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步步緊逼哪給老王還手的機會,聚火符一放,人就跟在符火之後衝過去,手掌飛快的擊中老王的肩膀。
本以爲能一掌將他打下樓,誰想他肩膀突然往後一歪,卸去張玄近八成的力,隨之又一扭腰,帶着旋轉的力量,一拳就往張玄的臉上擊去。
“你還有兩下子啊。”
張玄側頭閃過,腳就直接往老王的髂骨掃去。
“你也不差。”老王鼓起勁想要硬擋,誰想張玄的腳一碰到他,那巨大的力量還是帶動了他的身體,令他在欄杆上一歪,腳下一打滑,險些就摔下樓了。
張玄哪會放過這個機會,手往後一摸,就抓住徐嘉兒平日在這裡喝咖啡時留下的杯子,一下砸中老王的左臉。
砰地一聲響,把樓下小區保安都驚動了。
原那聚火符就像是一串煙火,小區保安在監控裡瞧着就不大對勁,這再一聲脆響,這些人就都往這裡瞧過來。
“有人在樓上打架!”
這不廢話嗎?老王心裡啐了口,一隻腳已離開欄杆,身子如粘在蒼蠅貼上的雞毛,在那隨風擺動。
張玄手臂往前伸,想要將他直接按住。
保安在下邊瞧着,這真要將他打落下去,那就有麻煩了。
可老王卻不知怎麼想的,肩一移先閃開張玄的手,跟着就往後一翻。
“我草!你要找死啊?!”
張玄跟到欄杆那,就瞧着老王如一塊石頭似的,直接從樓上摔了下去。
下邊的保安不停的大喊,夜雖深了,還是驚醒了不少人家,好幾戶都亮起了燈。
眼看就要摔死了,快到四樓時,老王突然一個翻身,手就抓住四樓的欄杆,再要往下翻去,一個東西就迎着他的臉砸下去。
“我草!”這回罵的是老王,他被一塊抹布砸中臉,身子就不受控的從四樓摔下來。
背一着地,就是一陣劇痛。四樓當然不算高,以老王的身手來說,也不是什麼事。可這樓下不知哪個缺德鬼,弄了一堆的碎玻璃,他這一摔,背就刺上了幾塊玻璃渣。
這下可把他痛得臉都扭曲了,一打滾,又沒注意到,旁邊還有玻璃渣,就刺進了脖子裡,一下就弄得滿地是血。
那些保安也傻眼了,好傢伙嘛,從樓上跳下來,還往玻璃裡滾,你這裡要做什麼?
張玄這時也卻從樓梯裡跑下來了,手抓着一根掃把棍,就往那老王的小腹上捅。
老王還在痛着,想要忍着,可是血也止不住啊,還是沒能擋住,就被張玄一下捅到小腹上,人就往後一翻,又滾進了玻璃渣裡。
這保安認識張玄,就認爲老王是賊,不單不幫他,還在一邊看着,點了顆煙,聊上了天。
張玄將他捅翻,就上去連捅幾下,別看這掃棍杆子沒多硬,可在他手裡,這每一捅,就像是要將那老王整個身子捅穿一樣,沒幾下就打得他有了內傷。
“你,你停,你停……大家都是高手,你不能像打死狗啊!”
老王苦苦求饒,他連還手的力都沒了,有兩塊碎玻璃又刺得特別的深,再不撥出來,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割破頸動脈了。
他就是想報仇,也不能把命給丟了。
可張玄哪管他,半夜跑到徐嘉兒這來,不弄死這老王,張玄心裡就不舒服。
“停手,停手!”
老王在地上連打兩個滾,想要往小區外跑,被張
玄三兩步的趕上去,往他的腿上一掃,他就又翻在了地上。
“你不是要報仇嗎?你起來啊,我看你能不能報仇!還敢摸到我住的地方……”
“我是想報仇,可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這回就放過我吧。您是高手,是世外高人,就別跟我計較了!”
啪啪!
連捱了幾下,老王這下連動都沒法動了。張玄瞧有幾戶人跑出來看熱鬧,就說:“抓小偷呢,保安,幫我把他給拉到保安室。”
那倆抽着煙的保安忙說聲好咧,就拖死狗一樣的拉着老王走了,張玄跟在後面,摸出手機就打了個電話。
這邊有曖氣機,將老王一扔,他還就感覺舒服多了,張玄又幫他把血給止了,這裡可不能死人。
“你叫什麼?”
“王星,我是學外家功夫的,師父是趙李前。”
張玄皺了下眉,這趙李前聽都沒聽說過,也難怪,都不是一個圈的,沒聽說也正常。
“服了嗎?”
“服!”
王星苦着臉說,他是真服了,要說從樓上下來,摔在地上,那是意外,可被張玄拿個掃把杆子打得跟狗似的,那就是人家的能耐了。
這學功夫的,技不如人,那就得低頭。
“大兵的事我不管了。”
王星表態說,張玄也沒理他,就點下頭,等了十多分鐘後,方乘空就過來將他帶走了。
“人給我收了,這傢伙摸暗門的功夫還成,不定能用上。”
“玄爺,這傢伙摸到這邊來了?”
