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還有脫不掉的衣服?陸蒔千一把扯住黑衣,果然,完全沒有一絲接縫,整成一片,叫人無從下手。陸蒔千不信邪,雙手搭在死神身上,和衣服較起勁來。
“主......人,還是我來吧。”被陸蒔千那麼摸來摸去,身體霎時升起股陌生火焰,叫他比飢餓的那種餓更空虛,更難耐。
陸蒔千的臉一紅,任誰遇到這種情況也會臉紅的,沒有脫掉別人衣服,還要別人自己脫,這叫什麼事嘛。話說,誰讓他衣服那麼怪?
死神很乾脆,說脫就脫,那衣服也甚怪,說脫吧,還真就自動完完全全退到一邊,然後,就露出死神的身體來。
他的身體,如同冰雪晶瑩不含雜質的山川。
羣山聳峙叫人驚豔的湖泊。
或者碧空洗練後的太陽。
任何美妙的形容都可以放在他身上,任何華美的比喻都可以形容他,而依然會覺得不夠,不盡力,越看,便會越沉迷,越看,便會越覺其美。
說他是詩,他卻更多份寬廣激盪,說他是水,卻更多了些剛烈,他是同白天相對的黑夜,他是詭異強大的勾魂使者,但是他的身體,他的容貌,偏偏這般地美,美得驚心動魄。
實在叫人懷疑,爲何明明是死亡之神,偏偏有這樣美麗的容顏身體,這是永恆的死亡給予他的補償麼?
陸蒔千看呆了去。
死神微微側過頭不去看陸蒔千,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何會有這種反應。他的發也是黑色的,而且很長,平時不覺得,現在才知道他的發竟然長至小腿肚,那麼絲絲扣扣地脯在他的身體下,極其蠱惑人心。他身體修長結實,比例恰到最好的點上,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最叫人挪不開眼的是他身上天然生出奇異的類似紋身的花紋,從胸前一直延伸到那隱秘的所在,這花紋同他一體,這花紋叫人驚歎驚豔。
一個男人,怎麼可以美成這樣?
任何形容女人魅感的言辭,都不足以說明他的美與魅!
陸蒔千隻是個凡人,於是她也拜倒在這樣的美之下,伸出手,沿着那些奇異花紋的脈絡,一點點探尋。
然這樣的舉動,對死神來說,無疑是在挑逗他,觸碰他的敏感點,在他身上點燃一簇簇火焰。
彼時,陸蒔千還沒自覺,自己正騎在人家光溜溜的身子上。
死神更覺一團團電花在他身上炸起,帶着難以忍受的悸動,他很想問,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他爲什麼,爲什麼會想把主人撲側,緊緊抱在懷中?當然,最好主人也同樣.......光溜溜。
他覺得很熱,似乎要炸開,而只有主人的手纔是冰,才能撫平他的燥熱。於是,他拉住主人的手,蓋在了自己的前胸上,真的舒服許多,但是,蓋住的地方又升起更大的熱流來口這,又是爲什麼呢?
死神難以忍耐地扭到了下身體。
身體和陸蒔千相接處便竄起巨大電流,宛若天雷勾動地火,叫他口乾舌燥,難以自持。
“主,主.......人。”死神眼中劃過一絲暗金色,一把將陸蒔千壓在身下。
“你怎麼啦?”原諒她吧,她對OOXX的瞭解也只限於某某片之類。
死神卻狠狠地吻住她,有些瘋狂,有些急躁。
脣一直向下,向下.......
“主人,你準備好了嗎?”死神暗金着眼望着她。
陸蒔千覺得此刻的死神很是與衆不同,但是不同在哪裡,卻又說不出來。
“準備好...... 什麼?”隱隱覺得死神要做什麼事,但是要做什麼,她卻完全不知道。
主人要求見自己的身體,那麼主人應該是願意的。
死神俯下身來,吻住了她鎖骨下方。
一陣鑽心的疼痛霎時蔓延到她四肢百骸,好在那疼痛只是剎那,來得快去得也快。
陸蒔千鎖骨下方,赫然有個黑色的,小小的,蝴蝶一般的紋路。
“主人,從今往後,我們兩體一命,你死我死,你亡我亡。”死神俯身吻在了陸蒔千的胸部上,這廝,什麼時候脫掉她的衣服的?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剛剛說什麼?一體兩命?這對他來說不是太不公平了嗎,他爲何要這麼做?
