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君是小兒,這都是些俗世紛爭,讓前輩見笑了!”
雲天昊小心翼翼地說道。他比誰都清楚,在面前這位絕世強者眼中,所謂的國君跟螻蟻並無二樣,甚至是整個雲國在對方眼裡,也是不值一提。
“你兒子枉爲一國之君,卻不承擔應有的責任,該死啊!”
霍玄瞅了下方聚居地一眼,淡淡說出一句。他這句話落在雲天昊等人心裡,都是莫名一寒,惶恐難安。
雲天昊心裡清楚,面前這位話中的意思,是在指責他們雲家拋棄百萬災民不顧,此等行徑已經招致對方殺意,如果處理不當,很可能會給整個雲家帶來滅頂之災。
想到此處,他看向面前這位強大的存在,身子禁不住顫抖起來。
“前輩,事出有因,我大舅也是有心無力,還望前輩聽我們解釋!”
就在此時,雲家一名少女走出,駕馭劍光來到霍玄面前,帶着幾分敬畏之意,鼓足勇氣辯駁道。
霍玄不經意瞥了她一眼,忽然覺得此女很是眼熟,仔細盯着打量打量片刻之後,臉上不自覺流露出幾分笑意,“原來是這丫頭啊……”
此女正是多年前霍玄和元寶他們結伴前往郡府,參加玄武大會,途中從盜匪手下救出的小女孩可兒。她的大名叫謝可兒,其父謝俊乃是臨水郡一商賈人家,雖然富足,卻是普通人,不通修行。其母雲琳正是雲天昊的女兒,也是昔日雲家不多的幾名煉罡武者之一。
當年,一路結伴同行,這小丫頭聰明伶俐。十分討人喜歡。霍玄將她送回家之後,得到其母雲琳厚贈,並且在臨水郡一段日子裡,雲家也是給予不少幫助。若非看在這點香火情的份上,以雲家今日所作所爲。霍玄早已動手,根本不會給他們解釋的機會!
謝可兒見到面前這位前輩話也不說,只是盯着自己臉上看,不禁心中發毛,低下頭去,目光不敢對視。
“前輩面前。哪有你這小孩子家說話的份,還不給我退下!”
雲天昊也發現異常,生怕霍玄遷怒自己的寶貝外孫女,連忙衝着謝可兒喝罵一聲,吩咐她退去。
謝可兒應了一聲,低着頭便欲退走。卻在此時,耳畔傳來那位前輩的話語聲,“年紀不大,修爲已有凝神初期……嗯,雖然剛突破不久,修爲還未穩固,但是你的資質算得上很不錯啦!”
謝可兒聽了嬌軀一頓。面露敬畏之意,欠身道:“晚輩這點微末修行,讓前輩見笑了。”對方一眼便能看出自己的修爲深淺,連剛突破的情況都瞭如指掌,由此可見,其目光銳利,不愧爲大神通強者之輩。
“你師承何處?”
“赤煉谷!”
隨後,二人一問一答,旁人看在眼裡,全都發現這位強者似乎對雲家孫小姐十分感興趣。這一切。自然也逃不過雲天昊的觀察,此老閱歷豐富,擅於抓住時機,瞅空子插了一句話,“前輩。關於災民的情況,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前輩若肯賞臉,請隨我等前往郡城,老夫將此中情況詳細給前輩道來。”
霍玄聽了,微微點頭,“好,我就隨你們走一趟。”
雲天昊大喜,連忙伸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帶領一幫雲家弟子,在前面引路。
流光閃動,天空上一道道人影劃過天際,朝遠處的臨水郡郡城遁去。下方,無數災民開始忙於收割,沉甸甸的稻穀扛在肩上,雖然沉重,累得每個人大汗淋漓,可是他們心裡卻充滿了生的希望。
昔日的臨水郡,今天已經成爲雲國皇城。在一座殿堂上,霍玄見到現任雲國君主雲毅,此人是雲天昊的長子,相貌堂堂,修爲也不俗,達到煉罡中期。
另外,還有一幫雲家高層,其中雲琳也在其中。算算看,也有將近二十年不見,雲琳不見蒼老,美豔依舊,這跟她修行有極大關係。此女不愧爲雲家昔日天才弟子,如今修爲已經達到半步元丹境界,體內罡氣充盈到極致,只差那麼一點,就能凝聚成丹,進階元丹境。
相比起來,雲凝的相公謝俊,看上去就要蒼老許多,頭髮已見花白,不過眼神依舊明亮,皺紋密佈的臉龐隱約可見昔日風采。
霍玄的來到,被雲家奉若神明,小心招待,不敢有半點怠慢。坐定之後,霍玄瞅了雲國現任君主雲毅一眼,淡淡道:“現在,你們可以給我一個解釋呢!”