方乘空瞟了眼王星,心想他也挺厲害,玄爺那樣精明的角色,他也能跟着到蘭香閣。
“嗯,把人好好給我收拾一頓,對了,他在江大的工作,別讓他丟了。”
“是。”
……
張玄這年前沒事就往江大跑,王星自打被方乘空帶走後,也不知方乘空上了什麼手段,他從那之後,見到張玄就服服帖帖的。
這眼見郡王府快開業了,張玄一到這邊,就將他找過來。
“你讓還留着校的學生,有熟的,過來幫捧個場。”
“那是必須的。”王星涎着老臉說。
張玄拍拍他肩,讓他先去安排,這就明天的事,得先打聲招呼。等一轉頭,看着站在門口親熱的挽在一起的施連缺和寧果兒,就滿肚子的不爽。
“這人的事你別擔心,這邊開得久,對這附近的情況,冬桃很瞭解,有她幫你的忙,你就放寬心吧。”
雷鐵心廢了,陳勇死了,這邊就交給冬桃來管。這個腿跛着的女人,也是有手段的。聽得寧果兒的來歷後,竟不計前嫌,也不管男人雷鐵心被張玄廢了的事,盡力地奉承寧果兒,這大半個月,居然處得不錯。
她這裹了件水貂皮大衣,站在那裡,這要不動的話,也是個標緻人兒,這一動就瞧出她那腿的殘疾來了。
“寧姐,你放心吧,我在這裡日子久,這邊除了學生,附近住的人也不少,再說,還有留校的,這邊一開起來,我包準能熱。”
張玄斜瞥她眼,就走進去了。
這邊裝潢完成後,還挺有感覺,外面是以銀色和金色爲主,七彩燈掛在頂上,舞池也擴大了一倍,往裡的包廂隔音做得極好,就是外面蹦塌了,裡面也聽不到。
張玄看到齊媛在吧檯那擦酒杯,就走上去說:“你也是老闆娘,這活不該你幹
吧?”
“想着明天就要開業了,我這心提到嗓子眼了呢,不找點事做,我渾身不自在。”
齊媛眨着長長的睫毛,將酒杯放下,又去將後面酒櫃的酒瓶擺好。
張玄瞧她轉身後,那背部優美的曲線,嘖嘖兩聲就要去幫她,便聽到後面在喊:“張玄,花店的事你安排好了嗎?”
“都好了,徐總。”張玄衝進來的徐嘉兒笑說,“這開業的事交給公關部來辦,還能有問題?”
“我就問問,怎麼說也是媛媛的店吧。”
徐嘉兒指着外邊在和施連缺抱在一起的寧果兒說:“讓你拆了這對野鴛鴦,你還不下手?”
“我要能找到下手的機會纔是啊,你也知道寧大小姐,這一愛上,那就跟天雷勾動地火似的,我要做得太露骨了,她把她爸找來,我可沒地方跑。”
張玄也不知寧果兒是看上施連缺哪點好,難不成還真是寧閻王想跟施家連手,但以她的性子,越是家裡讓她這樣做,她越不會去做纔是啊。
“她就是個外貌協會的,瞧着施連缺長得好唄,”徐嘉兒挪到椅子上坐下,“我就覺着吧,你哪樣都比那姓施的好,就長得差了點,要不去韓國出趟差?”
“我說徐大小姐,我比他長得好看好吧,他就一副死了親爹的憂鬱範,我呢,你瞧,怎麼說也是陽光大男孩啊!”
徐嘉兒噗嗤一聲,喊過齊媛:“你瞧他,要不要臉?”
“他哪有臉,他生下來就沒臉。”齊媛也埋汰了句,才說,“等明天看吧,說不定施連缺會趁開業的機會將果兒給吃了。”
“他敢!”徐嘉兒柳眉倒豎,扯着張玄就說,“你得把這事給攪黃了,知道嗎?”
“那我捨生取義?”張玄笑着說。
徐嘉兒還沒聽懂:“不管怎樣,你都給我把寧果兒從虎口下救出來。”
不管怎樣?那好吧。
……
郡王府開業大典,吸引了大量的人潮,還有好些聽說了,從別的區跑過來的。光是瞧寧果兒齊媛那穿着大衣在那剪綵的樣子,就足夠讓這些男人不虛此行了。
張玄在一邊瞅着連施連缺都去剪綵,徐嘉兒倒沒份,這寧果兒到底心裡打的什麼主意?
“讓你做的事做好了嗎?”看到王星擠上來,張玄就問。
“都好了,玄爺,我打聽到了,那個姓施的,在香格里拉訂了十八樓的套房。”
“草!”
張玄吐出個髒字,就從王星手裡接過一串鑰匙,掂了掂扔到口袋裡。那邊寧果兒在喊:“今天啤酒免費,不限量暢飲,洋酒,每五人開一瓶!打五折!”
“太棒了!就等着這天呢。”
“老闆娘,你陪我們喝嗎?”
寧果兒瞧那說話的人,翻個白眼:“陪你個大頭鬼,開門,進去吧。”
這酒吧開業已經是七點半了,張玄還餓着肚子,看徐嘉兒在那撅嘴,就上前拉着她說:“我都做好準備了,等果兒跟施連缺離開,我們就……我去!”
這纔開業呢,施連缺就上了他那輛蘭博基尼,帶着寧果兒走了。
“這個混蛋!你還不快跟上!”徐嘉兒將車鑰匙扔給他,就喊。
張玄看裡面齊媛在那忙得焦頭爛額的,心想這寧果兒也太不講義氣了吧。有了男人,連朋友都不要了。
擠上車,張玄就踩下油門,追着前面的蘭博基尼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