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真的殺了

“詩名,將進酒!”

宇文哲一聲大喝,向着賀蘭楚石的方向一步踏出。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一步一喝酒,一步一作詩,一曲將進酒,慷慨激昂,震人心魄!

“啪!”

手中的酒罈在地上摔碎,宇文哲停住腳步,“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又是一罈酒被打開,宇文哲邁步向前,“烹羊宰牛且爲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爲我傾耳聽。”

靜,太極殿內安靜了下來,程咬金咕咚咕咚的喝酒,大嘴都咧到了耳朵根上,即便是他這樣的大老粗,都聽出了一種異樣的美感。

只覺得要是不把手中的酒全部喝光,就跟對不起這首詩一樣。

宇文哲沒有停下腳步,繼續邁步,“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到了此時,連那些一直昂着頭,面露不屑的大臣們,都面容嚴肅了起來。

宇文哲在太極殿的大門,十幾步的距離,終於來到了太極殿的中心。

主人何爲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宇文哲再次把手中的裡酒罈扔在地上,“啪”的一聲摔成了碎片。

“賀蘭大人,本將要敬你一杯,因爲你,讓本將下定了決心!”

賀蘭楚石臉色難堪,但是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 他們的注意力,全都被這首詩所吸引了。

“這……”

“天啊,本將也想如此痛快的喝酒,本將今天定要不醉不歸!”

“好!”

一衆武將大聲叫好,一首詩能好到什麼程度,他們的感觸總是不如那些文官來的深刻,可是現在看着這一種文官一臉呆滯,如同見鬼的樣子,心裡十分暢快。

“哈哈哈!剛纔是誰說的,我等武將只能舞刀弄槍,好像還有人拿自己的腦袋當賭注,是誰來的?”

程咬金伸出手指,對着對面一陣搖擺,笑的聲音最爲暢快。

“好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好一句千金散盡還復來,林將軍好氣魄!”

杜如晦拍了拍手,道。隨後,隱憂的看了賀蘭楚石一眼。

“呵呵,將進酒,寫的並不是酒,而是通過酒顯露而出的感情,將軍大才,本官佩服!”

房玄齡摸了摸鬍子,閉着眼睛,說着,端起酒杯倒在了嘴裡,細細品味。

兩人的話,看似平淡,但是卻像在發表自己的意見,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一衆大臣臉色難看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文臣中,最具代表性的兩位,給他們帶來了太大的壓力。

李承乾坐在李世民身側,用左手拿着酒杯,看似平靜,往嘴裡灌酒的頻率極高,很快就變得醉醺醺的,看向杜如晦和房玄齡的目光,不自覺的透露出了一絲怨毒。

李承乾很聰明,心裡也意識到了什麼,隱藏在眼底深處的恨意,越發濃郁。

兩人之間,並沒有多大的利益矛盾,事情走到了這一步,完全可以說是因爲性格,李承乾是儲君,想要掌控一切。而宇文哲的意識是來自現代,怎麼可能讓你掌控!

場面有些失控,好像風向都向着宇文哲的這一方面偏向而來。

李世民上午發了脾氣,下午就宴請衆位大臣,這十分明顯,這是在使用懷柔政策,這些大臣們雖說喝的很多,但是心裡明白,今天晚上,也許就會有一個結局,宇文哲誣賴太子,擅闖東宮,到底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屁話,多的是人,渾渾噩噩一輩子,千金散盡,哪有那麼容易得回來,屁話,全都是屁話,什麼將進酒,這酒,本官是喝不下去了!”

賀蘭楚石把手中的酒杯一丟,道。

“賀蘭大人說的對,本官也不喝了!”

“本官喝不下去,還不如來點茶水喝的痛快!”

“哼,帶罪之身,故作瀟灑,噁心!”