雲毅清楚這位話中意思,當日決定放棄那些災民,任由他們自生自滅,說句實話,命令是他親口所下,但是也有逼不得已的苦衷。
雲毅壯了壯膽子,娓娓道來。原來,這其中還是牽扯到諸國之間爭鬥,天逢大旱,臨水郡不少地方遭災,顆粒無收,百姓無以爲繼。雲家立國,身爲國君,賑災救援責無旁貸,在雲毅的諭令下,雲家開始立刻着手從毗鄰寧國購買大量糧食,作爲賑災所用。
誰料,他們花費大量財物,卻沒有從寧國購買來半粒糧食,財物被扣下,人全被驅逐出境,一個不留。同時,寧國開始發動戰爭,全面進犯雲國領土。
這寧國在雲州境內諸國勢力最大,掌控三郡地域,其前身只是一個欒山郡的小家族,不知從哪兒獲得大機緣,整個家族實力發生質的蛻變,突飛猛進,成爲雲州境內首屈一指的大勢力。在秦氏覆滅之後,一舉摧毀欒山郡所有大家族門派勢力,同時向外擴張,掌控了另外兩郡地域,建立寧國。
“……寧國的三千飛天軍團,號稱黑夜中的夢魘,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甫一交戰,我雲國百萬將士竟然在一夜之間被摧毀大半,陣線崩潰。死傷不計其數。”
話到此處,雲毅滿臉黯然,似乎是爲死難的將士而悲痛。雲家衆高層,也是如此,現場氣氛一陣沉重。
“幸虧有赤煉谷赤眉前輩全力相助。帶領上千弟子,外加我雲家精銳在兩國邊境再次佈下防線,擋住寧國大軍進犯之勢。”雲毅說到這裡,目光看向霍玄,語氣誠懇,又道:“強攻不下。寧國派遣大量人手,封住臨水郡四周通道,欲要逼迫我雲家投降……正因爲如此,外面糧草進不了,內部災民遍野,我們有心無力。開始還能提供一些糧食,到後來……只能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若事實真是雲毅所說的情況,倒也不能完全怪責雲家。霍玄聽了,心中對雲家的成見減輕不少。
“赤煉谷赤眉道人,聽說修爲不俗,早在幾十年前就達到金丹境,有他相助。外加你雲家的底蘊實力,難道還敵不過寧國的飛天軍團?”霍玄想了想,目光不經意看向雲琳,說出自己心中的不解之處。
關於赤煉谷,霍玄曾經聽好友元寶提及過,赤煉谷也算是雲州境內一中等玄門勢力,其谷主赤眉道人,爲人正派,跟元寶的師父金鼎道人相交莫逆,不過其修爲卻要勝過金鼎道人。早在幾十年前便已突破,進階金丹。
一名金丹玄師,率領全門弟子,外加雲家強大底蘊,聯手竟然敵不過一個後起家族勢力。這讓霍玄感到十分不解,心裡對那稱霸雲州的寧國,也多了幾分興趣。
“前輩有所不知,這寧家太過詭異,三千飛天軍團,人數雖不多,卻是個個擁有築基大圓滿實力,且能施展妖法,肋生肉翼,手持鋼叉,行動如風,來去無影,刀劍難傷,肉身不毀,宛若傳說中的惡鬼夜叉,普通玄師武者根本不是其對手。”雲琳解說道,玉臉上盡是凝重之意。
“他們的十大統領,個個擁有凝神巔峰修爲,只需三人聯手,就能困住我師父,其餘七人分頭出擊,我赤煉谷衆位師伯師叔聯手都擋不住……除此之外,他們的軍團長,也是寧國現任君主寧樾,實力更強,若非有我赤煉谷傳承法陣相助,邊境陣線早就支撐不住崩潰!”謝可兒也插口說道。
三個凝神巔峰的存在,就能纏住一位成名已久的金丹強者,這讓霍玄心中好奇更甚。
他想了一下,又問:“雲州之內,有十大宗門之一鳳鳴閣存在,難道他們就放手不管,任由你們這些勢力互相廝殺,禍患百姓?”