前胸處被咬噬的感覺卻不容她多想,腦子有些鈍,該不會就這樣被吃了吧。
死神咬了半響,咬了這個又咬那個,咬來咬去,心中與身體上的躁動越來越強烈,但是他死活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他不知道,陸蒔千自然也不知道,兩人於是大眼瞪小眼。
“主.......主人。”死神難耐地呼叫着陸詩幹。
“額,這個事麼,需要經驗,我想。”陸蒔千十分無奈,頓感丟人,似死神這樣的極品,應該吞幹吃淨,可是......丟人啊丟人,她不會。
死神側身緊緊抱住陸蒔千,強自忍下一片片驚天的電流:“主人,你可以學習點經驗再來。”
陸蒔千:“.......”好吧,她臉紅了。
這種事,叫她到哪裡學習去,難道跟白?
死神這傢伙,當真思維與衆不同。
不說話,只親吻着他。
死神緊閉雙眼,主人說過,親吻的時候要閉眼,他很乖的。
室內氣氛十分溫馨和諧,數百死亡之蝶圍繞着他們飛舞。
“主人,我要回去了。”
“嗯。”陸蒔千說:“早去早回。”
死神深深地看着陸蒔千,此時他的眼睛已經是金色的了,他點點頭:“嗯。”
黑衣自動穿回到他身上,鐮刀也飛到他手中。
空間裂縫大張,死亡的大門緩緩開啓,陸蒔千看到,無數的黑衣死神恭身站在門兩側,他們似乎在迎接着王者歸來。
死神腳踏死亡之蝶,一步步地走進去,他不敢回頭,他怕一回頭又忍不住留下。
他踏入了死亡國度,空間裂後也緩緩合攏。
死神回家了,但陸蒔千相信,他會回來,他同她的契約相接,他同她,兩體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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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白同她所締結的本命契約一樣,都不可分離!
!!陸蒔千猛地命令銀幻化成靴子,疾速地越出豪宅。
於此同時,爆炸聲也在她身後響起,紅色的火焰在她身後掀起,就差那麼點。
就在剛纔那一瞬間,她才感到自己被人盯上,對方能如此隱匿氣息,卻又在爆發時如此強勁,到底是什麼人有這般本事?
“大哥,這臭娘們還挺機靈的。”一個三十多歲,長得油頭粉面的男子自暗中走出來:“不過再怎麼看,也不過是個四級法師。”
“別大意。”又有一男子沉穩着聲音說。
豪宅燃燒發出忽明忽暗的光芒,映照着面前的人,五男兩女,個個氣勢沉穩不露,面容堅毅,身着勁服,叫人小視不得。
陸蒔千冷聲道:“你們是什麼人?”她手扶背後法杖,想了想,將法杖丟到空間手鐲中,暗暗命令紅錦化爲武器,雙翼白馬準備靈魂合體。
法杖現在算是她的秘密武器,不到萬不得已不用,另外,只有在一次次危難中磨礪自己,自已纔有可能越來越強大,否則太過依賴強大的武器,自己將無法進步。
這七人的來路,她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現在最想殺她的莫過宋王和光明神殿教皇。那教皇喜好排場,派來的人肯定都是白衣人,僞君子模樣。那麼這幾人,肯定是宋王派來的!
“哦?”聲音沉穩程飛很讚賞陸蒔千的反應,在實力遠超自己的對手面前,這女子任然能臨危不懼,謹慎地想好了應對策略,果然不凡。若不是站在敵對方,他正想爲這女子拍手叫好,收她爲徒,但是現在,她越是這樣,他們反而越要除掉她。
須知,就是這女子帶着七十七個恐怖巨獸打敗了他宋國千萬強兵!
此女不除,絕對是大禍害!
“你那七十七怪物呢,怎麼不叫他出來?”油頭粉面的程鵬說:“把那召喚它們的方法交出來,我就放過你。”
陸蒔千的法杖裡住着七十七個獸王魂,這事只有秦斐然秦星洛知,她知,她的獸獸們知,其他人一概不知,是以,對這從天而降的荊棘花軍團,更多強者們認爲,那是陸蒔千掌握了什麼秘術,從異空間召喚過來的,就像當初秦大帝做的一樣。這種召喚法,就算五十年或者一百年只用一次,也絕對是無比引誘人的極品,人人願得之而後快。這七人奉命而來,一是斬殺陸蔚千,二便是得到這種召喚法。
陸蒔千自然很快就轉過彎來,將獵就錯道:“沒有那方法,就算有,也不會交給你。”
七人對望一眼,眼中露出狂喜,這種召喚方法果然是存在的。
這七人,便是宋王的王牌:七個神級強者!
魔舞大陸雖被封印,魔幻力也變得稀少,但是十多萬年來的漫長時間裡,產生的神級強者也不少,他們一般不爲世人所知,只有達到聖域這個層次,纔可能知曉他們的存在。
不過陸蒔千自己的幻獸中就有兩個無比強悍的存在,三個神級強者,是以,眼界和起點自然高人幾籌!得知這七人是神級強者也並不驚訝。
只不過,對付她陸蒔千,宋王竟然派來七個神級強者,真是給她好大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