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是誰?口氣挺大啊!”程軍早就注意到了妙俊風,可他不相信年紀輕輕的他會有多大本事。就算有點本事,在自己面前也是小蝦米,翻不出什麼浪花。
趙久勇沒有回答程軍的話,對他來說,你越是往死裡得罪妙俊風,自己獲得的助力就越大。
“尊重是每一個人都應該具備的素質。不懂得尊重別人的人,也得不到別人的尊重。趁我沒發火前,立刻從我眼前消失,不然,後果自負!”妙俊風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殺意。
“呦!好大的口氣,這裡是煉器師公會,不是你的學校。你想要帥威風就回學校,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諸靈雙臂環抱,扭動腰肢,從外面走了進來。
“諸靈,對待客人要禮貌,妙俊風是我們的同僚,你必須注意你的言辭。”趙久勇感覺到了從妙俊風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這股寒意他不陌生,以往的經歷讓他不願這樣的事在公會發生。
“趙會長,我對他說的話已經很客氣了,這還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程軍長老是我邀請來的客人,正在煉器的劉明軒是我保送到總公會的種子。
種子的含義你應該比我還清楚吧!要是讓種子出現意外,我想,就算你背後有人,也保不住你。”諸靈的言語很囂張,可她有囂張的資本。
“諸靈,告訴我,總公會給了你什麼獎勵?”趙久勇是個聰明人,諸靈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自己要是還不明白,那就白吃了幾十年的米飯。
“呵呵呵,我還以爲你不會問呢!公會對我的獎勵想來你也猜到幾分,不過,這件事還是從我口中說出來比較好,誰讓我們共事多年呢!
三天後,也就是下個月的月初。湖濱城煉器師公會的會長將會由我來擔任,而你將會被調回總公會,等待新的任命。
所以說,趙會長,請好好享受這最後三天的權利吧!在這三天裡,我還會尊敬你,喊你一聲會長。但在三天以後,還請你自覺離去,不要讓我做出令雙方感到不愉快的事。”
“好,很好。但我不相信憑藉一個種子就能讓你取代我。看來你這次付出了不少,那珍藏了幾十年的身體估計也帶進去了吧!千萬不要讓我知道是誰幫了你,不然,就算是豁出這條老命,我也要那個人好看!”趙久勇顯然猜測到了什麼,但他還不敢肯定。
“切,有本事你就去啊!又沒有人攔着你。只是雞蛋碰到石頭後,究竟會是誰有事呢?好了,廢話我們也就不要多說了,都離開這吧!不要打擾到種子。你們所有人加起來,都沒有一個種子寶貴!”
“咔咔咔”的聲音從趙久勇握緊的拳頭裡傳出。他很想出手教訓諸靈,可誰讓她佔着理呢?也許這就是她預先設下的圈套,等着自己往裡跳。
“怎麼?想動手啊!嘖嘖嘖,打女人可不是一個男人應有的風度。不過,我給你機會,你若想打現在便打。過了今天,我可是會狠狠報復的!”諸靈笑了,笑的很猖狂,笑的令人感到噁心。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的巴掌聲迴響在煉器室內。清晰的巴掌印讓諸靈白淨的臉龐高高腫起,嘴角還殘留着掌勁帶來的血痕。
“你,你敢打我!”諸靈像極了發怒的母豹子,她惡狠狠的盯着妙俊風,伸出手,顫抖的指着他。
“我爲什麼不能打你?這麼好的提議我怎能錯過呢?我還從來沒有聽過一個女人當着這麼多的人面,要求別人打她。她的話是對大家說的,大家便是她口中的你。因而,只要是站在這裡的人,誰都可以出手打你,而且不要負任何責任。”
妙俊風的話讓趙久勇差一點笑出聲來。可他現在不能笑,必須屏牢。否則,嚴肅的場面會因爲他的笑聲而變得輕鬆活躍。
“妙俊風,別以爲有汪秋水護着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我身後的那位跺跺腳,便能讓汪秋水人頭落地。立刻跪下,給我道歉,不然,不僅僅是你,包括汪秋水,包括你身後的這些人,全部都要付出代價!”諸靈徹底撕去僞裝,變成了瘋狂的潑婦。
“你敢威脅我?”冰冷的寒意轉化成實質的殺氣,瞬間充滿整個煉器室。
森寒的殺氣讓所有人如墜冰窟,除了還處於暴怒中的諸靈。
站在諸靈身旁的程軍很想上前提醒一下諸靈。但在看到妙俊風的眼神後,他一動都不敢動,生怕下一刻,美好的世界跟他說再見。
“威脅你,威脅你算是輕的!我還沒有要你的命呢!”被衝動佔據思維的諸靈,完全沒有意識到此時的危險。內心的魔鬼讓她以爲妙俊風是怕了自己,現在的他已到了窮途末路。
“唰”的一下,妙俊風動了。
等到大家注意到妙俊風的身影,他已經掐着諸靈的脖子,把她給提了起來。
諸靈的臉色在妙俊風的力道下,變成了豬肝色。呼吸也開始斷斷續續。只要妙俊風在微微的用一點力,諸靈便會立刻成爲一具死屍。
“妙校長,手下留情。諸靈不能殺,殺了他會給你,還有給他們帶來災禍的。”趙久勇想教訓諸靈,但沒有想過讓她去死。
妙俊風殺了諸靈的確能讓自己感到解恨。可後面的事呢?那位存在可不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給我一個理由,不然,不管她的背後站着誰,她今天都要死。”妙俊風的聲音冷酷無情,沒有一點人味,好似從地獄來的殺神。
“他是皇傑的女人。”趙久勇發出艱難的聲音。他知道,不管說與不說,與皇傑的仇算是結下了。
“皇傑是誰?我不認識。”妙俊風回的很乾脆。
然而,他的回答讓趙久勇一時無語。身爲煉器師公會的長老,皇傑的名字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難道他是裝傻充愣嗎?
“哎!”趙久勇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反正已經走到這一步,繼續說下去和隱瞞有區別嗎?
“皇傑是皇璽的兒子,皇璽是煉器師總會的會長。”
“哦!原來他傍的靠山是這麼個玩意!嗯,好吧!念在我也是煉器師公會一員的份上,她的死罪就免了,但活罪難饒。”
“嘭”的一聲,妙俊風一腳踹出,讓諸靈變成了一個蜷縮的蝦子。
這一腳沒有要她的命,但一身的修爲被他給廢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