一衆大臣放下手中的酒杯,開始施壓,雖說最終的決定權還在李世民手中,但是他們可以施加壓力,畢竟,唐律擺在那了,編撰唐律的還是長孫無忌。

“行了,靜一靜,你們也別拐彎抹角了,今天朕決定……”

“陛下,當年漢高祖劉邦,廢除秦國暴政,在屬地約法三章,殺人者償命,欠債者還錢,得盡了人心,陛下三思啊!”

李世民還沒有說完,就被長孫無忌的話給堵了回去。

但是李世民也沒法反駁,法律的公正性,是不能褻瀆的,唐律第一句,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還是當初編撰唐律時,他親手寫下的。

“陛下,長孫大人,末將的詩沒有受到衆位大人的認可,還想作詩一首,不如等末將作詩之後,陛下在做打算!”

宇文哲脣角上揚,露出一絲笑意,道。

這股笑意,看的杜如晦心頭一震,隨即苦笑着搖了搖頭,“林哲,這麼濃郁的殺意,你到底想幹什麼,真的要那麼不顧一切?你在試探什麼?還是想證明什麼,罷了……”

“林哲!”李世民沉聲道。

“陛下,末將還有一詩,名爲俠客行!”

宇文哲迎着李世民的視線,再次一步向前踏出,聲音激盪,彷彿自九幽傳出,聽的一衆大臣心中一寒,感受到了一股彷彿瀕臨死亡的觸感。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閒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

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爲輕。

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

救趙揮金錘,邯鄲先震驚。

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依然是踏出一步,一句詩詞,在口中迸發,宇文哲的聲音變的更加低沉,更加充滿殺意。

尤其是在念到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時候,體內的殺意更是聚集到了頂點,彷彿隨時都要爆發而出。

宇文哲一路向着賀蘭楚石邁去,賀蘭楚石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胳膊上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林哲,你想幹什麼!”

賀蘭楚石下意識的站起身,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已經不足一臂距離的宇文哲,寒聲道。

“賀蘭大人作爲三品大員,說話應該要算話吧!”

“你……”

“賀蘭大人放心,本將說的不是你剛纔的說的,僅憑兩首詩,就要了賀蘭大人的麻袋也太過於兒戲了!”

“林哲,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賀蘭楚石渾身發寒,看着宇文哲冷漠的表情,入墜冰窟,身體內的血液,彷彿都被凍結成了一個整體,不在流通。

宇文哲湊到賀蘭楚石的耳朵邊,脣角輕輕開合,“賀蘭大人,你立過軍令狀了!”

“林哲,你敢!”

“噗呲!”

賀蘭楚石的大喝聲,和一道肉體間相互摩擦的聲音同時響起。

賀蘭楚石只覺得胸口一疼,隨後,無論怎麼呼吸,都感覺不到空氣的流入,一股虛弱感在靈魂深處擴散而出,眼皮沉重的怎麼也只撐不住,緩慢的垂落了下來。

“噗呲!嘩啦!”

又是一道悶響聲,宇文哲後退了一步,大量的血液在賀蘭楚石的胸口噴濺而出。

宇文哲退後了一步,其他人才發現,原來宇文哲的右手,成豎直狀,直接捅進了賀蘭楚石的胸口,鮮血噴濺,宇文哲的右手上滴着血珠,滴落在地面上,滴答聲清晰可聞。

太極殿內頓時變得鴉雀無聲,連李世民都被嚇住了。

“噗通!”賀蘭楚石一頭載到在了地上,身體還在抽搐,眼睛眯成了一道縫隙,顯露着一股不可置信的神色,最終凝固。

直到賀蘭楚石的身體,載倒在了地上,衆臣終於反應了過來。

“放……放肆!”

“太極殿乃一國之根本,血染太極殿,乃亡國之兆,霍亂之源!”

“只因爲一句鬥氣的話,就對三品大員痛下殺手,心性充滿殺戮,怎麼可能讓大唐興盛!”

“陛下,今天他敢於在太極殿上,殺了賀蘭楚石,明天就敢帶兵弒殺君王,原本的三千玄甲軍,都已經成了他的私兵了啊!”

