個。
王風輕笑一聲,對刀疤說道:“難不成你對我的能力就這麼不相信嗎?”
刀疤搖頭說道:“王老哥,你的能力我是相信的,但是鬼知道對方究竟要用什麼手段弄我們。”
事實也的確如此。
自打剛纔警察的突然出現清場之後,寂靜的現場已經讓刀疤感覺到非常壓抑。
面對着未知的恐懼,刀疤這個時候就算是做出什麼有些反常的舉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好在王風並沒有指望這傢伙能幫自己什麼忙。
只要在待會衝突的時候,能夠保證自身安全就可以了。
即便王風對於黑龍會在怎麼不感興趣,能夠在島國的地下勢力當中擁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哪怕是日後交給他人代理,也是白撿的便宜。
王風還不至於傻到這個程度。
到口的肥肉能吃自然要吃下去的。
刀疤有些憂慮地看着王風,隨後點頭說道:“放心好了,王老哥,待會如果真的打起來,如果我沒法幫你忙的話,我儘量保證自己不會受傷。”
說完這話,刀疤本能的搖了搖頭。
他這話說的有些太過於自大。
如果待會真的起了衝突,刀疤能夠保證的也只是自己不會殺死,不受傷這種事兒幾乎不太可能。
而刀疤現在心裡也非常清楚,如果對方真的是山本太一派來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上忍級別的人物了。
在這之前,刀疤並沒有和山本太一的人正面交過手。
再怎麼說,黑龍會也只不過是神奈川縣的地方組織。
而反觀山本太一,只是黑白通吃的一方勢力。
雙方的體量根本就不在一個等級上。
刀疤就算是遭遇到了山本太一,最後也不可能落
得好下場。
現在,刀疤唯一能夠寄望的也只是王風能夠力挽狂瀾。
而王風究竟能不能做到這一點,現在還是個未知數。
見刀疤有些木納的模樣,王風有些嫌棄的說道:“既然不指望你幹什麼了,就趕緊找個地方隱藏起來,別待會打起來,我可顧不了你。”
刀疤聞言之後,連忙起身想要尋找藏匿的地點。
既然王風已經放話了,怕死的刀疤肯定要在這個時候尋求一線生機。
然而,就在刀疤剛起身的時候,突然間,一道寒芒閃過!
一把飛刀,徑直的插在了刀疤的屁股上!
這一刀不偏不倚,猶如正中靶心一般其精準程度,令人乍舌。
王風心中,不由一驚!
與此同時,額頭也滲出一絲冷汗。
不明所以的刀疤尖叫一聲,便朝着一旁的樓梯口跑去。
他現在已經全然不顧屁股上中了的這一把飛刀,如果自己在停留在原地下一把飛刀,可能就是照着自己的胸口來了。
扎中屁股也頂多只是疼一下,要不了命如果砸了胸口,那可就要了老命了。
刀疤現在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只有自己才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
好在刀疤尋找到了可以藏身的地點。
此時此刻,王風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四周。
現在危機四伏,很有可能會從任何一個方向飛來一把飛刀。
到時候可就是神仙也難救了。
王風可以非常清楚地注意到,如果當時不是自己追着刀疤離開。
他沒有站起身來的話,那一把揮刀將不偏不倚的砸在刀疤的喉嚨處!
可見對方操控飛刀的能力非常之精湛。
在這個前提之下,王風已經沒有絲毫怠懈的理由。
“既然來了,就出來吧,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算什麼英雄好漢?”