雲家高層聽後,都是面露苦笑。
“這件事可兒最清楚,還是由她向前輩說明詳情。”
在雲天昊說出此話之後,謝可兒接着便道:“據我師父判斷,寧國的飛天軍團,詭異力量似乎像是傳承某一強大妖物,爲此他特意前往鳳鳴閣求援,而鳳鳴閣也派了三名金丹長老前往寧國都城,察探究竟……誰料,幾天之後,鳳鳴閣便傳來回訊,說是寧雲兩國紛爭,乃是世俗爭鬥,他們不便插手,採取中立態度。”
話到此處,謝可兒一臉無奈,衝着霍玄苦笑道:“前輩,在這之前,鳳鳴閣長老拍着胸口對我師父承諾,一定會平息干戈,誰料,他們去了一趟寧國都城之後,立刻改變了態度,你說此事怪不怪?”
“嗯,是有些古怪。”
霍玄點頭。他想了一下,隨即轉移話題,問起了臨水郡現在的情況,昔日的幾大勢力,如今是否安在?至於所謂的寧國飛天軍團,在他眼裡並不算什麼,想要解決輕而易舉。
如今,他想獲知故友林公子的情況。
牧野之地,位於臨水郡和欒山郡邊境交界,也是雲寧二國交戰的主戰場。
一望無際的荒原之上,兩軍人馬結營對峙,戰旗隨風獵獵飄舞,無形殺氣瀰漫周遭。
北方陣營,一座黑色大帳外面,高懸着一面黑色戰旗,上面紋繡了一隻金色蝙蝠,在烈日陽光照射下,散出耀眼金光。
大帳內,十名身穿甲冑的男子,此刻正圍坐在桌旁,懷中摟着美姬,大吃大喝,高談闊論。
“大哥,咱們飛天軍團已經乾等了半月,沒有攻打雲國,這樣下去何時才能征服臨水郡啊!”一看上去文弱。臉色有些蒼白的年輕男子,一邊吃喝,一邊悶悶不樂地說道。
“老十,有點耐心吧,赤煉谷這幫雜毛道士不好對付。特別是他們擺下的天火煉獄大陣,我等聯手也無法破開,提起這件事,我心裡也感到憋屈!”另一鷹鉤鼻漢子,笑着說出這番話。
“老三說得不錯,大家都要有些耐心。家主已被元祖召喚前往聖地煉血堂,接受黃金血脈傳承,相信用不了多久,家主就能突破,到時候,哼。就是我們滅了赤煉谷這幫雜毛道士,踏平雲家的時候!”
坐在當中的一名大漢,說出此話,臉上透着難以形容的狂熱,其眼瞳在一瞬間竟然變成血紅色,泛出幽幽異芒,讓人看了無比詭異。
“大哥。是真的嗎?”
“元祖賜予家主黃金血脈,那就是說,家主很快就能突破,擁有橫掃丹元境的實力!”
“哈哈,到了那時候,莫說小小臨水郡,就算天下九州,我寧國也能不費力取之!”
