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武建八方使勁按着喇叭,可前面的汽車依舊是慢吞吞的。
面臨堵車這種事,就連武之皇者也沒有辦法,乾着急。總不能讓他把汽車一輛一輛的都給搬開吧,不愧爲是武之皇者,他當機立斷,直接打開車門,下車步行離開。
對於武之皇者這樣高實力的人來說,步行並不見得比汽車慢,而且他還能借這個機會熱熱身。
到凌江市這麼長時間,武之皇者也曾路過洪武賭場。他精力超乎尋常,記憶力也是十分強悍,只要到過一遍的地方,就不會忘記。
“你們開車,在後面跟着。”任武建八方對汽車副駕駛的手下吩咐了一句,也趕緊下車尾隨武之皇者步行離開。
任武建八方下車後,心中還在尋思着,這一次比賽約定的在上午十點進行,現在還不到九點,正是上班高峰期,堵車很正常。不過從這到洪武賭場的距離來看,坐車也不至於遲到,武之皇者爲什麼不在車裡面多待一會?
沒走出幾步,任武建八方看着前面武之皇者堅韌的背影,心裡忽然明朗。
這就是人的性格吧,武之皇者一往無前。不願因任何事桎梏自身,這樣坐在車上,停在某一個位置,是他不能接受的。再加上他心志堅定,決定的事情不會更改。正是這種堅韌性,使他一心一意浸淫武道,纔會有今天的成就。
所以,他纔會來到凌江市。幫助忍武組,倒是其次的事情,最重要的是通過找到一個勢均力敵的人,更一步激發自身潛能,尋求進一步的突破,進入更高的層級。
當然,武之皇者還可以採取靜下心來,通過每日苦修,自己慢慢的領悟天地變化,如同水滴石穿,逐步提高自己,最終達到新的層級。
但他沒有這樣做,正如同他在堵車後,毅然決然下來步行是一個道理。
幫助天道一鳴如虎添翼的汽車工具他會乘坐,可汽車變成累贅,他會毫不猶豫的拋棄掉。
任武建八方側着身子,從兩輛汽車的夾縫中走過,使勁邁開雙腿,追隨者武之皇者,腦海中思緒不斷:“武之皇者大人沒有成家,是不是感覺家庭是一種負擔?因爲這,他寧願忍受孤獨。他也沒有交往朋友,沒有任何的交際圈。他爲了武道,把所有的東西都放棄了麼?”
念想到此,任武建八方心中激盪出一股崇高的敬意,恨不得跪下來親吻武之皇者的腳尖。
穿過長長的堵車路段,任武建八方見武之皇者已經走遠,他迅速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後,從錢包抽出幾張鈔票,數也沒數,直接丟給他,道:“慢點,靠路邊走。”
那司機接過錢,捏了捏,是真鈔,頓時喜逐顏開。
汽車行駛了三百多米,終於見到了武之皇者的身影。見他氣度悠然,如信步閒遊,腳下生風,速度卻比常人跑的還快。
任武建八方本想將武之皇者請上出租車,剛讓司機貼邊停下,尋思道:“我突然讓大人上車,會不會擾了他的興致?再說這破車裡面骯髒不堪,更是辱沒了大人的身份啊。”
那司機雖多賺了幾個錢,但聽他說這些話,心裡面仍舊不爽,表面卻不做聲,暗道:“不是你這錢使的好,我真給你倆嘴巴子。還大人身份,又不是人大,啥了不起的?”
“開車,跟着大人。”任武建八方看着武之皇者,忽然又道:“停車!”
司機剛起步,猛地一踩剎車,道:“唉,夥計,你有錢了不起啊。到底想咋樣,你是多給了幾百塊錢,可也不能拿人當孫子耍啊!”
任武建八方沒功夫搭理他,只感覺武之皇者走着,自己坐在車上就是極大的不恭敬,又下車跑到武之皇者身後去。
那司機看的好笑,說道:“兩傻缺,有車不坐,倆大男人逛街,這滿滿的激情真讓人理解不了啊。”
二十分鐘後,西城區洪武娛樂城,洪武賭場。
洪武賭場外,盛況空前
。
雖說只是唐於藍和武之皇者兩個人之間的比武,可消息走漏後,不少媒體都大規模報道,營造出來的聲勢,不是普通人能夠想到的。
尤其是倭國人,他們對武之皇者的無比崇敬,甚至不少人漂洋過海而來助陣。
不少具有武士道精神的人,腦袋上還繫着白飄帶,中間紅日般的一點紅,有人手揮白旗,旗幟上面歪歪扭扭的幾個字,像爬蟲一般,那是倭國語,很少有人知道是什麼意思。
任武建八方走過來時,倒沒有引起太多人注意,因爲那些倭國人認爲,堂堂六代目絕對不會走着過來的。
除了倭國人,還有不少金髮碧眼的洋妞,以及在人羣中穿梭,忙忙碌碌的主持人。
這些主持人有倭國電視臺的,還有西歐方面著名電視臺的,她們連生物鐘都沒能調整好,就急匆匆的錄製節目,導致哈欠連連,更有的說話連連失誤。
任武建八方心裡一驚,他也沒想到,今天竟然有這麼多人過來,如果真讓手下成員動起手來,說不定會傷害無辜。
傷及無辜倒沒什麼,最麻煩的就是這些記者。
如果**真的爆發,火拼時傷害市民,在被記者報道出去,那火拼的組織名氣可能隨之就臭了。
輿論的影響,可是能夠殺死人的。
忍武組在倭國的勢力強橫,是地下霸主般的存在,別的國家勢力雖說不能正面干涉,可要是都跟忍武組斷絕各方面合作,經濟上就會崩盤,到時候不用別人打,忍武組自己就散了。
“到時候,一定要想想辦法。”任武建八方心中尋思着,他看到一個穿着黑色工作服的男子,上前問道:“趙東輝呢?”
那男子不是保安,而是洪武賭場的荷官。
現在洪武賭場全部暫停營業,只服務於今天的這一場打鬥。荷官本以爲今天能夠休假,可保安緊缺,難以維持治安,趙東輝楞是把他抓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