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死過去的諸靈不再有一點動靜,到是親眼目睹這一幕的趙久勇和程軍,保持着震驚的神色,張大嘴巴,站在原地猶如雕塑一般。
“妙,妙,妙校長,你把她給廢了?你要知道,一旦沒有修爲的支撐,她會像一個普通人那樣快速老去。即使皇傑沒有給她身份,但她也是皇傑心愛的女人之一啊!”
“趙久勇,你有事了,你攤上大事了。沒想到你竟會交到這樣一位朋友。妙俊風,這個名字我好像聽過,但跟少爺相比,確是雲泥之別。
這件事不用我報上去,用不了多久少爺也會知道。聽我一句勸,趁少爺沒有發火前,該吃吃,該喝喝,好好享受這不多的人生吧!”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的程軍,一臉的幸福。完全把諸靈的事給忘了。
“你叫程軍,東部煉器師公會長老,劉明軒是你引薦給諸靈,然後由諸靈推薦給上面,成爲種子的?”妙俊風沒有理會趙久勇,而是往前邁出一步,盯着程軍問道。
“你要幹什麼?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程軍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對趙久勇它可以肆無忌憚,但對他,自己不是一點畏懼,而是很畏懼。
都說年少輕狂,做事不經大腦。眼前的這個傢伙不正是最好的寫照嗎?要是有點腦子,怎麼會做出如此糊塗的事。
“我不幹什麼,就是問問。”妙俊風向他露出一口的白牙,臉上的笑容也很溫和。
然而,他臉上溫和的笑容在程軍看來,就是三九天地面積雪反射的陽光。看似溫暖,實際上會凍死人的。明明是個煉器師,幹嘛非要當魔鬼呢?
“沒錯,劉明軒是我引薦給諸靈的。他是我徒弟,師父爲徒弟謀出路,這有錯嗎?”程軍豁出去了,不管怎樣,劉明軒的名字已報到上面。若是他想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和劉明軒解決了,那等待他的可不僅僅是皇傑的報復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妙虎,爲師給你下達進入師門後的第一個命令。我要你當着大家的面,將曹員外委託的皇級戰劍煉製出來,並且等級必須達到皇級中階。”
“是,師父!”妙虎不再多言,朝妙俊風深深一拜後,徑自向煉器臺走去。
公會給自己的材料,自己還有多餘的。二話不說,立刻將三份材料從空戒中取了出來。
當見到這三份材料後,妙俊風只是輕微的點了點頭,到是趙久勇和鄒瑜,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不就是煉製一件皇級戰劍嗎?我徒兒也會。”程軍覺得他們太可笑,這麼小的一件事值得大驚小怪嗎?
“程軍,我問你,你徒弟跟你學藝幾年了?”趙久勇把頭一偏,快速的問了一句。
“剛滿十年。”程軍覺得很自豪,師父如父,劉鳴煊可以說是自己一手帶大的。
“十年!那你可知,妙虎在一年前只是一個煉器的門外漢。他只用了一年的時間就達到了如今的水平?還有就是他拜妙俊風爲師的事,也只是在幾天前發生。
換句話說,妙俊風根本就沒有仔細教導過妙虎。而劉明軒確是在你一對一的精心栽培下成長起來的。這裡面的差距還用我在多說嗎?”
程軍瞪大眼,一時啞然。他發現不管自己說什麼都是無力的。假如趙久勇說的是真的,那妙虎真的是一個妖孽般的天才。劉明軒和他比起來,暗淡的豈止是一點!
“大家都安靜點,不要打擾到我徒兒煉器!皇級中階符器對他來說是一次挑戰!”妙俊風釋放出威壓,讓站在這裡的每個人都被自己給鎮住。
精神之火釋放而出,金屬礦石被妙虎小心翼翼的送入了精神之火中。輔助材料沒有急於投入,而是專心的將火中的礦石熔鍊,提純,轉化。
一縷縷黑色的流質被妙虎從精神之火中擠出。一股股精純的金色的溶液被他努力的攪拌融合。
當流質不再流出,金色的溶液匯聚成一顆足有chéngrén拳頭大小的團丸後。輔助材料被妙虎一股腦兒的投到了精神之火中。
前半部分雖重要但不是關鍵。皇級戰劍能否在最後按照自己的意志成爲一件中階皇級符器,眼下便是關鍵時刻,容不得半點大意。
精神力的急劇消耗,讓妙虎的臉色變得雪白。額頭上和後背上滲出的汗水,就像是天空中的大雨淋到了他身上。
“靜心凝神,爲師相信你的意志力足以讓你更進一步。”妙俊風沒有開口,而是利用神識傳音,讓自己的聲音直接在妙虎的腦海裡響起。
妙俊風的鼓舞讓妙虎的心底燃起一層紫色火焰。這是潛力之火在燃燒,而燃燒的原料正是頑強的意志力。
“皇級戰劍,成!”妙虎雙手結印,努力的大喝一聲。
“嗡”的一聲,黃劍戰艦散發着金色的光澤,在半空中褶褶生輝。
“好!”妙俊風率先稱讚一聲,隨即“啪啪啪”的掌聲在煉器室內響起。
“皇級戰劍,皇級中階符器。由於我自身境界和煉器造詣的xiànzhì,只能讓這把戰劍的攻擊力具備皇級強者的威力,其它的神通無法開發出來。”妙虎一邊擦着額頭上的汗水,一邊吃力的解說道。
“妙虎,老師爲你感到驕傲。”鄒瑜毫不吝惜的稱讚了一聲。
“妙虎,我爲之前的事向你道歉。你的確完成了曹員外的委託。你沒有給學校丟臉,沒有給你師父丟臉,好樣的!”趙久勇在鄒瑜之後,發自內心的讚美一聲。
“馬馬虎虎,比我那徒弟差遠了。”程軍知道這句話會犯衆怒,但他不得不說。事關自己和徒弟的未來,哪怕妙俊風在下一刻會殺了自己,自己也會把頭高高昂起。
“從即刻起,妙虎就是煉器師公會的種子,劉明軒的身份由你取代。”妙俊風斬釘截鐵的說出了自己的決斷。
“憑什麼!你以爲你是誰?妙俊風,你已經得罪皇傑了,我勸你還是不要把事情做絕爲好!”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眼看財路被斷,程軍再也顧不得許多。
“就憑我是妙俊風。我說他是種子,他就是種子。我說他不是種子,是種子也變成不是。簡而言之,我說是,他就是。”妙俊風毫不迴避,睥睨天下的氣勢毫不保留的釋放而出。
被氣勢籠罩的程軍,在退了三步後,擡起手,指着妙俊風說道:“你,你,你等着!”
“嘭”的一聲,他一腳踹開煉器室的大門,朝劉明軒煉器的煉器室大步跑去。此地不可久留,誰知道瘋狂的妙俊風在下一刻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