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風把話都給說的很明白了,刀疤儘管有些疑惑,但還是沒有離開。
他自然知道,如果王風不需要自己,必然會主動讓他離開。
既然王風沒有說,刀疤也就沒有走。
就在王風話音剛落不久,在飯館不遠處的街區傳來了警車的鳴笛聲。
警車的警報聲越發響亮,聽聲音越發的靠近了一些。
王風就這麼和刀疤面面相覷,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
“王老哥,你這朋友怎麼還沒來,咱們都等了十來分鐘了,我最討厭不守時的人了。”
就在刀疤抱怨之時,飯館的老闆被幾名警察叫到了身邊。
“這是怎麼回事?”王風下意識的詢問了一句,隨後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刀疤。
刀疤撓了撓腦袋,顯然有些分不清狀況。
“島國食品安全非常注重,估計這飯館老闆有點不守規矩,警察來問話來了。”刀疤如此分析道。
“真的是這樣嗎?”王風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那被警方帶走的飯館老闆。
因爲事發突然,飯館老闆甚至還來不及回來關門,便被幾個警察連拖帶拽,拉上了警車。
而反觀內爲數不多的幾名服務生也被警察叫走。
整個過程當中,刀疤幾次想要站起身來,都被王風用眼神制止。
如果說,警察找飯店老闆的麻煩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無論在任何國度,都有一些潛規則在。
也許,是因爲這飯館的老闆不守明面上的規矩,又或者是因爲他不守背地下的規矩。
但王風可以觀察到的是,這家飯館的老闆由始至終都是一臉懵逼的狀態。
他顯然不知道自己究竟究竟遭遇了什麼事情,就這樣稀裡糊塗地被帶上了警車。
這條街距十分狹窄,沿街的商鋪也並不是特別多,王風利用天眼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此時警察已經在街道的兩側設置了警戒線。
設置警戒線的目的非常的明顯,就是杜絕外來人再次進入到這條街區。
他們爲什麼這麼做,讓王風有些意外。
而且由始至終,刀疤和王風都是非常平靜地坐在餐桌前,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搭理他們。
那些警察也明顯看到了兩人的存在,但是並沒有上前詢問一句話。
“王老哥,我怎麼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啊?我身上都起雞皮疙瘩了,我只要一起雞皮疙瘩就一準兒沒好事。”刀疤這傢伙還算是根植東瞅瞅西望望,表現出一副非常緊張的模樣。
如果王風這時候鬆口讓刀疤離開的話,這傢伙必然會感恩戴德,甚至可能都不會猶豫就先行離開。
但是王風並沒有開口,刀疤也不能走。
現在王風可是自己的頂頭老大,現在丟下老大自己走,哪有這樣的?
王風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很多搞不清楚的事兒,時間都會給答案的,再等等。”
刀疤本來以爲,發生在身邊這些怪異的事兒,是因爲自己之前不小心種下了什麼樣的果。
但現在看來,事實好像並非如此。
這件事可能和王風有直接的
關係。
“王老哥,我這人比較耿直,我覺得這幫警察怎麼像是衝着你來的,王老哥你到了島國之後不會犯了什麼事兒吧?他們這陣仗不小啊!”
刀疤這傢伙膽兒也挺肥,但在怎麼說在重壓之下,他還是表現得有些慫了。
前往現場的警察其實並不多,在一番勸說之後,整條不大的街道上的人基本上全部都已經被警方勸退或者帶離。
刀疤可沒有天眼的透視能力,他並不瞭解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
他能夠聽到的,只不過是有些是有似無的交談,以及四周漸漸安靜下來的氣氛。
王風抿了一口面前的茶,擡頭對刀疤詢問道:“山本太一這傢伙在島國的勢力應該不小吧!”
刀疤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用咱們華夏的話來說,就是黑白通吃。”
說完這話,刀疤猶如被點醒了一般。
他瞪大眼珠子看着王風,隨後說道:“這事兒該不會是山本太一的人乾的吧!”
隨後刀疤猛然站起身來,對王風說道:“王老哥,儘管咱們現在跑了,不免有些慫,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如果再這麼下去,指不定沒好果子吃,咱好漢不吃眼前虧,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幹什麼,但眼下咱們這情況好像並不太樂觀呀!”
