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看到了報紙上那醒目的大標題:《墨總裁強勢迴歸,mo集團即將恢復》。
墨理顧不得難過,他仔細地看將篇報道看了一遍。
可是,他從頭看到尾,卻並沒有什麼過份之處。
都是有關mo集團即將恢復的好消息,父親不是一直盼望着嗎?他怎麼會突然變得憤怒起來?
墨理收起報紙,嚴厲地看着趙嫂,說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少爺,我不敢騙您。”趙嫂鼻尖上的汗冒了出來。
“看着我的眼睛,把你剛纔說的事情再說一遍!”墨理冷冷地說。
他一定要了解清楚。他不允許父親走得這樣不明不白。
趙嫂擡起頭,看了一眼墨理。在墨理的注視下,她的目光一陣慌亂,忙又低下了頭。
“你緊張什麼?”墨理問道。
這時候,李詩蘭突然憤怒了:“阿理!你什麼意思!她緊張又能說明什麼問題?別說墨家的下人看到你緊張,就是我和你爸爸,我們兩個在你面前,什麼時候緊張!我倒沒什麼,你怎麼對我我都認了!但你對你爸爸呢!你想想這些年來,你給過他一次笑臉嗎!他說的哪一句話是你不頂撞的!他後來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你敢說不是你一次次把他氣的嗎!”
李詩蘭的話,字字句句都像針一樣,刺着墨理。
他煩李詩蘭,但他無法迴避她的話。
確實,作爲兒子,這些年,他太過份了!
這時,李詩蘭走到牀頭櫃前,從裡面拿出一份病情報告書,遞給墨理,說:“作爲兒子,你爸爸的身體,你瞭解嗎?看看你爸爸從前的病情報告吧,醫生說,他活不過五年!”
病情報告上顯示,墨嚴的身體到後來的時候,已經很糟糕了。
看着這些,墨理一陣難過。如果自己早一天看到這個報告,或許也不會直到今天才來看望父親。
“爲什麼不早告訴我這些?”墨理生氣地看着李詩蘭。
“告訴你?你自己有問過嗎?你在乎過你爸爸的身體嗎?”李詩蘭諷刺地看着墨理,“而且,是你爸不讓別人告訴你的,以前你落魄,他怕你有壓力;後來你的事業有眉目,他又不想分你的心——哼,在我看來,告訴你不告訴你,又有什麼區別!”
“混蛋!”墨理本來就痛苦,他被李詩蘭這種不屑、挖苦、諷刺的語調,惹惱了。
“嗬,你終於忍不住翻臉了吧!你罵吧,你隨便欺`負吧!”李詩蘭不在乎地揚起臉,“反正你爸爸不在了,我也不想活了!你想怎樣對我就放馬過來吧!你難道不知道你爸爲什麼會怕你重新崛起嗎?因爲他知道,一旦你重新崛起,你就要找我的麻煩。他自知不久於人世,他是在擔心他的女人,會被他唯一的兒子往死路上逼——”
李詩蘭說到痛處,號啕大哭。
見墨理沉默了,李詩蘭心裡越發得了意。
她彎腰在地上撿起一份被撕破的報紙,一邊哭着,一邊顫抖地那些碎片往一起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