“沒錯,現在的玄甲兵,眼裡只有林哲,不然怎麼會圍困太子府,林哲絕不能留!”

文臣一列,全部跪倒在地,大聲懇請,仔細聽着,裡面還透露着一絲恐懼。

距離賀蘭楚石最近的幾位大臣,不但身上沾了賀蘭楚石的鮮血,還近距離的感受到了宇文哲身體上,若有若現的殺機,差點沒嚇暈過去。

到了最後,文臣一列只有杜如晦還站着,杜如晦彷彿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場景,發出了一陣惋惜般的嘆息。

房玄齡跪在地上,不停的搖頭,在太極殿上做出這種事,完全把自己陷入絕境,一時間,整個太極殿,只剩下了大臣們的喝罵、請願聲。

以往,總是支持宇文哲的大臣,也沒有了動靜,最明顯的,武將一列全都沉默着。

“哎呀?林哲小子,你怎麼就把賀蘭楚石殺了,難道就因爲他剛纔說的,要是你能作詩,他的把腦袋給你?”

程咬金一拍腦袋,道。

“夠了,知節,不要在參合了,等陛下做主吧!”

李績拍了拍程咬金的肩膀,沉重的搖了搖頭。

滿朝文武,包括宇文哲在內,都把視線轉移到了李世民的身上。

說來歸去,李世民纔是皇帝,纔是天下之主,而此時,是封建社會,李世民的一言堂。

“林哲,朕說過,不要讓朕失望,你這是在逼朕!”

李世民站起身來,聲音變的冷漠。

這還是李世民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和宇文哲說話。

李世民是帝王,掌管天下,不管多麼有才華,也不管能爲大唐帶來多大的變化,不能掌控,就沒有任何價值。

“陛下,末將緊守本心,從未有過改變,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但求問心無愧!”

“但求問心無愧,就連朕都需要妥協,你的問心無愧,是不是太奢侈了!”

“陛下,以前征戰天下的你,是什麼樣的!”

宇文哲搖了搖頭,道。

“以前的朕,以前的朕若是遇到了這種事,會怎麼辦?”

李世民無力的坐在了龍椅上,喃喃自語。

宇文哲身體筆直的站在中央,閉口不再言語。

“林哲,今天的早朝,若是朕沒有離開,你在早朝之上就會動手吧,你倒是死死的將了朕一軍!”

李世民擺了擺手,一大批禁軍將士在太極殿在涌了進來。

“不必動手,本將跟你們走!”

宇文哲解下了自己身上的衣甲,鎧甲嘩啦一聲墜落在了地上。

“把林哲壓入天牢,等待發落!”

“喏!”

宇文哲跟在禁軍將士,離開了太極殿。

宇文哲被帶走,衆臣都有了一種恍惚感覺,事情怎麼忽然變成了這樣?爲何喝着酒,還想着怎麼給陛下施加壓力處理宇文哲,怎麼一轉眼,賀蘭楚石就血濺太極殿了!

李承乾看着趴在地上,沒有了任何聲息的賀蘭楚石,牙齒緊咬,心裡已經無法形容那種悲憤。

賀蘭楚石纔是他真正的擁護者,而且手中握有實權,這一下子,他手中的力量,直接就減弱了一大半。

李世民顯得有些意興闌珊,也不顧及衆位大臣的看法,就像是今天的早朝一樣,自顧自的離開了太極殿。

立政殿。

長孫皇后並沒有休息,因爲心中擔憂,所以無法入睡,張玲瓏陪在長孫皇后身旁,輕輕的揉着長孫皇后的肩膀。

直到李世民回到立政殿,站在了長孫皇后身前,神情落寞,眼神裡充滿了掙扎。

“觀音婢,朕現在知道了,林哲爲二狗子主持公道,並不是單純的找出兇手,他想要徹底挖到根源,而這根源,在皇族,在乾兒的身上!但是,乾兒是太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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