刀疤認清楚了局勢之後,覺得山本太一的人可能動手了。
而這幫警察也只不過是山本太一的狗腿子前來清場的而已。
這條街區儘管不是鬧市區,但也人來人往,如果真在這裡堂而皇之的發生了什麼命案,說出去不免有些難以平息。
流言蜚語,這種事在任何國家都是毒藥一般的存在。
王風搖了搖頭說:“該來的總會來,早些來,總比晚來要好很多,只要這幫警察狗腿子們離開,接下來就算是有人來又能怎樣呢!”
然而,就在王風這樣想着的時候,整條街區已經變得寂靜無聲。
該撤的人都已經撤走了,山本太一的本事可見一斑。
在這之前,王風可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傢伙想要對自己動手,居然可以動用島國本地警方的能力。
在整條街區被完全清空之後,街區看上去空蕩蕩,此時,在這飯館當中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刀疤現在顯得非常無助,他看着王風欲言又止。
王風輕笑一聲說道:“我等着朋友應該快到了。”
直到現在,王風,刀疤才知道王風之前所說的等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一句話說白了,他等的不是人,等的是麻煩。
刀疤簡直欲哭無淚,他看着王風說道:“王老哥,你這是把人往死裡玩呀,你的能力比我強太多了,到時候萬一我沒法脫身,我這條小命可就要交待在這兒了。”
刀疤這個時候表現出來的狀態非常正常。
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像刀疤這樣,人都是怕死的,而且現在這陣仗也着實不小。
既然王風能夠擊殺二郎丸,這就說明,在這之前,王風和朧村正妖刀之間有着潛移默化的關係。
刀疤之前沒想明白這個問題,現在他想清楚了。
而之前根據刀疤的調查,高橋涼介與山本太一如果真的勾結在一起,其中的紐帶正是黑龍會的那把朧村正妖刀。
根據偵探所提供的那麼零星半點的信息。
刀疤也知道,高橋涼介以隴村正妖刀爲代價,想要藉助山本太一的力量,滅掉二郎丸之後,坐上黑龍會的頭把交椅。
只不過,高橋涼介的如意算盤就快要達成的時候,王風這個華夏人出現了。
着實擾亂了高橋涼介之前的所有計劃。
現在,如果來的人正是山本太一派來的人,那就說明他將矛頭指向了王風。
如果和山本太一正面對抗,刀疤儘管一生戎馬,信心非凡。
但是,在絕對實力懸殊的情況之下,刀疤並不認爲自己能贏,甚至他並不認爲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現在,刀疤已經退無可退。
他只能將所有生存的希望寄託在王風的身上。
但他也並不認爲,王風可以以一己之力穩定住局面。
王風的能力有多強,刀疤並沒有直觀的瞭解。
殺死二郎丸,並不能體現一個人真正的實力。
二郎丸臨死之前究竟有多麼厲害?如何如何?刀疤都是不知道的。
看着刀疤那一臉忐忑的模樣,王風只覺得可笑。
爲了安撫刀疤,王風說道:“放心好了,這事兒不可能辦砸了的。”
刀疤撓了撓腦袋,說道:“我不知道你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王老哥,我只是不想死的這麼早而已,雖然人固有一死啊,最起碼得想辦法不死在這啊。”
刀疤說這話的時候,眼淚幾乎在眼眶中打轉。
在這之前王風可沒想到過,刀疤這麼一條硬漢子,居然還會有如此驚慌失措的時候。
也正是因爲對於山本太一實力的瞭解,讓刀疤不得不放鬆。
刀疤直勾勾的看着王風說道:“王老哥,我可把我這條小命都壓在你身上了,如果到時候有個三長兩短,咱們倆共赴黃泉,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閉上你的烏鴉嘴,太不吉利了。”王風靠在椅子上,老神在在氣定神閒,他好像並沒有因爲之前所發生的變故而變得緊張多少。
就在王風與刀疤交談之時,通過天眼的透視能力,王風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幾名穿着黑衣如同忍者裝扮的傢伙,從飯館的後門進入到了飯館之中。
而警方在驅逐完相關人羣之後,駕駛警車離開。
這忍者模樣的傢伙大概來了十幾個。
陣仗不小。
警車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像來時那樣風風火火,幾乎是悄無聲息的。
安靜到連刀疤都沒有察覺。
刀疤這個時候還認爲警方依舊停留在街區,但實際上他們已經走了。
現在來的這羣人比警方可怕很多倍!
刀疤這才發現有些不太對勁。
他站起身來,想要去門口查看一番情況,但又被王風給制止了。
“這可是新泡的茶葉,不喝可就浪費了。”
王風輕輕咳嗽一聲之後,讓刀疤又愣生生的坐回到了座位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