王風突然爽朗地大聲說道。
他的聲音洪亮,在空曠的餐廳大廳中甚至有語音迴繞。
而王風這一出聲,確實將剛剛成立起來的刀疤嚇了一大跳。
也僅僅是剛纔這一瞬間所發生的事態變化,讓王風知道,來者的確是衝着自己來的,和刀疤一點關係都沒有。
如果對方真的想要殺了刀疤的話,他們肯定已經目睹了刀疤逃離的路線。
但是對方並沒有暗自行動。
根據天眼的透視能力,王風可以非常清楚地觀察到,在這餐廳的二樓,隱藏着不下十個穿着黑衣的忍者。
他們身上有的帶着短刃,有的帶着長刀,甚至有兩個傢伙還帶了手槍。
王風下意識的將手放在了腰間,在王風的身上有兩把裝滿子彈的手槍。
大約一共有二十發左右的子彈。
這兩把槍是之前從刀疤手下那裡收繳過來的,畢竟島國人生地不熟,王風想要搞到熱兵器,並不是沒有途徑,但需要時間。
眼下時間對於王風來說,是這次爲至關緊要的成本。
任何會消耗時間的事物,都會無形中拓寬王風離開島國的計劃。
他不想在這個地方再過多停留,因此眼前的困難也必須類地方性的解決。
如果不是因爲想要搞清楚冬瓜究竟在玩什麼鬼。
王風這個時候應該就已經決定離開島國了。
在王風看來,爲橫山美雪報仇也只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殺人這種事情,王風曾經可是靠這個吃飯的,他並不認爲這會耽誤自己多少時間。
但正是因爲這些節外生枝的事情,讓王風所有的計劃也因此改變。
這個時候,沒有人能夠幫助他加快所有計劃的進度,也唯獨只有靠他自己解決困難之後繼續披荊斬棘。
人的一生當中有很多事,都是有很多路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出走過來的。
沒有人可以幫得了你,沒有人能夠成爲你堅實的後盾。
此時此刻,王風孤軍奮戰,沒有人能夠幫得了他。
換而言之,哪怕是諸如佐佐木,二階堂鹿角一流的人物在場,也沒有辦法給王風太多的幫助。
根據王風的觀察,這一次來的黑衣忍者,比上一次至少高了一個等級。
無論是從他們行事的動作,迅速開始飛刀把控的精準程度。
和當日王風遭遇到的中忍,不可同日而語。
這幫傢伙的實力更勝一籌。
僅僅只是通過之前擊中刀疤的那一把飛刀,王風就已經對對方的戰鬥力進行了解刨分析。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王風最不喜歡的,就是在不瞭解對方戰鬥力的情況之下與對方周旋。
儘管對於對方的實力有了直觀的判斷,但王風並不認爲自己的判斷就是正確的。
很多事兒必須自己親自驗證,才能知道結果。
刀疤在藏匿進樓梯口之後,並沒有人追擊。
這也讓這五大三粗的傢伙多多少少鬆了一口氣。
然而屁股上扎着的那把飛刀給刀疤帶來了劇烈的疼痛。
這刺骨鑽心的疼痛,讓刀疤一忍再忍。
在極端情況之下,他沒有辦法制造出太大的動靜。
就算是刀疤這一類人,平日裡都是在刀口上舔血過日子了,哪怕是當年臉上被劈出一道刀疤,刀疤也從來都沒有感覺到過如此鑽心的疼痛。
也許是因爲,在如此緊張的環境之下,這把回來的匕首直接戳中了刀疤的痛點。
在這之前,刀疤從來都沒有認爲自己會膽小如鼠到這種地步。
也許,之前的幾分鐘的時間,是刀疤來到島國之後,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
有的時候妥協,只不過是爲了活下去。
尊嚴這種東西,有的時候也可以不要。
刀疤之所以會落荒而逃,他也只不過是想要多活幾天而已。
如果在這個時候死了多不值當!
沒有人知道,刀疤在這之前究竟經歷過什麼。
他在島國的經歷,也許和千千萬萬個流亡到異國他鄉的人一樣,每個人都想混出些名堂,衣錦還鄉。
刀疤還沒有完成自己的目的,怎麼可能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死了呢!
刀疤在找到安全的地方隱藏起來後,透過樓道的隙縫,看到了站在大廳中的王風。
在這之前,刀疤並不認爲王風的能力有多強。
即便知道,現在刀疤仍然沒有見過王風出手。
但是一個人的能力如何,從氣場就可以表現的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