在那名被稱爲‘大哥’的漢子,說出一番話之後,剩下九人全都興奮莫名。滿臉狂熱。其中一人,竟然伸手將坐在旁邊的女子拉入懷中,張嘴咬向此女雪白的頸脖。
兩根尖銳獠牙從此人嘴中斜生而出,刺穿女子頸部肌膚,那人竟然如野獸一般。開始大口大口吸食其鮮血。那女子竟然毫不反抗,被吸血之時,臉上竟然還透出無比享受的表情,讓人看了感到無比詭異。
剩下那些陪酒的美姬,對於此事好像見怪不怪,看都不看一眼,媚笑連連陪着身旁的男子喝酒享樂。
幾息後,那女子體內血液好似被吸盡,整個人開始顫抖起來,臉色慘白,雙眼開始渙散。而那吸血的男子,卻仍未有停下的跡象。
“老九,控制住自己,別忘了元祖定下的戒律。”坐在中間的大哥,此刻皺了皺眉,輕喝道。
‘老九’聽了好似未覺,仍舊在大口大口吸食那女子的血液。就在此刻,帳幕被一陣勁風吹開,一道虛化人影激射而來,‘嘭’地一聲,那‘老九’被一股大力擊飛,落在丈餘外的地面上,嘴角還掛了幾縷血絲。
“家主!”
這時,剩餘九人連忙站起身,衝着來人躬身行禮。那幾個陪酒的美姬更是惶恐敬畏,跪倒在地上,不敢擡起頭來。
目光看去,卻見來人是一位三旬左右的白衣青年,其身材挺拔,容貌俊秀,臉色稍顯蒼白,眼眸卻透懾人金光,渾身散出難以形容的邪魅氣息。
“九弟,你要清楚一件事,元祖的諭令誰也不能違反,包括我在內。”
白衣青年冷冷掃了一眼,見那被‘老九’吸盡鮮血軟軟倒在地上只剩半口氣的女子,寒聲道:“你自己做的事,自己解決,不用我出手吧!”
“是,家主。”
‘老九’一臉敬畏,連忙起身上前,趴在那女子身上,嘴邊斜生長出的獠牙,在那女子頸脖上輕輕一咬。旋即,只見一縷微不可及的血光,順着其兩根獠牙鑽入那女子體內,消失不見。
“這奴婢,也算是因禍得福。”
那名‘老大’見了之後,笑着對同伴說道。至於那幾名陪酒的美姬,此刻全都是一臉羨慕,看向倒在地上的女子,好似恨不得以身替代。
隨後,‘老九’站了起來,其臉色有些蒼白,氣息也有點紊亂,悻悻地瞪了那女子一眼,隨後臉色一改,帶着幾分敬畏,還有幾分狂熱,衝着白衣青年相問:“家主,您這次受元祖召喚,前往聖地,可有突破?”
這句話說出,所有人目光都是充滿了期盼,落在白衣青年身上。
白衣青年沒有說話,只是傲然一笑,旋即,其體內猛然爆發出一股強橫無比的氣機,‘譁’地一聲,一雙淡金色肉翼出現在其後背,表面佈滿密密麻麻的金絲,如同血脈般流動不息,光澤耀眼,令人不敢逼視。
“黃金血脈!”
‘老大’驚呼一聲,旋即,其連同另外九人低吼一聲,盡皆像是受到感染一般,全部在瞬間變身。獠牙畢現,後背生出血紅肉翼,散發出血性狂暴的氣機。
“元祖在上,恭喜家主獲取黃金血脈!”
十人齊聲大喝。那白衣青年聽後,神情無比得意。哈哈大笑起來。
跪拜在地上的衆美姬,此刻在充斥周遭的血腥氣機感染下,盡皆如受驚嚇的小獸,嬌軀顫抖不已。有幾人偷偷朝躺在地上那名被吸血的女子看去,眸中全都流露出羨嫉之意。
那原本奄奄一息的女子,在此刻也像是受到血腥氣機感染。不同於其他女子,她身上正在發生難以置信的變化,其臉上肌膚綻現出一條條血色脈絡,如蛛網般延伸,清晰可見,原本孱弱不可及的氣息。開始慢慢強大起來。
當其體內散出的狂暴氣息達到極致的時候,此女猛然睜開雙眼,‘嗖’地騰身而起,如鬼魅般撲向身旁最近一女子,檀口張開,獠牙畢現,一口咬去。
被咬中的女子。驚呼一聲,卻沒有反抗,任憑她吸食自己的血液。幾息後,這女子體內血液被吸食大半,臉色慘白,有支撐不住的跡象。
“好啦!”
冷漠的話語聲傳來。只見那背生金色肉翼的白衣青年,大袖一揮,吸血女子立刻如被大力重擊,彈飛一旁。
“你這奴婢也算有些機緣,有幸獲取元祖血脈傳承。自此之後,脫去凡體,不老不死,掌控世間最強橫的力量!”在白衣青年緩緩說出此話之際,那吸血女子如同他們一般。背後生出一雙肉翼,只不過呈黑色,散發出濃濃妖氣。
“去吧,立刻回返家族煉血堂,接受術法傳承,熟悉掌控力量之後,立刻前往飛天軍團效命!”
“元祖在上!奴婢寧蓉多謝家主和九統領賜予聖血重生,定當忠心赤膽,守護家族!”
那名叫寧蓉的女子跪拜在地,連連叩頭,旋即嬌軀一轉,竟然詭異般化成一隻黑色蝙蝠,撲扇翅膀遁去。
離開大帳之際,那隻蝙蝠竟然還轉過頭來,看了那幾名美姬一眼,目光中透出人性化炫耀之意。她心裡清楚,今日死裡求生,徹底跟這幫可憐女人告別,自此之後,脫離凡體,成爲傳說中仙人般的存在,不老不死,獲取永恆不變的強大力量。
那幾個女子見到同伴化成蝙蝠離去,似乎見怪不怪,沒有半點驚奇,只是可憐巴巴看着面前衆位大人,一臉企求之意。
“元祖傳下諭令,要擴大血脈後裔,爾等只要對家族忠心,皆有可能獲賜聖血傳承!”白衣青年揮了揮手,那幫女子連連叩頭,千恩萬謝,滿臉歡喜退去。
“家主,如今你已經獲得元祖黃金血脈傳承,修爲實力遠勝赤眉老兒……不知家主打算何時出兵?”
“擇日不如撞日!就在今晚,號令三軍,踏平臨水郡!”
白衣青年目光悠遠,渾身散出強大戰意,還有無比自信。
月夜下。
在一聲低沉刺耳的鳴嘯聲響起後,無數黑影漫天飛舞,鋪天蓋地朝着荒野上的軍營襲去。
轟——
軍營上空驟然爆發出炸雷巨響,瞬息間,一點火光閃現,如燎原星火蔓延開來,片刻後形成千丈長的火焰屏障,熊熊騰起,驅走黑暗,半邊天都被映射呈火紅色。
透着火光看去,只見一個個身穿甲冑的軍士,背身黑色肉翼,手持鋼叉,宛若黑夜中的惡魔,漫天飛舞,直逼而來。
領頭十人,後背肉翼呈血紅色,個個身上散發出凝神巔峰期的強大氣機,面對前方千丈烈火屏障,毫無懼意,直撲而去。
“赤眉老兒,出來受死吧!”
領頭一大漢,桀桀狂笑,旋即連同身旁九人,張開大嘴,發出一聲聲淒厲尖叫。
一道道環形音浪,如潮水般激盪而出,空間都被掀起陣陣無形漣漪,襲向前方烈焰屏障。
霎時!
只見烈焰屏障像是遭受重擊,火焰忽高忽低,有不穩固的跡象。
“寧家妖人,休要猖狂!”
一聲清朗的男子聲音從火海中傳出。頓時,一道道人影從火海中隱現,全都手持火紅大旗,揮舞擺動,祭出一條條形似火龍的焰柱融入屏障之內,頓時,千丈火焰屏障威能倍增,形成潮汐般的火焰巨浪,席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